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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田壯起膽子道:“說了,對方代表的是三家公司,分別是秋白艾利嘟珠寶公司、還有一家什么漢府的大酒店,最后一個是叫做唐韻什么的公司,還說這家公司是軍機處直管的重點項目,已經損失了上億元,………”

  這三間公司在京城可是太有名了,主任聽著小田說出一個名稱來,心就抖一下,直到說出軍機處直管重點項目,主任的雙腿也差點軟到站不住。指著小田,趙著嘴等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你闖大禍了。”

  俊了片刻精神之后,主任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當天的報紙來,一看之下,果然是天大的壞消息。這已經不是他能夠處理的了,得趕緊找社長商量對策,如果報道真的不屬實,日報社也頂不起這個大麻雷。

  今天一早剛剛結束了考察回京的社長看到三篇報道之后,臉色也是相當難看,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全京城只要是在科級以上的,甚至還有一大部分機關里的普通職員都知道,這三家公司的背后有龍城趙家做靠山:而且唐韻和日本人的事情早已經傳開了,別說是京城街頭巷尾熱議紛紛,現在全世界的收藏界和博物館行業都知道這件事。

  唐韻展覽了日本皇室的重寶,這是一件很給國家長臉的事,軍機處都定了直管重點項目了,這么做不是打軍機處的臉嗎,哪怕報道里邊說的都是真的,也不能發出去啊,這都是誰干的好事。

  看看兩篇報道下面的署名是“趙燦”日報社新聞部副主任,前文化部副部長趙奉棟的二女兒,社長再往深里一想,頓時也就恍然大悟了。她這是在給他父親報仇嗎,可他父親不冤枉啊,就他干的那點事,給誰都得往死里抽他,人家只是讓他丟官罷爵已經很仁義了。

  現在已經不是追究趙燦責任的時候了,首先要做的是把這三家公司安慰好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人家心里火大的很吧。

  不過,社長馬上也火大起來了,這報社里都是點什么人在工作啊。

  人家已經給足了面子,親自打電話來詢問交涉,卻是給一個愣頭青堵回去了,好大的膽子啊。

  查了來電記錄,對方的號碼辦了保密,根本不知道人家的號碼,這可怎么辦,想要挽回一下都沒機會。

  社長只好是拉下老臉來,撥通了趙鎮寇的電話:“趙市長您好啊,我是日報社的老李,我得給您道歉吶。都怪我管理不嚴,才弄出了這么大的漏子,您看這事該怎么處理一下呢,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可是卻晚了一步,我帶著十二分的誠意要道歉的,您要幫幫我啊。”

  趙大市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會在這樣的事情上發脾氣呢,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你怎么報道的,只要我本身行得正坐得端,還怕沒有撥云見日的手段嗎。

  語氣如常,笑著道:“老李啊,這沒什么嘛,誰家還沒有兩個不懂事的孩子,更別說報社那么大的一個單位了,你別往心上去。我那外甥現在也不在京城,出國有好些天了,買賣上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操持著,我這邊不大能說得上話,我給你一個電話吧,你看看怎么聯系一下,好吧。”

  能不好嗎,人家這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沒有在電話里對你的工作做出批評,還出言安慰,換過一個人可不見得能有這么好的涵養。

  趙鎮寇掛了電話,又給趙湄撥過去,交待了這件事的處理基調,誰做的找誰負責,就不要再牽扯其他人了。報社那邊只要態度沒問題,

也能夠及時做出補救,就不要再難為人家,這事情鬧大了牽扯的太廣,不要搞得滿城風雨,好像老趙家得理不饒人似的,一趙一弛才是最佳手段,讓報社的老李感恩戴德不是更好嗎  趙燦站在社長辦公桌前,臉紅的跟什么似的,跡在為自己和父親據理力爭“社長,您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武斷了,那些消費者我可是都見過的,現在還在醫院接受觀察呢,怎么就能說是冤枉了他們呢。”

  社長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問道:“那別的報道呢,你也有肯定的證據嗎?”

