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到一張奇遇卡,是否使用?
系統空間里,承河一臉糾結,不知道該不該用。
嗯,還有一個奇遇沒有完成呢,現在使用的話,會不會再來一個一模一樣的?
承河心中忐忑,半晌之后說喊了一句。
不用!
昏暗的房間里,熒光點點,承河突然醒了過來,此時結界已經消失,整個族落一片寂靜,想來剛剛的事情并沒有被族人發現。
承河呼了口氣,將剩余的流螢收好。
俄頃,他看著窗外濃稠的夜色,覺得時間正好,是時候去二叔屋里打探一番了。
于是他喬裝打扮,半晌之后,跳下了窗去。
只是還未落地,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在遠方的一個屋檐之上,一道黑影悄然聳立。
承河瞥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他覺得,那人似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若不是自己目力非凡,恐怕很難發現。
那人是誰?
承河不解,只裝作沒有看見。
他繼續在黑暗中行走,卻沒有去二叔家,反而是方向一轉,一路向著巫山北峰而去。
幾百步后,承河回頭一望,發現那人果然還在跟著自己。
看來是不懷好意啊!
承河心中一涼,隨即繼續走去,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是誰?
星光漸黯,月亮也不知道何時被陰云遮蔽,四周伸手不見五指。
臨近北峰之時,陰風陣陣。
承河卻在前方看見了一點星光,準確的說,那是一盞燈光。在微涼的夜里,散發著淡淡溫暖。
承河心念一動,就猜到了那是什么。
是上官晴月的屋子嗎?
說起來,承河一直有事不明,那就是上官晴月為何要離群索居,避開舒適的女舍不住,反而孤身一人,居住在這北峰之下。
承河不愿意連累那清冷的女子,因此腳步不停,在她的門前一掠而過,繼續向著北峰的山頂前進。
與此同時,屋里促膝長談的兩人突然一滯,一人扭頭看了看窗外,面露不解之色。
半晌之后,承河在山頂停住腳步,然后漠然轉身。
他目光堅定,看著前方的一片黑暗淡淡的道。
“閣下還不現身嗎?”
承河的聲音中氣十足,在山林間悠悠回蕩,半晌之后一道身影突然出現。
“你果然早就發現了老夫。”
那聲音由遠及近,其身影也越來越明顯,承河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名老者。
此刻,山風獵獵,他衣袍飛舞,頗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意。只是那衣袍,卻與圣言書宗的長老服很是相像。
“你是誰?”
承河出聲問道,他雖然認出了道袍,卻已經不能確定老者的來歷。
“莫要裝傻,老夫圣言書宗陽良弼,今日,殺你!”
老者平淡地道,語氣里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更別說殺意了。
承河聽出了那人的自信,心道,自己一路跑來這北峰,果然是做對了。
至少在這里死去之后,沒人發現,可以立刻復活。
老者見承河毫無反應,頓時心中疑惑,半晌之后,又忽地放聲大笑。
“嚇傻了嗎?那就束手就擒吧。老夫很忙,殺了你之后,還要回宗門去處理事物。”
“你是楊陽良弼吧,負責門外弟子的入門選拔,一年最多也就忙上兩次,裝什么沒空啊!”
成河淡淡地道,看著面前的老者,一臉譏諷,隨即再次問道:“你如今這態度,是你的個人行為,還是代表著圣言書宗?”
“這一點就不勞你小子費心了,還是安心上路吧!”
陽良弼似乎不愿回答這個問題,登時身形一閃,沖著承河奔了過來。
四境!
承河一聲暗罵,連忙召出靈弓,一手拿弓,一手拉弦。卻不是對著前方,而是左右去啦。
一時間,一個靈力壁壘出現在承河的面前。
他的功法是由很多不同的功法組合而成,因此功能多樣,術法繁多,此刻所用就是眾多術法中的一個,可以抵擋攻擊。
“且慢!”
就在承河,打算硬抗這一擊時,蜿蜒的山路上,突然傳出一聲嬌喝。
緊接著一道清麗的身影,就在承河的面前出現。
來人居然是上官晴月。
承河有些意外,更奇怪的是,那老者居然身形一閃,直接退了回去。
“這位前輩,我不知道這人是如何得罪了你,但能不能看在我上官家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女子在承河身外十步處停下,沖著老者恭敬地道。
“上官家?”
陽良弼淡淡地道,“上官家里我認識的人雖然不多,卻也知道,你還算不上是上官家的人吧。”
聞言,承河心中疑惑,他默默看了上官晴月一眼,發現后者的嬌軀忽地一顫,一雙玉手也悄然緊握。
女子神色一暗,看著漆黑的山路,頓時心中一涼,那人真的不來嗎?
