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學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接著再看更方便。
與此同時。
巨神獸波塞冬。
人魚之國度。
李二胖、寧右、蕭楚兒正在水里吐著泡泡。
他們心情有些緊張。
刷了一個多月的“人魚國”支線,終于將“人魚國”的聲望值,刷到了“尊敬”。
“不容易啊!”
李二胖看著不遠處,扭著魚鱗,身材極好的人魚,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寧右長嘆一聲。
的確不容易。
他們被“人魚”救下來之后,身為“勇者的小伙伴”,順理成章地以“客人”的身份留在人魚國。
原本寧右與蕭楚兒應該覺得高興才是。
這可謂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密林深處見溝渠。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們想見一見人魚們口中所說的“人魚女皇”時,卻被告知他們不夠資格。
理由?
因為勇者不在!
勇者不在,勇者的小伙伴就不是人了嗎?
當時李二胖就怒了,直接掏出了錘子和盾牌。
更沒想到的是,那群看似身輕體柔易推倒的美人魚小姐姐,笑瞇瞇地掏出比李二胖還大的魚叉時,頭頂上也亮出了Lv:???的標志。
明顯干不過啊!
無奈之下,勇者的腿毛三人組,只能按照正常的游戲流程,瘋狂地在人魚國里刷起了各種支線任務。
一個多月來,等級最高的寧右,終于升到了Lv47,雖然升級速度被耽擱,可人魚國的聲望值,總算積少成多,刷到了尊敬級別。
“烏拉諾斯在上,你們終于成為合格的勇者伙伴了!”
宮殿門口的人魚NPC,終于對三人流露出和善的笑容。
能不能別總是勇者伙伴勇者伙伴的啊!
腿毛不能好好當玩家了嗎?
這個游戲,區別對待太明顯了吧!
為什么啊!
李二胖很納悶。
為什么同為玩家,那小子哪怕是不出場,在NPC里聲望值都比他們管用?
這游戲他家開的吧!
寧右與蕭楚兒倒是對這件事并不意外。
人家可是主角啊。
說不定試練背景設定,這真的是“主角伊凜”家做的網絡游戲呢。
雖然這個推論,當中不合理之處順手可拈。但每每一想到伊凜是“主角”,這些不合理之處似乎又全解釋通了。
這座富麗堂皇,表面用各色貝殼、珊瑚做裝飾的宮殿,李二胖可是眼饞許久了。
畢竟只要是精英玩家都能看出,這里可是人魚國的任務關鍵點。
人魚國里全是支線,惟獨這里的任務,最為重要。
宮殿大門緩緩敞開。
李二胖率先跟著人魚小姐姐,游了進去。
“勇者的伙伴們,請你們站在這里。”
人魚小姐姐微微一笑,示意李二胖三人大殿中央的圈子里。
大殿里,空無一物,除了水還是水。
等會。
坐在大殿角落里,那人是誰?
“鐵匠???”
只見失蹤了整整一個月的葛郎鐵匠,正坐在空蕩蕩的大殿一角,如平常那樣,往嘴里灌著寂寞的酒。
話說整個人泡在水里,到底是怎么喝的酒啊!
寧右三人感覺對這種古怪的設定,非常無語。
“游戲而已,別摳細節……”
李二胖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察覺到三人的目光都落在葛郎鐵匠身上,引路的人魚小姐姐為三人解釋:“葛郎鐵匠是女皇陛下在人類中的好友。我還聽說,葛郎鐵匠曾與女皇殿下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友誼。”
說到后半句,人魚小姐姐一臉八卦,小聲地透露出驚天大秘密。
寧右:“……”
李二胖:“……”
蕭楚兒:“……”
說完,人魚小姐姐似乎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秘密,舌頭一吐,表情嬌憨可掬,然后以手中看似平平無奇的魚叉,往三人腳下的圈子邊上輕輕一點。
旋即,三人腳下的圈子驟然浮現出層層光芒,一個透明的平臺,神奇地從圈子里浮現出來,將三人的身軀緩緩托起,以恒定的速度,向上抬升。
李二胖驚呆了:“我特么這是在水里坐電梯?”
