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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馬超龐德投交州 臥龍鳳雛齊出山(3)

  馬超在通往西涼的要道之上又等了兩日,陸續有西涼敗兵來投,大約湊齊萬人之后馬超便與馬云騄一同南下。能在之前大戰中存活的西涼鐵騎皆是精銳,長安附近地域先前又被馬超占據,所以馬超沒費多大力氣便帶領這些精銳人馬,穿過了司隸西部到達荊州往交州而去。

  卻說那日夏侯惇等將追擊馬超,反被馬云騄、張郃打了埋伏,于是眾將回報曹操。曹操一向多疑,他想不出這支人馬從何而來便不敢再追,反將兵馬囤聚長安,以防馬超卷土重來。直到多日之后有細作來報馬超南下,曹操才想到馬超是被南燁救走。

  正可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依。曹操沒能擒到馬超雖然有些失落,可是當他得知馬超南下離了西涼又高興起來。因為這意味著只要控制了韓遂,西涼之地便盡歸他曹操所有。

  如今韓遂已無左手,成了殘疾之人,曹操便授他西涼侯之職,卻不讓他再回西涼統兵,而是以養傷唯由軟禁起來。楊秋、侯選等將皆封列侯收為己用。任命韋康為涼州刺史,楊阜輔佐。夏侯淵又保舉馮翊郡高陵人張既為京兆尹守長安,而后曹操班師回許昌,西涼遂平。

  獻帝劉協見曹操回朝,排鑾駕出郭迎接。特許曹操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如漢相蕭何故事,自此威震中外。

  曹操沒了后顧之憂,威福日甚,漸漸自大起來。長史董昭趁機進言道:“明公文韜武略,天下十平其九。自古以來,人臣未有如丞相之大功者,雖周公、呂望不及也。丞相櫛風沐雨,掃蕩群兇,為百姓除害,使漢室復存。豈可與諸臣同列?當受魏公之位,加九錫以彰功德。

  所謂九錫乃是九賜之意,是皇帝賜給諸侯、大臣的九種禮器,也是最高禮遇的表示。一為車馬,二為衣服,三為樂懸,四為朱戶,五為納陛,六為虎賁,七為斧鉞,八為弓矢,九為秬(ju、chàng。指供祭禮用的香酒)。

  荀彧聽眾將要給曹操加官便道:“不可!丞相本興義兵匡扶漢室,非為官爵。如今北方雖定,南方尚亂,丞相當以鏟奸除惡為先,不宜如此。”

  其實荀彧的意思是建議曹操,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先借漢室大義之名鏟除諸侯,再為自己謀利。若在以往曹操定然聽得進去,可是此時曹操聞言卻十分不悅,勃然變色。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功績足以稱公。

  董昭察言觀色道:“豈可因一人之意而阻眾望?”說罷便上表請封曹操為魏公,加九錫。荀彧見事不可阻也不再言,曹操自此開始疏遠荀彧,并與眾將謀劃南征之事。

  馬超一行在路上非止一日,這日臨近南海,便見城外旗幟飄搖,正是南燁引眾將出迎。原來南燁平定南中四郡之后先一步比馬超回到交州。馬超見南燁親自出迎,急忙上前見禮。

  南燁見馬超、龐德、馬岱皆來相投,還帶來了一萬西涼鐵騎心中歡喜可想而知。與馬超見禮之后便請入城中設宴款待。席間特命郭嘉、馬云騄、張郃等人作陪,南燁知道若無郭嘉謀劃和馬云騄的關系先一步接出馬超家眷,馬超這次未必會來相投。

  酒過三巡之后,眾人敘舊已畢,馬超拱手出言道:“曹賊害我父兄占我西涼,懇請國師出兵為我雪恥,超愿效死力!”

  南燁板起臉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孟起之仇同為我仇,我必滅曹賊為老將軍報仇雪恨。”

  郭嘉在一旁道:“昔日國師曾救曹父,如今曹賊卻害死老將軍真恩將仇報之人。如此血仇本該立即發兵,只是交州與曹賊所在并不接壤,中間有荊州、揚州、益州相隔,倘若出兵遠征,三家諸侯斷我歸路,后果不堪設想。還當有個穩妥之計才是。”

  南燁知道與曹操遲早一戰,不過卻不能因為馬超一言就盲目發兵。郭嘉之言正和南燁心意,于是順勢問道:“不知奉孝有何妙計?”

