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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所謂神器

第179章所謂神器  也許是威廉·丹比爾的鑒賞能力還沒有達到他老爹杜瓦爾的高度,或者是因為中世紀早期或者更古老時代的歐洲文物太少,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吧。威廉·丹比爾所搜刮來的藝術品和收藏品中,只有日本的那部分和大批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作品,不過這些文藝復興時期的東西卻無一不是大師之作,隨便拿出一件來,那都是響當當的。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屬于當今和今后國際市場上最火的收藏品范圍之內,還有另外的一部分則是對于中世紀歐洲文學方面很有研究價值,總之這些物件都是歐洲收藏品愛好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在日志上的記載中,威廉·丹比爾或親自尋找去收購,或者通過向藝術品大盜或者盜墓賊購買等方式,共得到近千件文藝復興時期的文稿或者精美的藝術品。這么一個數量,怕是沒有任何一家博物館和研究機構能夠拿得出來。也就是因為在這山洞里藏著,如果這些個物件一直在外邊流傳的話,能夠保留到今天的,有沒有其十分之一都不敢保證。

  這些物件里邊有包括文藝復興前三杰在內的,十幾位著名作家的兩百多份手稿,其中最有名氣的莫過于但丁·阿利蓋利的《神曲》、喬萬尼·薄伽丘的《十日談》、弗蘭齊斯科·佩特拉克《歌集》、尼可羅·馬基亞維利《君主論》等手稿,這些無一不是歐洲文學歷史上的璀璨明珠,代表著當時最高級別的作品。

  這些手稿的作者都是在當時就大名赫赫的人物,甚至還有大力提倡,并且進行了宗教改革的馬丁·路德關于宗教改革等方面論文等的手稿十七篇,對于研究當時的宗教改革過程,和分裂的最初緣由有很大的作用。

  在這一頁的最下邊的一條記錄,讓趙才哲更加的睜大了眼睛,威廉·丹比爾這小子也太能了點吧,就連莎士比亞的手稿他都搞來不少,其中包括有一百三十二首十四行詩和十四部劇作的手稿,他怎么就知道莎士比亞的作品在后世會風靡全球呢,眼光太具有前瞻性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全球文藝界或者非文藝界,都有著無數的莎翁粉絲,要是被他們知道莎翁除了有六份簽名和三頁《托馬斯·莫爾爵士》的手稿之外,還有這么龐大數量的手稿存世,雖說不知道會不會瘋掉,不過肯定會有一大票人想盡辦法的通過各種關系來找趙才哲借閱的。

  要不就說這父子倆牛呢,除了這些作家文人的文稿之外,威廉·丹比爾還搞到了不少著名音樂家,如奧蘭多·迪·拉索、紀蕘姆·德馬肖、帕萊斯特里納和杜費等等的手稿,這些人都是在當時對音樂界有著莫大影響力的牛叉人物。但是拘于文藝復興時期教會對歐洲世界的影響,這些音樂家們的手稿中,大多數都是一些經文歌和彌撒曲以及牧歌,游吟歌、敘述曲、復調回旋詩等形式的作品只占很少的一部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得不承認這是當時歐洲藝術界的一種畸形現象。

  再翻到日志的下一頁,這一頁記錄著的物件才是最牛的藝術收藏品。之所以現今的國際收藏界,都是以梵高、畢加索的畫作趨之若鶩,那是因為文藝復興時期或者更早期的一些名家大作存世量極其稀缺,想要找到一件都難過大海撈針,即使是十七世紀之后到二十世紀之間的名家作品,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而這頁日志里記錄著的,都是威廉·丹比爾通過各種方法和手段搞到的藝術珍品,其內容不光是畫作,還有著名的雕塑和建筑圖稿。眾所周知,如拉斐爾·桑齊奧等著名的畫家,他們同時也都是著名的建筑設計師,現如今歐洲的很多古老教堂就有不少是出自他們的手筆。

