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
納蘭奇的六名同學完全驚呆在了原地!
因為納蘭奇能弄到停產悍馬和華夏嚴令禁止的槍支,他們都明白,納蘭家就算不能像納蘭奇說的那樣在東北一手遮天,勢力也絕對十分龐大。
而如今,葉帆不但踢廢了納蘭奇的命根子,而且還說出納蘭家族沒必要存在這種話……
這帶給他們的驚駭可想而知?
相比他們而言,張大勝心中的震驚有過之而無不及!
畢竟,他不但知道納蘭家族在東北的權勢,還扯著納蘭家族的大旗獲過利。
在他看來,納蘭家家主一句話比省長的話都慣用!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驚駭之余,張大勝望著葉帆那孤傲的身影,在心中暗問著自己。
“滾!”
回答張大勝的是一聲低喝。
低喝出,張大勝嚇得差點癱軟在地,而納蘭奇的同學則是二話不說,像是打敗仗的士兵似的,帶著納蘭奇,逃向村口。
身為華裔的他們,無法想象,一個人需要牛逼到什么程度,才敢說出納蘭家族沒必要存在這種話。
但——
他們都知道,如果他們不走的話,那接下來很有可能會赴納蘭奇的后塵!
“不……不管我的事!”
待納蘭奇的同學扶著昏迷的納蘭奇離開后,張大勝滿是驚恐地看著葉帆。
“如果和你有關系,你早就躺下了。”
葉帆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大勝。雖然張大勝是因為害怕引發村民憤怒沒有助紂為虐,但他終歸沒有害苗秀玲。
“呼”
張大勝聞言,暗自松了口氣,爾后發現冷汗完全將里面的衣服浸透了,晚風吹過,冰冷刺骨。
“大……大哥哥,謝謝你!”
就在這時,苗秀玲從之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滿是感激地對葉帆道。
而苗老則是面帶憂色地沖張大勝問道:“張大勝,那人就是你經常說的納蘭家的人?”
“是的。”
張大勝點了點頭。旋即明白了苗老的意思。有些古怪地看了葉帆一眼,欲言又止。
“小帆,納蘭家是東北的土霸王,自滿清時候便在東北扎根了。你打了他們家的人。他們肯定會報復的。為了避免麻煩。你還是盡快離開吧!最好是從大山里走,這樣納蘭家的人即便想攔你也無濟于事!”
苗老皺有些焦慮,雖然葉帆之前說出了納蘭家沒必要存在的話。但他想當然地認為葉帆說的是場面話。
原本,張大勝有些懷疑葉帆剛才所說,此時聽苗老這么一說,再一看葉帆的裝束,怎么看都不覺得葉帆是能夠讓納蘭家族隕落的大人物。
想到此處,張大勝有些擔憂道:“苗大夫,不光是他,你和你孫女也要離開這里——他們找不到他,絕對會將氣撒到你們頭上!”
話音落下,張大勝臉上的憂色更濃,似乎在擔心他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
聽到張大勝的提醒,苗老的冇眉頭皺得更緊了。
顯然,他知道張大勝并非危言聳聽——雖然是葉帆打傷了納蘭奇,但這件事歸根到底是因苗秀玲而起。
“苗老,您放心,我既然敢出手,就不怕他們報復。為了以防萬一,這幾天我暫時不走,等這件事情徹底處理了再走。”
聽到張大勝的話,再一看苗老的臉色,葉帆又覺得僅僅是之前的話恐怕嚇唬不到納蘭奇,于是決定留下來。
“你……你功夫雖好,但是如同納蘭奇所說,納蘭家也是武學世家……”
“拼武力,就算納蘭明德那個老不死的來,我也讓他血濺五步!”
葉帆面無表情地打斷張大勝的話,“至于權勢,納蘭家雖然在東北算盤菜,但讓它在華夏消失也并非難事!”
再次聽到葉帆的話,張大勝是徹徹底底被驚到了。
身為修煉界的門外漢,他不知道納蘭明德的武力值有多高,但他知道納蘭家的權勢是如何恐怖。
他實在無法想象,葉帆需要怎樣的身份,才能滅了納蘭家!
張大勝都無法想象,苗老和苗秀玲二人就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但……他們都從葉帆的語氣和言語中聽出葉帆并非裝腔作勢、爭勝好強,反之,他們恍惚覺得葉帆要滅掉納蘭家跟砍瓜切菜一樣容易。
半小時后。
當納蘭奇的兩名同學開著路虎攬勝和停產的悍馬狂奔數里后,納蘭奇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他是因為一路顛簸牽扯到傷口給疼醒的。
“納……納蘭奇,你沒事吧?”