  郭嘉道:“曹操盡得北地之后必然揮兵南下,張魯、劉璋、劉備、劉表、孫權五家諸侯首當其沖。我觀這五家諸侯并無一人可與曹操相抗,必然聯合抗曹,屆時國師可借五家之力出兵伐曹,五家先與曹操爭鋒也絕不會背反國師。”

  南燁熟知歷史,最擅長的便是借力打力,郭嘉之言正合心意,于是便問馬超道:“孟起以為奉孝所言如何?”

  馬超見南燁十分痛快的答應出兵,心中已然十分感激。他也是領兵之人,自然知道兵者乃國家大事,若想取勝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馬超想要南燁出兵為自己報仇,可不是想讓南燁盲目出兵再敗給曹操一次。郭嘉之計有理有據乃是穩妥之言,馬超自然不會有意見。于是拱手道:“奉孝之計甚妙!國師當以大局為重,超可以等得。”

  南燁點頭道:“這便對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保證不出三年,必讓曹操血債血償。我等也正可趁此機會加強軍備,孟起日后便在我麾下獨領一軍,名為鐵浮屠。”

  馬云騄聞言奇道:“不知鐵浮屠為何物?”馬超、龐德、馬岱也向南燁投來好奇的目光。

  南燁聞言一笑,從懷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圖紙道:“鐵浮屠與西涼鐵騎類似,乃是一種重裝騎兵,人馬皆披掛鐵甲,配雙邊馬鐙和馬蹄鐵,只要孟起將西涼鐵騎稍加訓練便可成軍,一旦投入戰場必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馬超、龐德常年與騎兵打交道,一看南燁拿出的圖紙便大喜過望。這鐵浮屠比起西涼鐵騎的裝備還要精良,戰場之上絕對是以一當百的強軍,也只有南燁財大氣粗才裝備的起。而雙邊馬鐙的設計更是讓二人拍手叫絕。

  二人歡喜了一陣卻又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龐德道:“這鐵浮屠雖好,卻有一不足之處,若是用之不當,恐被人所乘,全軍覆沒。”

  南燁聽龐德說鐵浮屠有弱點不怒反笑。對于南宋時期金兀術的這支重騎兵部隊,南燁自然有著深刻的認識。重騎兵在對抗步兵時有著絕對的優勢,而缺點就在于機動性不足,容易被輕騎兵用放風箏戰術克制。不過他可沒忘記還有一種與鐵浮屠互相配合的兵種。

  只見南燁從懷中又掏出一張圖紙擺在桌面上道:“令明所言不足之處是指人馬披甲之后會使騎卒速度下降吧?這是我想要仿照白馬義從訓練的輕騎兵,名為拐子馬,專門配在鐵浮屠左右兩翼,克制敵方輕騎,如此一來可還有何疏漏?”

  馬超、龐德沒想到這鐵浮屠還有配套兵種,聞言皆是一喜。待看過圖紙之后馬超笑道:“有此二物,曹賊不足懼也!”

  南燁之意本想讓馬超統領鐵浮屠,龐德、馬岱統領左右拐子馬。可是馬超卻覺得鐵浮屠雖強,卻不符合自己來去如風,沖殺在前的作戰風格,便將鐵浮屠的指揮權交給了穩重的龐德,他和馬岱統領拐子馬。這一舉動不但讓龐德心生感激,也讓南燁對馬超刮目相看。

  讓南燁和馬超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商議組建鐵浮屠和拐子馬的時候,許昌的曹操也在組建自己的騎兵精銳。在西涼鐵騎手中吃了大虧的曹操如今得到了西涼產馬之地,自然少不了組建一支精騎。曹操將之命名為虎豹騎。

  這支精銳騎兵選軍中百人將為士卒,分為虎騎和豹騎兩種騎兵,虎騎為重騎兵,豹騎為輕騎兵,竟然與南燁鐵浮屠和拐子馬的構想不謀而合。這支精騎由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淵四位曹氏親信將領統帥,四人又各有一個副將,分別是曹純、曹真、曹休、夏侯尚。八人被曹軍稱為八虎騎。只是不知這支虎豹騎將來與鐵浮屠相遇究竟誰強誰弱?