上官晴月沒有看向承河,卻不打算就此放棄。
“我姑姑也是你們宗里的長老,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
陽良弼忽地一陣冷笑,他剛才見這女子突然出現,想起她與妙言的關系,還以為她是在替妙言給自己傳話的呢。
比如,讓自己停手或者只廢不殺之類的。
現在看來,這個姑娘卻實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老者袖袍一甩,打斷了上官晴月的話。
“小丫頭,看在你也姓上官的份上,老夫給你一條生路,只要你現在回去,當做什么也沒看見,老夫就饒你一命。”
聞言,上官面色一白,她終是回頭看了一眼承河,然后看著腳下的山路,一時猶豫不決。
陽良弼有些不耐,但還是決定先忍一會。
雖然在他的記憶里,妙言從不認她這個侄女,但若非必要,他還是不想殺她。
“上官姑娘,你還是回去吧。”
承河淡淡的道,他希望她可以回去,雖然會顯得冷漠,但畢竟自己不會死,她若是留下,反而是個麻煩。
山風過際,女子卻還在原地,明明時間不長,卻像是佇立了很久很久。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承河心中一嘆,然后很認真地繼續勸她。
“你不必管我,這種時候,換誰來都會先管好自己的性命,你無需介懷。”
陽良弼開始不耐,他看著沉默不語地上官晴月,不耐地道。
“你想好沒有!”
聞言,上官晴月目光一凝,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鋒利的劍尖,直指陽良弼。
承河幽幽一嘆,還以為你有多強,二境,三加二打的過四嗎?
哈哈,老者大笑,看向兩人的目光,像是看著死人。
然后,他又盯著上官晴月,雙目之中滿是殺意,這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
承河幽幽一嘆,不僅不慢地向前走去。
他走到女子的身邊,伸手將后者的手臂按下。上官不解,承河卻是一臉的從容。
“前輩跟我們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聞言,陽良弼忽地一笑,看向承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如果扭斷你的脖子,也算是開玩笑的話,那么你說得對,我確實是在開玩笑。
“不如,咱們打個商量。”
承河看著陽良弼,淡淡地道,“你讓我打你三招……”
老者一聲冷哼,就要動手,但承河接下來的半句話,頓時讓他一愣。
“若是三招之內我死了,你留她一命如何?”
什么意思?你打我三招,然后如果你死了,我饒她一命?
你怎么會死呢?你居然愿意為了別人去自殺?
老者一頭霧水,下意識的以為承河是在耍他,可當他仔細一看承河那不似作偽的表情之后,頓時就信了幾分。
難不成是真的?
你打我三招,你怎么死?
真是有趣,試一試也無妨嘛。
“可以。”
老者當場答應,然后他衣袖一甩,在原地站的筆直,等著成盒的進攻。
“不過,你可不要拖延時間。”
承河點了點頭,上官晴月卻打算將他攔住,相近之時,承河小聲囑咐。
“找機會逃,去族里找援兵。”
呵呵,承河這話他自己都不信,拋開那八足金蟾不談,族里最強的也就是他了。上官晴月又能去哪里搬救兵?
之所以說這話,只不過是想讓她逃走而已。至于對方是否聽話,承河卻顧不得了。
事實上,上官晴月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一番掙扎之后,依舊是滿心躊躇,猶豫不決。
與此同時,承河一聲大喝,靈力迸發!
心中的不耐頓消,陽良弼眉頭一挑,感受著承河的靈力,登時一陣失落。
還以為會有什么驚喜,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一境兩星,這就是你打算弄死自己的方法嗎?
兩星而已,就算運轉到了極致,最多也就是受些小傷,除非達到六星或者八星,否則根本不可能反傷致死。
“第一招!”
承河大喊,同時彎弓搭箭,下一刻,一柄靈劍破空而去。
陽良弼淡淡一笑,隨手一擺,那飛劍就轟然破碎,只聽砰的一聲,蔚藍色的光芒就在老者的身邊緩緩消散。
承河喉嚨一甜,也不休息,直接勾連真意,皎潔的月光開始在他的身邊流轉。
“第二招!”
承河一箭滅殺了真靈,一雙瞳孔瞬間變成了兩輪彎月。
靈息技·幻影之箭!
月華如冰,冷冷地握在手掌,承河再次拉弓,瞄準著前方的陽良弼。
陽良弼眉頭一挑,他能感受到承河手中,那月弓所散發出的恐怖波動,登時心中一喜,三品真靈,這次還有點樣子。
不知道捏爆這只箭,你會不會反噬而死?
放心,你死了之后,老朽一定遵守諾言,盡量給那女子留一口氣,前提是她能撐得住。
無論如何,舌頭是要割掉的,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傳出去,否則,宗門那邊不好交代。
老者冷笑,承河卻是身形一轉,一箭射向了上官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