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那名胖刑警的臉部肌肉完全扭曲,身子蜷縮在一起,一陣劇烈抽搐,旋即便疼得暈了過去。
旁邊,另外一名刑警見狀,只覺得兩腿間涼颼颼的,冷汗直冒,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屏住呼吸,滿是驚恐地看著潘玨銘,全然忘記了斷手之痛。
“這個呢?”
看到那名刑警驚恐萬分的模樣,葉帆開口問道,臉上沒有絲毫的仁慈。
“他沒怎么動手。”
潘玨銘如是說著,并未下手。
“走吧,去找主謀。”
眼看潘玨銘沒有繼續動手的打算,葉帆拍了拍潘玨銘的肩膀。
潘玨銘點頭,緊跟在葉帆身后。
兩分鐘后,葉帆帶著潘玨銘,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樓下,在眾多警察的注視中,朝著大院的主樓走去。
其中,有一名警察連忙拿出手機撥通吳處長的電話:“吳處,他們動傷了小張、小李兩人,這會去主樓了,應該是要去找孫局。”
沒有回答,已抵達主樓七樓的吳處長,直接掛斷電話,驚恐不安地闖進702室——東海警方三把手孫健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孫健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見吳處長闖入,怒氣沖沖道:“你怎么來了?”
“孫……孫局,他們動手了!”
吳處長緊張地說道:“而且這會正在往主樓走,估計是要來您這里。怎么辦?”
“你……你確定他們動手了?”孫健剛才并未聽到胖刑警的慘叫。
“嗯!”
吳處長第一時間點頭。然后臆測道:“看樣子,葉帆那個家伙不甘罷休,還要對我們下手!”
“咝”
再次聽到吳處長的話,孫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曾想過,以葉帆以往的行事風格,絕對會為潘玨銘出頭,而且很有可能會在市局大院直接動手。
但——
當這一刻真正來臨后,他還是被驚嚇得不輕。
“孫……孫局,要不要聯系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讓他們出面阻止葉帆?”吳處長建議道。
“沒用。”
孫健很干脆地搖頭否定。葉帆手中拿著炎黃組織第一實權長老賀云廷簽發的紅頭文件,對炎黃組織成員的人而言,等于尚方寶劍,他們哪敢阻攔?
退一步講。在孫健看來。就算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的人愿意幫忙阻攔葉帆。葉帆也絕不會賣對方面子!
“那……那要不調些人攔住他?”
吳處長是真的被嚇到了,一個主意接一個主意。
“好,你立刻打電話!”
孫健眼前一亮。目前一把手、二把手都不在,他完全可以下令讓底下人阻攔葉帆。
雖然他知道警方的人不可能攔得住葉帆,但也可以讓葉帆投鼠忌器——葉帆若主動對眾多警察出手,等于公然挑釁華夏法律!
市局大院雖然是機關,大多都是領導干部,但畢竟是整個東冇海的安保中心,有著不少能夠拎槍沖鋒的警察在。
幾分鐘后,當葉帆帶著潘玨銘來到主樓門口的時候,主樓門口被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堵得嚴嚴實實,別說一個大活人,就連一只兔子也闖不進去。
看到這一幕,葉帆瞳孔微微收縮,腳步卻未停下。
“我是炎黃組織成員。”
葉帆徑直走到領頭那名警察身前,揚起賀云廷簽發的紅頭文件,冷冷道:“這是炎黃組織賀云廷長老親自簽發的文件,有你們劉部長的批示。按照文件精神,我負責前來接潘玨銘同志離開,現在要去找孫健副局長辦理相關手續。”
領頭那名警察聞言一怔,接過紅頭文件,赫然看到劉部長的批示,臉色微微一變,但沒有讓開,而是沉聲道:“你們剛才出傷了我們的同事,構成了襲警罪,孫局長已將此事通知炎黃組織東海辦事處了,同時讓我轉告你,人你可以帶走,手續不用辦了。”
“你們確定要攔我們?或者說,你們確定能攔住我們?”葉帆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語氣頗為不善。
“雖然你是炎黃組織的成員,即便犯罪我們警方也無權處置你們,但我們有義務阻止你們犯罪!”為首警察也算得上孫健的心腹之一,自然堅定不移地執行孫健的命令。
“孫健故意讓你們當炮灰,誘使我公然挑戰華夏法律,這也太幼稚了!”葉帆冷笑一聲,心神一動,雙手飛快打出陣的手印。
手印完成,主樓上空的天地元氣一陣波動,眾多警察只覺得眼前的景象猛然一變,葉帆與潘玨銘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嘩啦——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得人群一陣躁動,原本密不透風的人墻出現了空隙。
葉帆帶著潘玨銘,仿若無人似的,通過空隙,輕松進入了主樓。
與此同時,為首警察拿起手機,撥通孫健辦公室的電話,有些驚慌道:“孫……孫局,他們不見了!”
