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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誰比誰腹黑

  “操,這回又是哪個王八羔子,又和老子搶東西,”齊智急得直搔頭發,他今晚可是得人委托,專門來拍兩樣東西的。

  原本以為這次的小拍賣會不起眼,準備的金額又很充足,他就動用了其中的一部分錢拿去賭博。哪知接二連三殺出的煞星,錯過了星落鐵礦石,這會兒又殺出了個不把錢當錢使得貨色。

  齊智憤恨著,在人群里脧了幾眼后,大了個冷激靈,又是那雙紫眸,似笑非笑,透著股讓人戰栗的寒氣。

  異域?月驚華的心跳驟然停止,(

  “兩位客人先別急著競價,在下的話還未說完,關于這把天陽梭能穿越異域的說法還有待考證,而且這把梭并非是完整之物,它的全名叫做陰陽遁梭,分別是用一把天陽梭和一把地陰遁組成的。本次拍賣會上,只有一把天陽梭。”中年人苦笑著,他身為靨場的第一拍賣師,主持了這么多場拍賣,還是第一次遇到了今日這樣的情形。

  “你。又是你,”齊睿發現了此人就是先前瞪眼警告自己的人之一,心中更是惱怒,“哪來的野小子,你可知你爺爺我是何人,我是影鼠傭兵團的齊智。”

  宋沐哼了一聲,藏在了衣袍間的手正欲行動,紫眸男子唇間蠕了蠕,宋沐不得已又坐了回去。

  “靨場之內,嚴禁恐嚇客人。齊智,你可是有心一試靨場的實力,”中年男子目光轉冷。

  齊智訕訕著坐了回去。

  “兩位若是無異議,拍賣繼續,”中年男子命人取出了那把天陽梭。

  天陽梭看著外形,就如尋常女子織布用的梭子一樣,中間大兩邊小,呈棗核形,表面雕刻著不明的花紋。

  “三萬五千”,齊智不甘示弱,再次抬高了價格。

  “十萬,”紫眸男子的嗓音依舊潤和如三月春風,只可惜聽在了齊智的耳里,卻是比臘月的刀子風還要凜冽。

  齊智并不知道,就在第三輪拍賣真玄丹時,他就已經將紫眸男子得罪了。

  “十萬玄丹?感情那小子不是傭兵,是刺客啊,也就只有殺人如草菅的刺客,才能如此的大手筆,殺一個人,可是比殺十只玄獸賺得多得多了,”邪玉發現,他今日一日看到的驚喜,比他過去二十多年看到的還要多。

  “他不是刺客,他身上沒有殺氣,齊智在他眼里,形如螻蟻,”相反,在那名紫眸男子的身上,月驚華發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祥和,“而且,他沒想真的花十萬玄丹買那把天陽遁。”

  “他不想要那把天陽梭,還漫天要價?”邪玉不由提高了音量。

  “他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想用十萬玄丹的價格買一把殘缺的寶貝。要獲得一樣東西,除去花錢買以外,還有很多種方法,”月驚華了然道。

  “你又是怎么知道?”邪玉完全跟不上月驚華的思路。

  “我們是同一種人,看中的東西,會不折手段的搶過來,”月驚華忽的一笑,那張猙獰的羅剎面具后,一雙明眸爍動,說不出的魅惑風情。

  那種風情,讓邪玉心癢的同時,不由又打了個哆嗦。恰如一美人在你面前寬衣解帶,下一刻,卻發現肋上架著把刀子,香艷和刺激并存。

  拍賣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那個棗核大小的天陽梭上。

  十萬玄丹,齊智完全被這個驚人的數字嚇到了。

  今日是怎么了,一塊破石頭,被人一次性抬價到了三千玄丹。

  一把破梭子,更是直接抬價到了十萬,那個紫眸男子一定是個瘋子。

  “十…十一萬,”齊智已經是豁出去了,那“人”的可怕他是知道的,若是兩樣東西都沒到手,自己的下場定然會很凄慘。

  “我放棄,”紫眸男子的話,讓齊智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他放棄,一句簡單的放棄,就讓他多付了近十萬的玄丹。

