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放出來山岳巨猿虛相,我就成了戰場上最為顯眼的‘靶子’。
兩支軍隊都有無數士兵向我沖過來,然后舍生忘死的投入廝殺,我催動了山岳巨猿虛相,隨手往下一拍,登時就拍死了七八名士兵,似乎實力比我剛才戰斗的時候更加強大了。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雖然我剛剛突破,晉升二階虛相,但也絕對不可能無止境的提升,所以在稍稍猶豫之后,我猛然收起了山岳巨猿虛相,眼睜睜的瞧著這群士兵沖上來,并且把我淹沒,不管刀槍劍戟,還是拳頭大腳,又或者命魂異能催動的水火風雷,各種匪夷所思的力量,我都不會躲閃,任由這些力量轟在了身上。
我沒有出手反擊,但是山岳之力卻在體內凝聚,想要尋找出來無數幻影之中的真身。
當我冷靜下來,就有一個感應特別強烈,雖然身體上傳來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已經被插了無數兵刃,甚至已經被分尸百多塊,身體手腳都已經被砍了下來,腦袋更是被斬的飛上了半天空,但是來自靈魂深處的那一股靈覺告訴我,這些全部都是假的,只有那一股特別強烈的感應,才是敵人所處的方位。
我把山岳之力運轉了八次,壓縮到了極致,這才緩緩伸手,一指點出……
雖然來自身體的反應,不斷的提醒我,我的手足已經被砍了下來,但是我完全都不去管這些,就是平靜的發出這一道命令,命令我感覺中已經“不存在”的手臂和手指。
驀然間!我感應到了手指上傳來的觸覺,轟然一聲裂響,整個世界全部崩塌,我仍舊回到了無名村落之中,我的眼前站了一個瘦弱的少年,正是我剛才隨手殺掉的一家三口中的孩子。
這個小孩子,眼神中冷冰冰的,全無父母被殺的悲戚,也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嘴角雖然掛了幾分微笑,但不管是誰看去,都不會覺得他是在“笑”。
“你很不錯,居然能突破我的無魘世界!”
“無魘你娘個大頭鬼!”
我覺察到自己全身上下,毫發無傷,立刻就一拳轟了出去,想要把這個小禍害再次擊殺。但我這一拳打出,立刻就變得好似蝸牛爬一樣,我跟這個小孩子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縮短,反而無限在延長。
這個小孩子一動也沒有動,仍舊是似笑非笑,表情怪異無比,但我稍稍疏忽,精神微有松懈,就再次被他拉入了幻境之中。
這一次,我面對的是無數錚錚鐵騎,全部都是黑鐵的面甲,盡皆手持鐵脊蛇矛,胯下的戰馬黑炎繚繞,宛如兇獸。
有一種預感,讓我明白,這一次我再也不能像上一次那樣,硬生生承受這些敵人的攻擊,至于為什么,我也說不上來。
我催動了山岳巨猿虛相之后,沒有把虛相暴增,而是一放即收,收縮到了薄薄一層,貼著身體,全身都猶如披了一層金光一樣,再也看不出來金毛猿猴的樣子。
黑暗世界的人催動虛相之力,往往是內蘊體內,出手發擊,而不是用虛相去戰斗,最多催動虛相增幅自身異能。
我之前一直都不是很理解黑暗世界的戰斗方式,因為虛相可以化為龐然巨大的妖獸,還能離體操縱,更能用來武裝身體,把肉身包裹起來,就如一臺武裝機甲,使用方式多種多樣,花式繁多。
直到我學了山岳八法之后,才漸漸明白,為什么黑暗世界的人更喜歡用虛相之力來戰斗,而不是催動虛相本身來戰斗,所以這一次我也想要嘗試一下,這種戰斗方式。
虛相壓縮到了極致,雖然只有薄薄一層,但是防御力卻數以倍記的強化了,而且力量更為內斂。
就在我把虛相收縮,擺開了戰斗架勢的時候,對面的黑甲鐵騎已經開始了沖鋒。
我雙足穩穩的扎在地面,面對猶如洪濤般滾滾洪流,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盯著這支黑甲鐵騎,生出了幾分興奮之感。
我有一種感覺,這支黑甲鐵騎要比上一次的幻境厲害的多,但是也更能夠接觸到敵人的秘密。
當第一個黑甲鐵騎沖到身邊,他的鐵脊蛇矛奔著我的咽喉刺來,我只是探手一抓,山岳之力沿著鐵脊蛇矛傳遞了出去,這個黑甲騎士登時被強橫的力量給當成震斃,手中的鐵脊蛇矛也被我順手搶了過來。
一矛在手,我登時精神一振,把學自張飛,趙云和呂布的諸多槍法一一展開,槍挑拳打,須臾就擊斃了數十名黑甲騎士。
戰斗之中,我對山岳之力的感悟更多,忽然一聲大吼,把山岳之力灌注到了鐵脊蛇矛上,這根鐵脊蛇矛登時微微放出昏黃光芒,在我奮力一掃之下,最少也有七八名黑甲鐵騎被掃的飛了出去。
連場廝殺,讓我心頭斗志越來越是興奮,大吼一聲,再也不逗留原地,而是開始一個人的沖鋒。
鐵脊蛇矛在手,山岳之力灌注,這桿尋常的鐵脊蛇矛登時化為了神兵利器,不管多少黑甲鐵騎沖上來,都被我一一擊殺,就好像在玩“真·三國無雙”一樣,沒用幾分鐘的功夫,我就完成了第一個“百人斬”。
忽然間壓力一輕,我居然沖破了敵陣,沖破了黑甲鐵騎的陣勢。
我微微松了一口氣,剛把山岳之力收回了體內,準備稍微運轉一圈,略略回氣,手中的鐵脊蛇矛就忽然活了過來,化為一頭黑鱗大蟒,猛然彈回身來,掉頭反噬。
我嘿然一笑,根本也不躲閃,任由這條黑鱗大蟒咬中了肩頭,護身的山岳之力爆發,生生把這條黑鱗大蟒震成了無數粉塵。
化石的異能配合震波,這條黑鱗大蟒連我的一根毫毛也沒有傷到,就做了犧牲品。
震碎了黑鱗大蟒的一瞬間,我似乎感應到了一絲奇異的虛相之力,我毫不猶豫的扣指一彈,一塊細小的石頭,在空氣里無中生有,化為里利矢還要快捷的一道灰光,撲的一聲,似乎打透了什么東西。
“好家伙,終于給我找到了正主!”
我心頭登時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