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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南燁戲忠定交州 左慈于吉雙出關(13)

  士黃有沒想到管亥竟然如此厲害,更沒想到那些鏢師勇武非常。在士黃有心里,震遠鏢局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怎么可能比精心訓練的郡兵還強?可事實卻讓他大跌眼鏡,這些鏢師不說都能以一當十,但至少可以一個頂倆。

  見識了管亥和鏢師的厲害,士黃有卻沒有死心。畢竟他在人數上占著絕對優勢,五倍于管亥的兵力,若是被嚇跑了,那可就真的沒臉去見父兄了。看管亥沒有逃跑,返身擺好了陣勢,士黃有干脆也擺出了陣勢。原先的包圍之勢,變成了如今的兩軍對壘,而那些被鏢車圍在中間的商旅則被士黃有扔在了腦后。

  “咚咚咚咚……”身后突如其來的一陣戰鼓聲響起讓士黃有一愣。他回頭望去,發現鼓聲正是從鏢車圍著的商旅隊伍中發出來的。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擊鼓給管亥助陣嗎?”士黃有被搞的一愣,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又讓他笑了出來。只見那鏢車圍著的圓陣打開了一個缺口,一個身穿粗布的商人騎在馬上,提著一個與自己身份毫不相稱的巨斧打馬而出。在他身后還跟著不少手持刀槍的商旅,看那意思也要和自己率領的“夷賊”拼個高下。

  士黃有正在暗笑這些商人自不量力,可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那手持巨斧的商人竟然帶領全部商旅一股腦的沖殺上來,而那些商旅竟然人人手持兵刃。

  “殺啊”與此同時管亥率領的鏢師也發出一陣喊殺沖了過來。士黃有率領的“夷賊”一下子便被夾在了兩軍之間。

  士黃有知道此時分兵應對已然來不及了,只會自亂陣腳。他必須做出選擇,到底是去迎戰管亥的精銳鏢師,還是去戰身后人多勢眾的商旅隊伍。只用了一瞬間,士黃有便做出了判斷,殺向了前方正對著的管亥。

  對于士黃有來說,這個選擇并不難。因為一支少數精銳部隊無論何時也要比一群烏合之眾更難對付。而且此時回頭變陣并不明智,很可能被管亥鉆了空子。

  裝扮成商旅的徐晃見這些夷賊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里就是一陣冷笑。他一馬當先,揮舞著貫石斧直接沖進了“夷賊”的后隊,爆了士黃有的菊花。斧光到處一片人喊馬嘶。

  士黃有剛剛見識過了管亥的厲害,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也就沒敢上前與管亥斗將,而是留在后隊指揮著大隊人馬沖殺。徐晃熟知兵法戰陣,一眼就注意到了陣中指揮的士黃有,揮舞貫石斧一路橫沖直撞殺到士黃有面前。

  正在指揮的士黃有根本沒想到身后的商旅中會有如此變態的人物,竟然能只身殺入軍陣之中。當他聽到身后有士卒慘叫回頭的時候,只見一柄閃著寒光的大斧已然到了眼前。士黃有連一聲慘叫都沒出口,就被徐晃一斧劈下馬來。

  徐晃的貫石斧不同于尋常劈柴用的斧子,在斧頭前方還有一個尖鐓如同一個矛尖。一斧將士黃有砍下馬后,徐晃便用斧尖挑起了士黃有的尸體。也不管這些“夷賊”是否能聽懂自己的話,便高聲喊道:“你等首領已死!還不速速投降!”

  此時徐晃麾下三千妝扮成商旅的精銳士卒也殺進了“夷賊”后隊,與管亥統領的鏢師形成了夾擊之勢。

  士家郡兵見徐晃萬馬叢中取士黃有性命如同探囊取物頓時軍心大亂,再加上腹背受敵更是兵無戰心。一時間四散奔逃者有之,跪地求饒者有之,死于刀劍、踩踏之下者更是不計其數。

  大戰過后,徐晃、管亥合兵一處清點降卒才發現這群“夷賊”沒有一個夷人,皆是士家郡兵妝扮而成。二人對望一眼哈哈大笑,徐晃笑道:“法師和軍師當真好計策,士家扮裝夷賊劫掠,我等扮裝商旅克之,當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管亥看著那投降的三千余“夷賊”也笑道:“有了這些夷賊作證,倒要看看那士家還如何在交州立足。”

