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火山灰泥漿可用來制造城墻嗎?”圍著還沒硬化水泥板打轉的羅士信詢問。
楊侗皺眉道:“火山灰泥漿叫起來亂七八糟的,以后就叫水泥,簡單省事。”
“喏。”眾人遵命,把這名字記在心中。
“水泥可在水中硬化成石,建城自然不在話下。”楊侗回答了羅士信剛才的問題,隨即又說道:“只不過水泥乃是天然的火山灰,不用就地取材,為了建造城池,特地從萬里之外運送過來,耗費人力財力物力無數,關鍵是這東西畢竟太少,用掉一點就少了一點,用來建城純粹是大材小用了,實無必要。”
“末將明白了。”羅士信一想也對,僅以城池堅固而論,現在的材料就已經很好了。
楊侗沉吟片刻,對姜行本說道:“朕記得燕山山脈、長白山脈好像有火山。”
“圣上所言不差。”姜行本說道,“這就是來自燕山的火山石,經由濡水進入烏海,通過海運進入黃河、廣通渠,最后運到了這里。”
楊侗點頭道:“多采一些火山灰、火山石去洛陽,為李侍郎造橋做準備。”
“喏。”姜行本躬身一禮。
“水泥板一時半會干不了,咱們去少府監看看。”
少府監掌管百工技巧諸務,包括冶煉鍛造之術,里面有大隋最出色工匠。許多武器裝備都是開天院設計好之后,再由少府監打造,大興雖非國都,但是也各設一個分部,這是楊侗仿效沈飛、成飛,希望兩邊的開天院和少府監在競爭中開動腦筋,創造出更多先進的武器裝備和器物。
少府監后院的大棚里有十幾口大灶,火燒得正旺,有人正往里邊倒入清水,一問才知道是打算利用不同水溫來淬煉模刀,希望能使刀劍得到優化,甚至還有一大鍋溫熱了的豬油,這也是工匠用來搞實驗的東西。
雖不知豬油能否優化刀劍,但對于來自手工皂盛行年代的楊侗來說,卻知道動物油可以制作肥皂、香皂。
楊侗想起自己洗澡用的黑乎乎的液體,忽然動了制作一鍋香皂的念頭,于是讓人將火堿倒了進去,然后不停攪拌,鍋里頓時飄逸一種古怪的氣味。等油鍋沸騰之后,讓人將大鍋從灶上取下來繼續攪拌。直到豬油火堿完全融合,趁熱加入少量鹽水 然后,好奇觀望的文武大臣被鍋里的異象驚到了,只因油鍋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一些藥膏也似的淡黃色物質憑空出現在了鍋里,李景、皇甫無逸、楊恭仁這些文武沒見過楊侗過濾青鹽那一幕,對這種無法理解的化學反應感到十分神奇。
油溫隨著不斷攪拌漸漸降下,淡黃色的物質冷卻硬化,漂浮在了上層,羅士信奪過一名工匠手中的大鍋鏟,按照楊侗的吩咐,興高采烈的把那層物質刮下來,倒入備好鐵皮盆里,只要使其自然干燥,便是一大砣肥皂了。但就這么制成的肥皂質量差,說不定還有豬油味,
“這是蠟?”楊恭仁驚奇的問。
楊侗望著鍋里的渾濁皂質和底層的廢液,心下一動,笑道:“蠟還在鍋里,撈出來這個是粗劣的肥皂,用來洗衣、洗澡、洗頭都比皂角干凈,進一步加工,就會成為香噴噴的香皂。”
楊恭仁又問:“這肥皂現在能用嗎?”
“肥皂要硬化之后才能用,時間很久,比水泥板還要久,當然也可以把它強行硬化,不過現在還是先把蠟變出來。”楊侗說道。
“怎么變?圣上你說,我來打下手。”羅士信面帶興奮的揮舞著手聽鍋鏟,其他人的表情也和他一樣,躍躍欲試,哪怕李景這個老頭子也不例外。
男人嘛!
