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翩躚似乎松了一口氣,又恢復了清冷的模樣,態度不失恭謹,又頗自矜,給我解釋道:“靈王發現了宗門的秘密,并且試圖從我身上奪得木魅命魂圖,我知道宗門必然無法忍受此點,所以才不得不逼反了此人。靈王雖然翻反叛,但仍舊一心念著我,而且我還故意讓他帶走了五萬大軍和許多忠心耿耿的部下,這股實力仍舊可以為宗門所用,并未有脫去控制。”
我心底越來越是驚訝,隨手一揮,把兩人轉移到了我所能控制的無魘世界,五層以下的無魘世界,都已經納入了我的掌握,也已經被我合璧成了一個世界,不但廣闊無盡,還有百萬大軍供我驅策。
我昂然在一個無數妖獸匯聚的巨大寶座上落座下來,無魘戰體根本就不是實質,隨時都能在別人的心目中,擴張為千百丈高大,宛如天神般的巨大的軀體。當我落座在無數妖獸匯聚的巨大寶座上時,登時生出的吞天噬地的氣勢,壓得羽翩躚和老夫人于姨都抬不起頭來。
其實以她們兩人的實力,本不會如此,但是她們已經認定了我是大天魔宗的監察使,不敢催動虛相之力反抗,自然就會挨的比較辛苦。
我點了點頭,說道:“靈王的事情,我會繼續核實,若是跟你說的一般無二,可以折算的過,不做處罰。但你和那奴良海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
羽翩躚微微蹙眉,說道:“庸國國主暗弱,靈王一去,暫時就再也沒有哪一位皇子有資格接掌王位,我除了那奴良海之外別無選擇。”
我連續責問了七八個問題,羽翩躚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我亦從羽翩躚和于姨的回答中,猜出了大天魔宗的一些秘密。這個大天魔宗自然非是羽北冥所創的正版,而是在大啟國被滅了之后,一群遺老遺少推舉了羽夏玄的一個兒子,成立的一家宗門,但執掌實權的人一直都不是羽家的人。
因為當年大天魔宗的惡名實在太盛,啟國又是新近被滅,所以重新創立的大天魔宗,轉入了地下,雖然也經歷了無數風雨,但居然越來越是壯大,最近幾百年更是接連出了幾個天才,儼然已經是大夏國屈指可數的幾家最大的宗門之一。
羽翩躚就是大天魔宗培養的年輕一代天才,大天魔宗對復國之事一直都念念不忘,這才在潛伏在庸國的奸細發回的消息中得知,靈王居然偽造了身份,潛入大夏國游歷,派出了宗門中最杰出的天才,接近靈王,并且跟著靈王回到了庸國。
若是沒有其他的變化,羽翩躚必然會嫁給靈王,日后靈王登基,羽翩躚就是庸國的皇后,大天魔宗就可以借著羽翩躚的力量在庸國立穩腳跟,并且在日后羽翩躚誕生的孩兒繼任皇位之后,把大天魔宗立為國教,從而讓庸國成為政教合一的國家,讓大天魔宗徹底控制庸國。
這個計劃十分深遠,能夠想出來這種計劃的人,絕對是最天才的陰謀家。如果不是中間出了意外,讓羽翩躚不得不逼走了靈王,說不定大天魔宗的計劃,還真就有可能實現,一旦大天魔宗執掌了庸國上下,誰也說不準大天魔宗會不會重現祖宗的榮光,再出一個羽歸元那樣的絕代梟雄,重新統一天下。
羽翩躚既然是大天魔宗培養的天才,那么大天魔就必然有木魅的精血,我心頭微微激蕩,又復問起了赤魃的事情。
羽翩躚聽我問起了那一窩赤魃,就連忙說道:“羽翩躚也不曾忘記了宗門交代的任務,只是那一窩赤魃實力實在太強,羽翩躚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就算那奴良海也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一直都美譽進展。若是宗門能夠派九階虛相級強者,或者翩躚能夠謀劃,讓宗門取得赤魃精血。”
我佯作憤怒,逼問了羽翩躚幾句,又逼著她立下誓言,必然要在三個月之內做出來成績,這才把羽翩躚和保護她的老婦人于姨一起放了出來,收起了太岳龍印,帶了史玄音就走。
這一次來試探羽翩躚,居然意外發現了大天魔宗的活動跡象,這讓我十分意外。我本擬用最強橫霸道的手段,逼迫羽翩躚把木魅精血奉獻出來,但羽翩躚居然沒有木魅精血,只有大天魔宗才有,就讓我那些辦法都失去了作用。
現在羽翩躚的最大價值,就是提供一個讓我接觸到大天魔宗的橋梁,至于如何利用羽翩躚,我還沒有想好,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并不怕暴漏身份,我之前跟羽翩躚說的話,實在太過荒謬,她們未必會信,就算她們相信了,或者懷疑幾分,也沒有辦法憑此揭穿我的身份。跟何況有了“監察使”這個身份掩護,她們絕不會想到我之前說的才是真話。
離開了太獄宮,史玄音就忍不住問道:“你為何放過了羽翩躚?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我簡略的把大天魔宗的事情說了,史玄音冷笑了一聲,說道:“大啟國的正宗傳承,都被你帶到了無盡荒原,帶到了十二件無魘戰甲里,外面根本就不會有大啟國的正宗傳承,這個大天魔宗雖然是大啟國舊部所創,但卻已經跟你們羽家沒有了半點關系,實際上就是一股啟國的反賊而已。”
史玄音說的不錯,對大啟國“正宗”傳人來說,現在的大天魔宗只不過是拙劣的山寨,但問題是現在的大天魔宗已經是天下有數的強橫宗門,宗門里強者無數,就算屠滅一些小型的國家都不難,而我們這些“正宗”的大啟國遺民,卻實力衰弱,最強也不過及時雁別行和我,根本武力抗衡大天魔宗。
我對史玄音說道:“大天魔宗的事情,我們暫時可以不管,還是先想辦法取得赤魃和木魅的精血,才是正經。等我修成這兩卷命魂圖,再尋找到尸魁的精血,把尸魁命魂圖也修成,然后四鬼合一,修成大天魔虛相,才有資格談到日后。”
史玄音雖然說話總是對我頗多諷刺,但對我的支持卻頗為強力,并不會因為當年的事兒,對我有任何拖后腿,她立刻就給我提了一個非常好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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