  南燁安頓了馬超三將,讓他們安心訓練騎兵,自己則領著馬云騄回到內宅。他已然歸家數日,早把祝融花蓓介紹給了眾女,唯有馬云騄還沒見過。

  花蓓一見馬云騄便上前見禮,她對這位四姐可是聞名久矣,紅著心的要加入馬云騄的女兵營。見禮之后便道:“久聞云騄姐姐武藝高強,能否讓小妹加入姐姐的女兵營?”

  馬云騄也從南燁那里聽說了花蓓武藝過人,眼珠一轉欣然應允道:“好啊!不過我麾下女兵可不是小喬妹妹的文藝兵,是要上陣打仗的,沒有真本事可不行。花蓓妹妹入營可以,但若為將帥,還要通過考驗才行。”

  花蓓奇道:“姐姐所言是何考驗?”

  別說花蓓奇怪,就連南燁和眾女都沒聽說過。馬云騄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微笑道:“自然是要和我比試一番,若能勝我,才可為將帥。”

  眾人一聽原來是馬云騄手癢了,都笑起來。貂蟬笑道:“云騄妹妹也太失禮!花蓓妹妹才到府中不久,今日又是首次與你相見,你便要切磋比試。若讓外人得知,還當我等姐妹不和。”

  馬云騄道:“蟬兒姐姐此言差矣!國師說過,這叫以武會友,不打不相識。我等習武之人,越切磋越親熱,不切磋才是不和睦。”

  小喬聞言嬌笑道:“云騄姐姐就會強詞奪理。”

  南燁也搖頭苦笑道:“早知今日,我便不給她講那么多武俠故事了。”眾女聞言皆笑。

  花蓓心中其實也想與馬云騄切磋一番,只是她初來乍到,覺得自己提出比武要求不太合適。此時馬云騄主動提出,倒是合了花蓓心意。她見眾人笑馬云騄,便出頭道:“云騄姐姐所言不錯!我等習武之人就要經常切磋砥礪才能有所精進。還請姐姐賜教!”

  馬云騄見花蓓站出來給自己解圍,心中著實歡喜,不由得與花蓓親近了幾分,笑道:“還是花蓓妹妹能知我心!走,我等比試去,不理他們。”

  花蓓雖是答應了馬云騄,可是心中卻怕南燁不喜,偷眼看了南燁一眼。南燁點頭道:“去吧!我等就在一旁觀戰助威,只是刀槍無眼,一定小心才是。”

  有了南燁發話,二女各持兵器來到院中。馬云騄手持亮銀槍,身穿亮銀甲,背上白披風,胯下一匹玉蘭白龍駒,當真英姿颯爽。祝融花蓓手持丈八長標,身穿淬火軟甲,背上紅披風,胯下卷毛赤兔馬,同樣意氣風發。

  二女這一亮相,別說南燁眼前一亮看得呆了,就連蔡琰、貂蟬等一群妻妾也都覺得賞心悅目。

  馬云騄學著南燁故事中的武林人士一抱拳道:“花蓓妹妹請!”

  祝融花蓓學著馬云騄的樣子還禮道:“云騄姐姐請!”

  二女說完同持兵器便動起手來。她們二人的武藝相差不遠,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剛一交手便殺了個難分難解。馬云騄舞動長槍如銀龍出水,祝融花蓓長標舞動如黑龍穿云,兩個人影一白一紅,兩匹戰馬同樣一白一紅,眾人只見一個白影和一個紅影如陀螺般攪在一處煞是好看。

  有道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眾女只知道二人打的精彩,戰的好看,卻看不出她們武藝優劣,只是不停為二人喝彩助威。不過南燁卻看的清楚,知道馬云騄的武藝略勝一籌,這與馬云騄時常和馬超、趙云等槍術高手切磋有著不小的關系。

