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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香囊

  “既然來了,那就留點東西再走吧。”

  洛河之畔,承河露出殘忍的笑,同時一刀割了下去。

  下一刻,香汗淋漓的思傾城,突然全身一顫。宛如段線的風箏一般,軟軟倒了下去。

  眾人一陣喧嘩,滿臉擔憂。

  可偏偏沒人去扶。

  泣鱗族的其他人,早就被抬下了山。游巖族滿是敵意。

  宗門人瞄了眼拿著煙桿的長老,心中升起幾絲狂熱,再看向少女之時,已是一臉漠然,誰也沒有出手。

  就在這時,女子即將落地,一只寬闊的手臂突然出現,穩穩地扶住了她。

  少女抬眸望去,卻見那小族長正一臉溫柔的望著自己。

  緊接著,一句充滿關懷的話語,就夠過雙耳的壁壘,直達心底。

  “思姑娘,你沒事吧,這是怎么了,為何會突然昏倒?”

  “是不是,太累了啊。”

  一般說著,一雙眼睛就直往下瞟,同時心中感嘆,這薄紗般的衣物在濕透了之后,還真的是要命啊。

  正在承河欣賞之時,終于回過神來的思傾城,登時面色一寒。

  她一掌推開了承河,連忙站起身來。

  緊接著,只見她身形一轉,一件長袍就包裹在了她的身上,將那朦朧的春光死死遮住。

  承河抬眼一看,連道可惜,下一刻,又是一臉賊光,看著少女的戒指,吞了下口水。

  “登徒子,該死。”

  他這番舉動,自然被那少女盡收眼底。后者對他的評價,就更惡劣了幾分。尤其是承河剛剛去扶她之時,只用了一只手,而他的另一只手,卻是撩起了自己的前襟,寬大的褲腿全都露了出來,顯得十分不雅,而且很是無禮。

  因此,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恨意,仿佛要將后者,生吞活剝了一般。

  承河卻是毫不在意,他看著后者的戒指,等待著心魂的再一次觸發。

  不為人知的是,就在剛才,承河在離開畫卷之時,看到了一幅不一樣的景色。

  那很奇妙。

  他以一個畫中人的視角,看見了外面的世界,也就是看見了對面的與思傾城并肩而立的自己,以及身后的景色。

  就像在看,另一幅畫。

  只不過,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些東西,是一團四散的白煙。它將二人籠罩,就像是十幾條蛇一樣,盤在了他們的身上。而且還在不停地,向著二人的鼻孔鉆去。

  那是氣味!

  來源,則是少女腰間的香囊。

  承河登時就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這思傾城敢和老子對賭,原來是早有準備,她打算用這能讓人心神不寧的香料,來干擾自己。

  不,不是打算,她已經這么做了。

  好啊,你居然敢暗算我!

  不行,這筆賬我先記著,日后有機會再算,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解藥,天知道這東西,還有沒有什么別的功效。

  因此,承河看向了后者的儲物戒,等待系統發威。

  事實上,系統也沒有讓承河失望。

  剎那之間,承河完事,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怎么會沒有?

  那氣味她也敢吸,定是提前服了解藥。

  如此,又怎么會沒有,難道已經吃沒了?

  “這一場賭局算是傾城贏了,幾位沒有意見吧。”

  就在這時,妙言長老柔聲說道。眾人點了點頭,他們心中默認,這一場承河已經輸了。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里,承河一直最后時刻,才剛剛回過神來。就算抓到了一只,又能怎樣?少受幾句嘲笑罷了。

  大長老站了起來,對著眾人抱手行禮,滿是誠懇的道,“這一場,我們認輸!”

  妙言長老點了點頭,又低聲喊了一句。

  “既如此,那先前思姑娘答應游巖族長的那個要求,就此了解。”

  聞言,思傾城蒼白的面色上浮現一絲紅暈。

  雖然心中的那口惡氣,沒有徹底出掉,但至少挽回了一些損失,總不算是白白受傷。

  “慢著!”

  就在眾人覺得理所應當,就此了結之時,承河突然喊了起來。

  “不公平,為什么算她贏?”

  承河擠進了人群,依舊撩著前襟,一臉不服氣的道。

  哈哈。

  眾人輕笑,看向承河的眼里充滿了輕蔑。

  你沒有贏并不怪你,說到底你也是中了泣鱗族的圈套,雖然看起來有些愚蠢,但畢竟年級小,閱歷淺,也算是情有可原。

  宗門弟子如是想到,輸了沒什么,可輸了不認,那就有些令人不恥了。

  “我抓的,明明比她的多。”

  承河一本正經的道,同時嘴角上揚,做出了一副我很牛逼的模樣。

  見此情形,眾人齊齊一樂。

  心道,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與此同時,大長老偷偷拽了拽承河的衣角,提示他收斂一點。可承河卻是理都不理,直接身子一扭,把那截衣角又給㩐了回來。一副我不用你管的樣子。

  有些人發現了這個細節,紛紛為大長老擔憂,攤上這么任性的一個族長,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承河心中無語,他看著湛藍的天空一陣惆悵,心想,我上輩子究竟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攤上這么一堆沒腦子的族人。

  沒看見我抱著東西的嗎?你再給我扯漏了咋辦。

  事實上,早就有眼尖的弟子,發現了承河的舉動。他們的目光紛紛落在了他包起的衣襟之上,有心懷疑,又不敢相信。

  難不成這一堆里,包的是流螢?

  不可能!

  若只是攥個拳頭,有一個半個,還算正常。可這么大包,絕不可能。

  思傾城默默地張開了自己的玉手,潔白的掌心里,兩點綠芒,緩緩浮了起來。

  她扭頭望向承河,有氣無力的道。

  “你若是也能拿出兩個,這一場比試就算你贏。”

  與此同時,一些宗門弟子也是叫嚷了起來。

  “是啊,拿出來啊。”

  “不會一個也沒有吧。”

  “那你這個族長,還做不做了?”

  承河冷冷地瞅了眾人一眼,發出一聲輕罵,同時雙臂一開。

  “真是聒噪,像極了一群鴨子。”

  聞言,一眾弟子勃然大怒,只是那憤怒的血液還來得及爬上高地,高地之上,就被一群名叫驚呆的小伙伴,給牢牢占據了。

  看著漫天流螢,一群人的表情就跟吃了二兩蒼蠅一樣,一個個撐大了嘴巴,想呼不能呼,想吸吸不了,一個個漲的面色通紅,仿佛要當場窒息一樣。

  這也太多了吧。

  多到讓人頭皮發麻的程度,這怎么可能。

  “你這不是從圖里拿的!”

  俄頃之后,有人提出了質疑,一些面紅的人頓時雙眼一亮,只覺得自己的內心,又突然順暢了起來。

  對啊,他肯定是早就捉了不少流螢,偷偷藏起,直到現在又拿了出來。

  對,肯定是這樣的。

  看著面前不停點頭的宗門弟子,承河輕蔑一笑,他知道,人總是會在自己的認知范圍里,去尋找些能夠解釋未知的說法。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弄到這么多流螢的,于是就懷疑,那是私藏的。

  哈哈,還真是,傻的可愛啊。

  “一群白癡,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些拿出來的光點,真的還是流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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