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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5章 拆穿

  這個計劃,乃是天鳳神山的頭號機密,素來只有族老、神老和山主能夠知曉,且共同維持。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計劃,早在數萬年前,就接近了尾聲,那個時候,鳳舞尚未執掌鳳山,也正因如此,天賦同樣驚艷的金鱗,未被送入其中,因為它出生的時候,真鳳計劃已經快要結束了,那個時候,真鳳界早已封印,避免意外發生,要等里頭那些來自不同年代的幼鳥涅盤歸來。

  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鳳族真的很有魄力,無盡的歲月,都在堅持一個驚天計劃,其它神族傳承將一些古時候的驚艷族人封印,留待這一世角逐神位,但在鳳族的真鳳計劃面前,都是有著天壤之別。

  就在不久前,鎮守真鳳界入口的神老傳來消息,封印已經松動,那里頭的驕子可能很快就要破關了。

  這對于近些年對鳳月心有怨言的老輩人物而言,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而今事情挑明,火目等人的老臉上,都是浮現出了一些得意之色,那些被送入真鳳界的幼鳥,本身就是血脈品質傲視一代人,如果成功涅盤歸來,未必就會輸給鳳月,更何況,歷經無數歲月,被送入真鳳界的幼鳥,可不少,哪怕僅有一成的幼鳥涅盤,都是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可以想象,屆時鳳族年輕一輩的競爭力,將會傲視凌云,群星璀璨,世人都要為之震撼。

  聽到前輩們的說辭,火鳳至尊、青鸞至尊等人,甚至是大戰中的金鱗,都是為之身子一震,心頭久久無法平靜。

  這個驚天計劃,它們也是到今天才知曉,此前還奇怪鳳族為何沒有被封印下來的古人,想不到真相竟然是這個。

  然而,對此這些年輕鳳族天驕,卻是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是難以釋懷,這意味著,它們這一代人,在高層眼中,根本就不是寄以厚望的一批人,真正承載神老們希望的,是另一批驕子。

  金鱗此刻化身為了太陽,幾欲咆哮,鳳月的出現已經拿走了本該屬于它的東西,而今竟然還有著一批正在涅盤的驕子,那自己在鳳族算什么?

  “爾等無需介懷,鳳族為此鼎盛,對所有族人而言都是幸事!”得瑟之余,火目老人也是淡淡開口,真鳳計劃即將大功告成,高層一直沒有放出風聲,便是顧忌這一代鳳族年輕人的想法。

  但這件事早已成為定局,就算它們一時接受不了,也沒有辦法,畢竟老輩們更為看中的是整個族群的興衰。

  龍女和沈辰等人,聞言都是暗暗吃驚,沒有誰敢小覷鳳族,但這種內幕,還是太過驚人了些,或許,其它的神族,早就知曉這件事了,故而也不見誰站出來嘲笑鳳族當世無人,因為那些巨頭,眼睛都在瞄著可能要歸來的那些鳳族驕子。

  然而,不曾想,這個大秘捅破后,鳳月并未如果火目、朱烈等老人預想中的那樣,因此產生危機感,就在他們露出得意之色的時候,鳳月卻是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戲謔的盯著它們。

  “不得不說,爾等還有當初展開這個計劃的人,真的是異想天開,愚蠢之極!”鳳月不留情面的打擊。

  “哼!此事耗費了多少代神老、族主的心血,在你尚未證道前,有什么資格嘲笑它們!”火目一震拐杖,反唇相譏。

  它們并未低估鳳月的能耐,但如果無法證道,鳳月最多能走到點燃神火的巔峰,這樣的人物,在鳳族歷史上,可不罕見,而且大多都參與了真鳳計劃。

  其它鳳族老輩,也是一個個怒目而視,這件事對于鳳族老輩人物而言,有著神圣的使命和榮耀感,聽到鳳月如此不屑一顧,自然憤怒不已。

  “難道本女神說錯了么,那些你們眼中的神老、歷代族主,連天鳳是什么都沒搞清楚,還妄圖培養天鳳,不是愚蠢是什么?”

  鳳月冷笑掃了一眼,嗤之以鼻道:“古往今來,天鳳只有一尊,你們所看到的天鳳出世,只不過是它每次涅盤歸來而已,真正的天鳳,自荒古時代便已經在世,爾等還想復制,真不怕閃到舌頭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多鳳族長輩,都是如遭雷擊,顯然是沒有料到鳳月會說這些。

  而那邊正在跟金鱗等人大戰的沈辰,同樣心頭震動,豎直了耳朵,萬萬沒想到,這小娘皮竟然知曉天鳳的來歷,而且也證實了他與古鏡的部分猜測。

  從古至今,天鳳只有一尊,只是在不斷涅盤而已!

  那天鳳便是原始神鳳么?這個問題,沈辰無比好奇,希冀鳳月能夠道出大秘來,因為現在古鏡就在探尋這個大秘,且言稱至關重要。

  但可惜,鳳月隨后并未繼續說這個話題,她掃了一眼震驚中的鳳族強者,冷然哼道:“爾等指責我父神自私自利,真以為你們的先輩,在上古年代就沒有做過虧心事么,若非某些人的祖先勾結外敵,趁著天鳳最后一次涅盤受創,元氣大傷之際進行加害,它豈會銷聲匿跡?真要說來,它們才是鳳族罪人,爾等絕大部分,只不過是鳳族罪人的后代而已!”

