“潘玨銘,你的手下已經招了,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你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勞的!”
東海公安局一間審訊室里,之前率隊前往翱翔山莊的孫健坐在審訊桌前,冷冷地盯著潘玨銘,有些惱火地說道。
惱火,是因為警方對潘玨銘已經審訊了三十六個小時了,而在過去三十六個小時里,潘玨銘像是突然變成了啞巴,一問三不知,始終閉著雙眼,閉目養神。
如同之前一樣,潘玨銘依然閉著雙眼,像是沒有聽到孫健的話似的。
而實際上,他心里很清楚,雖然因為手下供出了自己,讓警方掌握了自己犯罪的證據。
但是——
他和葉帆屬于單線聯系,現有的證據只能證明他犯罪了,卻不能證明葉帆和東海幫有關系!
而警方真正想得到的是葉帆犯罪的證據!
“跟我玩沉默是吧?我倒要看你能夠沉默到什么時候!”
孫健終于失去了耐心,說話間,他有意地看了監控器一眼。
很快,監控室里的警察關掉了監控器,監控器上的紅光消失。
看到這一幕,孫健扭頭沖身旁兩名專門邀請的炎黃組織成員問道:“他應該無法掙脫手銬、腳銬傷人吧?”
“不會。”
兩名炎黃組織成員異口同聲地給出答復,心中隱隱猜到了孫健要做什么。
“二位,看來他一時半會也不會開口,我們去吃點東西,一會回來接著審。”孫健提議道。
“一切聽從孫局安排。”
其中一名炎黃組織成員聞言,先是看了同伴一眼,見同伴沒有異議后,點了點頭。
“你們接著審,我帶兩位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的同志吃點東西。”孫健站起身,做出指示。目光富有深意。
“是,孫局!”
剩下兩名警察第一時間敬禮、領命——兩人都是孫健的嫡系,自然能夠領會孫健的意圖。
孫健見狀,不再廢話。帶著兩名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的成員走出審訊室。
三人前腳剛走,孫健的兩名嫡系便同時站了起來,其中身材較胖那人手中拿著一根電警棍,滿臉煞氣地走向潘玨銘。
察覺到有人靠近,潘玨銘意識到了什么,但依然閉著眼睛。
“潘玨銘,哦不,應該是潘老大。”
很快,那名手握警棍的胖警察走到潘玨銘身前,陰陽怪調地說道:“就算你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現有的證據也能夠將你釘死!你何必要受這皮肉之苦呢?”
“茲”
話音落下,胖警察打開電警棍的開關,一道藍光閃過,電流傳遍警棍。
“我知道,你頑固抵抗是因為你不想出賣你的主子。同時也在幻想你的主子救你。”
胖警察微笑著將充斥著電流的電警棍伸到潘玨銘的面前,冷笑道:“但如我所說,那只是幻想!幻想,你懂么?你的主子已經完蛋了!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怎么救你?”
“呸——”
聽到胖警察說起葉帆,潘玨銘猛地睜開雙眼,沖著胖警察的臉就是一口吐沫。
“你找死!”
突如其來的一幕。先是讓胖警察一怔,爾后怒喝一聲,將充斥著電流的電警棍搭在了潘玨銘的肩頭。
電流襲擊,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傳遍潘玨銘的全身,他像是被扒光衣服丟到了南極一般,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然而——
面對這樣的折磨。他咬著牙,沒讓自己發出悶哼不說,表情一如既往地不屑。
“到底是武者,抗擊打能力很強嘛。”
胖警察見狀,氣得不輕。同時冷笑著將電壓放到最大!
顯然,他也知道,如果慢慢上調電壓的話,潘玨銘很有可能會適應疼痛,最終對疼痛麻木。
而這樣一下將電壓調到最大,可以帶給潘玨銘最大的痛苦!
“咝”
果不其然,隨著電壓放到最大,疼痛呈十倍遞增,潘玨銘倒吸一口涼氣,渾身汗毛乍起,身子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劇烈地顫抖,令得潘玨銘的腳銬和手銬撞擊在老虎凳上發出一陣“哐當”的響聲。
燈光下,他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的痛苦,但眸子里的目光依然充斥著不屑,還夾雜著幾分森冷的殺意!
那份殺意仿佛在告訴身前的胖警察,只要給他哪怕一絲機會,他都會將對方斬殺!
“雖然你的眼神很可怕,但眼神是殺不了人的。”
感受著潘玨銘目光中的殺意,胖警察心中先是一咯噔,爾后想到兩名炎黃組織成員說潘玨銘無法反抗后,又一臉冷笑道:“另外,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硬漢了。不過,你覺得一個男人如果硬不起來,還能叫硬漢么?”