對實驗都有一種超乎尋常的興趣。
楊侗說道:“取些鹵水來。”
“……”諸多文武面面相覷,他們殺人、算計還行,哪里知道這些?而像羅士信、尉遲恭這樣的大將軍,連少府監的方位都不清楚。
“我去找!”還是一名工匠飛也似的跑開了。
楊侗無語道:“還沒說完呢。”
“圣上還須何物,卑職去取也一樣。”另一名工匠說道。
大家太佩服這個神奇的皇帝了,總是能用耳熟能詳、毫不起眼的東西,變出一些神奇的、前所未聞之物。
“做一個過濾器物。”
這東西十分簡單,先把大小不一的卵石、細砂、木炭洗凈,然后又讓工匠拿出一個帶著一根竹管的鐵桶,先在底鋪上一層棉布,放上一層大塊木炭,又鋪一層布、一層小塊炭,之后是細沙、小卵石、大卵石,這么五六層占了大半個鐵桶,一個簡單的過濾器就這樣完成了。只要把液體倒入桶里,被過濾了一圈的液體就會從竹管里流出。
過濾器做好,去找鹵水的工匠也提一桶鹵水回來了。
見到準備就緒,楊侗讓楊侗把大鍋里的渾濁之物刮到一個木盆里,這西東是沒有反應完全的豬油和皂質,以及一些其他雜質。
接著又讓人把鹵水兌到盆里,一起攪拌。
不多時,盆中之物逐漸凝固。
這是他以前閑得無聊,制作手工皂學到的一系列手藝,豬油加火堿,反應后得到肥皂;再加入鹽酸,則是蠟燭生成。
當蠟還沒有硬化,楊侗又讓人取來一段綿線,用木桿將之埋進盆里,點燃。
這一大盆蠟燭在光天化日之下依然很明亮,而且幾乎沒有油燈的黑煙!
“我的老天!蠟燭竟然這么簡單就成了。算起來比牛油大蠟成本低,而且還要明亮少煙,拿去供銷社售賣,一定能賺翻!”
楊師道和凌敬這兩個管錢的大管家相顧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個枚枚錢幣。
蠟燭在這年代是奢侈品,宮中用的蠟燭是白蠟蟲分泌的物質做成,要么就是蜜蠟,這兩種蠟燭極為昂貴,除了這兩種,不時出現在典籍中的牛油大蠟也是用上好油脂煉成,同進是貴得不行。而普通老百姓使用的照明之物,一般是豆大的植物油燈!
這豬油蠟成本低、光芒遠超油燈,他日必可風行天下!
“這算什么,鍋里還有呢。”楊侗這話不假,只因廢液里還有——甘油!
“還有??”眾人的眼珠子都差點瞪掉,相處了好幾年,本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這位神奇的皇帝了。
孰料,只是冰山一角。
總在不經意之間,一次次的出人意表。
在眾人駭然之間,楊侗吩咐工匠抬起大鍋,將剔腥臭的淡黃色液體緩緩倒入另外一個大盆,都不知這臭水還有何用。之后,將這臭水倒進了過濾器,桶底的細管緩緩的流出了清澈透明的水,而非骯臟惡臭的臭水,又再一次顛覆了人們的主觀臆斷。
“實在是太神奇了,只是這水又有何用?”一個二個對楊侗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
“眾所周知,葡萄酒、桃子酒、果酒在發酵之初,酒液是又苦又澀,極為難喝,要很久時間才慢慢淡去,但若封壇不牢,或是光照、氣溫、潮濕等因素不對,這酒幾乎就廢了……”楊侗目光看向了魏征,笑著說道:“魏尚書釀酒技術很高,你的葡萄酒色香味俱全,不弱于西域葡萄酒…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魏征微微頷首:“確實如此。”
楊侗指著還在流出的甘油,說道:“這叫甘油,有一種與葡萄不同的甜味,不但可以有效去除酒中苦澀之味,還能提升葡萄、桃子等果酒的品質和口感,是釀造果酒最好的輔助之物,讓你的葡萄酒不必那么勞心費神,就能獲得你所需要的美酒。”
眾人一驚再驚。
一鍋豬油被楊侗折騰來折騰去,居然折騰出了這么多的花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圣上真是仙人下凡,不然為何懂得各種各樣的知識?