  拍賣會結束了,扣除了交易費用后,月驚華獲得了一張二星的丹玄卡和那塊她拍賣得來的星落礦石。

  藥夫人更是親自找上了門來,誠邀她加入靨場。

“不好意思,藥夫人,我暫時不想加入任何組織。但你請放心,日后真玄丹的銷售,我會交由靨場處理,此外一旦有新的丹藥,我也會第一時間,交給你們拍賣。作為交換條件,我現在需要幾種藥草,希望你能出售一些給我,日后還需要你們定期送一批藥草到邪玉老板的千賓樓,藥草的錢直接從丹玄卡中支取,”月驚華坦然謝絕了她的邀請,但是她的回答,卻讓藥夫人立時喜笑顏開了起來  藥夫人立刻找來了月驚華需要的第一批藥草,余下的幾種,她允諾會在幾日送,送到邪玉的千賓樓。

  這一場拍賣,有人贏了個盆滿缽滿,也有人卻是輸了性命。

  靨場,本就是無數人的笑靨,它同時也是無數人的夢靨。

  離開的途中,月驚華并沒有再與那名紫眸男子同車,邪玉叨叨絮絮著和同車的兩名外地來的玄者交談著,回到了泊羅城時,已經是亥時,天空滿是星斗。

  與邪玉道別后,月驚華又在城中繞了幾圈,確認了身后無人跟蹤后,才換回了白日的衣裳除去了羅剎面具,回到了烈家堡。

  泊羅城的一處溪流旁,紫眸男子下了面具。

  宋沐靜候在旁。

  “把東西取回來,不用留活口,”紫眸男子說道,眼中毫無波動。

  “遵命,神子。”宋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熠熠的星光倒映在了溪上,岸邊的草叢中騰起了股薄薄的霧氣,一雙比星星還要亮上幾分的眸子,陰魂不散地縈繞在紫眸男子的腦海中,清冷的紫眸逐漸轉柔,“下一次見面時,不知你是否能認出我來。”

  低沉的笑聲,在了夜色中,如一杯美酒,醇厚沁鼻。

  月驚華回了烈家堡,才剛進門,就見了幾名府衛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走了幾步后,那幾名府衛更是毫不遮掩,直接戳點著她的脊梁骨,罵了起來:

  “聽說了沒有,那個廢物作弊進了玄璣皇家學院。”

  “同人不同命,平頭百姓家的孩子,一輩子都進不了玄璣學院,這種廢物,卻能進玄璣學院,還不是仗著天家老天后的威風,”

  “恬不知恥,全泊羅城都知道,她為了個男人,連玄者的尊嚴都不要了。”

  月驚華越聽越是不對勁,莫非白天玄璣學院發生了什么事?

  清心院外,紅菱跪在院口,烈柔在旁低聲勸說。

  “驚華,快勸勸紅菱,她已經跪了好幾個時辰了,”烈柔瞧見了月驚華,忙上前讓她勸紅菱起身。

  紅菱比月驚華年長四歲,算是月驚華的姐姐,無論是當初的“月驚華”還是如今的月驚華都沒有將她當做是下人。

  “奴婢有罪,讓小姐受委屈了。”紅菱見了月驚華,額頭重重點地,連磕了幾個響頭。

  “可是今日你去玄璣皇家學院時發生了什么?”月驚華聽了府衛的話,也猜出了七八分。

  “奴婢今日一早,受了小姐的命令,將玄丹送到了玄璣學院,哪知他們將小姐劃分到了外院。”紅菱又是幾個響頭,頭還沒點地,就被月驚華撐住了肩膀。

  “不過是外院而已,反正都是玄璣學院,我不過是想進去混個文憑,額,就是混個臉熟的意思,無所謂內外院,”月驚華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小姐,內院的那群玄師說,你的玄丹不是自己得來的,而是…而是別人幫忙獵殺的,奴婢沒用,力爭不下,讓小姐蒙受了不白之冤,”紅菱恨聲說道,她的臉上,肩上,全都是細碎的傷痕。

  見了那些傷口,月驚華眼神倏然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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