  雖說馬云騄武藝略高一籌,不過刺美人祝融花蓓的功夫同樣不弱。尤其是她手上的丈八長標兩頭帶尖,算是一支奇門兵器,有些招式馬云騄從沒見過,交戰之初還讓花蓓占了上風。直到熟悉了丈八長標的套路,馬云騄才漸漸反守為攻。

  南燁估計二人若真是戰陣交鋒,恐怕祝融花蓓還要勝過馬云騄一籌。因為馬云騄的看家絕技是回馬槍,而花蓓的絕學是飛刀,假如馬云騄要使回馬槍的時候,花蓓不追而是用飛刀,馬云騄可就要倒霉了。

  好在二人今日只是切磋,誰也沒用絕招。一百回合之后,略微處于下風的花蓓便撥馬拱手道:“云騄姐姐武藝高強,小妹甘拜下風。”

  一身香汗的馬云騄今日打的痛快淋漓,平日除了呂玲綺,沒有哪個女子能和她戰個高下難分。現在又多了一個能和她一較高下的祝融花蓓,馬云騄自然開心。笑道:“妹妹武藝不凡,人才出眾,難怪國師喜歡。從今往后,妹妹便是我營中副將與我同領交州女兵。”

  花蓓聞言,運動過后紅撲撲的臉色更紅,向馬云騄拱手道:“遵令!”言罷二人皆笑。

  眾女見二人收手,全都圍了過來。她們雖說不通武藝,但也看出二人一戰精彩萬分,都上前喝彩,夸贊二人武藝高強。

  南燁見眾女圍在一起皆十分歡喜有說有笑,唯獨甄宓似乎心不在焉,不像往日活潑。不過南燁并未往心里去,畢竟女孩子每月都有那么幾天不自在,心情不好也在所難免。

  當夜南燁便睡在馬云騄房中,一來為了安慰喪父的馬云騄,二來為了解多日不見的相思之苦。

  白天馬云騄挺槍與花蓓戰了一場香汗淋漓,夜間南燁挺槍來戰馬云騄,又讓她嬌嫩緊致的肌膚上掛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渾身如同涂油一般,亮晶晶的十分誘人。

  修煉完房中術后神清氣爽的南燁抱著懷中馬云騄的誘人嬌軀,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甄宓心不在焉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今日我見宓兒不像往日開心,你可知是因為何事?”

  馬云騄與甄宓幾乎同時入府,關系十分要好。她聽南燁問起,慵懶的樣子一收,掙脫了南燁懷抱,用白皙的胳膊支起下巴看著南燁道:“我一回來也感覺她似乎有心事,只是忙著與花蓓比武沒來得及詢問。今夜若非夫君提起,我還以為是自己瞎想。夫君是不是趁我不在欺負宓兒姐姐了?”

  南燁伸手在馬云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我對你們幾個可是頂在頭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兒敢欺負啊?”

  馬云騄重新依偎在南燁懷中猜道:“莫非是花蓓妹妹進門讓宓兒姐姐吃醋了?”

  南燁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沒道理啊!宓兒并不善妒,而且也沒理由吃小蓓的醋,要吃也該吃你的醋才對。”

  馬云騄再次掙扎起身奇道:“這又為何?”

  南燁玩笑道:“誰讓你今日回來?若不是顧著陪你,今日我該去宓兒那里的。”

  馬云騄瞪大了眼睛道:“宓兒姐姐不會這么小氣吧?”

  南燁笑道:“我想也不會。明日你去問問宓兒,看她有何心事。”

  馬云騄點頭道:“夫君放心!此事交到我身上。”

  次日天明,馬云騄特意起了個大早去找甄宓,還陪了她一整天。南燁處理完政務回到府中,還以為馬云騄已然打探清楚,便叫她來問。卻沒想到馬云騄只是搖頭。

  南燁問道:“如此說來宓兒并無心事嘍?”

  馬云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沮喪道:“她嘴上是說沒事,可是我卻看出她是不想對我直言。以前她有什么事都沒瞞過我啊!”

  南燁見馬云騄有些難過安慰道:“你先別傷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不定她是有難言之隱呢。晚上我去陪陪她,你就不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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