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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毫不留情(下)

  洪禹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練過武沒?”

  少年對于給母親和姐姐“報仇”的洪禹很有好感,躬身道:“回禹少爺,小人張東雷,一個月前您家發行的一本《山形流》拳譜,我攢錢買了一本,練了快一個月,不知道算不算是練過武?”

  洪禹心說難怪這個桀驁不馴的叛逆少年對自己這么順從,原來里面還有這一層淵源。洪禹的布局,第一次收到了實效。

  而這少年一個月就有如此成就,實在是讓他也忍不住感嘆,有些人,生下來就是練武的胚子。

  “你之前沒有接觸過武道?”

  張東雷搖搖頭,張家老爹也說道:“本來小人想讓他接手家里的生意,把那件店鋪傳下去。可是他從小就不喜歡做生意,我們家里又出不起錢給他拜師,就這么一直拖著,原本小人們都以為,他是照著那本書瞎練,沒想到還把人給打傷了。”

  張老爹雖然帶著歉意,但是對于兒子的驕傲是掩飾不住的。

  “我每天去城墻根煉兩個時辰,下午的時候,是我剛練武回來。”張東雷很老實的說道。

  《山形流》是一門在大夏流傳很廣的拳法,里面帶有一部心法,都是很粗淺的東西。這部拳經,是華夏書局最早發行的廉價武學典籍之一,序言也是洪勝日寫的,里面摻雜了一些《北荒真經》的理念,比一般的《山形流》要強上一點點。

  洪禹想了想,對火云姬道:“小火,你試試他的水平。”

  火云姬站著不動:“我可是抱著人家給你的烙餅呢,人家一番好意,我可得給你看好了,不然平白落了埋怨。”

  洪禹總算是有點明白了,感情這幫丫頭們集體吃醋了?!

  洪禹不好意思的看看那少女,對方更是羞紅了脖子。洪禹哭笑不得,喊了一聲:“墨姬,你給我出來,少爺要個使喚的人還都找不到了?信不信我打你們屁股!”

  等了半天,還沒人理會他,洪二少這臉上可掛不住了:“你不出來就是很期待我打你屁股嘍?”

  張東雷忍不住笑了出來。張老爹狠狠瞪了他一眼。

  墨姬紅著臉出來了,羞惱的瞪了洪禹一眼,洪禹混不在意:“好,開始吧。”

  張東雷剛才看到莊寒演武,就已經躍躍欲試,洪禹一發話,他朝墨姬一點頭:“姐姐得罪了!”

  他雙腿一沉,馬步生根,搶上前三步,穩扎穩打一手掩護一手攻擊,一拳如奔雷撞山,直奔墨姬的面門而去。

  這一招正是《山形流》拳法之中最基本的一招“開山沖”。

  雖然他還沒有修煉出武氣,可是這一拳勢大力沉,竟然隱隱有風雷之勢,顯然張東雷是天生神力。

  墨姬也凝重起來,雖然沒有動用武氣,卻把武技施展開來,宛如一只墨蝶翩遷飛舞,不管張東雷如何勇猛,始終不能沾到她半點衣角。而她則是出手極快,總能找到張東雷的弱點,輕輕在他身上按一掌。

  張東雷也知道,這是人家手下留情,否則的話只要一發力,即便是不用武氣,也能讓他飛出去。

  打了十幾招,張東雷已經被按了五下,他滿面羞愧退了下來:“不用打了,我不是姐姐的對手。”

  洪禹摸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是一顆好苗子啊!

  洪禹正想籌備自己的班底,老天就送上來這么一塊好材料。他笑著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洪府做事?”

  張東雷一愣,張家老爹卻是一陣狂喜,洪家那可是四大天柱,能夠進入洪府,對于張家這種門第來說,簡直是祖墳冒青煙。

  他一推兒子:“笨蛋,還猶豫什么,還不快謝謝禹少爺!”

  洪禹笑著道:“府中有很多高手,你想學武,我可以讓他們傳授你。”

  張東雷這才大喜過望,叩頭便拜:“多謝少爺!”

  洪禹叫來洪申,安排了一下張東雷。盡管張東雷是洪禹親自招募進來的,但是洪家有一套實行以久的制度,張東雷暫時還不能跟隨在洪禹身邊。按照洪申的說法是“先熟悉一下府里的規矩”,實際上這段時間,主要是用來暗中調查張東雷的身份背景,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的地方。

  大家族都必須如此。

  洪禹又跟張家人聊了幾句,正好洪溪回來,他就讓有些發呆的洪溪把張家人送出去了。

  張家老爹出了洪府,有點人在夢中的感覺:“都說禹少爺飛揚跋扈,我看很平易近人啊。”

  少女和她娘都松了口氣,還真有點擔心,萬一是禹少爺看上自家閨女咋辦——洪禹在武都內的名聲,實在糟糕的比較徹底。

  洪禹站在院子里,居然還是沒有一個女孩出來,他有些惱火了,扯著嗓子喊起來:“搞什么?少爺我有那么差的品味嗎,那小丫頭片子,頂多也就是個路邊的野花,你們可都是牡丹玫瑰級別的!”

  火云姬笑嘻嘻的捧著烙餅從里面出來:“家花不如野花香,少主你到底想說什么?”

  洪禹大喜:“你們承認自己是家花了?”

  火云姬沒有回答,又給了他一個的媚眼,然后腰肢輕擺,轉身向一只驕傲的小狐貍一樣回去了。

  花郎國的那些使者其實沒什么大事,出了三個人傷勢比較重之外,大多只是皮肉傷。再加上大皇子找了皇城內最好的醫館萬生堂,妙手回春藥到病除,第二天他們大部分人就能夠活動自如了。

  只不過,正副使都被洪禹打腫了臉,滿嘴牙都掉了。雖然用了萬生堂神效的藥膏,很快消腫,但仍就能看出來,沒辦法出門見人。

  出乎大皇子意料的是,他把這件事情稟告了父皇,武宗皇帝卻并沒有大發雷霆,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洪禹辦事不妥”也就算了,連個懲罰都沒有。

  他是不知道,武宗皇帝覺得洪禹如此囂張,是“取死之道”,巴不得洪禹多搞幾次。再說他對花郎國的自大和無知也有些厭煩了,借洪禹的手教訓他們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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