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二十二是基于劍二十一創出,劍二十一是一齊發出二十一道劍氣,劍二十二可不是二十二道劍氣那樣簡單。
無數的劍氣,茫茫多的劍氣,猶如孔雀開屏,刷的滿天都是,銀白的劍氣聚成似真似幻的劍影,一個挨著一個,一層層橫掃過來,卷的飛沙走石,劍吟長鳴。
同樣是劍二十二,劍圣的劍氣有破綻,故而可被無名的一招名不經傳破解。
程運不同,單論劍氣縱橫,他的天外飛仙乃是有招極致,近乎道矣,劍氣恢宏霸道,堪稱完美,劍招沒有破綻。
對于劍氣的排列分布,程運并沒有按照劍圣原版,而是以自己的體悟進行,程運擁有不遜于劍圣的劍氣,以忘情劍心境界御劍,劍招毫無破綻。
一碰之下,高下立判。
在雙方劍氣互相碰撞僵持中,程運的劍氣突破了阻礙,刺破了劍圣的衣袖。
劍圣的臉上掛著一絲不可思議,還有一些落寞,“老夫輸了,本以為老夫的劍二十二已經達到了劍術至高境界,沒想到居然輸在同一招上。”
“沒錯,如今的你沒有資格稱為劍圣,你的劍還是凡塵之劍,有跡可尋。”
“是啊,劍圣不可敗,老夫一敗再敗,有和面目枉稱劍圣。”
“哼,劍中圣者百折不撓,寧折不彎,如此便灰心喪氣的人自然沒有資格稱為劍圣,你太令我失望了。”
剛剛還一臉灰敗的劍圣此時居然恢復了正常,“什么劍圣,那不過是江湖人的妄語罷了,老夫只是獨孤劍,從始至終也只會是獨孤劍,我追求的是完美的劍法,至高的劍道,從來都不是不能輸的人。”
“這才是我心目中的絕世劍客,不瞞前輩,以我看來,你這劍二十二并未到達極致,其上應該還有劍二十三,可惜我見識有限,這圣靈劍法畢竟不是我所創,我能隱約看出盡頭的風光,卻無法抵達。”
“不可能,劍二十二已經是劍術極致,怎么可能還有劍二十三。”
“武道無涯,沒有人敢說走到了極致。更何況,你這劍二十二連盡善盡美都算不上。”
“額……”劍圣無言。
“我們從頭開始看,你這劍一到劍十八,循序漸進,劍十九到劍二十二風格一轉,卻也不能全是質的飛躍。可以說你的圣靈劍法一脈相承,一步步量變,劍法雖強,卻絕不是極致,如今量變已夠,就差質變了。”
“噢?”劍圣被程運的話吸引,不由按照他的思路思考,不時地提出異義,程運和劍圣兩個人便在這劍寓討論開來。
其實劍圣距離劍二十三原本只差半步之遙,原劇中劍圣只是被自己限制住了當無名點破劍二十三的存在,劍圣很快就突破了。
離開無名,劍圣在路上已經擁有了類似縮地成寸的神通,一步跨出,身影消失,在出現就在數丈之外。
這一次,程運扮演了無名的角色,并且參與到創造的過程。仔細觀察劍圣的思路,劍圣身上一點一滴的變化。
劍二十三非劍圣不可創,就算是天資縱橫,劍道修為高絕的武林神話無名,他可以緊緊憑借交手就將圣靈劍法推演到劍二十二,可以看出后面還有第二十三劍的變化,卻無法演化出來。
因為無名沒有劍圣專注,可以說無名的劍來自于他的天賦和感情,他是劍客,更是一個人,一個好人,一個英雄,而劍圣的劍,來源于他的執著和專注,來源于除劍之外毫無所戀的大舍。
若不能做到無情無愛,唯劍唯我,便永遠無法達到劍二十三的境界。
劍圣無情,程運忘情,所以他才敢染指無名都無法奢望的劍二十三。
時間過得很快,當劍圣感覺到生命力量走到盡頭時,劍二十三也誕生了。
此時,劍圣和程運狼狽地倒在地上,多日全神貫注的創功,使得兩個人精神耗損嚴重,身上滿是灰塵,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生命力量走到盡頭并不能讓劍圣產生任何懼意,他只是在遺憾,苦心創出真正的至高劍術,可能無用武之地,沒有將此劍法流傳于后世。
“聽聞前輩與天下會幫主雄霸走過一戰之約,可惜未能完成,如今天下會如日中天,勢力龐大,何不拿這雄霸來祭劍?”