  “這個當然了,我早已經看過那些首飾了,質監局的鑒定結果我也都看過,沒有任何問題。那些專家的稿子我也是審核過了的,羅列的證明也都確有其事,一個人可能會說謊,十幾個消費者和二十多個專家,他們都是說謊的嗎,至于說那些文物的歸屬問題,我認為就應該實事求是,本來是怎樣的就是怎樣,我們報道出來也無可厚非,這是一個新聞工作者的操守。”

  社長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惋惜,趙燦是他準備大力培養的年輕人,就這么給擼下去實在有點可惜。這個孩子在工作上那是沒說的,個人素質可以說出類拔萃,來到報社四五年的時間里,給報社爭來了不少的榮譽,能夠升到新聞部的副主任也不光是靠家里的背景,自身的實力和努力有很大因素。

  可不這么做也沒辦法啊,這幾篇報道造成的影響力太大了,把三家紅紅火火的公羽高的相當狼狽,這個責任不可能不負的。普通市民沒有什么消息來源,只能通過新聞媒體來了解,而且對新聞媒體的信任度極高,因為媒體是政府的喉舌啊。

  京城日報上登出了負面消息,一下子就把老百姓揪起來了,原來這些公司這么壞啊,賣假貨不退換還要反過來說消費者詐騙,顧客食物中毒了居然都沒有一點愧疚的表示,這樣的公司還能信任嗎。這股力量可是不小的,它足以影響到一間公司的運營,甚至造成巨大的損失。

  剛才社長親自給沈憲波去電話道歉,電話里沈憲波依舊是怒氣沖沖,雖然已經答應只要報社出面澄清、公開道歉,并且給予一定的賠償,就不再追究報社的責任,但是罪魁禍首依舊不能放過,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沒有一個承擔責任的人呢。

  沈憲波的怒氣并不只是因為有了負面報道,只要有了報社的澄清,負面影響很快就會消失,而且還能對公司有所宣傳。真正讓沈憲波難以接受的,是唐韻目前的狀況,幾十個日本人拿著當天的京城日報1

  還有放大了的噴圖,在唐韻文化園區靜坐示威呢。

  頭上纏著膏藥布條的日本人聚在一起,喊著口號要求唐韻歸還屬于日本天皇家族和日本政府的文物”更有甚者還用各種顏色的油漆和涂料在唐韻的大門口拋灑涂抹。唐韻的護衛隊員全部出動,還經過政府調來了不少的警察維持秩序,時間已經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了。

  沈憲波的態度很明確,他代表三家公司向報社提出了要求,首先要嚴懲不負責任的工作人員,其次要在報紙上對三家公司公開道歉并且給予正名,還要承擔相應的補償。

  社長能夠得到沈憲波不訴之于律法的承諾,已經是謝天謝地了1

  這三家公司沒一個是好惹的,老板是龍城趙家的外孫,公司不是合資企業就是政府重點支持的,真要是鬧出大亂子來,他這個社長也就做到頭了,國際糾紛啊。

  本來社長覺得趙燦和趙才哲多少還有點血緣關系,想著讓她去親自道個歉,也許對方會看在這點情分上免予追究,可一看她這個態度,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再是青年俊杰,也不能為了她而讓整個報社受損,責性放棄了吧。

  一拍桌子,道:“趙燦啊趙燦,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人家那么的大企業,至于做這么下三濫的勾當嗎。

  你自以為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可你親自調查過嗎,你接觸過對方的工作人員嗎,你的消息就一定可靠嗎,你口口聲聲都是職業操守,你自問在對待人家的態度上保持你的職業操守了嗎?”

  趙燦依舊是不服氣,反駁道:“這樣的公司還要去了解嗎,那么多的消費者投訴,價值五千多萬的假冒高檔首飾,而且都有質監局的鑒定:三個食物中毒的顧客就在醫院里,人家又沒瘋了,至于自己給自己下毒去索要賠償嗎:那些老專家都是和唐韻無冤無仇的,其中更是沒有利益關聯,人家也不至于沒事干去禍害他們吧。”

  社長氣的臉都歪了,怒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把你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吧,以后有什么安排,社里再通知你。”

  看著趙燦臉驚詫的表情,社長還是有些于心不忍了,道:“好吧,我就給你說說為什么,也讓你心里有個明白。漢府酒店的問題已經由公安部門介入了,經過防疫站的檢驗,漢府酒店的廚房、餐廳、食材等等的都沒有任何問題,那三個所謂的食物中毒顧客,也在接受調查了。唐韻公司的藏品是在一年多以前就在軍機處備了案的,你自己可以考慮考慮,那些在一年之內丟失的日本文物是如何出現在一年半以前的目錄里的。

  琳泌艾lì娜的事情就更離譜了,你知道嗎,人家公司里所有的首飾都有暗記,你所謂的那些消費者拿來索賠的首飾全部都是偽造的,他們已經被列為巨額詐騙犯了,公安局已經開始對他們進行調查。你自己想想吧,你的行為給人家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如果不是人家處理應對得當,又對我們網開一面,日報社就要承擔數億元的經濟損失,還要面臨被人家告上法庭的尷尬局面,你覺得你闖的禍還不夠大嗎。我也不問你的新聞來源了,想來也不是什么正當的線索,你自己回家好好反省去吧。”

  趙燦是真的傻了,原來人家的確是被冤枉和誣陷的,可這消息都是父親和姐姐提供的啊,他們不至于連我也騙吧,難道他們也都是被蒙在鼓勵嗎,還是他們真的欺騙了我呢?

