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猶豫,其實我挺想研究一下無魘魂印書。
畢竟這套命魂圖,我有了魂印書,還借助永恒與虛幻之樹的力量激活到了第六階,更獲得了永恒與虛幻之樹的種子。雖然現在連門都還沒入,但卻已經具備了凝聚虛相,并且一路修煉到第六階虛相的全部的條件。
差的只是我的努力,時間,天份,還有機會,這些可以內在和不可捉摸的東西,外在的條件已經全部都具備了。
但是最終我還是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畢竟修煉無魘魂印書什么時候都可以,甚至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把生體鎧甲虛幻之城給“吞掉”,稍稍晚幾天修煉也不影響什么。
對我來說,最大問題反而是,還要不要去修煉火虬命魂圖……
“赤魃命魂圖和無魘命魂圖都是大啟國鎮國傳承,沒準可以合并在一起修煉,我現在都不要煩惱這件事兒,先把這次的任務搞定了再說。”
這一次虛幻之城的任務,收獲實在太過豐厚,我已經從需要辛辛苦苦去為一卷六階命魂圖努力戰斗,變成了頭痛該選擇哪一卷,人生的變化莫測,莫過于此。
經過再一次跋涉,我和孫悟空又來到了永恒與虛幻之樹兩三公里左右的地方,在這個距離下,除非是三階虛相級強者,不然根本無法突破到這么深入,永恒與虛幻之樹的領域會給我們最好的保護。
永恒與虛幻之樹不能移動,但枝杈和樹身還是能夠蠕動的,這個距離也會讓永恒與虛幻之樹鞭長莫及,無法對我們的身體施加什么動作。
我和孫悟空很快就再次進入了虛幻之城,并且踏足第七層。
這一層的虛幻之城是個海島,面積應該有個幾千平方公里,跟第五層差不多,雖然算上海域的面積,第七層應該大過上面五層,但是只看這座海島周圍的海水,并非是湛藍,而是漆黑如墨,誰也都應該知道,到海里面玩耍絕非是什么挺棒的好主意。
比起虛幻之城的頭六層來,這座海島看起來非常的安靜,景致非常之美,島上到處都是樹木和植被,雖然偶然也有妖獸的嘯叫,但卻沒有讓我和孫悟空感覺有什么威脅,反而更增幾分世外桃源般的意境。
孫悟空忍不住笑了笑,說道:“這一層比上面幾層可安靜多了,要是我能退休,也想找這么一座小島來養老,再養幾頭雞鴨,種點果樹,沒事兒吃個燒烤,喝點啤酒,跟幾個老朋友打打牌,日子就會相當不錯。”
孫悟空的話讓我大為驚訝,在我這個年紀的人想來,像孫悟空這樣的牛人,比如過著超凡脫俗的日子,甚至生活會復雜的超乎想像,卻沒想到他想象中的退休生活跟普通的老大爺也沒甚區別。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這種日子還不容易,回到主世界,以你的財力隨隨便便就能去買個海島,愿意怎么玩都沒問題。”
孫悟空搖了搖頭,嘆息說道:“但是我可不確定,那時候還能有幾個老朋友!”
這件事兒說起來非常傷感,雖然我進入黑暗世界沒有多久,但是也失去了,周瑾,許褚,李虎禪等好些戰友,不由得一時語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有的選擇,我也寧愿呆在父母身邊,乖乖的去每天上學,而不是在這里跟人打生打死,有今天不知道明天。
我想起了周瑾隊長,不由得心底又微微動容,暗暗忖道:“如果周瑾隊長已經進入了虛幻之城,那么在第一層就應該見到他,如果他沒來或者已經離開,也應該有消息,不知道隊長究竟怎么樣了,還有沒在這個世界上。”
我有心找孫悟空,讓他把收起來的那些人弄出來問一問,但想到現在的任務,還是沒提出這個不情之請,畢竟周瑾隊長要是出事兒,現在也來不及了,要是還有一線希望,反正那些人也跑不了,事后再問也來得及。
我操縱沙霧,身體漸漸崩散,最后化為一蓬灰蒙蒙的沙塵,飄蕩上了天空。我想要探究一下,這座島嶼究竟有多少生靈,誰是這一層虛幻之城的主人。孫悟空一聲清嘯,身外出現了一頭金翅鳥的虛影,也悠然飛上了天空。
我們很有默契的從島嶼的邊緣開始搜索,幾個小時后就搜索到了島嶼的中部,因為這座島嶼的地形簡單,所以我們搜索起來也快了許多,遠遠的眺望過去,就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
我正擴張心眼的觀察范圍,忽然心頭生出了警惕,有三團強橫的魂力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二話不說,就想著魂力波動散逸出來的方向飛去,孫悟空也頗為興致勃勃,顯然這種枯燥的搜索,也讓他很不耐煩,很想要找一點事情做。
我們掠過島嶼上的茂密森林時,下方正在爭斗的兩頭妖獸和一個黑暗世界的土著正廝殺的激烈,他們也感應到了天上的魂力波動,都忍不住望向了天空。
我只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兩頭妖獸,也不過是普通的命魂級妖獸,這個黑暗世界的土著也只開辟了三四團命魂,都算不上什么高端戰力,正要隨手滅殺了這三個家伙,那個黑暗世界的土著忽然大叫道:“是我!我是韋客,快來救我!”
我緩緩降落了告訴,黃沙凝聚,現出了身體,望了一眼下面的兩頭妖獸,隨手一揮,就有滾滾黃沙飛出,繞著這兩頭妖獸盤旋了頃刻,這兩頭妖獸就被抽取了體內全部的水份,還有一部分生命力,轟然倒在地上,死到不能再死。
這個黑暗世界的土著,眼瞧這兩頭妖獸斃命,大聲歡呼,不過他瞧了我好一會兒,這才驚訝的叫道:“你不是李鼓秋,你怎么也會山岳巨猿命魂圖的力量?”
我當然不知李鼓秋是什么東西,只是哼了一聲,大刺刺的說道:“山岳巨猿命魂圖又不是什么特別珍稀的東西,我也有修煉,又算得什么古怪了?”
這個自稱是韋客的家伙,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實際上比我還要大了幾歲,但是他被我老氣橫秋的模樣鎮住,喃喃的嘀咕道:“除了李鼓秋,鎮上就沒有人懂得山岳巨猿命魂圖了,你們不是李鼓秋,還能外面來的人?這里可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從外面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