“不見了?什么意思?”孫健脫口問道,心中有些不安。
“他……他們剛才被我們攔在門口,但突然之間就不見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為首警察一臉心有余悸,憑借葉帆所展現出的實力,剛才如果大開殺戒的話,殺他們跟切菜一樣簡單。
咯噔!
孫健心頭微微一顫。
他雖然不是修煉者,但因身為東海警方三把手,常年四季和炎黃組織打交道。對修煉者的了解遠超普通人,深知修煉者的手段詭異叵測,完全違背自然原理。
“孫……孫局,怎么了?難道他們闖進來了??”
看到孫健一臉驚駭的模樣,吳處長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砰——”
回答吳處長的是一聲悶響!
孫健辦公室的門轟然倒地,四五分裂。
孫健和吳處長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門口,赫然看到葉帆、潘玨銘兩人出現在門口,其中葉帆一臉平靜,而潘玨銘則是死死地盯著孫健。
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吳處長渾身緊繃。而孫健雖然心中恐懼。但還是故作鎮定,皺眉道:“你……你們想干什么?”
“你應該說,你之前對玨銘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而不是問我們想做什么。”葉帆語氣森冷地說著。邁步走入辦公室。
“葉……葉帆。我警告你,你雖然是炎黃組織的特勤人員,但這里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不得不說。孫健能爬到今天的位置,除了情商高、權謀之術玩得不錯之外,膽量也不錯,此時面對葉帆,竟然沒有被嚇得驚慌失措。
“亂來?”
葉帆瞇著眼,冷幽幽地問:“那你告訴我,你之前指使人對玨銘用刑逼供,且親自出言恐嚇,這算是亂來么?”
“你胡說!”
孫健打算抵賴,拒不承認。
“胡說?”
葉帆臉色一寒,冷聲道:“玨銘,給我打,打到你解氣為止!”
“葉……葉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是如何成為言歡組織的成員的,但我提醒你,你們今天動了我,絕對要為此付出代價!”
孫健嚇得臉色狂變,但也知道退縮沒用,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警告,讓葉帆有所忌憚。
“你是想告訴我,你的靠山是白國濤么?”
葉帆笑了,笑得很冷,“不要說你只是白國濤的一條狗冇,就算你是他爹,今天這頓打你也挨定了!”
對潘玨銘而言,葉帆的話就是圣旨,只見潘玨銘便朝前邁出一步,腳下的木質地板直接碎裂,響聲刺耳!
“呃……”
耳畔響起葉帆狂到不可一世的話語,看到潘玨銘面色陰冷地走來,孫健一臉驚駭地僵在了原地。
而吳處長只覺得兩條腿像是抽筋了似的,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啪!啪!啪!”
仿佛為了欣賞孫健和吳處長兩人驚恐的表情似的,潘玨銘并未急于動手,而是一步步地走向兩人,每一步都勢大力沉,震碎腳下的木質地板不說,就連辦公桌和書桌都在晃動,聲勢好不嚇人。
孫健和吳處長兩人像是被嚇傻了似的,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看著潘玨銘不斷地朝他們靠近……再靠近!
終于。
潘玨銘在孫健、吳處長兩人身前停下腳步。
吳處長兩腿一軟,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相比而言,孫健表現得要硬氣一些,但身子也像是觸電了似的,不受控制地哆嗦著。
這一刻。
他望向潘玨銘的目光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帶著深深的恐懼!
“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不要奢望葉少來救我,因為葉少必定會栽,是不是?”潘玨銘突然開口問道。
沒有回答,孫健一臉茫然。
潘玨銘順勢就是一巴掌,并未動用勁力,力道控制得恰到好處,打得孫健腦袋一歪,嘴角破裂,鮮血溢出。
“你……”
孫健又怕又怒。
潘玨銘反手甩出第二記耳光,打得孫健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兩眼直冒金星,“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是……是!”
孫健被打蒙了,茫然點頭。
潘玨銘又是一記耳光,“誰告訴你葉少會栽的?”
孫健站立不穩。
第四巴掌,潘玨銘又道:“你啞巴了?”
“砰——”
孫健重心失衡,后仰栽倒在辦公桌上。
“呼”
潘玨銘見狀,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后扭頭回到葉帆身邊,道:“葉少,我們走吧。”
“你其實還沒解氣,但因害怕給我惹麻煩,所以收手了。”
葉帆見狀,先是嘆了口氣,然后一字一句道:“玨銘,你記住,從今往后,再遇到這種事情,只要你占著理,給我使勁削,天塌下來,我幫你頂著!”
“咻!”
“咻!”
話音落下,破空聲響。
兩把玄葉飛刀幾乎同一時間飛出。
“噗嗤!”
“噗嗤!”
白光閃過,鋒利的玄葉飛刀直接穿透孫健和吳處長的手掌,將他們的手掌釘在了辦公桌上。
“啊……啊!”
孫健、吳處長兩人慘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被葉帆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