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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嚴密保護與請君入甕

  ‘張封..’

  李子當看到張封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完了,所有的事情都完了,也想到趙秘書可能把他賣了!

  但實際上,趙秘書現在正在幾條街外的一輛車中,按照李子的吩咐,火速向著這里趕來,想要護送李子出城。

  張封神識所過,看到他所乘坐的出租,用不了幾分鐘時間,基本上就到地了。

  那正好等等自己這位做事麻溜,賣起自己人,沒有絲毫猶豫,卻又非常糾結,內心懺悔的秘書。

  看看他過來之后,會不會上演一出‘忠良被小人算計,最后痛哭悔恨’的戲碼。

  與此同時,張封用心識望著李子,當然也看出了他的心里疑惑。

  只是任他去想,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在今天下午,專門用神識鋪開了整個桉城。

  也聽到他與那五位宗師,不相信自己是洞虛。

  這個不相信,就導致他和趙秘書通話的時候,自己就用神識知曉了他的所有計劃。

  也在他先前叫車的時候。

  自己早就帶著周局,在城北等著,然后略施檢查,半道劫車,就和司機一塊過來接他了。

  “先把槍放下吧。”張封想到這里,睜開眼睛望向旁邊的周局,示意他先不用威脅李子。

  因為附近東南西北的四座高樓上,如今已經有十二科中先天境界的狙擊手就位。

  這也是經過武主一事,趙科以防余孽騷擾張城主,于是就派來了一些人,讓張封用著,算是歸在了張封麾下。

  張封看到他們裝備精良,境界不低,帶出去也有面子,就沒客氣。

以至于這次行動  就帶上他們了。

他們正履行著職責,找到了合適的位置后觀察著車內情況  保證李子只要敢做出什么舉動,迎接他的就是迎門一槍。

尤其他們配的還是禁用的破靈穿刺彈能確保子彈穿刺頭骨大腦,瞬間擊殺李子的情況下頭骨不會炸裂  血液也不會濺灑出來多少,濺到城主的衣服上。

  有這樣的配置,該擔心的不應該是周局,而是李子。

  又在這樣靜止不行車的狀態下。

周局終歸是自己人就讓他休息一會  一直舉著,這多累。

  同樣,周局聽到城主的吩咐,就知道狙擊手已經就位了。

  這事張封和他說過。

但不僅僅是周局知曉。剛才被槍指著,但如今槍械一下剛精神一松,萌生逃跑想法的李子  也在短息之后知道了。

  因為隨著周局把指向李子的槍械放下時。

李子眼睛忽然一閃,像是被什么光束照到之后下意識用眼角余光看向旁邊的倒車鏡,卻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心口、眼睛咽喉等位置  共有九個紅點。

  這些紅點停留少許,就消失不見。

  他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些紅點是從前左右三個方向打來,示意警告,讓他不要有多余的動作,任何可能會讓他們誤會的危險性動作。

  當然,開門逃跑的想法也不要有。

  “李副總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讓人誤會的舉動。”張封望著再次緊張的李子,“命只有一條,小心點為好。”

  “城主..”李子想要回頭搭話。

  但他剛稍微扭頭,幾束紅點又忽然閃現,出現在了他的兩側肩膀,脖子,額頭等位置。

  趕忙回正,雙手放在胸前,隔著窗戶能看到的位置,紅點又在剎那間消失。

  一時間他看到自己被狙擊手鎖定,知曉逃跑不了,也沒法突然要挾張封之后,就徹底沒了心氣,也不說話了。

  也在這時,街道上走來了兩名便衣執法隊員,像是閑聊一樣,站在車門外面。

  并且二人也是之前接到張封命令,專門來押司機的,為趙秘書空出個位。

  至于李子,這個就先別帶走。

  等會他和趙秘書見面,相信還有的聊,自己也想聽聽他們難兄難弟見面后,會說什么。

  除此之外,城西還有場‘五宗主夜襲張城主的好戲’,當然要請這位主辦方看看。

  終究于情于禮來說,戲臺子都擺好了,人也找齊了,怎么能讓勞苦功高的策劃人沒位置?

  張封不喜歡他這般做好事不留名。

  更不喜歡做完好事后,不僅不留名,還要二話不說的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把前面的司機帶走。”張封稍微按下車窗,望著趕忙行禮的兩人,“先拘到執法審訊。”

  “是!”兩人應聲,又望著前方的司機。

  司機怕吃苦頭,不敢反抗,也為了寬大處理,就很聽話的自己下車,沒有讓兩名隊員架著他出來。

  但其中一位執法看到司機沒有反抗后,卻望向了張封,小聲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城主..用不用我留下來?”

  在這位隊員想來,車內就周局與城主二人,面對一個‘窮兇極惡、走投無路’的歹徒。

  職業經驗告訴他,這非常危險!

