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唯一路無聊透頂,小嘟嘟一身光滑如水的皮毛硬生生的被她揉捏成了毛球,此刻顧小唯也不知道是無聊,還是真的饞蟲發作,竟然是要吃糖葫蘆,還偏偏擺出一副鄰家小女孩的姿態,水靈靈的大眼睛之中充滿了希冀,視之動人。
蕭晨瞬間有種無語的感覺,顧小唯這完全是賣萌!蕭晨就郁悶了,怎么偏偏來找自己要呢!
蕭晨記得前世那個世界,女孩子擺出這副表情找一個男孩子要買糖葫蘆吃,通常是情侶喜歡干的事情。
可他和顧小唯并不是情侶。
而西門無敵等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后,紛紛對蕭晨壞笑起來,葉恒最是鬼機靈,像是看穿了什么,拉著西門無敵和于沉威說道:“糖葫蘆酸酸的,我可吃不了,我們喝酒去。”
“是啊,我牙怕酸。”于沉威附和道。
“恩,我也怕酸。”西門無敵少言寡語,那表情活脫脫的在說冷笑話。
蕭晨黑著臉看著這三個家伙,暗道交友不慎,西門無敵三個人的言下之意,蕭晨哪里能夠聽不懂。
而顧小唯卻是渾然不覺,剛才還一臉萌像,此刻卻是俏臉森寒的盯著蕭晨,冷聲說道:“吃貨,你到底買不買,那小販要走了!”
“額……”蕭晨頓時無語,連忙緊追兩步,攔住那個小販說道:“小哥,來兩串。”
“好叻!”小販應道。
上次殺了那幾個長生教的弟子,蕭晨搜出了不少銀兩,此刻從儲物戒之中取出來,偏偏沒有零錢,加上蕭晨這種武者也不稀罕錢,于是,蕭晨直接干了一件讓小販感恩戴德的事情,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直接扔給了小販。
小販瞬間就傻眼了,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蕭晨給出這么多錢,他如何能夠找得開。
“不用找了。”蕭晨拔了兩串最好的糖葫蘆,便是轉身離去,隨意的說道。
“恩人啊!”小販一下聽到蕭晨的話,頓時連糖葫蘆都扔了,當街對著蕭晨跪下,高聲喊道,使得無 行人側目,而蕭晨卻是已經擠入人群,不見了蹤跡。
“呶!給你,我真懷疑咱倆誰才是吃貨,貌似每次都是你吃個不停。”蕭晨回到顧小唯的旁邊,將糖葫蘆遞給了騎在烏龍馬之上的顧小唯說道。
“嘟嘟……”
一共兩串糖葫蘆,嘟嘟此刻激情的叫了一聲,小爪子伸出來,一下奪走了一串,氣得顧小唯眉飛色舞。
“少廢話,我是你師姐,我的命令你必須服從。”顧曉唯卻是一點理也不講,蠻橫霸道,一口咬下一個糖葫蘆,絲毫不講女兒家的斯文,將腮幫子撐得高高鼓起來。
“……”蕭晨無語,暗罵顧小唯真是個吃貨。
“讓開!讓開!”
卻在此刻,街道的前方傳來蠻橫霸道的呵斥之聲,比起顧小唯的聲音還要霸道,與此同時,蕭晨就看到,街道上的人群一片人仰馬翻,路邊的小攤位雞飛狗跳。
“怎么回事?”
蕭晨定睛細看,便看到兩個膀大腰圓的惡奴,手持皮鞭,宛若驅趕畜生一般,將街道上的行人蠻橫的抽飛出去,不管男女老少,通通打飛,下手狠毒,蕭晨就看到有躲閃不及的婦孺,被一鞭子抽得血花飛濺,慘叫連連。
在那兩個惡奴的身后是一片張羅起鼓的隊伍,身披紅綢裳,鑼鼓喧天,在隊伍的最前方是一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臉男子。
那男子臉色黝黑,身披新郎裝,頭戴新郎冠,騎著高頭大馬,一臉倨傲的神情。身材很是魁梧,坐在那大馬之上,連那大馬都是被壓彎了腰,使得那匹大馬不斷的吐著粗氣,氣喘吁吁。
啪!啪!啪!
前方兩個惡奴開路,長鞭揮舞,生生在這擁擠的街道,為那黑臉男子殺出了一條血路,對于惡奴如此蠻橫霸道的開路方式,那馬上的新郎官根本無動于衷,神情倨傲,似乎那些百姓,武者,在他的眼中就是螻蟻一般。
“吃貨,這地方結婚流行打人嗎?”顧小唯也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嘴中吃著糖葫蘆含糊不清的說道。
蕭晨不想多管閑事,點了點頭道:“可能就是這里的鄉俗,我們去找于師兄他們。”
“恩,好。”顧小唯吃著糖葫蘆,抱著小嘟嘟,騎在烏龍馬之上,被蕭晨牽著,沿著街邊而行。
啪!啪!啪!啪……
那兩個惡奴揮舞長鞭,抽得很是起勁,面目猙獰,每每一鞭子抽出去,看到行人被打得血花四濺,皮開肉綻,臉上露出猙獰的惡笑,更加瘋狂起來。
街道之上一片大亂,更是有躲閃不及的人,直接被長鞭抽倒在地,滿地打滾,而那惡奴卻是不放過,上去一陣拳打腳踢,踹飛出街道之上。
一片狗跳,墻倒屋塌,天地驚詫,眾生哀嚎……
顧小唯看著這一幕,眉頭一皺說道:“吃貨,這地方的鄉俗怎么如此惡劣,都鬧出人命了。”
蕭晨聞言,差點一下跪倒在地,暗道顧小唯怎的有時候聰明不可一世,有時候怎的就跟白癡一樣,哪個鬼地方會有這種鄉俗。
結婚本是喜慶之事,哪有打死人之說,這分明就是有欺行霸市的主子縱惡奴揚威,不顧眾生死活嘛!