  趙才哲看著日志記錄的名單,心里那個震憾啊,怎么說呢,難道是古董成災了嗎?如果把這些藝術品都一股腦地投放到國際收藏品市場,那得掀起多大的風浪啊,以趙才哲那顆比常人活躍很多倍的大腦,也都無法想象到最終的后果。

  不但有深沉、含蓄、充滿科學的精神和哲理的思考的達·芬奇作品,還有雄偉、極富激情、充滿力量的米開朗基羅·博那羅蒂的作品,以及博采眾家之長的拉斐爾·桑齊奧的作品。這三人并稱為文藝復興后三杰,與前三杰代表文壇的大家不同,他們則是畫壇的代表。

  達·芬奇作品六十一幅,包括《審判》、《大彌撒》、《迦納的婚禮》等五幅壁畫,以及超過十五米的大型連幅壁畫《加爾瓦略山的路》,還有《米蘭貴婦》、《圣伯多祿》、《三賢王》等等十五幅油畫作品,和素描作品四十六幅。

  米開朗基羅·博那羅蒂作品三十九件,包括《圣家》、《牧恩》、《羅馬皇帝奧古斯都》等二十一幅畫作,還有羅馬圣彼得教堂建筑圖稿在內的九份建筑圖稿,以及《西斯廷圣母》等九件雕塑作品。

  拉斐爾·桑齊奧因為英年早逝,其作品只有連幅壁畫《創世紀》等十八幅畫作,和七份教堂建筑圖稿等二十五件。

  除此之外,還有奇維耶尼·迪·佩波、有喬托·迪·邦多納、揚·凡·艾克、杜喬、多米尼哥·基蘭達奧以及提香·維切利等著名的文藝復興時期畫壇大師頂級畫作,共計兩百三十八幅,裝滿了整整八只大箱子。

  這本日志也是用拉丁文書寫的,以拉丁文在現今社會的使用率,已經極少有人能夠看得懂了。看來還真是學會什么都不吃虧,看看人家這父子倆,雖然只是做海盜,但是那種孜孜不倦的學習態度還是很值得稱贊的,這在海盜界里恐怕還是獨一份兒的吧。

  日志之中,除了記載著劫掠和挖掘等盜賊行為外,也還記錄著很多不同地方的風土民情,以及宗教和人民生活等情況,在當時的社會來說,這也算得上一部介紹世界各地風情和社會形態等方面的大作。雖然說在科技發達的新世紀,這些已經不太值得一提了,但是做為三百年前的日志,而且是親眼所見的記錄,還是要比現代的那些游記要詳實一些。。

  看完了日志,就該清點寶藏了,還是像上次一樣,趙才哲來清點,陳秋白負責記錄清單。由于在島上山洞里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仔細的查看,現在兩個人在清點的同時,也都把這座寶藏里邊比較有代表性的物件一一從戒子里取出來先欣賞一遍。

  趙才哲在剛才看日志的時候,就已經想要好好研究一下日本的三大上古神器了,傳說這三大神器是神賜給日本天皇的,尤其是那個什么八咫鏡,還是日本天皇的祖宗。還有日志里記載的那件所謂的皇室珍藏,趙才哲倒要看看,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從戒子里取出那只箱子,材質倒是還可以,用的是酸枝木,周邊的棱角都用黃金包鑲著,箱子表面還鑲嵌著不少的水晶和瑪瑙等寶石,在一般的箱子里邊,也算得上是個物件了。

  趙才哲打開箱子,里邊是用絲綢包裹著的四件物品,其中兩件的長度都超過了六十公分,看起來應該是刀劍一類的,還有一件是約有兩個巴掌大小的,另外一件則是一個長型盒子的樣子了。

  拿出其中的一件,把包裹著的絲綢去掉之后,露出來的是一把青銅劍。這把劍在意念力的觀察下,表層有一濃三淡四層黃色的光芒,應該是兩千六百多年前的東西,在劍身上還有兩個鐘鼎文的銘文“十拳”。

  陳秋白現在已經能夠看懂金文了,再結合劍身上的紋飾,可以確定這把劍就是春秋時期的了,就問趙才哲“:才哲,這應該是把春秋時期的青銅劍啊,照銘文看應該叫做十拳劍,日本神話當中傳說的那把十拳劍就是這把嗎?為什么要叫十拳劍呢,不會真的是因為有十個拳頭的長度而得名的吧?”