“此話當真?”魏征很想說不信,但楊侗這鍋豬油實在讓他說不出不信。
“不假。”楊侗向羅士信說道:“小羅,你帶幾名士兵去西市買幾壇又苦又澀又酸的劣酒,葡萄、桃子各來十壇。”
宮中沒那這等劣酒,只能去買。
“喏。”羅士信行了一禮,興致沖沖的跑了出去。
“明月,你去光祿寺珍羞署取些牛乳、雞蛋,各種香料、花粉也來一些。”楊侗又吩咐跟著前來觀看的陰明月。
“喏!”
陰明月走后,楊侗再次讓人做了兩個過渡器備用,同時將濾出的甘油回鍋重煮,目的是把甘油中的水分蒸發干凈。
甘油粘稠度比水分高,鍋中甘油煮沸,氣泡由歡快變緩厚,倒出準確。
這已是半個多時辰之后,而羅士信和尉遲恭也已先后回來。
楊侗讓人把葡萄酒、桃子各倒十份,每份一斤,他也不知道最佳比例,只能采取了愚蠢的辦法,分別給十份酒加入一斤、九兩、八兩……一兩甘油和幾個雞蛋清,以期實驗出口感最好的比例。
充分攪拌之后,用備用的過濾器將之一一過濾。一份份紅如血的葡萄酒、澄明透亮的桃子酒便出現了。單看色澤就比原始的酒漿上升了無數個檔次。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讓魏征這個釀酒大師逐份品嘗。
“這東西真不會喝死人吧?”楊沁芳這丫頭躲了楊侗好長一段時間,只不過天性好動,聽說這邊搞實驗,又跑了過來觀看,此時見到魏征‘以身試毒’,都替他感到擔心。
“你可以試試啊,口感應該很不錯。”楊侗一本正經的說道,這酒肯定喝不死人,頂多是拉肚子而已。當然了,楊侗自己肯定是不會喝這種半成品……
“我才不。”楊沁芳皺著俏美的小臉,露出嫌棄表情。
楊侗笑了一笑,有點腦殼疼……自從被程大炮點了之后,這女孩躲了他好長時間,只是再見面時,湊得好像更近了,幾乎已經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
等到魏征品嘗出了最好那一份,楊侗又依樣配了許多,分給大家品嘗,這讓嘗過又苦又澀又酸的劣酒的人大感驚奇,想不到加入這甘油之后,酒味大變。
若是把這些劣酒都收過來,加上甘油再賣出去,必能添置一筆大收入,而且亦能為百姓開辟一條財路,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完成了蠟、甘油。
回頭制作香皂,將最先撈出的皂,分成幾分,分別加入牛乳、綠豆粉、薰衣草粉、菊花粉、人參粉、胭脂粉、何首烏苦茶粉……攪拌均勻,分別拿到鍋里加熱,使其快速皂化,這一步叫做熱制法,能使水分迅速蒸發,放入模子里,頂多一周,各種香味的香皂就能使用了。要是對這樣形狀不滿意,也可以再次加熱液化,倒入自己心儀的模子去硬化。
看著工匠們將各種香皂舀入各式模子,帶頭搞實驗的楊侗深有成就感之余,亦是大有遺憾,因為他不是搞化工的,會做的東西實在太少了,不然的話,定能讓大隋的商品豐富起來。
但盡管如此,也讓大家深感驚嘆。
畢竟誰也想不到普通的豬油能做香皂、蠟燭,以及改變果酒口味的甘油。
楊侗搞這一次實驗,一是看到了豬油、興之所至,二是希望通過這次實驗,打開工匠們的創新之門,讓他們意識到很多習以為常的東西能夠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
“歐冶先生,朕需要您制作幾種武器。”楊侗對一名年近六旬的工匠說道。
此老名叫歐冶乾,須發隱隱灰白,許是工匠之故,身體十分強壯,看他的精神氣質,完全不像六旬老人,他是赫赫有名的神匠,冶煉技術堪稱一流,楊侗的朝露寶刀和‘圣武三十六式’就是他親自鍛造的,此后一直設計和打造新式武器和鎧甲,是大興開天院、少府監總師。豬油淬刀的想法就是他搞出來的設想,只是這一大鍋已經變成楊侗的香皂、蠟燭和甘油了。
“圣上,請吩咐。”歐冶乾聽到楊侗叫喚,連忙走了出來。
楊侗當初給了他朝露寶刀、武圣三十六式的圖紙,這三十七種武器的樣式,有很多是楊侗從網絡游戲中弄出來的款式,有一些花哨的東西固然不實用,但是經過歐冶乾的改造之后,一一變成了實物,在改進過程當中,歐冶乾深受啟發,比如說三棱軍刺、血槽等思路,便在一些武器之中開始運用。