話音落下,胖警察邪惡地笑著,將電警棍從潘玨銘身上挪開,然后當著潘玨銘的面緩緩下移,朝著潘玨銘兩腿間伸去。
“呃……”
看到這一幕,另外一名警察驚得瞳孔放大,只覺得兩腿間涼颼颼的。
而潘玨銘則是學著葉帆的樣子,瞇著眼,死死地盯著胖警察的臉龐,似乎想將對方的樣子深深地印在腦海里。
“茲”
“啊——”
看到潘玨銘那副頑固抵抗的模樣,胖警察冷冷一笑,直接將電警棍塞到了潘玨銘的兩腿間,電流流過,潘玨銘雖然是后天大圓滿武者,意志力堅定,但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哀嚎了一聲,直接疼暈了過去。
“我還以為武者的抗擊打能力多強,也不過如此嘛。”
胖警察變態地笑了笑,然后猛地又將電警棍搭在了潘玨銘的心臟處,將潘玨銘從昏厥中電醒,繼續對潘玨銘用刑。
然而——
無論胖警察如何用刑,潘玨銘都堅持不開口,等到最后。胖警察再看到潘玨銘那類似野獸般的目光時,心中也有些發毛。
無奈之下,胖警察只好走出審訊室,打電話向孫健匯報。
一個小時后。孫健帶著兩名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的人員返回審訊室,赫然看到之前還閉目養神的潘玨銘,頭發亂糟糟的,臉色泛白,雙眼泛紅。
看到這一幕,兩名炎黃組織辦事處的成員對視一眼,均是明白,在過去一個多小時里,潘玨銘肯定遭受了無法想象的折磨,否則以潘玨銘后天大圓滿武者的實力。絕對不會如此的狼狽!
“雜碎,你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你潘爺爺如果說半個怕字,就是你養的!”仿佛為了印證兩人的猜測一般,潘玨銘雙眼通紅地盯著孫健。笑著說道。
那笑容,仿佛魔鬼的微笑一般,讓孫健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甚至,就連兩名炎黃組織成員都有些心悸!
“呵呵……潘玨銘,我知道,你以死抵抗,是因為你覺得葉帆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前來救你!”
心悸過后,孫健調整了一番情緒,冷笑道:“很可惜,你的愿望要落空了——就在剛才,葉帆已經被炎黃組織執法隊抓捕了!”
愕然聽到孫健的話,孫健的兩名嫡系都是一陣。甚至就連兩名炎黃組織成員也是一臉愕然!
“哈哈……哈哈哈……”
耳畔響起孫健的話,望著四人驚愕的模樣,潘玨銘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肆無忌憚地大笑了起來。
孫健見狀,自知自己沒有詐到潘玨銘。眉頭不禁挑起。
“曾經,很多人都認為葉先生會栽,但是每一次,葉先生都能給那些傻逼一個響亮的耳光!”
大笑過后,潘玨銘譏諷地說道:“這一次,你們誰敢說,葉先生一定會栽?”
會么?
這一刻,孫健五人竟然有些遲疑。
“你叫孫健,對吧?”
大笑過后,潘玨銘陰冷地盯著孫健,聲音嘶啞道:“我記住你了。我也記住了那頭肥豬剛才對我所做的一切!
我發誓,等葉先生來接我出去那天,我會十倍、百倍地還給你們!!”
咯噔!
耳畔響起潘玨銘那堅定的話語,望著潘玨銘那張猙獰的臉龐,無論是之前動手的胖警察,還是孫健,心頭均是劇烈一顫!
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像是春雨過后的種子一般,在他們的心中滋生!
“不可能!”
“葉帆絕不可能逃脫制裁!!”
恐懼之余,兩人用阿q精神安慰著自己,試圖驅散心中的恐懼,結果發現越是去壓制,恐懼越深。
看到這一幕,兩名炎黃組織成員不禁想到了葉帆一次又一次演繹的傳奇,心中不約而同地涌出了一個念頭:如果葉帆不栽,倒霉的絕不僅僅是孫健和那名胖警察,而是一群人!
但——
在他們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以葉帆此次的所作所為,他們不相信葉帆可以逃脫法律和炎黃組織的制裁!
不可能么?
千里之外,臺北港口。
夜幕降臨,一艘來自新加坡的貨輪,緩緩在港口停泊,船員們先后從甲板上走下。
黑暗中,沒有人看到,葉帆宛如幽靈一般,從貨輪上躍下,瞬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這一天。
是葉帆第一次來到臺島。
這一天。
在多年之后被載入了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