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州的一場行動,就像是石子投入水中,激起一片漣漪,現在漣漪擴散了開來,形成了一場席卷諸州的風暴。
“混賬,都是一群飯桶,三個大教,竟然被一群余孽滅了兩個!”劍谷中,劍谷谷主收到消息后,破忍不住失態。
“谷主,那群余孽原本不足掛齒,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許多人都突破了當前的境界,似乎整個罪州一下子全部都是如此。”有老人解釋道。
“石國的余孽修為最高者只有三個斬我境,我一人出馬可滅他們全部,但小石皇和那只鳳凰才是最大的難關!”又有一名老人開口道。
“老祖去過罪州了,那里已被一件至高的器物守護,不允許太強大的力量進入,他要我們必須鎮壓石國余孽,帶著小石皇與那只鳳凰!”劍谷谷主說完,忍不住直皺眉頭。
這件事難度太大了,若放在以前自然無足輕重。
但那一日,他的師祖前往了罪州,仙殿的那位親至羅州,想要抓走那只鳳凰,結果被一個神秘至尊擋了下來。
現在的事已經失控,哪怕是他們都無能為力。
而此時,這一幕在仙殿中也在發生。
“師尊,您親自出手都沒能成功嗎?”一座古銅色的仙殿中,一個老人小心翼翼的向那個盤坐不動的身影問道。
“那只鳳凰也不簡單,擁有至寶,絕非此界中物,極有可能有很大的來頭,先讓天國的人去試探吧,至于小石皇……呵!“”一道莫名的冷笑聲響起,帶著陰森和冷冽,在整座仙殿中不斷回蕩,讓人聽之忍不住靈魂冰寒。
但,他們并不知曉,他們所倚仗的最古之人早已出過手了,且拿對方無可奈何,有些人并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罪州,火之城。
這里為火國的皇都,是一座雄偉壯觀磅礴的大城,為火族之人所建,常年人流量密積,可以說是罪州最為出名的古城,沒有之一。
因為這代表著火族,他們是罪州最強大的道統,雖與外界相比較差,但其族中亦有斬我境教主,只是相比那些教主巨頭,終究差了一線。
而今日,一輛普通的馬車被一頭古獸拉著,緩緩使入了這座古城。
“這里就是火國的都城嗎?”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美麗臉龐,恬靜而柔和,她望著行行色色的人群,輕聲開口。
“是的殿下,這里就是火國的都城了,若是我們的古國還在,絕對比這里還要熱鬧。”駕車的老人笑呵呵開口。
“那是哪家的貴女,姿色也出塵了,難道是有公主低調出行了?”周圍的人發出疑問。
“不可能,火國的公主我都見過,雖然絕艷,但相比那馬車中的女子還是差了很多韻味,少了那種絕代風華。”有人感慨道。
馬車緩緩而動,在寬廣的古道上,即不張揚,也不奢華,但卻有一種天然的道韻,非高手難以察覺。
“要是我有這樣的孫女,老頭子此刻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一個老人嘆息。
“屁,就你那歪瓜裂棗的樣,能有什么好后代!”
“老弟啊,等你醉了,一切都可實現!”
這是三個提著酒壺的老人,他們須發皆白,牙齒不齊,渾身衣著古樸而破舊,就連眸子中都布滿了渾濁,似老樹將熄,離生命的終點不遠。
他們望著那輛緩緩駛過的馬車,充滿了感慨。
可就在這時,三頭古獸帶著驚人的威壓帶著一輛黃金馬車快速行駛在這條大道上,所過之處,人群急速而退。
“要死嗎,撞了人……”有青年剛剛開口,就被人拉了回去。
“噓,那是外州的一個大教傳人,聽說前幾日曾被六公主殿下接待過,不要得罪!”
“該死的外州人,到了我們罪州從來都是橫行無忌,他們怎么不去石國那邊!”有人忍不住開口。
“現在石國周圍已經成了禁區,那里棲居著小石皇,誰敢過去,恐怕無上教主都不敢!”
“不好……他們要撞上那三個老醉鬼了!”有人大驚道,“老頭,快閃開啊!”
“啊……年輕人,這里是火國都城,嗝……誰敢惹事啊……”
然而,他的話語還沒說完,那輛馬車已經極速使來,根本沒有避讓的意思,甚至其上的車夫臉上還帶著冷漠,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砰……”
三個酒壺落在了地上,濺起一片片水花,那三個老人似乎被嚇傻了,瞪大了眸子,一動不動。
“轟!”
馬車急速行來,撞在了那三個老人身前,然而,讓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的是,那三個老人無恙,但那古獸與馬車卻瞬間破碎了。
“啊……我的腿!”車夫哀嚎。
“什么人,站出來!”一個身穿錦服的年輕男子從碎開的馬車中站起,臉上冷的嚇人。
“怎么回事……”一個老人揉揉眼,似乎回過了神,瞠目結舌的看著車夫與那年輕人,他們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年輕氣盛是好事,但這里是罪州,不是誰都可以來此放肆!”前方原本緩緩行車的馬車停了下來,其上的老人回首,一雙眸子雖平靜,但卻犀利至極。
“算了,走吧,他還在睡覺,莫要吵醒了他。”一道輕柔的聲音從馬車中傳出,卻如一般,讓人心神都空靈了下來。
“好的,殿下,是老朽錯了,應該一把捏死他的。”老人訕訕一笑,轉回身,繼續駕著馬車緩緩而行。
“一群罪孽深重之人,也只敢在這里呈英雄,孰不知,放到外面什么都不是,隨意一個大教都可碾壓爾等!”那青年似乎是被氣的,臉色陰沉的幾乎滴水。
“是嗎?”車簾輕動,露出了一張美麗的眸子,她靜靜的看著那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道,“你是哪個古教,它日我自會去做客,順便看看一教傳人都如此仇視我等的大教又是何等的輝煌。”
此刻,整條大街一片安靜,靜的讓人幾呼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