寧右笑了笑:“游戲設定,無需深究。”
蕭楚兒攤開手掌,看了幾眼,附和道:“很明顯這就是游戲設定。我的皮膚在水里泡了整整一個月,居然沒有一點起皺。這分明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游戲設定而已,除非,我們是泡在爽膚水里。”
透明光圈上升到了盡頭,速度緩減。
三人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型的平臺。
平臺中央,一位長著藍色大波浪長發、五官精致、舉止投足間透著奢華氣質的美人魚美婦,正用那雙藍色的眸子,平靜地注視著從平臺上走下的三人。
“烏拉諾斯在上,歡迎你們,來自異世界的勇者……的伙伴。”
人魚女皇注視著三人,臉上浮起一抹雍容華貴的笑意。
李二胖還沒來得及拍出蓄謀已久的馬屁。
寧右也還沒來得及說出精心設計,也許能夠瞬間提升NPC好感度的開場白。
人魚女皇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隨后幽幽嘆息。
“可惜,預言中的勇者閣下并不在。”
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就是勇者閣下啊混蛋!
玩家和玩家之間到底還能不能一概而論了?
別搞這種歧視啊!
信不信我一出游戲就投訴你們啊!
李二胖又怒了。
他感覺自己仿佛遭到了差別對待。
但很快李二胖就不怒了。
除了人魚女皇頭上彈出的信息止住了李二胖的憤怒外,瑟蓮女皇那超大號的魚尾,在水中緩緩搖曳。如同天籟般的嗓音,以一種低沉中帶著絲絲哀傷的語氣,將李二胖等三位玩家,即將面對的、浩瀚得如同史詩畫卷般的世界觀,娓娓道來。
“傳說……”
在現實世界里,曾有傳說,人魚的歌聲能讓水手在海中迷失靈魂,不知不覺墜入海底,永生永世成為人魚的傀儡。
雖然的聲音不至于那么離譜,可不僅僅是李二胖,連寧右、蕭楚兒兩位定力十足的使徒,在瑟蓮開嗓的瞬間,稍稍有些躁動的心情,像是被一只嫩白柔軟的小手,撫平捋過一般,一剎間便已平靜下來。
大殿上層,只剩下的天籟之音,三位玩家大氣都不敢呼出,像是怕打破了這種唯美哀婉的氣氛。
當前主線任務目標:尋找滅世危機的源頭。目標完成!
獲得EXP18000。
獲得金幣12000G。
主線任務已更新!
目前主線任務:勇者的使命。
當前任務目標:尋找關于“邪神”更多線索。
任務難度:A
任務時限:無。
任務獎勵:EXP25000。
幾乎沒有停頓,一口氣將故事說完。
說完時,面前三位“勇者的伙伴”仍是一副呆呆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李二胖:“這故事真大,啊不,真白,啊呸,真驚心動魄!”
蕭楚兒幽幽看了李二胖一眼:“你能說出一句正確的成語真的難為你了。”
寧右隨手劃開面板看了一眼,沉吟片刻,低笑一聲,說:“是最終BOSS啊。”
蕭楚兒:“應該是最終BOSS,實錘了。”
李二胖擦了擦嘴角,吐出一長串連綿不絕的泡泡后,總算是擺出了正兒八經的表情,嘿嘿笑道:“終于摸到主線了啊!”
