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明白過來,居然是我們要接的新兵,自己離開了四十六號據點,想要獨立趕往西岐城。
“勇氣可嘉,但行為魯莽!”
我下來這個評語之后,就站了起來,既然知道來者是誰,也就沒有必要隱蔽了。跟我想的差不多,呂布和張飛也都從藏身處站了起來,許真一和喬治他們,也想有所動作,我把手一揮,喝道:“你們幾個給我老實呆著!”
我瞧呂布臉色很不好看,也明智的沒有吭聲,大約十多分鐘之后,對面的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立刻就有人輕聲呼喝起來,展開了包圍的隊形。
呂布一聲低低的吼叫,山岳巨猿形象浮現,猛然一步踏出,全力催動了山岳之力。
山岳巨猿的核心命魂是山岳,但最能發揮山岳巨猿戰斗力的卻是巖甲,山岳之力能操縱一切泥土砂石,在遇到厲害妖獸的時候,這種異能排不上太多用場,但對付一大群連命魂也沒有的普通人,呂布這一記混合了巖甲,震波,咆哮能諸多異能的山岳爆震,登時把整個地面震動,讓那些新兵稀里嘩啦躺倒了一地。
呂布大踏步的走了過去,一聲怒喝:“誰是軍官,站出來!”
一個看起來非常精明,瘦小但卻是沉穩的怪獸猛然跳了起來,喝道:“我就是三十八營的營長王冬雷!你是那一支部隊的?”
呂布瞧了他一眼,眼神里非常失望,這個營長王冬雷惡質化之后,也只有一米八九,兩公尺不足,這代表他日后的潛力有限,很難在黑暗世界做出突破。
呂布直接亮出了八一軍徽,喝道:“我是來接新兵的,按照命令,也即是你們的最高長官,讓你的部下們趕緊列隊,然后給我解釋,為什么不等候在四十六號據點,而是膽大妄為的獨自行動?”
王冬雷擺了擺手,他的部下很快就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四隊,在呂布的面前排開,以軍容而論,共和國軍隊絕對是天下第一。從列隊的速度,還有隊形的整齊上,也可以看的出來這位王冬雷營長,帶兵的本事著實不差。
王冬雷把部下的士兵列隊完畢,這才給呂布行了一個軍禮,說道:“我們進入黑暗世界幾乎有二十天,沒有任何人來通知我們該怎么做!也沒有任何補給,戰士們已經不得不自己捕獵妖獸為口糧。赤手空拳讓我們跟猛獸搏斗,這怎么打?每一次捕獵都損失慘重。四十六號據點倒是提供了一部分食物,但他們認為我們的人太多,所以提供的食物遠遠不足大家需求,這樣的境況,我們只有冒死前往西岐城,才有可能走出一條活路。”
呂布神色微變,喝道:“四十六號據點不可能缺少糧食,而且我們跟他們有協議,就算養你們一年,也不會有問題。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你給我說明白。”
王冬雷苦笑了一聲,說道:“四十六號據點一直都怪怪的,非常不歡迎我們,我們連進入其中駐扎都做不到,怎么可能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我忍不住問道:“其他的人呢?”
王冬雷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說服其他人,他們不肯跟我們走,還留在通道的入口處。”
呂布沉吟了半晌,這才對張飛說道:“你和趙云留下來照顧這些新兵,我和太史慈去四十六號據點,他們走到這里,也不用往回走了,那樣會更危險。”
我給喬治,李克白他們發了一道指令,讓他們和許真一也留下來,協助趙云和張飛,暫時照顧三十八營的新兵。
我和呂布各自催動了虛相,化為一金一黑兩頭巨猿,各自展開了身法,須臾間就去的遠了。沒有了同伴的拖累,已經能凝聚虛相的我們,全力以赴的奔跑起來,時速怎么也有近百公里,而且雙腳的適應性,遠比輪胎要好,就算崎嶇的地面,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一縱一躍就跳過去了。
本來該是兩天左右的行程,在我和呂布的全力以赴之下,在天色放明,天上濃厚的云層開始綻放五色光霞的時候,已經瞧得到四十六號據點了。
我們的目標并非是四十六號據點,而是據點附近三十公里外的一處峽谷,那里正是這一次運輸新兵的通道。
人類的據點大多數都是依托來往兩個世界的通道建造,甚至很多據點都把通道給包圍了起來,比如西岐城就有三道通道的出口,從這三個通道進入黑暗世界的人安全無比。只是有些通道實在太過偏遠,有些通道因為地形的緣故,實在不合適建設據點,這才讓出口在野外。
四十六號據點附近的通道,就完全不合適建造據點,這處峽谷非常陡峭,通道入口偏偏又在峽谷的底部,每一次上下都非常麻煩。
這一次進入黑暗世界的新兵們,已經在峽谷外建立了營地,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的營地正遭受一群妖獸的攻擊。
這群妖獸看起來就像是某種雙足行走的恐龍,但卻又怪異的多,身材不算高大,只有一米五六,但勝在數目極多,又悍不畏死,極其兇猛,一張巨口占了大半個腦袋,撕咬力極強,能把人生生攔腰咬斷。
營地里已經死傷狼藉,最少也有百多人被這群妖獸咬死,它們咬死了人之后并不去吃,而是棄之不顧,繼續攻擊其他人。
這種妖獸就是黑暗世界最為臭名昭著的渣渣獸,它們終其一生也沒有辦法開辟命魂,但因為繁殖力極強,幾乎遍及黑暗世界。它們最擅長的就是偷襲各種妖獸的巢穴,偷襲它們的幼崽,欺凌弱小。
我和呂布也沒有想到,居然就看到了這一幕,我們兩個誰也沒吭一聲,就直接殺入了這群渣渣獸之中。
我隨手一翻,把狼牙槍掣在手中,這一次來,我預計可能會有戰斗,所以把這桿大槍順手帶過來了。呂布更是把靈蛛刀抽出,比我還快一步,刀光一閃,已經是三頭渣渣獸的腦袋飛上了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