“益州多關山險隘,道路狹窄,橫刀在一些地方施展不開,比如說在棧道就很狹窄很危險,若是用力過猛,砍到石壁,將士們有可能被彈下山崖,而匕首又過短,在與敵人搏殺之時,不占優勢。所以朕想打造一種適合于益州、介于長兵短刃之間的武器。”
姜行本以前也建議過,要為大隋軍隊設計出一整套適合山地戰、叢林戰的武器裝備,只是時至今日,除了防滑靴子、輕便鎧甲、攀登器械之外,武器方面沒有得到多大的改進,楊侗今天見到歐冶乾,便想到了這個問題。
“姜尚書也曾提到這個問題,只是卑職設計出來的武器都有一定的缺陷。”歐冶乾說完,讓人取出了一把縮小版的橫刀,繼續介紹道:“這是卑職根據圣上的朝露寶刀、橫刀、苗刀的特點設計出來的短刃,并加上軍刺的血槽。當將士們手中橫刀、苗刀因為地形和貼身不便使用時,此刀就成了近身主導武器,在使用此刀之時,連人帶刀都迎向敵人,所有蓋用障身(障刀身體)以御敵說法,障者,隱蔽者也。”
“這叫障刀?”楊侗笑問。
乾冶乾說道:“正是。”
楊侗揮舞幾下,細細的感受短刃的殺敵之術,想了下,又讓尉遲恭、羅士信試了下,笑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這把障刀便攜輕快,利于貼身搏斗,但它刀刃較大,所以刺擊效果不如軍刺。”羅士信說道。
尉遲恭也說道:“我要說的是太輕了,如果在刀刃前部加重,那么殺敵效果要強。”
“有同感。障刀的用途以刺和放血為主,劈、挑、削功效較弱,如果敵人身著厚甲,幾乎發揮不出作用…朕有一個想法…”楊侗用鋒利的障刀在地上刻出廓爾喀彎刀的模樣,說道:“此刀頭重腳輕,前寬后窄,背厚刃薄,掄砍時力量集中在刀的前部具有斧子的殺傷力,非常適合肉搏砍殺和在從林中行進時開路。同時,刀的前部兩面開鋒、有血槽,兼具了刺殺功能,當然了,由于前部較大,刺殺的功能也弱了一些。”
說到這里,又刻出長款廓爾喀彎刀,就變成了七眼大狗腿彎刀,“加長之后,就是步兵作戰的利器;比起力道均勻的橫刀,力道集中到了前半部,符合‘傷敵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概念。”
想了一想,楊侗又刻出了大馬士革刀的圖案。此刀就更為厲害了,拿破侖遠征埃及的時候,曾令法軍吃了大虧,一名法軍將軍在戰后說,“佩帶著烏茲鋼彎刀的敵軍騎兵,對我軍造成的傷害可謂十分的驚人,他們只是將刀前伸,靠著戰馬的沖力和手腕的力量將刀身砍入我們騎兵的身體,或是將刀身橫拉,憑著相對速度造成可怕的傷口;有的士兵甚至被攔腰砍成兩段,戰役之后,我的部下有很多身首異處,有的身體斷成了兩截,傷兵的傷勢也十分嚴重,手背、手腕全被切斷,情況十分凄慘。”
眾人看著楊侗這三個設計方案,只感到兇悍的氣息撲面而來,忽然覺得橫刀、障刀索然無味。
這并不是說障刀、橫刀沒用,而是歷史優勢,橫刀在這時代確實是無敵于天下,但它不可能一直無敵下去。而楊侗刻出來的三種概念圖是千多年后的產物,勝過障刀和橫刀是必然的,誰也沒法改變。這就像冷兵器和熱武器,雖然同為殺人利器,但兩者的殺敵效果根本沒法比。
“圣上,今年我軍連續作戰,殲滅了反賊李密、孟海公、林士弘,也打得偽唐、馮盎茍延殘喘。前不久,圣上滅了吐蕃、吐谷渾聯軍,右仆射也在荊州作戰。這所有戰役,雖然都是以我軍大勝告終,可戰爭對武器的消耗極大,每場戰爭下來,一半以上的武器不能使用,需要更換,另一半再打一場戰場,基本也報廢干凈,這還不算箭矢之類的。所以工部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工部尚書姜行本適時說出工部的苦衷,“雖然我們采取了流水作業,并且被粗活、重活交給了奴隸們做,可負責重要環節和武器組裝的工匠依然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不錯!”