  趙燦并不是傻子,如果她是個傻子也,不可能年輕輕就當上了新聞部的副主任,她之所以不肯定父親和姐姐欺騙她,完全是親情帶來的信任在作怪。

  回到辦公室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想那三篇報道,趙燦想通過自己的分析來證明父親和姐姐的清白。可任何違背常規的事物都不可能沒有缺陷,只要仔細琢磨,其中的漏洞自然是無不一一呈現。

  趙姍越想越害怕,事實已經證明了,自己一向尊敬的父親和親姐姐真的把自己欺騙了,想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改變不了。的確如社長所說的那樣,一年前就已經上報的文物怎么可能會在半年內丟失呢,如果秋白艾,lì娜真的銷售了假冒的珠寶首飾,警方怎么可能會立案偵查呢。可父親和姐姐為什么要騙自己呢,親情真的只是被拿來利用的嗎,我現在又該怎么去面對別人,我是幫兇啊?

  從眾人羨慕的明日之星,到如今的離職待用,這之間的落差是很大的,可這個并沒有把趙燦擊倒,她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只要再有一次機會,自己一定能夠有所作為。可是親人的欺騙和利用卻讓她受傷不輕,原來和睦溫暖的家庭和真摯的親情都是虛幻的,是隨時都可以被打碎的,只有自己什么都不懂,心甘情愿的給別人拿來利用。

  出了日報社,趙燦并沒有回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面對父親和姐姐,對他們大發雷霆怒斥指責,還是該當做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這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夠做到的。

  之前就聽說過很多傳言,都是針對父親的,說他利用自己的職務權力,強迫唐韻交出自己的藏品,讓他用來升官發財和拉攏勢力:還有人說他當年陰謀設計陷害了三叔,拆散了三叔的家庭,把關中趙家唯一的孫子拋棄掉。

  這些本來趙姍是不信的,她認為身在關中趙家是一種榮耀,爺爺是共和國的元勛,為國家和民族立下過汗馬功勞,這是從出生開始就烙印在身上的印記,更是一種值得驕傲和自豪的美麗。作為關中趙家的后代,都應該為了維護這種榮耀而努力,父親他們也都是這樣做的,雖然三叔犯過錯誤,可他已經接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關中趙家的其他人都是好樣的。

  可現在這種認識已經被顛覆了,原來父親才是關中趙家的害群之馬,想必那些傳言不會是空xué來風,今天父親能夠召集那么多的老專家來針對唐韻下黑手,之前的傳言就不可能全是瞎話。父親也許真的就是三叔拋妻棄子的幕后黑手,原以為爺爺把父親逐出家門是一時氣氛,多少有些被蒙蔽和挑撥的成分,現在看來這都是父親咎由自取啊。

  趙燦的本性很善良,即使是別人對不起她,她也不會對人家怎么樣,事后也不會怎么記仇,別人有需要的時候還是一樣會伸出援助之手。

可這次的打擊讓她很難接受,回家去她做不出指責父親和姐姐的事,可也不愿意再看見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找一個地方把自己關起來,慢慢地消化這些傷痛  趙奾帶著自己的東西,來到了自己分期付款的房子,這里是她聽朋友勸說買來搞保值投資的,自從買下來裝修過之后,還一天沒住過呢,她喜歡回到家里去享受那種家庭的溫暖。

  可那個曾經讓她感到溫暖的家,現在已經變得冷冰冰了,她需要在這里好好待一段時間,讓自己接受這個已經形成的現實,然后再考慮自己該做些什么。

  一個人在屋子里發呆瞎琢磨,大半夜的時間過去了,還是沒能想明白。想著想著,又想到了那個當年被扔掉的弟弟,他到底是什么樣子呢,報道的事情一定給他帶去了不少的損失吧,也不知道他會怎么看待這件事情,怎么來看待我。

