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不一樣,他跟牛小強的關系有點特殊,牛小強接受他的邀請也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此,大家對于牛小強出現在江胖子飯館再也不感到突兀,反而覺得這件事很合乎情理。
過了沒多久,老板娘親自給牛小強這一桌上菜。
這個點飯館里面沒有新來的客人,因此牛小強這一桌點的菜都是第一時間就開始做。再加上牛小強身份特殊,廚房就更加不敢怠慢了,所以他這一桌上菜的速度非常快。
不到二十分鐘,牛小強點的菜就全都上齊了,他剛準備動筷子,老板娘又端著一盤菜走了過來,微笑中帶著恭敬的介紹道:“牛老板,這是鹵乳鴿,是咱們店的特色菜,我們免費贈送給牛老板品嘗。”
牛小強長這么大還從未吃過鴿子,聽到這話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盤子里的鹵乳鴿,笑著點點頭:“多謝老板娘的盛情饋贈,不過你們也是生意人,心意到了就行,我們絕對不能讓你們做虧本的買賣,該給的錢我們還是要給的。”
老板娘一個勁的推辭,說是絕對不會收取鹵乳鴿的錢。牛小強一看對方如此堅持,只得苦笑著點頭,接受了對方好意,然后笑著吩咐道:“老板娘,麻煩你給我們上一瓶清江大曲。”
清江大曲是方氏集團下轄的酒廠出產的白酒,這種酒其實就是經過蒸餾和提純的苞谷燒,度數雖然很高,但是口感非常不錯,即便喝多了也不會頭疼。目前在江東地區,賣得最好的白酒就是清江大曲了。
老板娘答應一聲,轉身拿了一瓶清江大曲,打開瓶蓋后放在了桌子上。
陳新立馬拿起酒瓶,給牛小強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滿杯酒,然后兩人吃喝起來。
喝酒的時候陳新繼續對牛小強一個勁的表示感謝,牛小強笑著謙虛了一番。
吃喝了大概四十分鐘,牛小強站起身問道:“老板娘,你這里有廁所嗎?”
老板娘立馬站起身,伸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有廁所,就在廚房后面,那里地滑,牛老板可要小心一點,別摔跤啊。”
牛小強笑著道了聲謝,起身朝廁所走去。謝軍身為他的貼身保鏢很是自然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牛小強剛離開沒多久陳新就裝作給兩人倒酒的樣子拿過了酒瓶,他先把自己的酒杯倒滿然后趁著其他人沒有主意的時候從口袋里掏出什么東西塞進了酒瓶里面。
仔細觀看的話,你會發現陳新塞進酒瓶的是兩顆膠囊。這兩顆膠囊是牛小強從保鏢那里拿來的感冒藥膠囊牛小強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打開了膠囊,把里面的藥粉倒了出來因此陳新塞進酒瓶的膠囊其實是空的。
他把膠囊塞進瓶子后不動聲色的搖晃了幾下酒瓶過了沒多久,膠囊的外殼就被溶解掉了,酒瓶里面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這是牛小強早就跟陳新商定好的戲碼,為了便于陳新“下毒”牛小強故意在廁所里拖延了一下時間裝作自己上了個大號。
過了五六分鐘,牛小強這才從廁所返回。在某些有心人的眼中,牛小強明顯不知道陳新已經給酒瓶里“下毒”的事情。
牛小強剛一落座,陳新就拿起酒瓶把他的杯子滿上,隨后兩人接著吃喝起來。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結束之所以會拖延這么長的時間,并不是因為牛小強跟陳新很聊得來而是因為牛小強想故意多耽擱時間,給那位神秘的送錢人趕來暗中觀察的機會。
等到謝軍的對講機里傳來一句“辦妥了”牛小強這才笑呵呵的結束了這頓晚飯。
陳新叫來老板娘結賬,隨后在飯館門口跟牛小強道別。
牛小強坐著車離開了凹山鎮沒多大功夫就回到了小樹林里的活動板房里。
保鏢們早就嚴陣以待把小樹林守得嚴嚴實實的。
牛小強跟謝軍走進了關押著嫌疑人的房間進來之后他看到屋內蹲著一個身穿舊棉襖的小老頭。這個小老頭胡子拉渣,一點也不修邊幅,看起來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是本地的老農民呢。
牛小強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點燃一根香煙后瞇著眼打量了小老頭一番,然后似笑非笑的開口道:“你應該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抓到這里來吧?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你這兩天做過的事情,當然了,那樣一來你難免會受些罪,如果你是個聰明人的話,相信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么做才是正確的選擇。”
小老頭用畏畏縮縮眼神瞟了一下牛小強,然后用凹山本地方言結結巴巴的說道:“俺、俺是柳河鎮的老李頭,今晚是過來走親戚的,不知道咋的就被你們給抓了,你、你們到底是干啥的啊?抓我想干啥?我就是個種地得老漢,可沒有干過任何犯法的事情啊……”
牛小強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了解過情況,聽到這話他忍不住笑道:“把望遠鏡拿過來。”
屋內的一個保鏢立馬答應一聲,上前把手里拿著的望遠鏡遞給了牛小強。
牛小強拿著望遠鏡翻看了幾眼,隨后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李頭:“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個只會種地的老農民,那么這個玩意是從哪里弄來的?”
老李頭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畏畏縮縮得表情,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這、這是俺在路上撿到的……”
牛小強聞言繼續保持微笑:“好吧,就算這玩意真的是你撿到的好了,咱們還是來談談你的身份吧,你說你來自柳河鎮對吧?”
老李頭立馬點頭:“嗯,我確實是柳河鎮的人,只要你們去查,保管可以查得到。”
牛小強繼續問道:“你是長期在柳河鎮居住的本地居民,還是最近幾年從外地遷徙過來的新戶口?”
老李頭聽到這話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俺是前幾年從外地遷徙到柳河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