  趙才哲仔細觀察過之后,笑著說道:“我看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這把劍差不多也就是十個拳頭的長度。在中文里邊,十有著完好和完美等等意思,我想應該和這個有些關系吧,隔了兩千多年的時間,還真是不好說清楚。至于傳說中這把劍的主人,所謂的伊邪那歧和須佐之男之流的人物,不過是當時的日本天皇為了把自己搞得更加神秘而杜撰出來的,壓根兒就沒有這些個人。如果真的有神賜給了日本天皇某些寶物的話,那為什么日本人在六百年的時候還連個文字都沒有呢,這神也有點太悲摧了吧。當時的日本完全沒有任何文明和科技,和原始社會也差不了太多,很多的東西都是經由東北或者朝鮮,從唐朝帶到日本的。這把劍既然是日本皇家的珍藏,那就應該是那把傳說中的十拳劍無疑了,日本的早期歷史里邊說這把劍已經被毀掉了,轉化成三個神仙。我看日本天皇家族一直保留著這把劍,估計是想要在關鍵時候拿出來再編造一套謊言,例如什么三大神仙合體之類的,來增加他們家族在百姓眼里的神性。”

  緩了一緩,又接著道:“雖然小日本天皇的思想的確夠卑劣的,但是卻把這把精美的春秋時期的青銅劍完好的保存了下來,這樣保存完整的西周青銅劍還是極少見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反正最后得便宜的是我們。”

  說完又拿起了另一件,打開包裹的絲綢之后,露出來的也是一把劍,不過這把劍就不是青銅材質了,而是正經的鐵劍。整把劍大約七十厘米左右,劍柄大約二十厘米長短,劍身最寬處有六厘米多,通體以極細小的云雷紋作為裝飾,以至于看起來沒有兵器應有的那種寒光,而是類似于磨砂面的效果。雖然看起來是比較朦朧的感覺,但是這把劍的劍刃還是比較鋒利的,劍身末端是“草薙劍”三個篆書銘文,應該是形容這把劍的鋒利程度的吧,又是華貨。

  這把劍經過趙才哲的分析,應該是唐朝早期高祖、太宗或者高宗之一在位時候鍛造的。不得不說,這把劍的制造工藝還是很高超的,光是這劍身上細如蠶絲,密如細沙的云紋裝飾就不是一般的工藝能夠做到的,再加上鋒利的劍刃,就更是難得了。基本上,這把劍已經能夠代表當時唐朝的最高制劍水平,估計是當時的唐朝皇帝給日本天皇的賞賜。

  再拿起一件來打開,里邊是一面兩個巴掌大小的鎏金銅鏡,鏡面依然光可鑒人,在銅鏡正面的邊緣和背面是瑞獸葡萄紋。正面邊緣帶有紋飾的銅鏡還真是不多見,而且還是背面帶著伏獸鈕,并且有重圈銘帶的,這可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趙才哲拿著銅鏡,仔細地看著背后的銘文,也是篆書的。大致意思是說天授二年倭王派使節來進貢的事情。在意念力的觀察下,一層濃濃的紅色光芒在銅鏡表面流動,的確是武則天稱帝初期的玩意兒。

  這日本天皇的三件傳家神器已經見識了兩件了,所謂的天叢云劍和八咫鏡都是中國古代的物件,這第三件八尺瓊勾玉又會是什么呢?傳說中的八尺瓊勾玉是一串用繩子連在一起的辣椒狀玉器,看那件剩下的包裹,好像是一只長型的盒子,估計應該差不多就是一串玉辣椒吧。