  “你……你滿口胡言!”

  火目、朱烈等數位老者,面色大變,這一直都是鳳族的禁忌,雖說外界有類似的傳說,但一直都被鳳族視為謠言,可而今鳳月如此冷厲喝斥,簡直讓它們就像天塌下來一樣。

  遠處,沈辰一拳震退那顆太陽,心中也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萬萬沒想到,在鳳族內部的這場紛爭中,竟然進一步確定了那枚神蛋的來歷,小家伙真的是天鳳最后一次涅盤么?

  “是否胡說,其實鳳族歷代族主和神老,心知肚明,當初我父神正是得知了內幕,才對你們那些虛偽的祖先不再信任,”鳳月冷冷鄙夷,“鳳舞此前說那顆神卵已經被兩位不相干的神老轉移出去了,想來那二位,也是洞悉了爾等祖先的丑事兒,但很可惜,那枚神卵被爾等祖先害的很慘,神魂潰散,身中邪神和魔神共同發動的詛咒,無力再回天,成為一個永遠無法出世的禍胎,如今唯有女神能取而代之,爾等妄圖靠始祖的一座道場,還想再現天鳳之姿,虧你們這些罪人后代,還有臉提及‘天鳳’二字!”

  她話音落下,數名鳳族老者,都是面色鐵青,火辣辣的燙,盡管百般不相信,但不知為何,還是心虛不已。

  “難怪我族一位長輩曾言稱,曾經的天鳳,可能被人害了……”龍女站在那邊,輕聲低語,她的祖上,似乎與天鳳曾有過交集,后者多次涅盤中,有一次便飛入荒域深處,借用了龍宮的一處寶地……

  大戰中的沈辰,則是心頭有些失望,盡管此前就聽古鏡說,那枚蛋現在孵化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而且異常艱難,除非浴劫火再生,可是聽到知情的鳳月也那樣說,還是難免有些同情小家伙的遭遇。

  “就算祖先犯錯,難道你們鳳家的祖先,就能獨善其身么?”朱烈老人面紅耳赤的哼哼道,對于罪人后代的指責很不服氣。

  這件事被當著外人的面抖出來,卻是叫他們無地自容,若是傳到外界去,恐怕整個鳳族,都會淪為笑柄。

  “呵呵,天鳳消失的那個時候,正值我鳳家落寂,沒有神明在世的凋零艱難歲月,爾等的祖先當世不可一世,那么重大和丟臉的事兒,怎會瞧得上讓鳳家的人攙和?”鳳月冷然譏誚,天鳳的消失,其實比它父神的年代,還要久遠很多,上古是個漫長的歲月,不是一代的人,天鳳遇害的那一世,鳳家和一些鳳族脈系的境況很慘淡,自然當時的掌權者不會希望讓太多人攙和。

  “縱然真如你所言,那是前人犯下的過錯,別忘了,后來知曉內情的鳳家,包括當世山主,都義無反顧的要將那個禍胎永世鎮封,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的降世鋪路!”朱烈老人目光陰晴不定道,原本他們皆是對真鳳計劃充滿信心,但不知為何,被鳳月那樣一說,竟然有點心慌了,生怕無盡的歲月歷代神老、族主的努力,到頭來一場成空。

  “那又如何?我說過,天鳳已經被你們的祖先害慘了,再無歸來的可能,鳳月那樣做就算有些私心,也強過你們這些始作俑者,罪人的后代!”鳳月不以為然道,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竟然真的打算跟這些當世鳳族的長輩動手。

  “少廢話,你若再阻攔,別怪老夫等人翻臉無情!”

  火目老人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鳳月有著后輩無敵之姿,但它們都是鳳族的老輩人物,在點燃神火的路上,已經走出了很遠,未必就不如這只實際上成長階段很年輕的朱雀。

  “那你們倒是翻臉看看,正好爾等身上還有幾塊洪荒圖,動手的話,我也有理由一并收走了!”鳳月冷笑。

  “動手!”

  一群老者大怒,終于忍無可忍了,紛紛出手,通體神火苗濃郁,展露出了可怕的氣息。

  鳳月從容應對,毫不慌亂,她掌心里騰起兩簇離神火,猶如道法在燃燒。

  “真煩人,想要去擒拿姜族的人,莫非當我不存在么!”

  這時,龍女嫣然一笑,竟也加入了戰局,對鳳族強者出手。

  她現在已經看得很真切,鳳月刻意在保留大部分實力,想來是在顧忌什么,這樣的話,對付這群老家伙會有點吃力。

  本來似乎她應該幸災樂禍才對,畢竟是競爭者,但實際上,龍女想的更深入一些,她和鳳月一樣,雖然想看看那家伙的真實能力,卻不希望其受到阻攔亦或者落敗逃走。

  那樣的話,她們豈不是也要跟著白來一場了?

  而在這一頭,沈辰已經占盡上風,圍攻他的鳳族年輕強者,悉數受創,那顆太陽的光芒,也是暗淡了不少,失去了先前的銳氣,根本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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