在說完世界觀背景故事后,見三位“勇者伙伴”面對如此可怕的黑暗,面上都不露懼色,暗暗點頭,然后從身后取出一顆渾圓的水晶。
瑟蓮微微一笑,笑容傾城動魄。一時間,似乎沒有任何詞匯,能夠形容瑟蓮這一笑的風情。
李二胖喃喃道:“這人設的畫師,必須得加雞腿啊……”
瑟蓮沒聽清李二胖的話,就算聽清了,也未必能夠聽懂。
“尊敬的勇者伙伴閣下,那一位意圖給世界帶來災厄的邪神雖然在兩千年前已被偉大的烏拉諾斯所封印。可烏拉諾斯既然降下預言,那就意味著,隱藏在云海某個角落的黑暗,并沒有徹底消失。”
“如果說‘勇者’的出現,是神明烏拉諾斯的意志,那么這就意味著,與‘勇者’共存的‘黑暗化身’,也就是邪神,一定仍在世界的某處,蠢蠢欲動,等待著復活的時機。”
李二胖撇撇嘴,他腦袋瓜雖然不怎么靈光,可很快也發現了世界觀上的漏洞,心直口快地說了出來:“如果那神明真那么牛逼,兩千年前直接把BOSS干死就完事了,何必給BOSS復活的機會?這就是所謂的斬草不除根,孕婦排隊生了。”
寧右:“……”
蕭楚兒:“……”
瑟蓮手里的水晶剛亮起,被李二胖這一打岔,瞬間就暗淡下去。
寧右連忙打圓場:“二胖兄弟的意思是,為什么‘烏拉諾斯’貴為神明,卻不在兩千年前徹底消滅‘邪神’呢?”
蕭楚兒低聲嘀咕道:“不就是游戲設定而已,你們倆較真什么?”
瑟蓮緊緊抿著那性感圓潤的雙唇。
寧右的問題似乎問在了點上。
在沉默了片刻后。
瑟蓮搖搖頭:“一切真相早已湮滅在兩千年前的‘歷史’中。不過傳說中,‘邪神’雖說是第七只巨神獸,可卻是神明‘烏拉諾斯’的同胞。仁慈的烏拉諾斯不忍親手取‘邪神’的性命,所以才選擇了封印‘邪神’,而不是讓‘邪神’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世界分晝夜,人類分善惡。神明烏拉諾斯在創造這個世界時,就已經明白,黑與白,光明與邪惡,亙古存在,無論哪一方徹底消失,都會導致世界的失衡,也許,這才是真正的理由吧。”
“波塞冬巨神獸翱翔于云海深處,這云海上,沒有任何角落,能夠瞞得過波塞冬的眼睛。我手中這顆‘波塞冬之眼’,或許能為諸位查探潛藏在世界上的‘黑暗’,為諸位指引出正確的道路。”
嘶——
三人見主線任務的線索近在眼前,也不敢怠慢,連忙將腦袋湊了上前,想要看清楚一些。
“波塞冬之眼”上,如同逼真的投影般,快速閃過了一幅幅瑰麗的畫面。
波塞冬之眼上,一個個場景如同幻燈片般,快速掠過。
漫天飛雪,銀裝素裹的王國。
遍地皸裂,灰燼飄舞的蕭瑟大地。
高樓林立、霓虹四射的現代化城市。
翱翔在云海之上、高空的鳥型巨神獸。
曾經無比繁華、如今卻遍地瘡痍的港口城市。
云海上,十四艘如同烏云般駛過的浮空艇,上方隱隱浮起璀璨華麗的光芒,小天使在撫琴歌唱。
“艸,是那狗日的!”
李二胖一看那十四艘黑色的浮空艇,想起過往恩怨,破口大罵。
“噓,先看完。”寧右示意李二胖稍安勿躁。
一幅幅畫面先后呈現在三人面前。
最終,畫面一轉,水晶球里微縮出六只巨神獸的身影,分別有六個漆黑的點,在六頭巨神獸的身上,忽閃忽閃,像極了新手任務指引的圖標。
人魚女皇做完這一切,表情略顯萎靡,快速地向眾人說道:“這六個黑點,就是‘邪神’親自創造的六只魔物,這六只魔物,在多年來,一直暗中潛伏,為‘邪神’破除封印而做著各種努力。”
這一切說明,通俗易懂、簡單明了、圖文兼備,李二胖三人瞬間就懂了。
如此一來,這個世界的主線任務就很清晰了啊!
要想殺最終BOSS,必須先想辦法干掉六頭準BOSS!
這,就是主線!
“終于……”
蕭楚兒十分感慨。
終于摸到主線任務了!
不用再刷跑腿支線了!
“六只準BOSS啊……咦?”
