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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張白騎斗法破擂 戲志才睡覺拜師(4)

  戲志才觀察了南燁片刻,發現南燁并未察覺到他已經醒了,可他又不能這么一直裝睡下去。于是戲忠盤算好一番說辭,伸了個懶腰,抹了抹口水坐了起來。裝作一副剛見到南燁的樣子吃驚道:“鄙人當真失禮,竟然在此昏睡了過去,還請法師恕罪。”

  南燁見戲志才醒了,放下筆開口道:“志才何罪之有?若是在此睡覺便是失禮的話,那也是我失禮在先,還請志才不要見怪才是。”

  戲志才剛才還是裝作驚訝,此時可就真的吃驚了。雖說自己在家鄉也算文采出眾小有名氣,可還沒到聲名遠播的地步。自己并未通名報姓,南燁法師怎知道自己字號?戲志才之前準備的一番說辭來不及用,便奇道:“法師怎么知我名姓?”

  南燁一語道破戲忠的字,便是要震他一下,讓他知道自己厲害。這年頭凡是有本事的人,脾氣都有些桀驁不馴,南燁想收服戲志才為己用,自然要顯顯自己的本事。

  南燁嘿嘿一笑道:“戲忠,戲志才,潁川人。自幼飽讀詩書,足智多謀,不拘小節,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謀之士。我南燁盡識天下英杰,怎么會不認識志才你呢?”

  戲志才聽南燁稱贊自己是天下英杰心中甚是得意,可臉上卻古井不波謙遜道:“法師過獎了!世人皆言法師神通廣大,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忠今日特來拜法師為師,懇請法師收我為徒”說罷向南燁深施一禮。

  南燁見戲志才果然是來拜師的,心中暗喜。笑道:“志才不必多禮,科學大道一途,我為志才之師。若論才學智略,志才可為我師,日后我恐怕還要向你多多請教呢。我等不如平輩論交共證大道。”

  戲志才聞聽此言頓時受寵若驚道:“法師的三道法題忠皆有所聞,卻是一道也解不出來,怎有資格與法師坐而論道?”

  南燁笑道:“若論擺擂講法,志才不如我。若論上陣殺敵,我等皆不如門外的典韋。若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典韋與我又不如志才你。志才解不出法題只是不長于此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來看,我不是也有所短。”南燁說罷一指桌案上的習字。

  戲志才上前一看,“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原來南燁這一篇字寫的貓抓狗啃一般,簡直如同初學幼兒。見南燁自曝其短,戲忠便知道他是禮賢下士真心相交,便又行了一禮道:“忠雖有才卻難比法師,單憑心胸大度這一點,法師足以為忠之師。忠愿拜入法師門下修習科學大道,還請法師成全。”

  南燁見戲志才執意拜師便點頭答應道:“我傳志才科學大道不成問題,可眼下卻有一事要問志才。”

  戲志才奇道:“法師所問何事?”

  南燁笑道:“今日被你誆走的那些人,我明日要補償何物?”

  戲志才早看出南燁并不計較此事,也笑道:“一人一副法師牌足矣!”言罷二人相視而笑。

  第二日一早,南燁按戲志才所說給最后面試的幾個人每人發了一副紙牌。果然把幾個人喜得眉開眼笑,不論是否被收為弟子都連連向南燁致謝。要知道,這限量發售的紙牌可不好買。

  這批弟子收完之后,南燁的弟子隊伍就擴大到了三百余人。這些弟子的身份涵蓋三教九流,基本上做什么的都有。南燁要想在洛陽城打聽什么事,或要做點什么,這些弟子全能幫上忙,而且他們對于蘇雙、張世平的生意也有很大幫助。

  弟子中才學最好的無疑就是戲志才。南燁見他聰慧過人,便將他帶在身邊重點培養,也時常向他請教問題,還帶他一起去看張白騎辟谷降神,指望他能看出什么破綻。可惜戲志才雖長于謀略,但對這種法術卻毫無頭緒,看來正是隔行如隔山。

