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已經被我滅了!”陸淵淡淡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么?”聽得陸淵的話,波塞西不由得一聲驚呼,紅潤小嘴微張,臉上帶著一絲震驚,天下第一宗門就這么被滅了?
“我說昊天宗已經被我滅了。”陸淵重復了一聲。
“真滅了?”波塞西追問道。
“當然!”陸淵點了點頭,說道。
“唐嘯他們?”
“自然都死了,這還用問?整個昊天宗那是被滅的雞犬不留。”陸淵淡聲說道。
“嘶!你可真狠啊!”波塞西打量著陸淵,好像是想重新認識他一般。
這么一個幽默風趣的英俊美少年,下手竟如此狠辣?
“不狠,留著他們和我作對嗎?而且昊天宗本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欺軟怕硬,一群軟骨頭,早就沒了當年唐晨的風骨了。”
“哦,對了,唐晨他沒事,因為我們根本沒在昊天宗看到他。”
陸淵淡淡說道。
“呼!”聽到這句話,波塞西微微松了口氣,唐晨沒事就行,至于昊天宗?
那關她波塞西什么事,她只要管到自己的海神島就好了。
當初看在唐晨的面上已經幫了他們一把了,早就仁至義盡了。
“不過你放心,如果讓我遇到唐晨,我一定會宰了他的,大地無敵,好大的名頭,我可有些不服呢,你說他如果遇到我,會不會死?”
看著波塞西松了口氣,陸淵眼珠子一轉,笑著問道。
“你!”聽著陸淵的話,波塞西頓時氣急,幽藍色的美眸瞪視著陸淵,一向雍容恬淡的神情都有些變化。
唐晨雖然厲害,但也僅限于極限層次,當初和千道流兩個打她一個都被她輕而易舉的收拾了。
而在她的眼里,陸淵的實力卻絲毫不下于借用神力的她,如果這些年唐晨的實力沒有一個很大的進步的話,遇到陸淵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嘖,還急了,這么喜歡唐晨啊,唐晨有那么好嗎?”
看著波塞西的表情,陸淵倒是來了興趣了,他更想知道真正的唐晨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了。
了解了之后,然后再送他歸西,嗯沒錯,就是這樣!
陸淵心中暗暗想道。
“唐晨自然很好,他頂天立地,是第一個靠著自己修煉到極限斗羅的人。”
波塞西輕輕說著,臉上帶著一絲柔和之色。
“切,說到底還是喜歡他的實力唄,而且第一個靠著自己修煉到極限斗羅,這未必吧,我家龍皇斗羅龍逍遙同樣頂天立地,同樣靠著自己修煉到極限斗羅。”
“我看你喜歡唐晨純屬見過的優秀男人太少了,畢竟你出身海神島,一輩子也見不到幾個男人,反正你現在單身,我家龍老也單身,不如你倆湊一對得了,反正唐晨我要遇到了肯定得殺的,你提前移情別戀,到時候也不用傷心了不是。”
“而且我家龍老很癡情的,最是懂風情,寵老婆,不比唐晨那木頭強多了,能和他在一起算是便宜你了。”
陸淵淡笑著說道。
唐晨是第一個靠著自己修煉到極限斗羅的人?
原著或許是第一個,但是當龍逍遙被召喚來以后,他就不是了。
龍逍遙成就極限的年齡絕對比唐晨年輕。
什么?龍逍遙是斗二的?
那又怎樣,到了斗一那就是斗一的了。
有毛病嗎?
這似乎沒毛病。
嗯,一點毛病都沒有!
“嘎吱!”這是粉拳握緊,關節摩擦發出的響聲。
波塞西胸膛劇烈起伏著,寬大的紅色衣袍也掩蓋不了她那傲人的身材,她一雙幽藍色的美眸看著陸淵,直欲噴火。
這個小子真的是太可惡了,說的都是些什么啊,什么叫提前移情別戀等唐晨死了就不會太傷心了,這是人說的話嗎?
而且還要把她龍逍遙湊一起,湊一起就罷了,竟然還說是便宜她了,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當她波塞西沒脾氣的,這么多年了,還沒人敢這么對她說話的。
看著波塞西那直欲噴火的眼神,陸淵輕輕一笑,能讓一向恬淡雍容,仿佛萬物都不縈繞于心的波塞西變成這般模樣,倒還真的是很有些成就感的啊。
“你還笑!”波塞西怒聲說道。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嘛,波塞西前輩你又何必這么激動呢,氣大傷身啊。”
陸淵呵呵笑道。
“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波塞西瞪了陸淵一眼,不滿的說道。
“嘿嘿!”陸淵嘿嘿了一聲,沒有說話。
波塞西再度瞪了他一眼,不過波塞西終究心性修為是極高的,過了一會兒,心情倒也平復了下來。
“你方才說要殺唐晨是真的?”波塞西目光瞟向陸淵,輕聲問道。
“當然,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還是你想為唐晨除了我這個禍害?”
陸淵問道。
“有這個想法!”波塞西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陸淵:“……”
三個月的交情在男女之情面前果然不值一提嗎?
“騙你的,你也相信,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唐晨這么多年沒消息,怕是早就已經死了。”
“你就算想殺他,怕也找不到他。”
“更何況我也很快就命不久矣了,還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波塞西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海神第九考就是她的死期了,無論唐晨是死是活,她都再也見不到了。
“呵!看來唐晨在你的心里終究比不上海神啊。”陸淵呵了一聲,輕聲笑道。
波塞西這個女人或許愛唐晨,但是她對唐晨的愛卻絕對比不上她對海神的信仰。
這一點從她當年沒有跟唐晨走就已經顯露的很清楚了。
為了海神傳承,即使失去唐晨的消息數十年,她依舊坐的住,捫心自問,要是換成他,別說數十年了,千仞雪比比東這些女人,誰要是失蹤超過一天,他都得心急如焚。
“你沒有得到愛情怪不了別人,你自己身上也有問題,這么信仰海神,要是有一天,海神讓你去色誘別人,甚至是獻上自己的身體,你也會照做吧。”
陸淵淡淡說道。
“或許吧!”波塞西猶豫了一會兒,輕聲說道。
“你們這些神侍,是真的悲哀啊,你是這樣,千道流也是這樣,為什么要信仰別人?我只信仰我自己!”
聽著波塞西的話,陸淵搖了搖頭,而后邁動著腳步,朝著山下走去。
只留下波塞西還留在原地,看著陸淵的背影靜靜的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