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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瓷器的裝飾表現叫做“紗衣”工藝難很大,說是鬼斧神工也不算過:而且因為“紗衣”比較脆弱,保存起來相當的困難能夠完整保存多年的都會價值不菲。

  這類的瓷器在國內也曾經燒制過,解放初期景德鎮的有過雕塑瓷,后來在二十世紀的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也有過例如曾山東的作品《披紗少女》,劉遠長的作品《貴妃出浴》,都是其中的精品,但是可能因為東西方審美觀點的不同,這種瓷器的藝術形式并沒有廣泛延續下來。

  邁森瓷廠可沒有白來,這里是歐洲瓷器的源地之一,藏在民間的古董瓷器數量也不小,趙才哲在小鎮的集市和集賣瓷器的店鋪里轉了半天之后還真就淘到了幾件最早的邁森瓷。加上他之前在里克維斯拍賣會上拍來的馬克杯中也有幾只是邁森瓷,還有在集市上收來的一些,手里也差不多有三十多件早期的邁森瓷精品了。

  真正搞收藏和研究的人,會把所有的都拿來作比較和參照,找出其中的共同點和不同之處,這是一個研究現的過程,也是一個學習和豐富自身收藏知識的過程。

  歐洲最早期的一部分瓷器都是東方風格的畫面甚至連瓷器的樣式都是仿照中國瓷器來的,兩者之間很容易混淆:如果對歐洲瓷器沒有足夠的了解,又怎么能夠分得清哪個是歐洲瓷器哪個又是中國的外銷瓷呢:所以說學什么都是有用的,技多不壓身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而且我們不能夠固步自封永遠都那么排外,基本上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有自己值得驕傲和自豪的文化。歐洲瓷器雖然是在中國瓷器的基礎上開始展的,但是他們也有創新的精神和精益求精堅持,其中也有很多精美的作品,是很有收藏價值的。

  想要改變國內收藏界目前的這種局面,趙才哲自己肯定是做不來的,這個需要很多人共同努力,一起去展這方面的市場,也許在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之后就會有一個很大的變化了。

  在德累斯頓逗留了四天,趙才哲也是一直沒有閑下來,這次的古董車展覽場面很大,匯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兩千多臺古董車,而這些車還都是可以進行銷售轉讓的。

  趙才哲既然已經有了建一座汽車和工業展覽館的想法,遇到這樣的盛會自然是不會客氣的,拿出了成熟購物狂的慣有行為模式,兩天的時間里一鼓作氣買下了一六十多臺。臨到結束,要轉往瓦倫西亞的時候,不得不留下了六大金剛中的兩人,帶著人在這邊負責辦理這些車輛的各種手續,等著沈憲波從京城過來交接。

  趙才哲的表現也把同行的幾個外門師兄都驚呆了,早就聽說這個小師弟有錢,可誰都沒想到他會這么有錢,一下子買一多臺老爺車,那可是一億多歐元,一點不帶心疼的就花出去了。這可完全不像是他在淘弄古玩時候的樣子,多花一就像是要難受成什么樣兒似的,不撿漏絕不出手,這反差也有點太大了。

  從德累斯頓到達瓦倫西亞的當天,在專家團入住的酒店里,趙才哲見到了灰頭土臉的馬上風。趙才哲本來是沒打算和他見面的,誰知這老家伙就在酒店的大堂死等著,一見趙才哲送董老進了酒店,就馬上跑過去和趙才哲套近乎。

  馬上風和趙才哲并沒有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說一直以來就是在交惡,從趙才哲還沒有進藏協的時候馬上風就開始針對他了,后來斗寶大會上任志的出丑,還有專家團臨行前馬上風弟子對唐韻的賠償,以及這次馬上風帶頭在拍賣會上針對趙才哲的行為,許許多多的事情都讓兩人沒有交往的可能。

  現在他來找趙才哲,也是因為實在沒辦法了,目前的情況下除了趙才哲之外,再沒有一個人能夠幫助他。馬上風求趙才哲的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錢的問題而已。

  他們去巴登巴登的賭場玩,再次被黑幫盯上,在對方的設計之下,不但輸光了自己的錢,還有他的幾個弟子把攜帶的公款也輸了,還欠了不少的高利貸債務,希望趙才哲能夠看在同是國人的份上幫他們一把。

  這樣的人都有一個很大的優點,能下得了狠手對付你,也能夠在為難的時候抹下臉來向你求助,事后再次翻臉也是順順當當,絕對不會有任何心理上的困擾。

  這可不是簡單的經濟問題,事情的性質已經變了,挪用公款賭博,這是犯罪啊。別說還是和趙才哲不對付的,即便是有點關系的,趙才哲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幫忙,幫助了他就等于支持他去犯罪,以后還不更猖狂了嗎。

  而且放在私人的角上來說,趙才哲這次幫了他們,那說明什么,還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他趙才哲好欺負嗎,前幾天剛剛針對你下了手,現在你還要借錢給他們堵睿窿,以后欺負你還有個底線嗎。

