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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痛的陳不冗

  “少族長真厲害!”

  “不愧是我游巖白族第一天才!”

  “就連故去的先祖,也在冥冥之中眷顧他呢……”

  聽著耳畔的贊譽之詞,承河的心情格外平靜。

  微風過繼,消散了一切憂愁。

  若只是單純的穿越該有多好啊,可惜,偏偏得了個不著調的系統。

  系統,你變個異吧,這樣下去不行啊……

  陳不冗昨天的心情很糟糕,那是他第一次開賭局。

  本以為能改變自己逢賭必輸的運勢,可惜這一次又要賠了!

  其實本來不必陪的,祖神之靈有多難得到他是知道的,畢竟不是游巖族只有的東西。

  但凡有埋葬先人傳統的種族,都有關于祖神賜福的記載。

  比如說自己家。

  家祖在祖墳邊上守了十年,現在依舊是兩手空空,連祖先的魂魄都沒見著。

  所以說,不論“能”的一注賠率多高,陳不冗都不在意,能引人下注才是重中之重。

  令他追悔莫及的是,“不能”那一注的賠率,定的有些高了。

  一賠一。

  本來,看著只押“能”,不押“不能”的土人,陳不冗都打算在平康坊定上一桌酒局了。

  在他眼里,只要是押在“能”上的石繭,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可偏偏就要收攤的時候,那土人來了個大長老,而且是抱著一大堆石繭來的。

  看那數量,幾乎和賭桌上的一樣。

  陳不冗很后悔,他后悔當時的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竅,開始拼命的慫恿那人來一票。

  然后……

  然后,那人就把那一大堆石繭,押在了“不能”上!

  不能啊!

  不是說這群土人鐵板一塊嗎?

  這暗中詛咒未來的族長是個什么習俗?和丐幫的口水禮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當時的陳不冗,只覺得到嘴的肥肉被人剜去了一塊,還是好大的一塊,頓時臉都綠了。

  然后,他就呆呆地看著對面的老賊頭,突然嚎啕大哭,拂淚而去……

  咋滴了?

  我調戲他了?

  你哭個啥啊,該哭的是我好不好!

  人煙散盡,陳不冗開始盤算自己的收益,他想知道自己的收益,能不能抵掉租帳篷的石繭。

  然后,他就悲催的發現,那老賊頭的石繭,居然比所有人的都多!

  這是要虧本的節奏啊!

  押“能的”攏共只有五百一,而那老滑頭一個人就押了五百三十二,還外加一小撮金粉!

  一通忙活,居然還賠了二十多繭。

  二十二繭!夠在卞京城上等酒樓里吃一頓好的了!

  陳不冗的很痛,覺得自己有必要戒賭了。

  陳玄之走在前面,在思考自己能在大弟子的位子上坐多久。

  陳不冗一臉憂郁地跟在后面,抱著沉甸甸的包袱,只覺得生無可戀,連巫山的山色都是灰的。

  包袱里有一千多個石繭,可惜不屬于自己。

  圣言書宗的宗址,雖然在巫山的犀角峰上,但山峰陡峭,除去各種修煉場所,用來住人的房子卻不多。

  于是,宗門在巫山租了兩片屋子,分作男女宿舍。

  男舍就在巫山坳,所以二人啟程不久就來到了駐武臺,恰好將八足金蟾呱呱亂叫,詛神之靈飛躍虛空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陳不冗無聲落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蒼天吶,殺了我吧!

  陳玄之卻是幾步向前,同時輕咳幾聲。

  “圣言書宗大弟子陳玄之,見過游巖白族新任族長!”

  眾人的喧鬧為之一滯,看清來人之后,分分讓路。

  只片刻,陳玄之和承河之間就再無一人。

  陳玄之很滿意,他覺得這是游巖族對于自己的尊重,于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發現有人在擠自己,身后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

  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表弟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

  原來不是在給我讓路啊。

  “不冗他,什么時候和游巖族這么好了?”

  “陳玄之?”

  承河看向大長老,一臉疑惑。

  “圣言書宗的大弟子又換人了?”

  承河有些想笑,犀角鋒上宗門,有個奇怪的規矩,長老們會在眾弟子中選一個成為大弟子。

  然后,其余弟子可以隨意向他挑戰,若是一個月后,他依舊一場未輸,那么他就能夠坐穩大弟子的身份,在不久的將來晉升為長老。

  如果輸了的話,贏的人就是大弟子。

  所以,在承河的印象里,圣言書宗的大弟子基本是一月一換,少數情況下,一月多換。

  “剛剛被他們長老選中的,老朽也是今天才收到的消息。”

  大長老抹了把淚,淡淡的道。

  “你不在宗門等著別人的挑戰,來這里做甚?”

  承河對著陳玄之喊到,心想,該不會是來賴賬的吧!

  “來恭賀新任族長!順便為舍弟昨日的魯莽道歉。”

  陳玄之走了過來,事實上那個地方他也待不下去了,因為搶錢的人太多,太擠。

  “無論輸贏,他都不應該輕易置喙貴族族長接任的大事。”

  承河自然不信,整個圣言書宗誰都能來恭賀自己,唯獨這大弟子不能,因為他沒那時間。

  大弟子剛剛上任的幾天,一般沒人急著出手,那會顯得太功利。

  而且能成為大弟子的,大多實力不凡,沒人愿意做第一個出頭鳥,為別人試探實力。

  所以新的大弟子,在最開始時,往往有幾天清閑。

  但若是真的將清閑用在游玩上,那可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笨蛋了。

  “族長談不上,還有兩次試煉沒開始呢,陳兄若是有事,還是直接開口吧。”

  承河不愿攀談,索性直問話題。

  打什么馬虎眼,老子急著去死啊!

  “既然如此,我就直說吧,我想請你去做我的守擂人。”

  陳玄之拱了拱手,一臉誠懇。

  “守擂人?”

  承河有些意外,“就是替你對付那些挑戰者的守擂人?”

  陳玄之點頭,承河卻是有些了然。

  守擂人,每個大弟子都能私自聘請一些守擂人,替大弟子接戰,數量不限。

  但是只能接一半,另一半的挑戰者,還是要大弟子親自去揍。

  即使如此,守擂人依舊很重要。

  可以說守擂人的實力的高低,極大程度的影響了,大弟子的去留。

  而邀請守擂人,也是新任的大弟子,在前幾日的閑暇里,必須要做的幾個準備之一。

  如此說來,陳玄之來找承河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我并非宗門人,能做你的守擂人嗎?”

  承河雖然不解,但心中卻覺得此事可行。

  萬一那些人能把自己打死,那就更好了,最好打死一次后,再來一個,再打死一次……

  哈哈哈哈。

  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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