  趙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趙才哲了,一個自己二十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弟弟,趙才哲出生的時候她才兩歲多,還不記事呢,更加不可能對趙才哲有什么印象,只是現在想起來形象卻是那么的清晰,就好像趙才哲真的就站在他面前一樣。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時候,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拿起來一看是母親打來的,肯定是問自己一夜沒回家干什么去了,現在也就母親還能讓自己有點想念了。接通電話告訴母親,最近有重要任務出差,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暫時不能回家去住了。

  放下電話還想再睡一會兒,可想起報道的事情就再也睡不著了,起來洗漱了一下,下樓買了份日報。報社已經澄清了事實真相,并且對三家公司做出了正面的道歉,也為給廣大市民造成的影響道了歉。另外還聲明,因為工作上過失,相關的記者、編輯和當日負責的副總編輯都被停職了。趙奾知道,那個大力贊成自己發表新聞的副總編,就是和父親走得很近,原來連他都知道真相啊。

  看過報紙之后,趙奾又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個念頭,她很想去看看趙才哲,或者可以當面給他道個歉。雖然不能挽回他的損失,也不可能減少他心中的苦惱或者憤恨,但是也算自己的真心誠意吧。

  先是駕著車到那三間公司去看了看,珠寶公司的兩間門店買賣還算不錯,也不知道之前是一個設么樣的景象,估計是顧客盈門吧:漢府大酒店的買賣倒是沒有受太大的影響,只是不知道餐廳會不會有什么不同,現在不到中午也沒辦法知道:唐韻則是受害比較嚴重了,有不少的日本人都在唐韻的大門口靜坐示威,這個應該很丟面子吧,也不知道會持續到什么時候。

  幸好自己還堅持了一些,沒有把姐姐拿來的那些,所謂關于長風航空公司內部風氣糜爛的報道發出去,否則還不知道要害了多少人呢。

  自己怎么這么傻呢,都不知道親自去核對一下,就那么相信姐姐的話,被她勸說幾句就義憤填膺地對趙才哲展開了討伐,實在是太可恨了。

  心里不停地自責著,來到了唐韻的停車場,偌大的停車場都快被占滿了,有私家車,也有旅行社的大巴,看來到唐韻參觀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到了辦公樓前,被一隊護衛攔下來,問她有什么事,具體找誰。

  唐韻除了目前已經開放展覽的展示中心外,其他地方本來就是閑人免進的,這兩天日本人鬧的這么兇,更是要嚴加盤查,連已經撤出唐韻的前護衛隊都回來幫忙了。

  “請問,趙才哲在嗎?我不知道應該稱呼他是趙總還是什么?”來找趙先生的?護衛隊員們看了看眼前這個漂亮姑娘,比陳小姐還差那么一點點,她來找趙先生干什么,不會是和趙先生有什么情感瓜葛吧。不過也不可能啊,趙先生可不是那種花花公子或者紈绔少爺,而且還是整天就和陳小姐在一起,想干什么也沒機會的。

  現在這個時候來找,應該是和趙先生不熟悉,要不然怎么能不知道趙先生出國了呢,也沒有和趙先生事先聯系過。還是先問清楚了吧,

  說不來真是有什么事呢,別耽誤了趙先喜的事才好。

  “您找趙先生有什么事啊,他現在出國了,您有什么事可以留個話,等他回來之后我們會轉告他的。”

  “這樣啊,那算了吧,我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說吧。”“哦,對了,您怎么稱呼呢,你是趙先生什么人?”

  “我啊,我,我是,我是他同學。”趙奾一下子也想不出其他的,隨便扯了個同學的幌子,就趕緊離開了。

  護衛們看著遠去的趙奾,都有點納悶,這個美女看起來很奇怪啊,說話猶猶豫豫的,好像有什么心事,又好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到底是什么人呢。反正肯定不會是同學,真要是同學的話,有那么不好說出來嗎,還得結巴半天,把今天的監控錄像留出來,等趙先生回來看看就知道了。

  直到上了車,趙奾的心還在撲通撲通地亂跳,剛才實在是太尷尬了,自己冒冒失失的過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真要是見了他,還能說得出話來嗎。不過這唐韻的安全措施還真嚴密啊,連辦公樓都沒進就給攔下來了,進去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嚴呢,該不會是像電影里那樣,到處都是安全守衛什么的吧。