  趙才哲看了看馬上風,很干脆地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麻會長,你覺得我可能會幫助你們嗎,你們既然敢拿著公家的錢去賭博,在事先就要有接受輸錢后果的打算,連這點都做不到,還進什么賭場啊。

  再說了,我為什么要幫你們,借給你們錢再讓你們到拍賣會上去針對我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容易給你騙到啊?”!。

  這次的事情馬上風是必須要擔起來的,他是經濟派的一桿旗榕,有不少經濟派的主力都是圍著他轉圈的,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他的地位將會大受影響。

  經濟派內部其實并不團結,幾個領頭羊之間爭斗的很厲害,要說直接的利益也沒有多少,爭的只不過是一個名聲而已,可是一旦有了名聲,其他的就都好說了。

  馬上風在專家團中只是一個副團長的職務,要做的就是給各地方博物館的專家做一些技術指導,或者在他們不好決定的時候幫著看一看。

  只要在團體活動之外,他花的就都是自己的錢,即便是輸光了也沒有關系,欠債也不是很大的問題。

  可是別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輸掉的可不只是自己的錢和欠債,其中還有公款。這次出去玩也是他親自提議的,雖然還沒有人把責任怪在他頭上,但是心里的抱怨肯定是有的,如果他不能給大家處理妥當了,這名聲可就臭了。

  去了巴登巴登十來個人,現在能夠回到專家團隊伍里的只有四個,都是沒有欠高利貸的,其他幾個欠了大筆高利貸借款的還被人家扣押著呢。把他們放回來就是讓他們想辦法籌措款子來了,如果他們弄不到錢去救人,后邊的事情就無法想象的了。

  欠了銀行的錢都要逼著你破產賣房子還債呢,何況還是黑幫呢,不把你弄殘廢了就是幸運。而且還有挪用公款去賭博這么一出,就算是黑幫不找麻煩,面臨的困難也不小,國家的法律可不是開玩笑的。

  董老倒是也有錢,但是他知道董老是最討厭這總事情的,挪用公款賭博還想跟董老借錢還債,只要馬上風的腦袋沒有徹底壞死,他絕對不會和董老開口的。在他看來,趙才哲也是個生意人,思想多少能夠靈活一些,不一定會太在意這種事。

  馬上風很有大丈夫能伸能縮的魄力,他怎么能想不到跟趙才哲借錢的困難呢,可他目前能找的只有趙才哲了,被拒絕之后,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相。

  央求道:“小趙,我知道我這個人平常做事有很多不合適的地方,也有不少得罪了你的地方,這都是我不對啊,我在這真心的給你道歉了。你可一定要救救這些人啊,他們都是拖家帶口的,混到這個地步很不容易,這事一旦鬧大了,他們可就都完了。”

  趙才哲看著馬上風的表演,真的是聲情并茂了,可他心里是雪亮啊,這老家伙是在為自己打算呢,依他的作風和人品來說,絕對不會可憐任何人的。而且今天一旦幫了他們,以后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地和自己作對,這種人的人性本就如此,是萬萬幫不得的。

  冷笑一聲道:“麻會長,我已經說過了,對于犯法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助紂為虐的。再退一步說了,你覺得我會有那么博大的胸懷,去幫助剛剛和我做對過的人嗎?如果咱們把位置調換一下,現在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會對我施以援手嗎,你不落井下石婁就要燒高香了。”

  判…趙,要不這樣吧,我不借你的錢,咱們倆做個買賣怎么樣。

  你也知道我前幾天拍下的那兩只斗彩碗,那可是實打實的成化斗彩,市面上的價格你是清楚的,我也不多要,一億賣給你怎么樣?”

  馬上風見借錢不成,只好是使出最后的一招,反正那兩只碗肯定是要賣出去的,不如這個時候賣給趙才哲好了,他那么有錢,買這么兩只碗很輕松的。自己這邊不但能夠收買了人心,還能夠在第一時間把東西賣出去,一億的價格刨去冊金手續費什么的,也算是不虧了。

  馬上風好像已經忘記了,這兩只碗就是他想著截趙才哲的和才弄來的,不說這碗的年份問題,即使這碗就是真的成化斗彩,如果不是他們的出現,也應該早就被趙才哲底價買走了,他這不是當眾給趙才哲難看嘛。

  不提這個還好,只不過是堅決不借錢給他而已,一說起那兩只碗來,趙才哲恨不得踹死這個老家伙。讓老子花一億買兩只現代仿品,而且這兩只碗本來還就是屬于我的,遲遲早早也得被當做樁物交還給我,你他媽當我白癡嗎?

