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世界的本能在掙扎,想要毀滅世界樹,不允許它吞噬自己。但這些都是徒勞的,世界樹無動于衷,任由各種災劫臨身,但都無法傷它。
反而,它開始吞噬此界的規矩與秩序,無情而自然,仿佛它不是一株善靈,更不是構建世界穩定和完善的秩序者,而是一株滅世魔樹,詭異而可怕。
正常來講,世界樹與大天地的關系類似于蜜蜂與蜂巢,它是構建者,也是一方大界不可缺少之物。
但天歌的這株世界樹太妖邪了,不止能構建,更能吞噬任何世界,甚至天歌嚴重懷疑,若不是它還太弱,壓制不了九天十地這方大界,它很可能直接就找上九天十地了。
然而,無論如何,天歌本人都是最大受益者,就像他感知到內天地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張一般,這種效果太顯著了。
事實上不止如此,就連內天地中的虛空與大地都變得堅硬了不少。
“開始吧,這種好處一般人根本無福消受。”天歌盤坐于世界樹的根莖上,對煙芷微笑道。
“原來世界樹還可以這樣,若是以后傳了出去,你怕是要成為所有生靈的公敵了,小狗仔也不知道這種事吧?!”煙芷大眼閃動,感覺很驚嘆。
這是各界的天然敵對者,生靈沒了世界,代表沒了立身之本,誰都不愿看到,必然會被本土生靈所反抗。
“公敵暫時還不至于,目前有生靈的世界,我還沒真正動過。”
“我這算是知曉了你的所有秘密嗎?若是有一天我離開了,會不會被你滅口!”煙芷紅唇鮮艷,梨渦淺淺,帶著笑容,甜美而迷人,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天歌哈哈大笑。
“這個肯定會的,想要從我身邊離開,那只能帶著尸體離去了。”
“那還是算了,你有小點小帥,實力和天賦也勉勉強強,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煙芷白了他一眼,眸子中的靈動如水般蕩蕩開來,著實風情萬種。
但僅過一會兒,他們就沒時間再聊下去了,此地已被各種秩序與大道之光所充斥,他們也被淹沒在了其中,陷入了悟道。
而此時,荒域的一個小世界的中心,一顆雪白晶瑩的頭骨猛然從大地上沖起,兩個空洞的眼眶中,發出烏光,遙望玄域的方向,一顆頭骨不斷顫動。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它的頭骨正中心那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差點將它從上到下斬成了兩半。
“發生了什么……讓你慌成了這樣……”大地的下方,一具石棺中,發出了一道威嚴而古老的聲音,讓那頭骨又是一顫。
“我之前所在的世界有人進去了!”頭骨傳出了神念,就連雙眼中的烏光都散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團弱的幾乎看不清的火點,它們明滅不定,若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實在是太弱了。
“一些卑微的蟲子而已,你怕什么!”
“你沒經歷,不會明白那柄劍有多恐怖,再挨上一下,我必死無疑!”頭骨顫聲道,“蒲魔前輩,我覺得咱們還是先避避吧,等過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你現在不是在避著嗎!”當然,這句話,蒲魔樹并沒有說出來。
他曾外出了一次,卻意外到了西陵,發現了三個食物,為了確保以后出手時萬無一失,他正在積累實力。
就算那柄劍被這位后輩傳的無比邪乎,他也從來沒怕過,他是誰?蒲魔之王,戰真龍,血拼輪回仙王,雖然最后碰上了無終小兒,但他永恒不滅。
哪怕經歷了仙古末年的各種大戰,他依然活了下來,笑傲死去的諸多敵手。
他是驕傲的,也是自信的,一生中從未有過怕字,豈會在意一個拿著仙王器的螻蟻!
時間一晃,就是將近一年,這日子以來,荒域風云變幻,各域的天驕紛紛涌入,讓這里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尤其是一個名為小石的少年,更是許多人關注的焦點。
這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少年,也是一個熊孩子,前幾個月間,他曾殺上了雨族與石國武王府,坦誠了他的來歷,著實驚爆了整個荒域,引的無數人掉了一地下巴。
這個一出道就曾在虛神界引發轟動,讓各方勢力爭搶的少年,原來是出自石國的武王府,更是天生的至尊,可惜幼時至尊骨被挖。
但更加驚人的是,這是一個禁忌魔頭的弟弟,人們很懷疑那個人會不會歸來。
這個誰也說不清楚,自從上次虛神界,小魔頭曇花一現后,再無蹤跡,沒人清楚他現在躲在哪個角落。
更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是各大勢力對此都很沉默,就連小石鬧翻了武王府后,整個武王府都是沉默的,甚至武王親自出關,把對方恭送了出去,這是極度憋屈的。
但他們無可奈何,曾經的靠山魔靈湖莫名其妙被人滅了個一干二凈,石皇雖在庇護著他們,但他們清楚,那位也是有意見的,手下人和外族走到了一起,這是哪個君王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此際,身在北海深處的小狗仔也在思考一個事情,它從來沒想過那個人會有弟弟,它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
“這破戟真是小氣,死活不讓我進去,好歹本王曾經和它主人也算同僚,怎么說也是半個主人不是!”
不過,它也因此得知了一此事情,鯤鵬當年在仙古末被重傷后,竟然死于幾個殘仙之手,其且極有可能,這些殘仙還活著。
這是一個不算太好的消息,也是一件令它差點暴走的消息。
他們為了九天十地,拋頭顱、灑熱血,可是回到后方,竟然被一些庇護過的小人偷襲,這是何等的令人心痛。
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事發生,這比反出九天十地的幾大種族還要可恨,尤其是這些人扭曲是非,依然隱藏在九天十地中,就連其道統在上界都是輝煌,被世人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