  所以他愿意留在歹徒的身邊,最近的位置,時刻防備著歹徒李子,阻止他做出任何可能傷害城主的舉動。

  “你去忙你的..”周局知曉狙擊手的事情,于是就對這名想要立功的隊員施以驅趕。

  隊員訕笑,追上前方被押送的司機與隊友。

  也在兩人離開沒多久。

  一輛出租停在了路口,趙秘書謹慎的結完賬下來,來回在街道上掃了一眼,把目光放在了張封所在的車子上。

  ‘目標出現..’附近高樓上,有三名狙擊手專門盯著趙秘書,準星在他的腿部停留。

  他們三人用的子彈與槍械,倒是殺傷力比較小。

  能確保趙秘書發現問題,繼而逃跑的一瞬間,打出麻醉槍頭,在不傷及他性命與筋骨的情況下,限制他的逃跑行動。

  這事也是張封吩咐的,張封還想留他的命。

  同時,趙秘書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反而是一邊拿出手機,想要問問車子在哪,一邊向著寂靜的路邊車子走來。

  從他視角的望去,走了十幾步,他也隱約看到車燈下的李子,好似在望著他。

  頓時當他看到李子,他沒有接著打電話,反而是著急的快步走來,看到駕駛位上沒人,就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置。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趙秘書渾然沒有察覺車內的安靜,反而是抓著安全帶,綁在了自己身上,“你沒帶司機?算了..算了..你現在是大爺!”

  趙秘書有些怨恨不滿的說著,又摸著了方向盤鑰匙孔上的車鑰匙,準備打火,“我開前半夜,你..”

  就在他手掌隱入黑暗,摸著車鑰匙的時候。

  兩個狙擊紅點出現在了他的身體上,讓他停下了所有動作。

  與此同時,他慢慢舉起雙手的時候,眼角余光望向李子的瞬間,也看到了車后座還有兩人。

  其中一人,他有點熟悉,好像是前一段的新聞紅人,又在這幾天一直往城主辦公室跑的周局。

  另一位,他更熟悉了,熟悉到瞧見張封的瞬間,他腦海里一片眩暈,頭重腳輕,仿佛自己現在不是在送歹徒的車內,而是在辦公大樓的秘書部中。

  李子看到趙秘書沉默之后,也是心里暗嘆一聲,知道他沒有出賣自己。

  那與之相反,他也明白了自己等人的計劃,或許都在張封的意料之內,將計就計。

  ‘五位前輩危險了..’李子想到這里后沉默了。

  他要是沒有猜錯,會場那里已經布下了一個局,等待那五位前輩自投羅網。

  而張封看到趙秘書嚇傻了,短時間內沒有什么說的后,就敲了敲旁邊的玻璃,約莫十幾秒,之前李子所走的巷子內,走出來了兩位新的執法,把趙秘書帶走了。

  因為張封也不想和趙秘書說那么多。

  只是這拖出去,可不是找個時間親自弄殺他。

  張封也不是殺性重的人。

  畢竟說到底,趙秘書從始至終雖然是被人逼的,可也算是自己身邊秘書部里的人,是個可憐的人,從頭到尾,他都是被馮老板一步步算計,也不知道馮老板再害自己。

  自己有神識,第三視角看的非常清楚。

  可是說不可憐,他一心協助馮老板,算是助紂為虐,又隱瞞消息,從始至終不敢告訴自己。

  要是尋常城主,還真的會入了他們的死局。

  幸好也是換成自己,還能再見見他。

  包括他只要在今天之前,‘五宗師刺殺’之前,早一步說這事,自己也能從輕發落。

  再早些,像是嚴城主等人一眼,自己說不得還會重用,再離開前給他提提職位。

  可惜事已至此,這人已經是步步身陷,被逼到了絕境,被逼到了不想與自己作對,也要和李子合謀刺殺自己。

  這個確實可憐,可憐到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辦他方法,導致這事很難辦。

  那么干脆就交給周局,一切按照正規的角度去處理,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判到死刑,就扔給十二科。

  讓趙秘書好好深造一下,去地底挖靈石吧,在永無天日的黑暗地底中懺悔,余生更好的為人民效力。

  這即保全了他的命,也得到了應有的隱瞞不報懲罰。

  但這不是生不如死的地底監禁勞力,而是一切結果如何,還是看他的表現。

  這個就交給趙科去辦,他這個人最為公正。

  而隨著時間過去。

  一位十二科的人員開著車,李子坐在副駕駛位上。

  周局又半舉著槍械,頂在李子的腰間。

  張封閉目沉思,車子向著交談會過去。

  今日行程內的場地,就在城西廣場,那里有一家桉城酒店,本城最大的酒店。

  平常開會,交流會,交談會,還有拍賣會,都是在這里的二十五層舉行。

  二十五層,是一間寬闊的大廳。

  等來到酒店這里,門口正停放著一輛輛黃牌車,高檔車,都快延伸到了旁邊的廣場邊緣。

  張封帶著人走進寬敞的酒店,坐著電梯,也讓十二科的人,等進入會場之后,先把李子押到了二十五層后臺。

  同時正在會堂內等待的桉城眾老板,與各級的人員,當看到城主從電梯出來,又看到被押送的李子后,面目上閃過恰到好處的一絲驚訝,就趕忙移開目光,繞過各自的桌子,一同向著城主問好。

