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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憐憫

  太白山?兩條人命?

  荊雪姑一聽到這句威脅,整個人就差點從冰冷的地面上跳起來,只是她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甚至連抬起頭的力量都沒有。

  到現在她才想起,自己已經被眼前這位女劍修完全制住,根本動彈不得,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但她依舊是怒視王瓊綾,嘴里一聲怒喝:“你到底是誰?”

  對方對自己的底細如此了若指掌,那肯定是對于自己居心已久,但是她仔細回想了自己的人生歷程,在腦海中從來找不出眼前這位女劍修的絲毫印象。

  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仇家?

  對面王瓊綾很有自信地說道:“我是王瓊綾,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對了,我也是你的女主人之一!”

  荊雪姑又是一聲不屑冷哼:“我哥會為我報仇的,殺了我!”

  “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奴,我可不會下手,不然隨云哥哥肯定會埋怨我的!”王瓊綾現在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她朝著荊雪姑:“不過你自己找死也就罷了,居然還牽連自己的父兄,真是不孝女!”

  荊雪姑眼前這位王瓊綾對自己了若指掌,不過現在她也是放得開了:“要殺就殺,何須多說廢話!要在太白山殺人,你還沒這個膽量!”

  太白劍宗可是蒼穹第一大宗門,幾乎有著橫掃整個蒼穹界的實力,想要在太白劍宗的老巢太白山殺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太白劍宗事后的報復恐怕會有若九天雷霆一般。

  只是王瓊綾臉上都是自信:“對于我家隨云哥哥來說,在太白山殺兩個筑基修士算什么,又不是什么元嬰修士,如果是元嬰修士還有些糾紛,至于兩只螻蟻,死了就死了,他跟莫意懸道個歉便抹過去了!”

  荊雪姑看得出眼前這位花信少婦的自信不是憑白而來,顯然他身后的那位“隨云哥哥”手段通天,甚至敢在太白劍宗公開殺人,殺人之后甚至可以直接找莫意懸抹平了這事。

她根本不信這樣的說法,雖然那位青年魔修手上的一套銀色劍丸厲害無比,不過瞬息功夫,就把他們連山五友成為歷史,但那頂多是金丹后期、或是金丹大成期的手段,就是更高明一些,也不過是準元嬰期而已,如何能同太白劍宗與莫意懸相提并論  她也算得上半個太白劍宗弟子,對于太白劍宗的強大之處可以說一清二楚,何況她那段很人被自己與別人提及的歷史,更是讓她了解了太白劍宗的恐怖之處,這位“隨云哥哥”哪怕修為是準元嬰修士,也根本沒有在太白山公然擊殺兩位筑基修士。

  只是下一刻,荊雪姑突然想到了一個最近幾個月前聽到的趣事,當時她和連山五友都是將這件事當作笑話來聽,根本沒記在心底,但是現在想起來,她卻是感覺得到一股透心涼意:“你家莫不是重華柳隨云,那位傳說中的轉世元神?”

  王瓊綾以憐憫的眼神看著:“象你的殘花敗柳,能脫光衣服給我家隨云哥哥當個暖床的女奴,已經是莫大的仙緣,這也是我對你的恩賜了!”

  荊雪姑的神情一下子鄭重起來,轉世元神,轉世元神,轉世元神啊!

  她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快被巨大的壓力壓跨了,這青云艦居然有一位轉世元神大修士,難道柳隨云會以區區假丹境界,面對著連山五友的圍攻輕松自若,從頭到尾都是沒費多少力氣。

  荊雪姑還記得柳隨云的可怕之處,連山五友可是整個蒼穹界有數的散修團體,聯手起來足以與金丹大成期修士一戰了,可是不過半刻鐘光yin,就全數隕落在柳隨云的銀色劍丸之下,就連自己都成了柳隨云的俘虜。

  荊雪姑清清楚楚記得,擊殺連山五友對于柳隨云來說,差不多是吃飯睡覺那么簡單的事情,完全是談笑自若,輕松寫意,當時荊雪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假丹修士怎么可能強大到這等地步。

  現在回想起來,那才是轉世元神修士的真正風范啊!

  荊雪姑并不清楚那只是盈雪劍丸制造出來的幻象而已,但是現在她將柳隨云估計得極高,只是她還在作著拼死的努力:“我們太白劍宗也有九大元神!

  “九大元神,好一個九大元神啊!”王瓊綾的語氣帶著恩賜的意味:“真正的元神修士也不過是三人而已,不對,就是兩人而已,莫意懸莫老大已經成就合體,真正的蒼穹第一人,我家隨云哥哥對他佩服得很。”

  荊雪姑雖然有滿腔恨意與無盡的仇恨,但是現在卻不得不作著掙扎,她甚至小聲地問道:“莫掌門已經成就合體境界?他與那魔頭有什么糾葛?”