  得知趙才哲出國去了,趙奾就回到自己的住處,關起門來好好地閉門思過,思自己的過,也思別人的過。

  趙才哲接到沈憲波打來的電話,的確是有些震怒了,趙奉棟干了那么多下作的事,他也只不過是略施小懲,按著老爺子的吩咐,并沒有窮追猛打抓著不放。可這個老混蛋不但沒有就此罷手,去反想自己的問題,反而更變本加厲地使起壞來。

  看他這次的做派,誣陷、栽樁、詐騙,什么骯臟手段都用上了,還動了新聞媒體的主意,儼然就是要全面開戰啊。

  人的貪婪和齷齪是沒有底線的,只要打開了一點縫隙,就會無止盡地腐壞下去,而趙豐棟這種人本就是卑鄙無恥的代名詞他的貪婪只會更加的yù壑難填。這回更是了,連他的閨女和女婿都加入進來,不狠狠地給他來兩下,他還真就當別人都好欺負了。

  趙芷蘭和陳受琳都是第一次來緬甸這幾天正興致高漲呢,這種鬧心的事實在影響人的興致,趙才哲可不想讓這些破事攪擾了兩人。表面上還是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在公盤里大殺四方,不斷地把高品質的毛料和寶石收入囊中,心里邊卻已經開始盤算上了。

  趙奉棟幾次三番的在這邊折騰,所憑仗的并不是關中趙家的勢力,關中趙家當年的時候就抗不過龍城趙家現在就更沒那個能量了。他之所以這么肆無忌憚,有他自己的無知在里邊起了不少的作用,總以為自己能使出連環妙計把所有人玩的團團轉:但終歸結底還是龍城趙家沒收拾他,如果龍城趙家從一開始就是惡名昭著的,他還就真不敢了,這老混蛋就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

  考慮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早,趙才哲就給趙沄去了電話,他要一次性地把趙奉棟玩殘了。

  趙沄親自負責對這次事件的調查,并且已經掌握了相應的證據正準備把幕后主使者之一的山羊抓捕歸案呢,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案底,到時候不愁他不招供。

  趙才哲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來了“法哥,這次可不能這么便宜了這個老東西了非得給他來回狠的不行。那個叫什么山羊的逮起來以后,想辦法讓他去套取證據將功贖罪,最好是能夠把趙奉棟和那些個什么狗屁專家的證據套出來。淳哥那邊還有趙奉棟幾個情fù的消息,也可以從她們那里下手,趙奉棟應該有不少事都是她們知道的,全都給他挖出來。他閨女和女婿也不能放過了這一家子烏煙瘴氣狼狽為jiān的,我已經讓老沈聯合幾家公司對他女婿家里的買賣進行打擊了,非得叫他破產了不可官面上的事情就靠你了,我也插不上手。這回要是不把他辦tǐng了以后還得禍害人,我看還是一勞永逸的好。”趙沄也聽出來了,這弟弟是真的發狠心了,按著自己對趙才哲性格的了解來說,他是不喜歡把人逼到絕境里趕盡殺絕的,他的驕傲讓他不屑于那么去做。即使是那個傳說中當年在他最失意的時候拋棄了他的女孩子,這小子也只是不再來往而已,那女孩子新交的男朋友多次挑釁,他也完全沒當回事。

  這次居然要對趙奉棟下狠手了,可見這老東西是真的把他惹毛了,從來不發飆的人猛一下狠起來,還真不是簡單說說的,這就是要把趙奉棟毀了啊。

  趙沄自己也是打算狠狠收拾趙奉棟的,可他也只是想從山羊和康至盛身上下手,包括趙湄也只是要把康至盛和趙婭整治了,都沒想過要把趙奉棟徹底干趴下。當然這里邊有趙才哲的因素在,如果沒有趙才哲的因素,往死里收拾趙奉棟也是必然的。

  這小子不但要狠狠收拾趙奉棟,連他的情fù那邊都要下手了,這就要把趙奉棟多少年來的底子挖出來了,到時候趙奉棟的余生可就要留著唱《鐵窗淚》了。

  趙沄明白自己這個弟弟是真的怒了,拍胸脯的把這事答應下來,保證要把趙奉棟釘死了。讓趙才哲安心在緬甸辦事,京城這邊一切都有他照應著呢,有什么都等趙才哲回京城以后再說。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的康至盛和趙奉棟,正分別在自己家里吃早點呢,兩人雖然不在一起,卻有一個相同的行為,都是邊吃早點邊看報紙。

  接著,兩個人就都停下來了,報紙上的消息讓他們都大為驚詫,京城日報澄清事實和道歉的消息已經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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