“不錯!”
奮戰在第一線的歐冶乾等工匠們連連點頭,他們最有體會。
“朕也知道大家很辛苦。”楊侗苦笑道,“但我們總不能讓將士們拿著將斷的武器上陣殺敵吧?”
正如姜行本所言,戰爭使兵器裝備、箭矢、盔甲損耗非常驚人,一根長矛、一把戰刀經歷幾場戰役基本不能再用,這也是戰爭使國力消耗的重要原因之一。
歐冶乾又說道:“現在騎兵用的戰槊和步兵的長矛桿子,都是用細柘桿浸泡油晾干后用魚泡膠黏合而成,雖然不像馬槊需要幾年時間,但工序同樣繁瑣,需要耗用大量人工和物資,現有的工匠每個月最多做出萬支兵器桿子。現在完全是入不敷出,只能耗用以前的存貨,可一旦存貨用完,我們長兵器就會出現斷檔困境。所以卑職一直考慮用木材取代現有的兵器桿子。”
“找到替代品沒有?”楊侗詢問。
“有的!”歐冶乾說道:“最好的天然兵器桿是稠木桿,紅稠木質堅而硬重,材色紅鮮艷美觀。不開裂、極耐腐、不受蟲蛀,說是百年不朽毫不為過,乃是造船、車軸、兵器桿的最好材料;其次就是白蠟樹,白蠟樹做成的桿子堅而不硬、柔而不折。這兩種木材做成的武器桿子不比我們現在的油浸桿子差。”
“哪里有這兩種木材?”紅稠木效果如何楊侗不知道,白蠟桿子卻是知道的,好像宋朝就大量使用。
“紅稠木在燕山山脈、長白山山脈都有,我們的戰船用的就是產自燕山、長白山的紅稠木;至于白蠟木就更多了。”
“那就采來做兵器桿,先試試效果,要是和現在的武器桿相差不大,就換了。”
“喏。”
“圣上,您設計這刀子,是不是可以取代橫刀、障刀,現在就大批生產?”歐冶乾出自制刀劍世家,一生都在研究兵器,對刀劍的了解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故而只需看畫和楊侗的大致介紹,就了解了三種刀具的性能,恨不得立即打造出來。
“這是新生武器,先不要大量打造,以免白費功夫,朕的意思是先打出一些樣品來測試。”楊侗搖頭道。
“卑職明白了。”歐冶乾想了一會兒,又說道:“就按圣上剛才的配酒之法,先讓每名能工巧匠每各打一把,然后去除缺點,將優點集中起來。”
楊侗點頭道:“這辦法不錯。刀成之日,再通知朕來試刀,”
歐冶乾保證道:“頂多三天,圣上就可以見到這三把長短兵器的成熟樣品。”
“好!你們將要大批打造的橫刀就暫停吧!等這三種新刀測試好,再大量生產。”楊侗知道這三種刀具的比現在的刀具好,自然不會棄而不用,等打造出來了,再逐步推廣全軍。
“喏。”歐冶乾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