  莫意懸成就合體境界的事,只在少數頂級大修士之中流傳,象荊雪姑這樣的小散修,根本無緣得知,只是她聽得越多,就覺得王瓊綾的說法可信,而且這位柳隨云柳魔頭,想必也與莫意懸有過交情。

  王瓊綾實際知道的也并不多,她只是聽柳隨云在床上轉述了幾句而已,但是她卻裝成了專業人士:“莫掌門突破合體境界之后,來神霄宮就是我家隨云哥哥接待!”

  她知道的實際只有這么多而已,但是荊雪姑卻是糾結起來,自己死不足惜,若是連父兄都牽連進來,那就是大麻煩了。

  王瓊綾見到這情形,卻是決心趁熱打鐵,一鼓打氣將荊雪姑徹底拿下:“荊雪姑,實際用不著我家隨云哥哥出手,就是他寫一封信給莫掌門,也能讓太白山送來兩顆人頭,你現在可要想清楚啊!”

  實在是在這種元神與合體級別的交往之中,兩位筑基修士的身份實在太無足輕重了,就象筑基修士眼中的凡人,往往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荊雪姑咬著牙說道:“這不可能,我們太白劍宗可是蒼穹界第一大宗門,怎么會保護不了自己的核心弟子?”

  王瓊綾憐憫地說道:“我們太白劍宗?你還把自己當作太白劍宗的弟子?荊雪姑,你把自己看得太重太重了,你一個太白劍宗的棄徒,有什么資格自稱太白劍宗的核心弟子,就是你父兄與你哥哥,也不過是太白劍宗兩個無關輕重隨時可以拋棄的棄子而已,只要我隨云哥哥一句話,就能取了他們人頭回來。

  雖然王瓊綾風華絕代,艷若桃花,但是在荊雪姑眼中,她卻是不折不扣的大魔頭,這讓她又回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歲月。

  不,比那些歲月還要痛苦十倍一百倍,那些時光中,荊雪姑只不過被太白劍宗逐出門派而已,成為一個太白劍宗的棄徒而已。

  可是現在,她卻是找不到一絲光明,多年結成金蘭之盟的連山五友盡數隕落,五郎更是在自己眼前化作一團糜粉,而眼前這個手持秋水長劍的魔女更是要求她毫無廉恥侍奉殺夫仇人,看著眼帶憐憫的王瓊綾,她突然大聲叫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這個女人把自己逼到絕路了,她到底是誰,為什么有這么狠毒的一顆?

  王瓊綾帶著恩賜的面容回答道:“我是王瓊綾,靈華宗的王瓊綾,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她的語氣多了一絲同情的意味在內:“不過如果我不曾遇到我家隨云哥哥的話,你或許會叫我一聲娘親,雖然連名份都沒有……”

  荊雪姑詫異萬分地看著王瓊綾,她還是沒有任何王瓊綾的印象,只是苦想了半天之后,她終于記起來一兩年前,大哥曾經跟她談過一次,說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老爹又考慮納妾的問題,甚至把主意打到了靈華宗弟子的身上,就怕事情到時候無法收場。

  她隱隱有些明白過來,靜靜地思索著這件事的前因后果。

  王瓊綾的心底卻是一種壓制不住的暢快,那些黑暗歲月經歷的痛苦,現在都變成此刻的甜蜜。

  她之所以對于荊雪姑如此了解,原因就在于那幾個給自己曾經給自己很多支持后來卻施加了驚人壓力的家族,提出的若于選擇之中就有荊漳熊。

  看起來在幾個最壞的選擇之中,荊漳熊不是最壞的選擇,他雖然是個超過八十歲的老者,但是好歹也是個筑基修士,至有著二百四十歲的壽元,現在的他還算是c魂秋鼎盛。

  而且他還是太白劍宗的正式弟子,有一個有望問鼎金丹期的好兒子,甚至還有方方面面的優勢,至少算是最不壞的選擇。

  只是這終究只是最壞的選擇而已,三倍的年齡差距并不是最大的問題,王瓊綾托小雀兒請煙火真人打探了一番,這位荊漳熊有過騙婚的惡劣記錄,自己在荊家根本沒有名份,也不能保證得到一枚筑基丹。

  更重要的是,雖然荊漳熊有過多次納妾的記錄,但是那四位可憐的女修士沒有一位成功筑基,甚至沒有得到過筑基丹,只有被他玩弄之后又徹底拋棄的兩個例子,而且根據目擊者的說法,這位荊漳熊仗著自己的筑基修為,對自己的幾個妻室來一場家暴是一天上演好幾回的家常便飯。

  一想到這些舊事,再看到現在躺在地上的荊雪姑,現在王瓊綾就有一種控制不住的快感,她一腳就踩在荊雪姑的脖子上:“荊雪姑,看來你是準備帶你的父兄一并上路了,可惜你哥哥了,他離金丹只差一步啊!”(,,或且百度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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