  這種交談會,就是這種場內百十張桌子,擺著酒水高店,眾人隨意攀談。

  只是看似還是交談會,實則自己當知道李子等人的計劃后,就暗地里把交談會取消了,讓那些達官貴人該回哪玩回哪玩。

  如今還在場地內里的七十五位‘達官貴人’,都是十二科的高手,其中就有三位大宗師!

  再加上十二科本就是秘密行動編制,精通偽裝、暗殺。

  此刻他們扮演一些社會名流,那是手到擒來,沒有絲毫破綻。

  就連見到李子的驚訝,都是發自內心,表現的恰到好處。

  多一分太過浮夸,少一分顯得有些虛假。

  張封見到這個情況,倒是覺得三流演員是演戲,二流演員是行商,一流演員都在府場。

  特別是他們衣服上的電磁干涉,也沒人能得知他們什么境界,這般一來,真的天衣無縫。

  誰能知道這是一個殺局。

  相信等那五位宗師一來,這就是一頭栽死。

  張封思索著,也坐在了中心處的首位,聽著眾人的交談,等待著一里外的他們降臨。

  他們現在正在一家茶樓內,看著鐘表,等待著和李子約定好的時間。

  當然,自己神識也遮掩了李子,沒讓他們發現,確保他們能順利的過來,實現這一出‘請君入甕’的好戲。

  也在九點準時一過,這五位長老真的來了,并且還是大大方方的從酒店內坐電梯進來,拿著一張李子準備的假冒大商證件,過了門口安保來到了大廳。

  他們所想,就是貼近襲殺。

  只是在他們向中心走著走著,距離張封只有五十米距離的時候。

  所有十二科的人員,不管是做什么事情的,都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又同時拿出了各自的槍械武器,對準了突然止步的五人。

  ‘有埋伏..’

  “壞了!中計了!”

  五位宗主見到這樣的場面,這樣眾人齊刷刷對準自己的架勢,哪里還不知道這位城主下了一個套?

  但他們不見絲毫慌張,反而是一副被包圍就被包圍的架勢。

  他們一生中經歷了太多太多,早就對這樣的場面沒有什么懼色。

  包括他們也知道張封中午才殺了武主,那么在這幾日內,張封身邊肯定有埋伏,有安保,想要勾引他們上鉤,也是防備他們復仇。

  只是這鉤,他們自認有實力可以上,可以把釣魚的人拽下來。

  更想趁此機會,讓李子那名后輩平安出城,保留了新世界的根,保留了下次謀劃的底子,那他們就沒有什么遺憾。

  可靠近右側的一位宗主,當看到自己等人被包圍,又感知一下十二科眾人行動后,隱約露出的氣息,卻覺得自己等人此行不一定會殺死張封。

  這般不一定會殺死,再加上自己等人被十二科的人殺了,境界一定會跌落后。

  他神色就有些難看,望向穩坐一張沙發上的張封道:“此行沒有殺死你..確實有些可惜啊..”

  “遺憾太多了。”張封悠閑的端起桌上酒杯,向著五位正在戒備四周的宗主一敬,

  “但放心,有我坐鎮,我會讓人把你們生擒,不傷及幾位的性命。我們到時有的是時間,我慢慢審幾位。”

  “你!”這位宗主聽到張封言語中,有一股好似一句話就能輕易拿下他們的意思后,頓時怒目圓瞪,“狂妄小兒!真當這些人能留得住我們?能護得住你?”

  “常宗主!”脾氣暴躁的宗主打斷,又警戒著的望向四周,“反正那孩子已經送走..還和他們說那么多干什么?”

  “護不住我?”張封望向戒備的五位宗主,卻稍微抬了一下手掌,瞬間雄厚的靈氣輕易將他們鎮壓在原地。

  ‘洞虛?!難道說..’

  他們感受到強大的靈氣壓迫,忽然有一瞬間想到了武主,想到武主可能真的是被張封用實力斬殺,而不是什么電磁科技。

  這一下子,他們全部明白了。

  他們也知道自己為武主報仇是無望了,只能死亡掉境界之后,帶著李子逃跑的消息回去。

  這總的來說,他們不是無功而返。

  可就在下一瞬間,十二科從另一頭走出,押出了沉默得李子。

  張封偏頭看了李子一眼,望向了霎時間心如死灰的五位宗主,“送走的人?幾位說的是他嗎?這不巧,我張封做事一向喜歡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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