  打開最后一件包裹,果然是一只可以推拉的長型木盒子,材質也是酸枝木的,大約十厘米寬窄,三十厘米左右的長度,厚度有差不多三公分。

  打開盒子之后,里邊的東西確是讓趙才哲和陳秋白都沒想到,之前以為就是一串玉辣椒,可看到的確是一塊象牙笏板。

  趙才哲嘴里念念叨叨的:“不是說八尺瓊勾玉嗎,怎么會是一塊芴板呢,可這芴板還是象牙的,完全和玉搭不上邊嘛,這日本人也太沒文化了。”說著又把那芴板拿出來,釋放出意念力去觀察,也是兩層紅色的光芒,看來是同一個時期的物件了。

  趙才哲還拿著那芴板莫名其妙呢,陳秋白一眼瞟到芴板背后的不同,說道:“才哲,這塊芴板有點不一樣,背后好像有字呢。”

  翻過來一看,果然是有陰刻的文字,大約一百多個字,也都是篆書。看完之后,兩個人可算是對這日本天皇三大神器的來歷完全了解了,丫的完全就是拿著天朝上國的東西回去忽悠當地勞苦大眾的嘛。

  這塊笏板背后的文字說的很明白,大周天授二年,倭國來朝,進貢萬金求名劍一把,以為倭王之用,并請為天朝之屬國……等等的請求。皇帝陛下念在倭人知錯能改的份兒上,也就原諒了倭人之前的愚蠢行為,賞賜給倭王一把太宗時期的寶劍——草薙劍;對于想成為天朝屬國的請求,也答應了,還封了倭王一個從五品下的歸德郎將;賜倭國另名為日本,另外還賞賜了一面鎏金銅鏡和一些天朝土特產,以資鼓勵。

  這就弄明白了,之所以日本天皇有這塊笏板,就是因為武則天封了他一個從五品下的歸德郎將散官。唐朝官員的笏板是有品秩規定的,五品以上的官員用象牙笏板,六品以下的官員用竹木笏板。

  想來是使者帶著這些賞賜的寶物回到日本之后,那狗小子天皇知道日本人不認識天朝的文字(當然他本人也不認識,當時也沒有真能認識篆字的日本人,那時候日本還沒有自己的文字呢。),所以就想了個損招,說這些都是神的東西,是神賜給日本天皇的,這樣就能鞏固自己的統治,并且無比的神話天皇家族的地位了。

  為了能夠讓所有人都相信這是真的,日本天皇還專門花費大力氣,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編了百八十個故事,又找人用漢字成書,用來證明歷史上真有過這些事情。這些個故事在后來還真就廣為流傳,那幾本書的名字就叫做《古事紀》、《日本紀》和《風土記》,好幾本歷史類的書籍里邊都有了這個記載,就不信這些個不識字的土鱉們不相信。估計當時那天皇也有過鐵盜部官員那樣的思維: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有了這些,趙才哲就想啊,是不是將來可以把這些東西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然后再給他公布出去呢,也好好的臊一臊日本天皇家族的臉面。拿著天朝上國皇帝的賞賜,謊稱是神賜給自己的,實話實說,我們天朝上國可沒有你們這種齷齪的后代。兒母同床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這么惡心的事情,即使是最卑劣的人也做不出來,枉華夏先賢還專門給日本早期的稱呼里邊加了個人字在里邊。(古代的時候稱呼日本人為東夷或者倭,都是帶人字的,而南西北三邊的,則是叫做蠻、茙、狄,有的還叫做韃子,都是帶蟲啊草啊之類的意思的。)

  想著想著,趙才哲又想起日志里說,有九百多卷日本的皇室筆記,現在是沒時間去仔細翻閱了,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閱一下,看看那些個皇室筆記里邊是不是有關于這段的記載,或者還有沒有別的一些皇室丑聞等等的記載,最好是有很多,那樣就可以大把地給日本和天皇家族抖摟出來,掉掉他們的面子。

  一般來說,趙才哲還是很規矩的,也比較有禮貌講文明,不會做這種折騰別人祖宗的事情,但是對于這個卑劣的民族,他卻只會覺得這樣做還不夠。嗯,這個事必須得當成一件正經事來辦,辦的越嚴重越好,大家都喜歡,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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