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面有難色,讓我頓覺有些不妙,他尷尬的一笑,說道:“月照大師已經欠了鄙號許多貨款,所以我們也不敢再給大師墊資了。”
“這位月照大師……很有古龍遺風啊!”
我稍稍感慨了一句,頓時打消了去見這位大師的念頭,他能拖欠靈武坊許多貨款,想必是跟古龍一樣,慣愛給書商許空頭支票,我才不要跟這種人打交道。
老掌柜勸了我幾句,見我意志十分堅決,也只好說道:“既然如此,我便提個建議,如果小哥不愿意收下那件虛相級武器,我可以按照市價收購,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這才點了點頭,算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老掌柜見我答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之前他不是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只是并不肯信,居然會有人不要虛相級神兵,而只打算要錢,盡管我之前已經這么說了,但他還是不敢跟我開這個口。
孫雪穎聽到真的要去見月照大師了,兩眼里都是小星星,就如主世界要去見長腿歐巴桑的軟妹子一樣,倒是讓我對這位七大師匠之一的月照大師,多了幾分興趣,雖然我也接受了羽夏玄的記憶,但記憶歸記憶,感受卻不會一樣,我就說什么對這位月照大師崇拜不起來。
老掌柜吩咐了下去,很快就有伙計備好了靈獸車,這位老掌柜的座駕,是一頭通天碧犀獸拉扯的四輪大車,看起來奢華無比,內中也頗為寬敞,猶如一間小小的別墅,甚至還備了幾瓶美酒,若干茶飲,許多果品。
我坐上了這家通天碧犀獸拉的靈獸車,心底倒也轉過了幾個念頭,是否也要在朝歌城推廣一下,但很快我就否定了這件事兒,靈獸車雖然看著奢華,但只能用來享受,并不利用戰斗,就算我有這個級別的馴化妖獸,也要用來配給戰士,讓他們在戰斗中指揮妖獸作戰,而不是用來拉車。
我坐在靈獸車上,心中若有所思,老掌柜問了我幾次,手中除了那對飛環,還有什么別的武器,我順手把那條虹蜺軟鞭也取了出來,老掌柜試演了幾手鞭法,頓時夸贊不已,對我的態度越發的恭謹。
我也瞧了出來,他在試演虹蜺軟鞭和飛環的時候,也特意驗看了一下,我猜他定是想要看看,此物是否昨日他店中所售,如果確定是靈武坊的貨物,就更能夠確定,我的確有師匠的水準,雖然未必有七大師匠那個級數,但已經值得靈武坊投入資源來籠絡了。
羽夏玄的記憶中,其實有頗多的東西,只是他從來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什么事情,過了心里就不留痕跡,也不會去想太多。我本來也差不多,但是經歷了無數的事情之后,多少也長了點心眼,這個虛幻世界的師匠地位非常高,一家武器作坊,若是沒有十余名師匠在背后撐著,遲早也要倒斃。
所以老掌柜心頭的想法,對我來說半點也不難猜,說不定,我今天去見月照大師,也要讓這位大師考校我的意思。
我心里暗暗揣摩,這件事背后可能的真相,靈獸車走了半個多小時,便在一家府邸門前停下,老掌柜帶了我和孫雪穎下了車,便從側門走了進去,這家府邸前的家丁,見到了老掌柜都和顏悅色,顯然知道老掌柜常來常往,連通報都不需要。
老掌柜帶著我,到后這家宅子的后面,這才有內府的家丁進去通秉,沒多一會兒,這位家丁就笑嘻嘻的走出來,說道:“我們家主人,答應在書房見裘老先生,你們快些過去吧。”
老掌柜謝了一聲,便帶了我們兩個直奔書房,到了書房里,我便見到了一個身高超過了兩公尺,雄壯驚人的大漢,正在房間的竹制躺椅上,慢慢的搓腳丫子。
此人身上只穿了短褲和短衫,皮膚隱隱泛出火光,胸膛上更有一頭炎熊虛相,正在憤怒嘶吼,這頭炎熊虛相十分小巧,雖然吼叫的兇狠,但卻給人一種特別好玩,十分可愛的感覺。
這個季節的天氣,并不炎熱,反而有些清涼,此人一身短打扮,顯然是體內火氣四溢,就算嚴冬酷暑,只怕也是覺得發熱。
我本擬月照大師起了這么一個風雅的名字,又是頗有名望之輩,一定十分注重儀表,相貌也必然堂堂,卻沒法想到,這位月照大師看起來十分粗魯,看起來更像是攔路搶劫的土匪大盜,絕對不像是什么絕世神匠。
我只瞧了一眼,此人的表現,就暗暗忖道:“是炎熊命魂圖,瞧他的修為,最少也有三階虛相,甚至可能是四階虛相級強者。”
我手頭也有炎熊命魂圖,就是不太齊全,還是當初阿爾弗雷德送我,但是我后來就沒有修煉過。
月照大師見我們三人進來,哈哈一笑,對老掌柜說道:“裘老先生來的正好,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不知貴寶號能否借我幾百骨幣?我愿意用一件命魂級武器來做抵押。”
老掌柜面露難色,搖頭拒絕道:“大師已經欠下我們靈武坊一十三件命魂級武器,兩件虛相級神兵,我實在沒得那么多資金周轉,已經借不出來什么錢了。”
月照大師哈哈一笑,扭頭看見了我,就拍了拍胸膛說道:“我瞧你骨骼清奇,也把玩過你的那把匕首,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打算收你為徒。不知你能否先借師父幾百骨幣,度過眼前難關?這也是你拜師的考驗,若是你能通過此關,我必然把一身本事傾囊相授。”
我是真沒想到,這位月照大師居然有這么不要臉,還拿拜師考驗來說嘴,若是換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說不定真就給他騙了,但是他想要騙過我,哪里有那么容易?
我當下就一搖頭,說道:“我不需要師父,也沒得那么多錢來孝敬您老,我只是來賣兩件東西,你要是給的起錢,我就陪你聊聊,要是沒錢……大家趁早一拍兩散。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沒有空陪你窮磨。”
孫雪穎似乎也想不到,月照大師居然是這般模樣,但是她還是覺得,能夠拜入一位師匠大師門下,是十分劃算的事兒,連給了使了幾個眼色,希望我能夠答應,我都裝作沒有看到。
龐某男子漢大丈夫,怎會為了女人的想法改變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