  本來還想著看你這兩只碗的笑話呢,你這就要出手了嗎,趙才哲決不允許這兩只碗出現在馬上風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手里,道:“呵呵,麻會長,你那兩只碗我可不敢要啊,那不應該是你一個人的寶貝嗎,我這人太年輕,還無福消受。你的事情我幫不了你,這兩只碗我也不會買的,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呢。”其他的專家團成員聽著趙才哲的話,就有點回過味兒來了,難怪他在拍賣會上一下牌子都不舉呢,原以為他只是因為經濟派和地方專家的搗亂而退出競爭了,感情他從一開始就看出這兩只碗有問題了啊。

  所有想通了的專家團成員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之中哪個沒有對那兩只碗有過想法啊,如果不是馬上風最后得了手,吃子的還不一定是誰呢。既然能夠死皮賴臉在拍賣會上占趙才哲的便宜,這些人那就沒一個好東西,想通了什么也絕對不會告訴馬上風的,看別人打了眼丟臉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啊。

  馬上風現在可沒那個功夫琢磨這些,他還以為是趙才哲拿話擠兌他呢,趙才哲從來就只撿漏的習慣,收藏圈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因為知道趙才哲這個習慣,才想出占趙才哲便宜這么一個計策來的,這時候要趙才哲正價買下來,那不是開玩笑嘛。

  趙才哲撂下這句話,就和董老告別離開了,他明天還要見恰lì絲公主夫fù呢,商量一下他的那把斯氏琴首次公開露面的事情。

  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也是一個斯特拉迪瓦里提琴的擁蹙,他手里藏有六把斯氏琴,聽恰lì絲公主說趙才哲也收獲了一把,還是英國國王御用的。而趙才哲也會在近期到西班牙來,就讓恰lì絲聯絡趙才哲,來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他的斯氏琴,老國王想要讓這把琴和自己的六把琴一起來演奏一段,這在音樂界可是極為奢侈的事情了。

卡洛斯一世這么做其實也是在回報趙才哲,趙才哲當初送給恰lì絲公主夫fù的西班牙古董首飾,經過王后的鑒定被確認是十二世紀西班牙王室的物件兒,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送給王室成員,這份人情可是不小  斯氏琴在國際音樂界和樂器收藏領域的名氣相當大,能有一把斯氏琴是被很多人羨慕和嫉妒的事情,卡洛斯一世是弦樂器收藏的專家,在鑒定方面有很有權威,只要經過他鑒定的,就一定會被所有人認可。

英國國王御用的小提琴,又被收藏權威西班牙國王認可,和其他的六把斯氏琴同臺并且首席演奏,這把琴很有可能成為小提琴界的  01。他就是要通過一場演奏會來給趙才哲的斯氏琴正名,讓所有人都認定了那把琴,雖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也算自己給這個中國小伙子的一點回報吧。

  聽自己的女婿和女兒說,這個老朋友的后代是一個很有實力的年輕人,在他的家族里邊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是一個值得交往的朋友。卡洛斯一世就更要這么做了,對他來說是一件小事,對方也不會太在意這種事情,但最主要的就是交往,在這種交往中為日后的關系打下基礎,這種基礎大家都很需要,這才是最重要的。

  卡洛斯一世見到趙才哲的斯氏琴之后,也是對這把琴給出了很高的評價,這把琴要比他想象中的還漂亮,音色也更加純粹。對于能夠把七把斯氏琴湊在一起開演奏會,心里更是多了幾分期待,當下就讓自己的秘書去召集國內最好的演奏家,盡快把這場演奏會辦好了。

  音樂是一種交流的渠道,任何人的心理和修養等方面的素質都能從他的音樂中體察出來,老國王也是一個音樂迷,拉小提琴很有一套,抑揚頓挫的樂聲之中,清晰地傳達著他對音樂的熱情,以及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風范。

  折騰了中上午,老固王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里的提琴,邀請趙才哲共進率餐。

  席間還對趙才哲說起了他和趙問海之間的交情,他曾經兩次訪華,都受到了趙問海的熱情款待,趙問海也曾經來到過西班牙,兩人之間也算是老朋友了。

  巴倫西亞和馬德里之間不遠,往返一趟用不了多少時間,定下了演奏會的時間,趙才哲就帶著卡洛斯一世對外公的問候和禮物返回瓦倫西亞了,第二天還有一場拍賣會的預展要看。

  這場拍賣會對趙才哲來說很重要,在圖冊上他已經看到了一件讓他相當動心的東西,如果這件東西和他想象的一樣,哪怕是高價,他也一樣會拍下來的。

  經過了第二天的預展,趙才哲已經能夠確定了,整體以紫檀木打造,上邊是八角燈筒,燈罩上方每個角都延伸出來一截,雕刻成八個不同姿態的壽星形象,燈罩下邊也延伸出來一截,除了貼片上的圖案之外,完全和吳世播寶藏里的另外八對月影宮燈是一樣的。

只是這對燈架上配套的八塊壽字紋玉璜沒有了,外邊用來包裝的金絲楠木箱子也不見了,只剩下孤孤的一對燈架,好在上邊的貼片還在,如果連貼片也丟了,這對燈架基本就沒有什么太高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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