“哈哈哈,也好,老夫這最后的幾天,當然要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芒,以一方霸主祭我最強之劍,讓這天下人永遠記住老夫,記住我這劍二十三。”
歷經艱辛,聶風終于完成了殲滅無雙城的任務,這一次的生離死別讓他更加成熟。
在約定的地方,程運見到了斷浪和聶風,此時聶風很頹廢,斷浪在照顧他,獨孤一方不愧是一方絕世高手,斷浪和聶風都發到了一流高手的程度,卻不是獨孤一方的對手,如果不是聶風的瘋血爆發,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程運帶著聶風返回天下會,斷浪被他留下來統領無雙城余孽。無雙城因為獨孤家的敗落而瓦解,可勢力還留下很多,斷浪就是要將這些人攥在手中。
無雙城的覆滅使得雄霸的聲勢更大,天下會的威風更盛,雖然聶鳳、步驚云都沒死,程運看起來也沒什么事情讓雄霸不是很高興,不過自恃威凌天下,大勢已成,很有自信能夠打破命運。
就在雄霸野心勃勃地打算先一統天下,然后再收拾風云和程運,劍圣到了。
那一天正是天下會的例行會議,是雄霸了解天下會管理情況的日子。
正開著會,劍圣蒼老的聲音就回蕩在天下會的上空。
“雄霸,受死!”
劍圣走到天下會山門,身體再次油盡燈枯,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暗淡收場,他還想戰。
于是,劍圣大罵一聲,滿腔的不甘和戰意令他的精神超越了肉體,一道人形的元神出竅,磅礴的劍意充斥天地,流光閃過,劍圣帶著最后執念的元神按照程運的指引,破空而去,一路不知道無意識地殺死了多少人,直接沖到了第一樓的正殿。
第一樓是天下會最高的建筑,也是平時雄霸的居所,建筑華麗,宛若宮宇。
雄霸正歡喜地聽著天下會的盛勢,劍圣的元神已經夾著無匹的劍氣破門而入。
“誰?”
“找死!”
殿中之人剛剛有所動作,雄霸剛剛站起準備發功,就見劍圣輕輕伸出右手,劍指指向雄霸,至純的劍意充斥所有的空間,劍氣四溢,無規則的流竄,所有人在這絕世的劍二十三下都無法動作,空間被凝固,身體被禁錮,只能以清醒地意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看似柔和如微風,實則銳利狠絕的劍氣波及,毫無抵抗能力、窩囊的死去。
劍圣的元神一路向前,功力深厚如雄霸,在這天地間最最兇猛的劍二十三之下也是毫無反抗能力。
也許是功力太深,雄霸要比手下強些,最起碼他的臉上可以勉強變化表情,眼神也可以變動。
可惜,在可以將所有人拉入“死亡空間”的劍二十三面前,這些抵抗掙扎都是徒勞的。
犀利的劍氣刺穿了雄霸的心臟,狂暴的劍意潮水般涌入,摧毀了雄霸滿腔的雄心壯志和不甘。
雄霸死了,不可一世的雄霸就這樣死了,連帶著天下會幾乎所有的骨干,都在那滅絕一切生機的劍二十三下湮滅。
劍二十三就是這樣霸道,這樣恐怖,圣靈劍法本就快絕,憑借劍圣純粹劍意、劍氣催動的劍二十三更是速度快的可以超越空間,禁錮空間,憑空將現實變成一個充斥著劍意和劍氣的死亡空間,空間內的人只能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有此一劍,不負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