李二胖瞇著眼,正準備作出深沉狀。忽然,他努力瞪大了眼睛,指著水晶中畫面的某處,手指微微顫抖。
“呃,這、這、這……那這小點兒,亮了又滅,是咋回事?”
“滅了?”
聞言,正閉目傷懷的她,陡然睜開眼,又怔住了。
她連忙看向“波塞冬之眼”中所看見的畫面。
萬萬沒想到。
六顆黑點,真滅了一顆。
就在剛剛不久前。
啊這?
這燈怎么說滅就滅了?
這又不是大型相親車禍現場的燈燈。
“這……滅了是幾個意思來著?”
李二胖小心翼翼地咨詢。
女皇·瑟蓮的表情,先是微驚,隨后錯愣,最后激動。那精致的面容上,一臉轉了好幾種表情。
末了,女皇·瑟蓮那如同唱歌兒般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滅了就意味著……有其中一位‘邪神’創造的魔物……”
“死了!”
云海。
教廷的十四艘黑色浮空艇,重新匯合。
李長歌端坐在華麗的座椅上,表情冷峻,如霜似鐵。
“教皇陛下!對方浮空艇墜落附近,沒有任何活人蹤跡!”
“退下。”
李長歌緩緩閉上眼。
表情,無喜無悲。
“呵。”
忽然間。
李長歌懷里,那透明燒瓶中,傳出一聲嗤笑。
“你笑什么?”
“你無須在意,吾只是覺得,人類的感情,十分有趣。”
李長歌將身邊所有人斥退,將懷里那燒瓶取出。
他目光死死盯著透明的燒瓶,里面隱隱有一坨漆黑的氣,聚散明滅,飄忽不定。黑氣時而凝聚成一張“人臉”,時而又沒有任何形狀。
沉默許久。
李長歌忽然笑了:“你說出這種裝逼的臺詞,無非就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然后達成你的目的?”
“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個愚蠢的外來者,一個愚蠢的玩家。”
“比起你的臺詞,我更好奇的是,知道這里是一個游戲世界,知道我們來自游戲世界之外的你,究竟是‘什么’?”
李長歌將那張帥氣逼人的臉,湊近了一些,瞇著眼睛,愉快地笑出聲:“說實話,我并不討厭這種阿諛我詐的聊天方式,畢竟那么多年來,我都已經習慣了。演員,就是這么一種奇怪的動物。他能演繹悲歡離合,演繹眾生百態,可演著演著,就會漸漸忘記自己原本的模樣。”
“在‘那個世界’里,每個人都是演員。”
“可是,沒有人比我,更懂演戲。”
它似乎對李長歌的自傲,不置可否。
又或者是,它根本不理解這種“懂王”的心情。
李長歌重新閉上眼。
他雙手緊緊握住那個透明的燒瓶。
因為太過用力,李長歌握緊燒瓶的十指指節,僵直發白,毫無血色。若仔細看,手指間,竟在微微顫抖。
李長歌又沉默了一會。
再次打破沉寂時,他卻用一種夢囈般的口吻,像是在與燒瓶里的黑氣聊天,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曾經,為了活下去,我用力扮演一個小丑。”
“然后,我成功了,你知道嗎,我很成功,所有人都認為我是一個小丑。他們都不屑,以為我除了裝逼耍帥之外,別無所長。當然,我其實是真的帥,這個毋庸置疑。”
“‘他們’甚至,不屑殺了我。”
“于是我活了很久,很久,很久。雖然只是短短幾年,但我活得,比很多人都要久。”
“我成功了啊。”
“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就是一位小丑,以為只懂扯皮嬉笑、取悅他人、茍且偷生的小丑。”
“弱者,只能用這種方式活下去。”
“可這重要嗎?不重要。沒有任何事情,比活著,更加重要。噢,對了,你不懂,畢竟你已經死了。”
李長歌睜開眼。
那對如同星辰般閃爍的眼里,毫無波瀾。
“所以,我決定,這一次,也要走到最后,最后,最后。據說,走到最后的那個人,就能重新‘活著’。”
“很多人都說,活著,需要一個理由。”
“可活著真的需要理由嗎?”李長歌搖搖頭,笑容更甚:“需要嗎?不需要。需要嗎?不需要。需要嗎?”
