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查!給我查!一定要給我查出來是誰盜走了‘歸元丹’,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
飛云別院的院首大殿之中,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長相刻薄,身穿醬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憤怒的喝道。
聽到此話,站在大殿之中的十幾位教習都是面色一變,生怕被院首的怒火所波及到。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個院首的來歷,但是這些教習哪個不知道。
修為還在凝神七重天的時候,便是被破格提拔成為院首,說沒有背景,鬼才相信。如今七八個年頭過去,院首方才沖擊到凝神九重天。
他本就天賦不高,靠著高層長老的關系方才弄到了這個院首,多年積攢,貪污,勒索,方才有了足夠的財富,又是托人才換到了‘歸元丹’,為此幾乎耗費了他所有的財富。
而且由于是靠關系成為院首,諸多教習都是表面服他,心中根本就不服,只是礙于他背后的靠山,不敢反駁而已。
院首自然也知道別人對他口服心不服,也正因為此,他對于實力的渴望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在加上那種人心不服他,陽奉陰違的壓力,刺激著他的自尊,使得他的人格有些扭曲。
但是他弄到了‘歸元丹’,這一切都將改變,他將進入靈覺,從此拾回自尊。
可想而知,‘歸元丹’對他來說是多么的重要,簡直就是扭轉他命運的鑰匙。
然而‘歸元丹’卻被人偷走了,這簡直就跟偷了院首的心一般,可想而知院首有多么的憤怒。
千辛萬苦,積攢了七八年的財富換來的‘歸元丹’卻便宜了別人,他的怒火之旺,已經到了傾盡四海之水也無法澆滅的境地。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將外門數萬弟子全部搜遍,也要找到‘歸元丹’,甚至還要將那該死的盜賊,千刀萬鍋,丟進油鍋烹炸,然后懸在高臺之上,被烈日爆射,讓烏鴉殘食其尸。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院首見自己發話之后,諸多教習還沒有行動,本就無法壓抑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將身邊的椅子一巴掌震成了碎屑。
“是。”
十幾個教習都是臉色微微一變,眼中也是涌出怒氣,心里不服。心道你的東西丟了對我們發什么火啊!
不過礙于院首的地位,仍是口頭應了一聲之后,這才紛紛轉身而去。
“哼!”
諸多教習走后,院首在大殿之中冷冷的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犀利的光芒,心中暗道:“可惡,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服我,本來打算服用了‘歸元丹’晉級靈覺鏡就把你們全鎮壓,但是‘歸元丹’竟然被盜了,說不定就是你們其中哪一個干的,最好別讓我捉到,否則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蔡清教習就是這十幾位教習之中的一位,諸多教習出了大殿之后,其中一個壯如鐵塔一般的授武教習說道:“蔡師兄,這件事情你怎么看?難道真幫那個廢物尋找‘歸元丹’?”
蔡清教習沒有說話,面色平靜,看不出其反應。
另外一個教習接過話茬說道:“院首之位分明就是蔡清師兄你的,那姚步平依靠高層有人,生生奪了蔡師兄你的院首之位。現在他的‘歸元丹’被偷了,真是出了一口惡氣,也不知道是誰干的,感謝他還來不及,怎么會去捉他。”
“是啊,還有三天,新一屆的院首選舉便會開始,而且這一屆英豪榜也會同期開始,到時候會有門派的高層來視察弟子爭奪英豪榜,也會觀看這一屆的院首選拔。到時候,蔡清師兄就當著門派高層的面,打敗姚步平,眾目睽睽之下看他背后的靠山怎么幫他拿得院首之位!”