那迎親隊伍一路開行,暢通無阻,蕭晨與顧曉唯沿著街邊,迎面而上,隨著距離越發的接近,只聞一片哭天喊地的慘叫。
街邊攤位之上的蔬菜,布匹,漫天飛揚,散落一地,地上血跡斑斑,不知道多少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滾開,你這個老不死的!今天是我家少主大喜rì子,竟敢擋住去路!”
一個老婦,抱著四五歲的小孫子步履蹣跚,一個閃躲不及,直接被那惡奴一腳踹翻在地,隨后更是一番拳打腳踢,生生將那老婦打得口噴鮮血,當場死亡。
剩下年僅四五歲的小孫子大哭不已,抱著奶奶連連哀憐痛哭。
“你個小畜生,去死!”那惡奴一下抓起小孩的衣衫,宛若提一個布袋一般,直接給扔飛了出去,若是撞在街邊建筑物之上,這孩子不死也殘。
“蕭晨,你這個吃貨!竟敢欺騙本大小姐!”顧小唯親眼看到這一幕,終于是徹底的反應了過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鄉俗,眼看那小孩被扔飛出去,就要小命不保,顧小唯猛的一拍馬背,騰空而起,爆射而出,一個鷂子翻身,將那小孩一下接住。
蕭晨暗道不好,這下顧小唯是非鬧出大亂子不可了,但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而且蕭晨也的確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群人,上到主子,下到奴才,沒有一個有人性的。
果然如蕭晨所料,顧小唯將那個小男孩之后放在安全地方之后,并沒有就此罷休,而是直接飛身來到街道zhōngyāng,怒聲喝道:“一群畜生,都給本大小姐站住!”
嘩——!
顧小唯一下站出來,并且當眾呵斥,頓時引起來一片嘩然議論,都是對顧小唯做出如此舉動,感到震驚不已。
就聽有知情人說道:“這小姑娘好大膽子啊,竟然敢罵白鯊島的少主是畜生,多半是兇多吉少了!”
“是啊,真可憐!這小姑娘多半是生來乍到,不知道今rì乃是白鯊島少主與連云城主的千金結婚的大喜rì子,耽誤了時辰,連云城主發怒,誰能夠承受,那背后可是天音閣啊!”
“唉!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小姑娘竟然如此意氣用事,看來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不知險惡!這一次,直接將自己送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這小姑娘性命堪憂,惹怒了這兩大勢力,必死無疑!”
而此刻,人群之中,一位相貌普通,最多算是清秀的男子,牽著兩匹神駿黑馬擠到人群的前方,目光如電,氣度非凡,正是蕭晨。
蕭晨暗中看著顧小唯如何處理此事,一旦情勢危急,蕭晨決定出手狠狠的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的白鯊島少主,那些人的談話蕭晨也是沒有聽見,否則怕會立刻將顧曉唯拉走,一旦與天音閣掛鉤的事情都不要管,畢竟在人家地盤,又是有任務在身,自然要低調。
此刻,街道之上因為顧小唯的出現,直接正面與迎親隊伍沖突起來,使得那一片地帶宛若死亡之地一般,拉出一大片空曠地帶,不敢有任何人越雷池半步。
那兩個惡奴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出來橫插一杠子,大感意外,竟然都是一愣,或許在他們的意識之中,他們就是天王老子,從來沒有人敢惹。
隨后聽到顧小唯的呵斥之聲方才反應過來,頓時怒容滿面,揚鞭一揮,直接對著顧曉唯抽了上來。
這兩個惡奴也是有些武藝,那長鞭一下急抽而出,氣爆連連,宛若毒蛇吐信,直接對著顧小唯招呼,兩道長鞭,揮舞長空,如閃電,如毒蛇,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直接對著顧小唯下毒手。
而他們的主人,白鯊島的少主卻是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騎在大馬之上,竟然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那一雙眼睛卻是緊緊的鎖定顧曉唯,目光之中充斥著吟褻之念。
面對那兩道急抽而來的長鞭,顧曉唯冷哼一聲,怒眉一橫,屈指一彈,拈花劍氣,兩道粉紅色的桃花花瓣爆射而出,迎風化成兩道長劍形體,鋒芒犀利,只聽‘呯’的一聲,那兩個惡奴的長鞭便是被當空斬斷,拋飛出去。
“敢惹你們的姑奶奶,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顧小唯聲音森寒,暴怒起來,掌開,如雙龍吐珠,兩道白云手印,從掌上激發而出,竟然是顧云的絕技,排云十二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