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沒過多久,光之城一片沸騰,消息傳的飛快,很多人都知道了兩大年輕高手一戰的大事件。
又一帝族被魔魂天擊敗,再加上余陀帝族的索孤、吞天帝族的慶坤,現在的安瀾帝族安瀾康,這已經是第三個帝族了,影響力簡直空前絕后。
誰人能想,一個橫空出世的魔魂族天驕竟然可怕到了這種地步,一人戰敗過三個帝族傳人,這種事只有一個人做到過!
那就是早已位于年輕一代的巔峰級生靈——無殤帝族的皓豐!
那是一個驚才絕艷的男人,以一已之力,橫掃了同代,奠基了他的無敵之路,坐實了這一紀元年輕一代中的領軍人。
同時,這也是一座大山,壓的所有人喘不過氣來。
“以魔魂天這種成長速度來說,未來他們之間極有可能發生一場空前大戰。”
“不一定,魔魂天比起皓豐小了很多,雙方境界上有著巨大的差距,非短時間能彌補。
更何況,那一族的法力免疫一出,先天不敗,自古無敵,天克一切種族。”
城中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觀點不一,但不可否認,天歌這個身份在異域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光明闕的一座殿中,三人圍繞著一張玉桌而坐,王羲似有些不滿,“為何不直接殺了那個帝族成員!”
“帝族人數昔少,自古以來就那么一點人,甚至有的種族只有二十來個,每一個都是寶,若殺了他,絕對會有人殺了我。”天歌悠悠開口。
這一點,當初在魔魂族時,那位不朽就已經和他說過,可擊敗,但不可殺,就像上次他殺了索孤,結果蹦出來一個至尊,雖然人家不會干涉年輕一代爭鋒,但誰說人家不會護短!
“你的命掌握在我們手上……”然而,王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糾正一下,沒掌握在你的手上。”天歌指著面前的酒杯對王羲示意。
王羲微微一窒,沉默不語,現在的她,確實還是階下囚,想到此處,她恨不得在酒壺中下上最毒藥,送這家伙徹底歸西。
“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此刻,冷清的月嬋開口了,她一直琢磨不透,這個人究竟想干什么。
“光明翼族能突破至尊成為不朽,有我一份功勞。”天歌平靜道。
“什么?!”兩人一驚,臉色大變。
然而,就在此時,宮闕外,突然傳出一聲軟軟糯糯的少女音,“魔魂公子,雪兒有事求見。”
月嬋緊緊盯著天歌,臉色有些冷艷,“你以為來到這里,那位不朽就可救你嗎?”
天歌沒說話,袖袍一揮,宮闕大門開啟,一道身材嬌小可人的少女緩緩入內。
雪兒對天歌微微一拜,輕聲開口道,“我族老祖想見您。”
“現在?”
雪兒點頭。
天歌微微驚訝,剛準備起身,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一只玉手抓住了,且那手掌中心有一絲若隱若現的青光,外人很難察覺。
天歌瞥了月嬋一眼,略帶責怪道,“你們是我的侍女,沒人敢動你們,安心等我回來即可。”
月嬋沒動,但瞳孔深處卻有些猶豫,似乎在下考慮某種決定,片刻后,她幽幽開口,“我們等你回來。”
突然,天歌感覺自己腦海中微微一熱,一簇青色的火苗消失了,這證明了他的禁制被解除,或許是月嬋擔心不朽看出點東西,不得不如此行事。
天歌走了,但宮闕中卻靜的可怕,無形中的一種壓抑仿佛能吞噬一切。
許久之后,王羲打破了沉寂,“你解開了他身上的禁制,他若一去不返,等于將我們徹底推入火海,置于死地。”
“我知道。”
“那現在怎么辦?我們身上有九天的本源,在異域顯眼無比,連光之城都逃不峰。”王羲臉色有些慘白,逃也是死,留下也是死,簡直無解。
她不相信任何異域人,這是一種本能。
“賭一把。”月嬋嘆息,事實上,她憑借的是直覺上的判斷,但她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帶著不朽歸來。
光明山,也被稱為不朽山,是光明翼族的不朽所建,而此刻,這座充滿了圣潔氣息的山巔上,一老一少靜靜相對而坐,在他們身側則是一個美麗的少女托著酒壺,供候在旁。
“小友果然為人中之龍,連敗三位帝族子弟,這種風采舉世無雙。”老人笑瞇瞇開口。
天歌很古怪,但他很平靜,默默無聲,品著杯中的至尊級佳釀。
老人也不在意,他笑道,“此番邀請小友來,是想感謝你的幫助,若小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提,只要不涉及規則之外的事,老朽定幫你完成。”
天歌聞言更加古怪了,但他猜不到這老狐貍打的什么主意。
“當然,若是小友想請我出手,或者和我的后代聯姻,這些均不成問題。”
“前輩是否有什么難言之隱?”天歌開口了。
老人嘆息,“我突破時曾看到一角未來,這個時代將是最黑暗最絕望的時代,任何人都無法幸免,黑暗將臨,光明不存!”
天歌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能讓一位不朽都驚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史上最強黑暗大動亂,這是一種流傳于不朽和不朽之王間的一種傳聞。
有大人預測,無法避免,萬界將被傾覆,但也有人說,因果越少,活下來的機率越大。
光明翼族的不朽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所以急著想要了結彼此之間的因果,畢竟他能突然不朽,天歌占了很大的因果。
想到此處,天歌天口道,“拒我所知,每一位新晉不朽,都可請世界樹幫一次小忙,晚輩的一位侍女道則不全,我想請世界樹出手補全,可否?”
“你為了一個九天的侍女,竟然浪費這種機會?!”老人微微一驚,要知道,就是不朽之王都很難請動世界樹,只因那株樹本身就是此界的始祖之一,守護了這個大乾坤不知多少個紀元。
“前輩說笑了,我們是真愛,我打算將她永遠留在我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