  徐晃、管亥二人處理了戰場上的尸體之后又找到士黃有的軍營,將輜重糧草全部搬上了鏢車,然后便押著降卒繼續向南海前進。他們出城之時鏢車上空無一物,只是作為妝扮商旅的道具,如今卻是裝了個滿滿當當,還多了三千俘虜。

  士黃有的六千郡兵死了一半,降了一半,卻也有個別漏網之魚。畢竟徐晃、管亥的士卒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千,比起士黃有的六千人來還少了兩千,根本無法做到全殲敵軍,難免會有疏漏。

  那些逃跑的郡兵有的直接做了逃兵,也有些忠于士家的想要給家主報信。這些報信的郡兵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趕回了交趾龍編去給士賜報信,另一部分則想要去南海番禺給士燮報信……

  士燮、士壹、士武三人此時正在番禺刺史府中與南燁飲宴,根本不知道自家兄弟已然一命歸西。更不知道眼前笑瞇瞇的南燁已經準備好了屠刀要對他們下手。

  只見南燁舉杯道:“三位太守一路辛苦,燁敬三位一杯。只可惜合浦太守領兵在外對抗夷賊無法前來,否則士家四位太守齊聚一堂與燁共飲,也是一樁美談。當真可惜!”

  士燮領著兩兄弟一同舉杯道:“我等能有今日,還要多謝法師提攜之恩。三弟守土有責無法前來,日后定當命其親來拜見法師。今日我便替他敬法師一杯。”

  南燁點了點頭,喝了杯中酒。士燮則滿飲了兩杯,士壹、士武也干了一杯。看著這酒量不錯的三兄弟,南燁是當真覺得士黃有沒來有些可惜,因為若是他也來了的話,南燁就可以收集四個人的將星錄了,而現在他只集齊了士家三兄弟。

  將星錄:士燮,字威彥。蒼梧廣信人。三國時期割據交州一帶的軍閥。少時師事劉陶,后任交趾太守。又被朝廷加為綏南中郎將,遷任安遠將軍,封龍度亭侯。歸附孫權后被加為左將軍、衛將軍,進封龍編侯。擔任交趾太守四十年后去世,享年九十歲。

  將星錄:士壹,士燮之弟。曾因恭送刺史丁宮被召入朝廷,因董卓之亂,士壹逃回故里,領合浦太守。后隨兄降吳,最后因其侄士徽叛亂牽連而被免為庶人,數年后因犯法而被殺。

  將星錄:士武,士燮之弟,在士燮表薦下任南海太守,早卒。

  此時南燁的六項將星都到了80以上,這三個人的將星實在沒什么可取之處,最高也就70左右,只是給南燁增加了集星數而已。不過就算這樣也讓南燁十分開心了。遠離洛陽之后是非少了,可是這三國名將也越發難遇。在這偏遠的交州還能一下子遇到三個將星錄上有名的人已然很不容易。

  南燁不敢肯定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士黃有。若是他扮裝夷賊去襲擊管亥的話,恐怕自己再也開啟不了他的將星錄了。

  喝完杯中酒后士燮問南燁道:“不知另外那三郡太守因何未至?”

  南燁道:“他們距番禺較近,前兩日便到了。今日此宴只為給三位太守洗塵,明日我等再一同飲宴議事。”

  士燮聽南燁一提議事便想起了番禺百姓議論紛紛的那些南燁新政,皺眉道:“法師推行新政之事燮也有所耳聞,其中不少都與朝廷法度相背,與禮法不合,想要推行各郡恐怕不易。”

  南燁聽出士燮的言外之意是說這些政令在士家控制的四郡行不通。不過他卻并不點破,而是朝著士家三兄弟眨眨眼道:“燁自然知道推行不易,這才召集諸位太守商議此事。不論這政令能否推行各郡,至少我這刺史府中先有了錢糧,諸位說是也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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