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皓月高掛，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
村口處，柳樹下，兩張木制躺椅上，各自躺著一個人影，明凈的月光為他們增添了一絲慵懶與圣潔。
“你此次應該是有事回來吧！”柳神開口，帶著感慨，這個當初的小嬰兒一步步成長，速度快的有些不可思議，讓祂都感到驚訝，十九歲的虛道，雖然算不上什么，但這個孩子，從小完全靠自己成長起來的，很不凡。
“算是吧，打算找兩個老怪物的麻煩。”天歌笑道。
“蒲魔嗎？”柳神似乎在思索，片刻后，祂開口道，“仙王哪怕只剩下一些元神，或者殘念，若拼命，也能讓真仙喋血。
仙王哪怕隕落了也不可辱，更無法逾越，自古以來如此，事情小狗已經給我說了，雖然我已斬斷過去，但那兩人確實不可留，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問題應該不大。”
“也行。”天歌點頭，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可以力敵仙王，所依仗的是誅仙劍而已，若是柳神能擋一個，他們圍毆剩下的一個，應該不會太難。
當然，仙王不止意味著危險，也代表了寶藏，不管是天歌還是柳神，都可獲得難以言語的好處。
要不然，他不會花費那么大的功夫妄想屠王，這是真仙都不敢想的事。
“異域的劊子手必須死，要不是他們無恥，以大人的實力，怎么可能死去，哪怕不敵，也能全身而退！”小狗仔蹲在柳樹下，神情恍惚，心境不斷起伏，甚至帶著一股戾氣。
青翠的柳條搖動，散發出一片祥和的仙光，讓小狗仔一動不動，慢慢冷靜了下來。
“無終是為九天而亡，他是偉大的，但仙古終究破滅了，未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或許不久后，我會離開這里。”
“去哪里？”天歌睜開了雙目，略顯詫異，他雖然想過，柳神會離開，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臨的那么快。
同時，他也在慶幸，幸虧自己下界了，要不然就無法見到柳神了。
“那里太過危險，并不適合你踏足，等你以后變強了，自然會有接觸的一天。”柳神的聲音很溫和，但也透露著神秘，讓人想要一窺究竟。
“界海？”小狗仔冷靜后，開口問道。
“界海？好地方啊，那里簡直就……”
“天堂！”煙芷替他補充了剩下的兩個字。
柳神：“……”
小狗仔：“……”
“你們知道那里？”柳神詫異，以天歌的實力，定然是無法接觸那里的。
“那個地方我家大人好多個紀元都不去了，聽我老祖說，大人厭倦了，直接回來睡覺了。”煙芷的聲音很輕，但說出的話不亞于一個大地震，把柳神都震的不輕。
“你是鳳凰一族……難道你是！”柳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大感驚訝。
“是啊，我們整個族群都在曾被大人庇護，她老人家從那里回來之后，再也沒出去過了。”煙芷開口道。
“養雞的……”哪怕是柳神，都從未見過對方，那人是界海中的一代巨擘，睥睨界海，屬于傳說中的絕世人物，與屠夫、賣假藥的并稱界海的三大霸主，威壓諸巨頭，每次出手，都將掀起腥風血雨，讓巨頭都要喋血，極度可怕。
“養雞的是女的？！”小狗仔有點懵逼，甚至被雷的外焦里嫩。
這是誰都不敢想的事情，那般霸道的傳說中的人物，應該是男人才對。
“這有什么奇怪的，仙王就不能是女性嗎？”
“咳咳……”小狗仔尷尬，數遍歷代仙王，它就沒見過一個女性仙王，這簡直太稀有了，堪稱幾個紀元都出不了一個，可想而知。
不過，天歌也打定了主意，等以后實力強了，必然要去界海，那里的資源太豐富了，一片浪花，一個殘破大世界，億萬年的積累，一整片海，到底有多少個世界，沒人能說的清。
但那正是他的進階所需，如果能吞噬整個界海中的世界，那么他很有可能會達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境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天歌暫時在村子中安穩的待了下來，他以后回來的時間會更少了，因此，他想多陪陪逐漸年老的石云峰。
這是個寂寞的老人，一生未娶，膝下無子，就只有他和小不點兩個人，算是老人的安慰。
可惜，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野，再加上都長大了，一經外出，都是以年為單位。
這日，原本待在后山栽種靈藥的石云峰，突然來到了柳樹下，對著懶洋洋躺在那里的天歌問道，“那女娃給的什么圣藥？我怎么感覺藥效比圣藥要強太多！”
“神藥，那株老茶樹，白蘭神草，紫云藤，都是神藥，第一株可以摘葉泡茶，第二株養神蘊靈，第三株結果，哪怕只是種著不動，村民們都會越來越年輕的，多活個百來年，問題不大。
但那里的結界不要動，它們會跑的。”天歌雖然在解釋，但目光卻在望著遠方的湖邊。
那里，一群孩子老老實實的坐在草地上，靜心凝神，聽著那宛若般的聲音，眉心不時有強大的氣血沖起。
這是洗禮，來自于煙芷的祝福，不止是洗滌心靈，更能激發他們的潛力。
“你這……”老人嘆息，想拒絕，但又無從開口，這個孩子打小就這樣，雖不言不語，但留下的東西都是驚世駭俗的。
“沒事，反正我們也用不上。”天歌笑道。
“但人家女娃第一次來，就送了兩株神藥，這禮太大了，我這個做長輩的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手。”石云峰想起來就有些幽怨，這算哪門子事。
“把他送出去就行了。”小狗仔趴在柳樹下，吐著舌頭說道。
“不行啊，我怕不夠分啊！”說到這里，石云峰更頭疼了。
“小天歌啊，怎么說，你也是我的一把拉扯大的，這么多年了，爺爺從未要求過什么，但是我今天想要一些貴重點的首飾之類的，……”石云峰似想到了什么，竟打起了天歌的主意。
“把你的棺材板積蓄拿出來，我沒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