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措施是為了防備新人挾帶進來某些古怪的東西,有些妖獸的體形極小,就跟跳蚤什么的差不多,一旦被放入了西岐城,清除起來就會很麻煩。
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后,一聲驚喜的歡呼聲,從我們等候的房門外傳來,趙云猛然推門而入。
他見到了我和呂布,都微微驚訝了一下,連別情都來不及敘舊,直接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你們兩個都已經凝練虛相了么?”趙云對我和呂布的實力了如指掌,當然不會像那些舊軍服一樣判斷失誤。
呂布微微點點頭,我嘿然一笑,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剪刀手,趙云忍不住有些沮喪的吐槽道:“最多再有十天,我也能凝練虛相,如果不是西岐城周圍戰斗的烈度太低,我絕對不會落后給你們。”
戰友重逢,大家是相當的歡喜,我隨口問道:“其他報信的人,都回來了么?”
聽我問到這個問題,趙云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語氣登時深沉了下來,說道:“周老大和典韋,許褚都沒能回來。”
“什么?”
“怎么會這樣?”
“這絕不可能!”
我和呂布,張飛,異口同聲的發出了質疑,我也沒想到,撞到了狼群的我能夠平安回來,周瑾和李虎禪,許褚居然沒能回來。經過這么久的合作,大家在一起戰斗了不知多少場,互相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常親密的,我絕對不愿意接受這個結果。
趙云搖了搖頭,嘆息道:“也許過不多久,周老大和典韋,許褚就能回來,之前我不是一樣擔心你們!”
我也知道,趙云這是在安慰我們,要知道,我去的永恒之井是六座據點中最偏遠的一處,一路上還有許多場戰斗,呂布和張飛還從伯羅奔尼撒和月海城帶過來援兵,都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沒有任何道理,我這樣目標最遠的人都回來了,去搬援兵的呂布和張飛都回來了,目標近很多的周瑾他們卻沒能夠回來。
最為可能的事情,就是他們三個遇上了厲害的妖獸,已經不幸遇害。
黑暗世界到處都是游蕩的妖獸,可不光是只有幽月妖狼,有些高階的妖獸危險程度甚至遠在大股的狼群之上。
呂布和張飛的臉色也非常的難看,但是他們始終是職業戰士,比我更容易接受戰友陣亡的結局,呂布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周老大不在,我就暫時代理隊長,孫策呢?”
趙云低下了頭,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我們來西岐城的路上,發生了幾次戰斗,孫策不幸戰死,那些收伏的雜魚兵,也只剩下了五人。”
我心頭驟然一緊,急忙問道:“甄宓呢?她有沒有怎么樣?”
趙云終于露出了一個輕松的表情,說道:“甄宓沒事兒,她被選入了軍部的特別行動隊,改了修煉天狼嘯月命魂圖,只是最近應該分配給她的幽月妖狼血清一直都缺貨,她最近都不怎么開心。”
聽說王丹沒事兒,我總算是稍稍放了點心。
天狼嘯月命魂圖和山岳巨猿命魂圖都是黑暗世界流傳最廣的命魂圖之一,但天狼嘯月命魂圖的三階命魂圖殘缺不全,只能算是二階的命魂圖,略略遜色山岳巨猿命魂圖。
不過在連虛相強者都很稀缺的黑暗世界,絕大多數人還未有資格輪到擔心自己能不能進階三階虛相的問題,他們就連一階虛相都未必能凝練。我并不知道王丹是因為什么理由,被軍部指令改去修煉天狼嘯月命魂圖,但這種事兒已經非是我夠資格關心,總歸這并不一定是壞事兒。
有趙云來接人,我們的身份自然無可置疑,所以那些舊軍服也就很大方的放了行。
我們這才有機會,走出通道口外的內城,真正的踏入了西岐城。
整座西岐城的建筑,都是走的高大粗獷路線,頭三四層的高度幾乎沒有門窗,看起來宛如一座座的堡壘。城中的街道縱橫交錯,把西岐城內的建筑切割的宛如棋盤,非常的規矩。
若是沒有熟人帶領,在這座宛如棋盤的城市中,非常容易迷路,因為每一座建筑看起來都差不多。
趙云很快就把我們帶回了分配給我們的駐地。
從外觀上看,就是一個方方正正,占地二十畝的小樓。當我們順著外層的樓梯上了十多米高的入口處,這才發現這棟建筑的里面,是四面的小樓圍出來一處廣場,現在廣場里正有五個人在磨練戰技。
這幾個人我還有點印象,就是跟我們一起進入黑暗世界的那批人,除了有一個人看起來臉熟,好像是九龍會的人,我已經記不得他們都是哪家公司的人了。
趙云攤了攤手,說道:“我們現在就只剩下這點人了,當初怎么也有三四十號人的,現在這些人還是歸到太史慈你的名下吧,正好你還有三個新的部下,算上他們夠湊一個班了。”
我對此沒什么異議,反正當初周瑾就把他們劃歸到了我的手下,呂布和張飛各自選好了房間,就拉著我和趙云開會,商討下一步的該怎么做。本來開會這種事,都是周瑾來主持,忽然換了呂布,就未免感覺怪怪的,而且一下子少了這么多人,誰心底也不好受,所以會議上的氣氛一直都比較沉悶。
進入西岐城之后,我們還未有被分配任何任務,也并不知道該做點什么,開會了一個多小時,居然大家總共加起來發言也不超過十句。
還是趙云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勉強一笑說道:“西岐城暫時沒什么大的動靜,但每天出去獵殺妖獸的任務,還是人人可以做。我們都沒有合適在黑暗世界戰斗的武器,畢竟主世界的貨幣,沒法在黑暗世界流通,獵殺的妖獸兌換功勛點,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和武器,還是很必要的。”
呂布瞧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道:“我贊同趙云的這個建議,明天我們就出城去,殺幾頭妖獸來解悶吧!”
這場會議開的沉悶之極,最后的結果,也跟沒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