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
竟然將河西村劃為自己的地盤,連村長和飲料廠廠長周扒皮都給免了,這兩樣任何一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都很難,廢除村長還可以說關系硬就可以,可是河西村飲料廠涉及的各種利益鏈條,別說他一個村支書,就算是鄉書記都不一定能搞定。
你個人武力再厲害,觸犯了人家的利益,免了你的職位隨便整個罪名抓起來,使點陰招,命都有可能丟了。
還有一部分人經歷剛剛的事情,覺得陳濤絕對有這個實力,沒有金剛鉆誰敢攬瓷器活。他們并不認為陳濤是傻子。
“麻辣隔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周扒皮暴躁的性子再次爆發,已經忘了自己現在是待宰的羔羊,村長他不當或許他還勉強能接受,可是不讓他當飲料廠廠長,那等于是斷了他的命脈。
他更加知道,如果飲料廠如果真的讓陳濤管理,里面涉及的種種黑幕就會被挖掘出來,那時候他周博天想要活著恐怕都是奢望,背后那些人那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么著吧?”陳濤直接又踢了周扒皮一腳,疼的他是齜牙咧嘴,最后從牙縫中說出一句威脅的話:“你逼我走上絕路,你也不會有好下場,不要以為自己身手不錯就可以天下無敵。”
“真他娘欠揍。”陳濤直接彎腰對著周扒皮就是一連串嘴巴子,打的他牙掉了好幾顆才罷手,“告訴你十天,晚一天我打斷你一根肋骨。”
說完陳濤便不再理會周扒皮,而是對著村民道:“今天在本子上簽名的村民,在飲料廠接手會多得到百分之十的賠償,那些沒簽名的人我會根據你們手中的股份進行收購,以后你們將不再是飲料廠的小股東。”
霸道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出,下面的人一片嘩然,那些炸了鍋的人不是聽到自己手中股票要收購的村民,而是那些本子上簽名的村民,他們覺得這個支書太不地道了。
“陳支書,我們可是站在你們這一邊的,怎么還讓我們的股票繼續砸手里啊?”人們還是不敢跟陳濤爭論,最后還是推舉田老頭去提大家說清。
在村民們看來,飲料廠不管誰去接手都是一個爛攤子,再加上各種利益鏈條產生的虧空,收購村民種的水果結賬都難,別說多分百分之十,就算是多分百分之百他們還是沒錢啊。
“我這人最討厭墨跡了,就這么定了,都各自回家。”陳濤懶得多做解釋,很是不耐煩的揮手讓大家離去,對著田老頭道:“田大爺,你留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那些聽說陳濤要收購股票的村民自然歡喜生怕陳濤變卦逃也似的就走了,那些簽了字的村民雖然心里面不痛快,可是也沒有辦法,這個新來的村長太狠了,惹不起啊,也只能悻悻離去。
在村民離開的過程中,周扒皮也趁著機會和他的手下們上車逃離。
而在遠處一個胡同口,這一幕都被兩個戴著墨鏡的女人看的清清楚楚:“真沒有想到俞市這個小小的地方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奇葩的人物。”
“切,這還不都是本小姐聰明,看到這么黑壓壓的一片人過來,知道有好戲看,你這個小蹄子能看到這么好戲。”另一個聲音異常動聽的聲音有些得意的說著。
“還說我,你這個女流氓,剛剛你看哪個男人的時候眼珠子都差點跑出來,是不是被迷住了。”另一個女人立刻反唇相譏,并且發出咯咯的笑聲。很顯然她很喜歡看身邊的女人吃癟,
雖然沒看清楚女人的樣貌,可是從她笑聲中發出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可以猜出她長得絕對不丑。
“本小姐會看上那么匪氣沒腦子的人,哼。”那個聲音動聽的女子故作生氣的道,不過當他看到那一瘸一拐攙扶著上車的兩名高手時候,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
“蘭姐,那兩個家伙好像是你們保鏢公司的王浩和李云吧?”
