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黑人大漢伸手把往他身上跌下的白毛一推,想要把這個惹是生非的家伙推開,但就在他的手還差了一分碰到白毛身體的時候,一記鞭腿猶如鬼魅一樣掃到了他的耳朵上。然后就是啪的一聲爆響,黑人大漢就被白毛給一腳爆頭。
白毛瞧也不瞧黑人大漢軟倒的無頭尸體,雙手握拳,再度呀嘿的一聲怪叫,速度竟然比剛才更快一分,沖上去和教官再度戰在了一起。
這個光頭黑人大漢我有些印象,他的拳頭殺傷力絕不遜色被教官打死的金毛老外,每一拳的殺傷力也去到了三點。比起我至少要六擊以上,才能打掉墻壁的一點生命值,這個光頭黑人大漢的武力值至少爆我三條街去。但就是這樣的彪悍猛男,在白毛手底下連一招也接不住,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對黑暗訓練營和黑暗世界的危險程度重新做了評估,白毛在我心里的危險度也大幅調升。
白毛繞著教官飛速狂奔,猶如猴子一樣玩出了各種花式,身法快的不可思議,每一個動作也讓人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人類的極限。
白毛這家伙敢公然挑釁教官的權威,果然是有兩把刷子,至少不似金毛老外被教官一拳轟殺,但只看戰斗的場面,誰人也知道白毛沒有取勝的可能。
教官的拳腳并不華麗,但是每一拳也都可以把白毛轟的倒退數步。
比起白毛的竭盡全力,拳腳如風,各種華麗大招層出不窮,拳腳簡單直接的教官顯得游刃有余,實力更為深不可測。
“你很快就會知道緋村大人的厲害……呀嘿,喔喔喔!哇呀呀呀……”
白毛能夠在戰斗中,還爆發如此高肺活量的各種怪叫,的確非常讓人欽佩。我全力跑個一百米都不敢開口說話,怕被空氣灌入肺里去,那并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但這些恫嚇之語并不能增長戰斗力,交手不過幾個回合,白毛就再度被教官轟飛,這一次有個白人大漢倒霉。就因為他靠的近了些,白毛就把怒火都遷到了這個倒霉鬼的身上,反手一拳就把這個白人大漢擊斃。
再殺一人之后,白毛的氣勢又復提升,實力竟然似乎有些增長。
白毛第三次撲上,就連教官也露出了幾分凝重之色,再也不是剛才隨便出手的模樣。
認真起來的教官,解決戰斗就變得非常干脆,他輕輕一踏地面,身法驟然暴增了十倍速度,還是那一招墊步沖拳,只是威力奇大。
當教官認真起來,白毛根本連纏斗的資格也無,他連續變幻了七八次身法,仍舊被教官一拳轟中的面門。白毛這個挑釁的家伙給教官這一拳把五官都轟殺個稀巴爛,一頭白毛被血染紅了之后,看起來非常的骯臟。
這一次他摔落的方向恰好是我這里,雖然受了如此重傷,但白毛的生命力仍舊頑強,并不像那個金毛老外一樣被當場轟斃。他慘叫一聲,反手一拳就奔向了我的面門,飽受重創之下,白毛仍舊保持了旺盛的殺意,濫殺無辜的殺意。
“這個白癡!王八蛋……”
我連忙雙手抱頭,黃金裹尸布猶如一條靈巧的妖蛇,自動從右手腕上延伸到左手,把雙手都纏繞了一圈。若是隨機應變,我一定是來不及抵擋他這快如閃電的一擊,說不定去到閻羅王那里,還不知道是怎么被殺死的,但預先就做好的準備,終是救了自己一命。
白毛的拳頭把我護住頭的雙手手臂都打的粉碎,黃金裹尸布也趁機纏繞上了他的拳頭。白毛這家伙出場挑釁教官的時候,甚至我都以為這貨是開了主角光環,縱然敗陣也會叫囂日后必然報還,鐵鐵的要殺了教官全家血恨。
我只是想殺了洛基給父母報仇,并沒想過要跟這種疑似開了主角光環的貨色卯上,但他這一拳卻逼得我不得不還手。
黃金裹尸布在我的意識催動下,發揮了最大強度的吞噬血肉異能。
白毛被教官轟的五官稀爛,本來就慘不忍睹,遇上黃金裹尸布的吞噬血肉異能,他發狂的慘叫,慘不忍睹的臉孔變得更加扭曲。
白毛當然不甘心人生就此落幕,他左腿抬起,就是一記剛猛的回旋踢。
如果挨了這一記,我相信自己全身最少要斷去十七八根骨頭,就算有黃金裹尸布的異能,也來不及修復這么重的傷勢。盡管我絕不想挨這一下,但我跟白毛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不但沒資格抵擋,就連躲都是沒辦法躲開的。
就在生死關頭,傳授給我七個姿勢的中年人忽然出手。
中年人的身法如電,幾乎不比白毛遜色,一步就神乎其神的靠近了我身邊,伸手輕輕一搭,白毛剛猛無比的回身踢就偏了方向,狠狠的一腳踢在地面上,把水泥的地面都踢裂了一大片。
白毛這一腳是垂死反撲,用力實在太猛。這么狠的一腿雖然把地面踢裂了一大片,但是地面的反震力量也讓他再次凄慘怪叫,一條大腿軟軟的扭曲成好幾個奇怪的角度。整條腿不知斷成了多少截,再也站立不住,狼狽的撲倒在地。
生死關頭,我幾乎把全部的潛力都壓榨了出來,黃金裹尸布的吞噬血肉異能亦發威到了極致。白毛連聲慘叫,全身的肌膚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槁了下來。白毛雖然還想出手,但是在黃金裹尸布的吞噬血肉異能之下,他再沒有獲得反擊的機會,只掙扎了十幾秒,就身子變得軟軟塌塌,徹底失去了生命。
我驀然覺得黃金裹尸布猛烈的一震,除了大量的暖流涌入體內,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被黃金裹尸布從白毛的體內強行扯出。我不知道這玩意有沒有危險,連忙傳了一道意識,讓黃金裹尸布把它截留了下來。
中年人出手之后,再沒多余的動作,他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一言不發的退回了自己的墻壁。
教官亦對這場突發戰斗,沒有表示任何意思,只是深深的瞧了中年人一眼,就推了餐車施施然的離去,當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