悍馬后排座位上,那名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見納蘭奇醒來,連忙問道。
話音落下,他情不自禁地朝著納蘭奇的兩腿間看了一眼,赫然看到那里血跡斑斑。
一時間,他只覺得兩腿間傳來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內心好不容易驅散的恐懼再次環繞在心頭,以至于連頭皮都有些發麻。
“咝咝”
沒有回答,清醒過來后,鉆心的疼痛襲遍納蘭奇的全身,令他不受控制地吸著冷氣,面部肌肉都疼得有些扭曲了。
在疼痛的刺激下,納蘭奇很快徹底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車中,當下問道:“那個雜碎呢?”
“不知道。”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下意識地回道。
“不知道?!”
納蘭奇瞪大了眼睛,雙眼通紅,那感覺恨不得立刻將葉帆挫骨揚灰。
“你昏迷過后,他讓我們帶著你離開。至于……他是留在村子里還是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
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解釋了一番,然后見納蘭奇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沒來由地想起了葉帆之前的警告,“納……納蘭奇,那個家伙看起來是個狠人,他在我們離開之間他特地讓我們轉告你一句話。”
“什么?”
“如果你敢去找那個老頭和少女的麻煩,納蘭家便沒存在的必要了!”
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葉帆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納蘭奇。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納蘭奇聞言,先是一怔,然后怒極反笑。笑得異常恐怖。宛如來自地獄要索命的厲鬼。
看到這一幕,無論是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還是前排開車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兩名青年都嚇得不敢吭聲,只覺得渾身發冷。
“停車!”
笑著。笑著。納蘭奇突然嘶吼一聲。
“茲”
開車的青年不明所以。下意識地踩下剎車,汽車輪胎在砂夾石的路面上摩擦,塵土飛揚。
前方那輛路虎攬勝里。開車的青年通過后視鏡看到悍馬停了下來,也跟著踩下了剎車。
汽車停下,納蘭奇二話不說,強忍著疼痛,摸出手機,顫抖著撥通其哥哥納蘭軒的手機號碼。
隨著這幾年長白山旅游業越來越發達,景區管理單位與移動達成合作協議,在景區里加了信號塔,整個景區都有信號覆蓋。
在這種情形下,納蘭軒雖然在天池苦修,但還是能和外界聯系的。
“小奇,你們到了?”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中傳出了納蘭軒的聲音,語氣稍顯疑惑。
中午的時候,納蘭奇曾聯系了他,告知他,要帶著同學去天池找他。
在他看來,以納蘭奇等人的趕路速度,這會很難到天池才對。
“沒……沒有……”
劇烈的疼痛讓納蘭奇的冇語氣有些急促,聲音有些顫抖。
“小奇,你怎么?”納蘭軒察覺到納蘭奇的異常,連忙打斷問道。
“哥……哥,我在長白山腳下的叫長石村被人打了。”
納蘭奇憋屈而憤怒,道:“那個雜碎不但掰斷了我的手腕,踢斷了我的下面,還揚言要滅掉我們納蘭家!”
“什……什么?”
電話那頭,納蘭軒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什么人這么狂?”
“我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也是武者。”納蘭奇道。
“武者?”
納蘭軒眼中寒光閃爍。
身為納蘭家武學天才,他和許多知名武學門派和武學世家的天才不同——他除了苦修之外,還經常在世俗活動。
世俗的經歷,讓他見識了許多武者,深知有些武者自認為學到了功夫,藝高人膽大,無法無天。
“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納蘭奇哭喪道。
“你盯著他,不要讓他溜了,我現在立刻下山。”
納蘭軒冷冷道:“等他落到我手里,我要拔掉他的皮,把他丟到山里喂熊!”
“好,哥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納蘭奇聞言,只覺得身上的疼痛減少了幾分,原本猙獰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興奮的表情。
“最多三小時!”
納蘭軒說著,又補充道:“你的電話隨時保持暢通,有什么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哥!”
納蘭奇說著,便聽到聽筒中傳出了“嘟嘟”聲。
“你們誰留了那個張大勝的名片?”掛斷電話,納蘭奇沖車里三名青年問道。
“我……我這有!”
佩戴金邊眼鏡的青年看出納蘭奇要報復,連忙從皮包中摸出了張大勝的名片。
之前,張大勝曾給他們每個人都發了名片,納蘭奇等人都沒有留,而他則是習慣性地丟進了包里。
接過名片,納蘭奇忍著痛,撥通張大勝的手機。
“喂,你好……”
“你從現在開始,給我盯著打傷我的雜碎,一旦他要離開,立刻告訴我,并想方設法留住!”納蘭奇冷冷打斷張大勝的話。
“納……納蘭少爺?”
電話那頭,張大勝驚慌地問道。
“如果那個雜碎溜了,我擰掉你的腦袋!”納蘭奇赤裸裸地威脅道,間接地表明身份。
“砰——”
張大勝嚇得渾身一哆嗦,直接撞在了自家大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