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書院占地面積極廣,氣勢恢宏與磅礴,遠勝一般的巨城,哪怕只是立在這里,天歌就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股強大至極的氣息。
“怎么樣,震撼吧!”中年大叔開口道。
天歌沒說話,直接甩手送過去五滴神性液體,示意中年大叔開始他所謂的走后門。
中年大叔收起了神性液體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伸手遞給天歌一塊空白的玉牌,“我以前在一個秘境中幫過一個天仙書院的弟子,她后來給了我這個,說是可以讓我進入天仙書院,我這人喜歡自由,所以就一直沒去,現在便宜你小子了。”
“這樣嗎?”天歌點頭,“怎么用?”
“滴上一滴血,刻上自己的名字即可。”
天歌沒有猶豫,當場滴上一滴血,順手刻下了天歌兩個字。
這空白玉牌因血的注入,其內的法陣當場被激活,但卻有隨從兩個字體顯化而出。
“隨從?”
“咳咳,以你我的天賦,肯定選拔不上,也只能以這種辦法了。”似乎是怕他反悔,中年大叔連忙解釋道,“雖說是隨從,但是并沒有什么約束,那個人忙于修煉,也不會管你的。”
“這樣嗎?”天歌對中年大叔擺擺手,直接向那大門而去。
他進來一不求法,二不從師,只為……
“小友,祝你好運。”中年大叔小聲說了一句,直接離開了。
天歌沒理他,進入天仙書院的大門時,那塊玉牌光芒微微一閃,他毫無阻礙,直接進入了天仙書院。
然而,也就在此時,從遠方天宇上飛來了一個十七八歲高挑女子,她身穿一襲白色長裙,身軀挺秀,肌膚吹彈可破,如羊脂玉一般細白,此時,她立于天空,三千烏發隨風飄蕩,臉蛋精致而特別迷人,一雙清澈且透著神秘光彩的雙眸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天歌。
對方那長長向上微彎的睫毛下,那雙杏眼露出一絲嫵媚,比櫻桃大不了紅唇柔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有種說不出的誘人,但其聲卻充滿了冷艷,“來自哪里,和他什么關系!”
“來自于大荒,和那位大叔沒什么關系。”天歌靦腆一笑,盡顯老實巴巴。
但內心卻十分平靜,大兇而已,雖然對方也是個尊者,但他有足夠的自信,翻手鎮壓。
“如此甚好。”那絕美的大兇,微微開口間,手掌揮手,一道柔和的光芒瞬間包裹了天歌,而后帶著他直接消失在這里。
“那是哪位師弟?我剛才好像看到了美人榜第十二位的柳茜仙子帶著一個少年離開了……”
學院內的人員不少,看到這一幕的自然不少,但讓他們驚訝的是,向來與世無爭,一心求道的仙子竟然親自出面帶著一個少年離開,似乎是返回了她的府邸。
“什么師弟,只是柳茜仙子的隨從而已。”有人搖頭道。
“隨從……柳茜仙子竟然招隨從?!這么好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有青年哀嚎。
“雖然是隨從,但能天天面對柳茜師妹,我也愿意啊!”
“老娘都看不上你,你以為柳茜師妹會看上你!”有路過的女子譏諷。
“這里你自己建洞府,不要隨便亂闖,有事沒事都不要找我,更不要打著我的名頭惹事,學院的規矩和守則玉牌里面有。”一句話說完,那女子直接離開了。
顯然,正如那中年大叔所說,這身份十分自由。
此時,天歌面上的靦腆消失,神色平靜如水,一雙深隧的眸子靜靜打量四周。
碧藍的湖泊前,紫竹成林,幽雅而寧靜,靈霧氤氳,瑞氣如云,湖泊不大,只有一里左右,但卻有一座道韻密布的仙山依湖而立。
其上宮殿不多,只有一座,但卻布滿了禁制,顯然這一片地帶都屬于那個女子的地盤。
“不愧是頂級學院,就連弟子居住的地方都有靈山和靈湖,不說其他,單是在這種環境下修行,就要比外面不知好了多少倍。”天歌低聲自語。
單純來論,他這筆買賣不虧。
隨后,他來到紫竹林,劍指揮動,開始建起了他的小屋。
夜晚,天幕明亮,星光如水,月華如潮,灑落整片湖泊,讓蒸騰著靈霧的湖泊如夢似幻。
隨風微微搖動的紫竹林下,一座不大的竹屋靜靜依湖而立,其前一張竹木搖椅上,一個靦腆的少年望著天上的明月,微微出神。
“在這么好的環境下,不思進取,反而貪圖安逸,此生難成大器。”
仙山之巔,一道窈窕身影衣訣飄動,發絲飛舞,在如水的月光下,盡顯出塵,此時美麗動人的面龐上,眸光平靜,望了一眼湖前的少年一眼,轉身進了山頂的宮殿中。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下方的少年非白日所見少年。
天仙書院的大地下方,一個籠罩著三色神光的少年正在微微尷尬,“這神這么缺德,布下這么多陣法,你們都那么強,還下禁制,坑啊!”
一座天神大陣中,天歌被卡住了半截身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原本,他只是想從地下進入那傳說中的渡劫神蓮所在地,但誰知這里的大陣一座接著一座。
“看來,還要從長計議。”雖然是這樣說,但他并沒有就此打住,身上的三色神光大盛,穿過了這座天神法陣,正想直接向上而去。
“咔嚓……”
沉寂的大地中突然發出一絲異響,哪怕是天歌,都忍不住微微皺眉。
“這什么鬼東西,這么多禁制,這不是防礙我的人生大事嗎?”一個少年抱怨的聲音響起,讓天歌一愣。
顯然,對方多半和他一樣,正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咦,同道中人啊,兄弟,你也是來看仙子沐浴的嗎?”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讓天歌微微一呆,他想不通對方怎么發現他的,要知道,他在屏蔽氣息這方面,絕對是一等一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直接察覺到。
但接下來,他就不那樣想了。
不遠處,一座大陣如同紙糊的一樣,被一個只有六分之一大小的殘缺混沌輪盤輕輕一劃,瞬間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