  反正這辟谷降神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見效果的,南燁干脆將此事放到一邊。每日除了給弟子上課普及阿拉伯數字和科學知識外便是去督促工匠制造麻將好盡快給靈帝送去。

  已經忙的腳不沾地的南燁還有一事要操心,便是城外那三千士卒。憑蘇雙、張世平的財力暫時養著這些兵不成問題,可是時間長了也吃不消。

  當然南燁可以按之前和劉備所說的那樣委托三百弟子去安排這三千人馬,平攤下來,每個弟子只要接收安排十人便可以了。不過如此一來這只精銳部隊就算解散了。

  知道天下即將大亂的南燁,當然想留下這支人馬在亂世中保命。可是養活這三千人馬需要的錢糧可不少。于是已經在洛陽名聲大振的南燁法師開始琢磨怎么撈錢。

  此時南燁自己經營的生意只有紙牌一項,還是股份制。雖說以技術專利入股的南燁仗著自己的老師身份占了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一,拿了大頭;紙牌的生產規模也擴大了,從每日限量的一百副增加到了一千副。可是單憑這點收入要養活三千兵馬無異于癡人說夢。

  好在有了紙牌的合作先例,南燁可以開始考慮將麻將牌也量產。還有自己之前想要給弟子們定做的桌椅,也都是可以拿出來賺錢的東西。

  心動不如行動,想到這些南燁立即召集手下的能人來開會。現在他身邊的得力助手有五個,第一個是才貌雙全的蔡琰,第二個是親衛副統領典韋,第三個是財政總管蘇雙,第四個是機智過人的智囊戲忠,這第五個便是首席弟子木材商人王翼。李岳和張世平都被南燁扔在軍營帶兵呢。

  南燁將自己賺錢的想法和這五位一說,第一個提出疑問的便是戲志才。只聽他問道:“如今黃巾已平,法師養許多兵馬做什么?難道法師也想學那張角不成?”

  南燁看了一眼戲志才,這人確實聰明,看問題并非就事論事,而是深挖根源。只是說話太過直接不會委婉,平時也不拘小節,若是胸無雅量之人恐怕容不下他。不過南燁倒是很喜歡他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反而是那些拐彎抹角的文人讓南燁受不了。至少南燁和戲志才講話不用現查字典。

  聽戲志才問起,南燁笑著答道:“志才莫開玩笑,那張角數十萬信眾都被朝廷鎮壓了。我三千兵馬造反玩兒,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嘛!”

  戲志才一聽也笑了,又問:“既然法師不想反叛,那又養兵何用?剛才我聽法師所講的生財之術甚妙,若不養兵,足可讓法師富甲一方。”

  南燁當然不能說養兵是為了防備天下大亂,便道:“黃巾雖然平定,可這天下并不平定。那些潰散的黃巾軍多有占山為王劫掠四方者。而那些募兵抗擊黃巾的地方豪強也不愿放棄手中的權力,以防賊作亂為名擁兵自重。我若富甲一方卻無兵無將,在那些賊人豪強眼中就如同肥肉一般,除非我不出洛陽,否則再多的財富也守不住。”

  “法師言之有理!我這一路之上就不知遇到了多少賊人。若非我有一千人馬,恐怕今日都無法與法師相見。”說話的正是蘇雙,他這個走南闖北的商人對此事最有發言權。他手下那一千個伴當,上了戰場就是兵,雖說比不上劉備的三千精銳,但也絲毫不弱于官軍,所以才沒有蟊賊敢惹蘇雙的商隊。

  戲志才道:“既然法師是為了自保,那忠也贊成。商事非忠所長,不過這兵事忠倒想提醒法師。那些士卒最好早日換下官軍裝束,也莫按官軍編制訓練扎營。否則被人誤會法師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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