雖然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如果有熟悉俞市保鏢公司的人聽到這兩人的對話一定會猜出此女的身份,本市介乎于黑白之間灰色地帶壟斷地位的君蘭,也是所謂撈偏門的。
能夠撈偏門還開保鏢公司,除了本身實力之外必須要有強大的靠山,而這個君蘭據說是省委副書記的地下情人,當然也僅僅限于據說,因為誰也沒有證據。
“沒錯,就是他倆。”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是很平和的,讓人看不出她此時心中的想法。
“那你就不怕這件事情掃了你保鏢公司的面子,以后生意一落千丈?”這個時候那個女孩開始拱火了,她很想看看這個被稱為毒蜘蛛女人和這個彪悍男人發生戰爭產生的樂子。
“找麻煩等于自取其辱。”女人沒好氣的白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一眼。繼續道。
“王浩和李云在我保鏢公司雖然不是最頂級的五大高手,可是卻也可以在前十名之內,只是幾招就別打倒,其他人來了恐怕也不是對手。”
“蘭姐,你比我只大一歲,不要總是喊人家小丫頭,我生氣了。”那個丫頭嘟著嘴氣氣鼓鼓的道,那樣子煞是可愛,只可惜看不到他那一雙圓瞪的眼睛,要不然恐怕會更加好看。
“大一天也是大,悠雪,記住不要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接觸,這種男人不適合你更不適合你的家族。”君蘭從小跟這個小丫頭一起長大,那點小心思她怎么能不明白。
“切,我怎么會喜歡上他呢,只是好奇這個小村子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人物,不會是通緝犯吧。”小丫頭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心中卻對陳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還有可能是江洋大盜,小心你暴露了把你先奸后殺。趕緊走吧免得被發現。”君蘭故意嚇唬著莊悠雪,拉著他進入車里,很快啟動車子離開這里。
嘴上雖然開玩笑,理智告訴自己不對付陳濤是正確的,可是想到以后保鏢公司想要向前發展,這件事情如果忍了是不是會對自己幕后老板的大規劃產生沖突。
“真是個煩人的意外事件。”上車之后她發出這樣的無奈聲音。
如果因為今天的時間將陳濤看成是魯莽之輩,那卻是真的小瞧了他,殺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能夠審時度勢的制定刺殺計劃,他對付周扒皮想要搞飲料廠,完全是因為周扒皮在他眼里根本連個毛線都不算。
飲料廠那邊是胡應先示意讓他處理的問題,這說明這件事情對舅舅可能有幫助,有了市委書記支持,其他利益鏈條還巴不得他們能夠跳出來呢。
當然這些田老頭是不知道的,現在就剩下他們三人,田老頭也說了一句掏心窩子的話。
“陳支書我老頭看出來了,你是個好人,可是飲料廠有區里和市里大人物的干股,你對飲料廠下手等于毀了自己的前途。”
“田大爺,如果我碌碌無為還是會毀了前途,既然這樣我為什么不捅了這個馬蜂窩。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陳濤并沒有和老頭說實話,在陳濤認為自己如果說了實話,把事情再弄復雜,這個老頭更會嚇壞。
“可是……如今這社會槍打出頭鳥。”田老頭很是感慨切帶傷感的說了一句。
他兒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當年從部隊退役,憑著一腔熱血成為鄉派出所所長,一次抓捕買搖頭丸的事件,挖的太深結果導致丟了職位,還被人暗算成了半殘。
“支書哥哥,您就聽爺爺的吧,飲料廠的事情就別管了,我聽我爸也經常說,如果事情在發生一次,他絕對會按照規則來,絕對不會為了正義而破壞規則。”
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田霞正是如此,再加上他父親自己有親身之痛,所以跟女兒講了很多這方面的事情,就是怕女兒那種烈性子惹貨受害。
“什么狗屁規則,我從來不信,我只相信實力,只要擁有實力就可以將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得到。”陳濤并不贊同這個規則理論,有了規則就會有迫害,他討厭這樣的規則。
“支書哥哥,你說的好有道理啊。”小姑娘這個時候對陳濤是越來越崇拜了,雖然只是認識了短短的幾個小時,可是她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自己只有跟隨這樣的男人才能不再受到欺負。
“我老了,真羨慕你這種無畏的精神,既然你都敢拼一把,我這把老骨頭也豁出去了,說吧需要我老頭做什么?”田老頭也被陳濤這股子豪氣給感染了,加上自己多年的閱歷,他相信陳濤敢于這樣做絕對不可能是單打獨斗。
“是啊,支書哥哥,也算我一個。”小姑娘在這個時候也湊熱鬧。她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陳濤想做的事情她就全力支持,甚至做到最好引起陳濤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