諸多教習一心向著蔡清,對于姚步平一點都看不好。畢竟姚步平平時苛扣勒索,貪污受賄,不僅僅是對普通的弟子,就是這些教習都被勒索壓迫過,因此姚步平很是不得人心,而且本身實力又不怎樣,天賦還差,自然是沒人擁戴。
聽完了諸多教習的建議之后,蔡清開口說道:“你們太小看了姚步平背后的靠山了,能夠破格提拔他那種廢物成為院首,其背后的靠山定然是宗門的實權人物,很可能是一院二部三堂的人,所以院首之位不能爭,就算我當上了院首,也會遭到報復。”
“出云劍宗這潭水現在渾得很,宗主以及三位太上長老閉關不出,這天下便是一院二部三堂的,你們都是我的師兄弟,我不希望你們一時忍不住氣而丟了性命。”
蔡清臉色平靜的緩緩說道:“待到宗主出關,這些小人通通要完蛋,公道普照天下,何必急在這一時。”
“那蔡師兄你的意思是,不爭院首,還要在給那個廢物找‘歸元丹’?”那鐵塔般的教習很是不憤的說道。
“我只說不爭院首,可沒說要給他找‘歸元丹’,做做樣子不就行了,找不到‘歸元丹’,姚步平也奈何我們不得。”蔡清糾正道。
“蔡清師兄所言正是,姚步平既然有靠山,那他就再去找他的靠山要去吧。哈哈……”
“嘟嘟,你慢點吃,都是你的。”食堂之中,蕭晨要了足足二十個燒雞腿,堆在面前,不斷的拿給小嘟嘟吃。
小嘟嘟吃得滿嘴流油,不得不說外門食堂的掌廚師傅手藝很不錯,燒雞腿燒得很到位,外脆里嫩,肥而不膩,香脆松滑,清爽可口。
蕭晨吃了兩個便是作罷,但是小嘟嘟卻是饞蟲大起,已經吃了七八個了,狼吞虎咽,小爪子上沾滿了油,聽到蕭晨的話,小嘟嘟立刻幸福瞇起了眼睛,毛茸茸的耳朵抖個不停,已經將‘歸元丹’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蕭晨看著小嘟嘟那幸福的模樣,不由驚奇,它那巴掌大小的身體,是怎么裝得下八個雞腿的。
肚皮都撐得滾圓的,宛若皮球一般,使得小嘟嘟的身體都成為了圓嘟嘟的模樣,蕭晨真害怕小嘟嘟的肚子會撐得炸開。
“嘟嘟……”第九個雞腿吃完之后,小嘟嘟終于是不在吃了,用小爪子胡亂抹了抹嘴,對著蕭晨叫喚了一聲,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雞腿之后,意思是讓蕭晨把雞腿打包了。
而它自己卻是鉆進了蕭晨的懷中,揉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幸福的瞇著眼睛,很快便是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蕭晨不由莞爾,將那些雞腿打包之后,便是抱著小嘟嘟準備離開食堂之中。
然而也就在此刻,突然一大隊人沖入了食堂之中,為首一人正是蔡清教習,而身后的那些人卻不是外門弟子,而是身穿白色的持法服裝,乃是天邢堂下的執法弟子。
陡然出現這么多的執法弟子,使得食堂之中用餐的諸多弟子都是一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蕭晨眉頭一皺,所謂做賊心虛,這一刻蕭晨瞬間便是想到,這些人是來調查‘歸元丹’的,心中暗道:“能夠調動天邢堂在外門的的執法隊,最低也是教習才有這個本事。看來嘟嘟是捅了一個不小的簍子啊!”
“不用擔心,這些人查不到的。”卻在此刻,夜流星的聲音從蕭晨的腦海之中響起,“我用神魂之力微微影響一下那排查之人的神魂,他們就不會發現‘歸元丹’在你的儲物戒指之中。
聞言,蕭晨放下心來,這樣最好,否則即便將儲物戒指藏起來,也必然會被搜到。
隨后只見,蔡清教習一揮手,執法弟子便是將所有弟子全部被集中包圍起來,隨后蔡清教習說道:“有人偷了‘歸元丹’,排查所有弟子,給我搜。”
聞言,眾弟子都是明白了過來了怎么回事,但是他們并沒有偷‘歸元丹’倒是不怕,蕭晨臉色不變,與其他弟子一般無二,不急不慌的接受排查。
食堂之中的弟子一個一個的過堂,很快便是到了蕭晨。
“過去吧。”那個執法弟子對蕭晨搜索了一番之后,揮揮手表示放行,對于蕭晨手指上的儲物戒看也沒看,似乎根本沒看到。
很快的,所有弟子便是排查完畢,并沒有結果。
“看來是沒人拿了?”蔡清教習說道。
“蔡清教習,我們怎么可能去偷‘歸元丹’呢?再說了誰偷了‘歸元丹’還會留在這里等著抓?”
一個弟子開口說道。
聞言,蔡清教習點頭道:“說得有理,看來不是你們。”
蔡清教習說完,便是帶著執法弟子撤離,與此同時,同樣的一幕還在多處上演,均是如此草草的排查,完全沒有出力,就是做樣子的。
要是認真查的話,怕是要挖地三尺,斷然不會這么簡單的。
“這是鬧哪出,興師動眾的搜查,卻草草了之,虎頭蛇尾。”蕭晨看到蔡清教習離去之后,不由納悶起來,明眼人一下就看出這分明是應付了事的樣子。
“不知道這‘歸元丹’是誰的,這些教習都不盡力查。”蕭晨如此想著,抱著嘟嘟離開了食堂之中,去看看尤健和岳靈二人回來了沒有,現在的蕭晨還不知道,嘟嘟偷的是院首的‘歸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