燒瓶里,再次傳出一聲淡淡的嘆:“渺小的人類。”
李長歌笑了笑:“沒錯,這就是人類。可你也別忘了,你的未來,正被你所說的‘渺小’的人類抓在手里,捏扁搓圓,想怎樣就怎樣,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任何‘渺小的人類’來救你,懂?”
燒瓶瞬間沉默下來。
“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哦?”
“說吧,怎么才能讓你復活。”
燒瓶里,那淡薄的黑氣驟然變得濃郁起來,劇烈地在密封的燒瓶里翻滾不息。
像是在用這種“特效”,從側面表現黑氣“內心”的劇烈波動。
可突然。
燒瓶用一種急促的聲音,快速說道:“快,把吾收起來。”
李長歌微微一怔。
可他沒有猶豫,立即將燒瓶重新收入道具里。
數分鐘后。
燒瓶重新出現在李長歌手中。
“吾知道他們在哪里了。”
“嗯?”
“云海上,一切都逃不出‘它’的眼睛。”
“誰。”
“桀桀桀……波塞冬。”
不久前。
“這個賬號有問題啊!”
伊凜十分肯定。
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巧合。
如果有,那就真的是巧合。
伊凜認為,他的“湮滅之握”這個強大的天賦技能,觸發“湮滅”效果的概率,寫得很清楚,“與幸運值相關”。
可“正相關”是相關,“負相關”也是相關。
伊凜推測,第二種可能性更大。換言之,幸運屬性越低,越容易觸發“湮滅”效果。
而槍兵的祝福,剛好是能夠指定某一個目標,讓幸運值嗖嗖嗖地往下掉。
這件“初始道具”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許只是不痛不癢。
可用在自己身上呢?
伊凜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通過觀察與推理,他覺得有90以上可能性,將會是這種展開。
“我的天賦技能與初始道具,并不是隨機生成。而是因為某個特殊的理由,出現在‘道具’里。”
“先不說天賦技能為什么都如此實用,那五件初始道具,包括‘問號神劍’在內,它們的存在,一定有某種理由。哪怕某些道具目前看起來沒什么卵用,可或許在特定場景、特定時機里,會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伊凜目光快速在那五件“初始道具”上掃過。
“這五件初始道具,與其說是‘隨機’,倒不如說是,更像是一種特定的‘選擇’?”
“可這是誰選的呢?”
伊凜低下頭。
驀地,他腦子里閃過一個荒謬的念頭。
“莫非是……‘我’?”
漆黑的洞穴中,不知通往何處。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土壤味。從洞穴深處,還隱隱傳來一股若隱若現,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腥臭氣味。
汪天帝很肯定。
的確是有股屎臭味。
他是狗,堂堂正正、不滲水的公狗,無人比他更懂嗅覺。
洞穴四壁,長滿了棱晶倒刺。
灰色的棱晶倒刺,在室外看起來暗淡無光。可諷刺的是,在漆黑的洞穴中,反倒是這些看起來暗淡無光的棱晶,提供了僅有的光亮。
不過這點視野,對狗來說,可有可無。
但凡對狗有所了解的人都清楚,狗子觸碰世界、對周遭事物產生‘認知’,更多是依賴嗅覺、聽覺,而不單純依賴視覺。
黑暗中,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
汪天帝知道那些魔物不簡單。
連綿不絕的“召喚伙伴”與狗群毆,簡直是不講武德,汪天帝表示十分唾棄。
不過幸好,它不是獨自一條狗。
雖說那人類冒險者有些無恥,可汪天帝好歹不是孤軍奮戰。
“汪”
汪天帝轉過頭,正想搖搖尾巴,拍一拍勇者的馬屁,當一條合格的舔狗時。
忽然間,汪天帝瞪大了狗眼。
綠油油的狗眼里,盡是詫異。
“汪汪汪!汪汪??”
(狗日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