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了?”煙芷似乎是察覺到天歌醒了過來,從洞外走裊裊婷婷而來,姿態非常優美。但她看到天歌一臉的患得患失,還是忍不住輕聲發問。
“煙芷,雷劫結束后,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池子?”
“雷劫液嗎?”煙芷美眸一亮,道,“確實有一個七彩的雷池在黑暗中發光,看上去很不凡,但那里仍有天威,不是應劫人,不可能進去的。”
煙芷確實看到了,但她當時哪里顧得上那個雷池,只忙著救人去了。
“虧死我了!”天歌那個悔啊,腸子都要青了!
“公子的身體可還好,有沒有留下道傷?”煙芷柔聲問道。
事實上,她早已檢查過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小侍女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我沒事,拳能打真龍,腳能踢白虎。”天歌哈哈大笑,一掃之前的抑郁。
隨后,兩人繼續上路了,他們穿過重重大墳,越過一片片葬區,在這無垠的世界中不斷前行。
葬地真的太廣了,比之九天十地還要廣闊,一個葬王的區域就是一個大世界,哪怕他們借助了很多傳送陣,也花了一年時間才抵達翰卓葬王所在的區域。
這一年來,天歌的修為與日俱增,速度很快,達到了斬道六重,著實不可思議。
就連他的內天地都擴大了很多倍,這得益于他的世界樹。
近期,他的世界樹出世了,吸收了異域世界樹的精華,它始一出世就是教主級別,單論修為,比天歌還高。
最為奇特的是,那株世界樹生來就伴隨著令人難以置信各種強大法則,秩序完善程度前所未有,甚至還有異域的世界規則!
他與煙芷因此而受益。
尤其是煙芷,對那株世界樹喜愛的不得了,恨不得在上面搭個窩,整日與它為伴。
這是必然的,世界樹本身就是至寶,可吸引真龍、真凰等強大生靈,無疑,煙芷對它是沒有抵抗力的。
“公子,算起來你如今也算成年了吧!”
“是啊,我已經十八歲了。”天歌遙望前方數里外的一個市坊,忍不住感慨。
他的葬地之行,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他從一個少年遙身一變,長大成人了。
“要舉行成人禮嗎?比如抓兩個女修慶祝一下!”煙芷柔聲道,但眼眸中的打趣怎么也掩飾不住。
“咳咳……”天歌尷尬,沒好氣道,“要什么女修,普天之下,豈有人能入我的相思門!”
煙芷抿嘴淺笑,容顏如畫,美麗萬分,算起來,她雖然十八了,出落的也越來越動人心弦,但,按鳳凰一族的成年標準來算,她還是一只幼鳥!
“走吧,我們去接那個死狗,它應該就在這個市坊中。”
“煙芷聽公子的。”
天歌笑著搖一搖頭,別以為煙芷外表柔弱就可以欺負她,她的戰斗力是爆棚的,天神中期的三道仙氣擁有者,常年生活在仙王的身邊,從小吃著神藥,感悟著仙藥,放在九天,那無疑能傲視群雄,展現絕代風華。
最重要的是,煙芷還是個超級小富婆,寶物多的都沒重復的,就連神藥、仙金都有不少,讓天歌都嘆為觀止。
雖然,那些神藥被天歌花了一年的時間騙的一干二凈……
兩人有說有笑,剛進入市坊,就看到了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一只巴掌大,通體暗紅的小狗仔站在一處高臺上,舉著一件古葬器,對著下方的一群葬士大聲吆喝,那模樣真的很賣力。
它的前身是真仙,眼光很毒辣,從多個角度去闡述一件法器的作用,再加上它那張騙人的嘴,生意做的倒是相當火爆。
兩人在外圍看了好一會兒,小狗仔已經發現了他們,賣完一批葬器后,它才悠悠趕來。
最后,兩人在小狗仔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小院。
“鑒寶居?!”天歌一臉問號,他不知道這一年半來發生了什么,但明顯,這只狗活的很瀟灑。
“咳咳……這里是市坊區,那些葬士每天非要帶著各種古寶求我來鑒定,我就勉為其難開了個營生之所,一來二回,倒是勉強混口飯吃。”小狗仔心虛道。
“你……他她娘的真是個狗才!”哪怕是天歌都忍不住暴了粗口。
結合之前的事,他猜測,這狗子不只是鑒定那么簡單,恐怕還擔任了二道販子的角色。
還別說,若論眼光,在葬王和真仙級葬士沉睡不出的年代,還真沒多少人能比的過它。
“混口飯吃……混口飯吃……”小狗仔雖然一臉謙虛,但那份得意怎么也掩飾不住,顯然,這一年半來,它肯定賺了很多。
“見面分一半!”
“憑啥啊,這是我靠自己的智慧賺的,不偷不搶不騙,你出去打聽打聽,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誰不知道本王的信譽!”小狗仔一聽要分臟,頓時大急,像護食一般,對著天歌呲牙咧嘴。
“算了,就你那點家當我還看不上。”天歌嗤之以鼻,他繼續道,“我要回九天了,你去不去?”
“這么快就回去了?我還沒騙夠……賺夠呢!”小狗仔目光閃爍,一臉尷尬,它情急之下,一不小心暴露了內心的真實話語。
天歌卻沒管他,“走吧,九天才是我們應該待的地方。”
小狗仔點頭。
隨后,天歌與煙芷在這里修整了一天,等小狗仔處理完一些事情,他們才踏上通向九天中的葬地支脈傳送陣。
只是,當天歌他們從那處葬地支脈中走出后,才發現,這里竟然是神藥山脈的范圍內,屬于他們當年忽略的一個地方。
這里的地下同樣是有葬士的,且還很強,是一個至尊!
但那葬士一感受到天歌身上的葬王印記后,便直接放行了,甚至還言稱有事盡管來找他。
“九天啊,我還是第一次來呢,真不知道這片傳說的中大界,還有沒有同類,應該是沒有了。”煙芷站在天歌身邊,遙望那無限廣闊的山脈,發出幽幽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