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這陽間之中能夠施展出讓時光倒流的神通,歐陽文夫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這種神施展出來,重新布局,不,應該說重新尋找目標。[新#筆#下#文#學x.]冰火!中文 但是可惜,在人間,是不可能施展出時光倒流的神通的,即使是在天庭,也僅僅有時光回溯的神通罷了,只能用眼睛看看,時光倒流,對過去生的事情產生影響,需要的恐怕圣人的手段。
準備了二十余年的空間束縛陣法,準備了二十余年的要離勾,準備了二十余年的殺局在一瞬間破滅了 一層厚厚的黑色冰凍橫在靜室的大門口,形成了一堵黑色的墻,在這個黑色的冰墻之上,一個圓形的大洞突兀的矗立著,絲絲幽藍色的寒氣如霧氣一般縈繞在大洞的四周。
啪啪啪啪啪啪……
黑色的冰墻并沒有存在多久,空間擁有著強大的恢復力,很快,這面黑色的冰墻便出現了許多蛛絲般的紋路,碎裂了開來。
“虛空極凍之槍,竟是天篷一脈”
歐陽文夫身為稷下學宮的座師,于天地之間的秘辛了若指掌,見到鐵鈞施展出虛空極凍之槍,他便已經有了預感,如果真切的感受到這股極凍寂滅之意,心中再無僥幸。
“爹,怎么會這樣”
歐陽玉華也走了過來,此時他面上的青氣又深了一層,神色異常的難看,因為這可是關系到他自己身家性命之事。
歐陽文夫嘆息一聲,道,“沒辦法了,封神遺寶,天篷一脈,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爹……”
“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這一刻,歐陽文夫仿佛蒼老了許多,再無一絲的精氣神。
鐵鈞的逃走對他而言是致命的打擊,最要命的是,鐵鈞臨走的時候,還帶走了徐鐵山,徐鐵山是四大盜之,知曉許多的機密,包括與稷下學宮的一些秘密交易,如今被鐵鈞抓走,是不可能守住這些秘密的,有心要將鐵鈞留住,但是卻沒有這個能力。
一股無力感襲遍全身,最終,化為了一聲的嘆息。
事情,要大條了事情,大條了 鐵鈞施展出虛空極凍之槍后,已經精疲力盡,根本就連抬起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換作其他人,甚至都沒有力量逃走,可鐵鈞有靈葫,這件法寶攻擊力或許不強,不過有了它,便根本就不需要擔心自己會耗盡內氣和心神,有它在,永遠都會有一搏之力,但是鐵鈞不是那種喜歡和人拼死一搏的人,他覺得自己的命比敵人值錢多了,所以,靈葫是他最后逃生的倚仗,他多次仗著靈葫逃生,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是逃是逃出來了,他這一口氣卻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除此之外,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確認,包括謝白的態度,這是他感到最棘手的事情,這幾年,鐵家之所以能夠有現在這般的大展,謝白功不可沒,甚至可以說沒有謝白便沒有鐵家如今的威勢,但是另外一方面,謝白在這一次的事件之中扮演的角色非常的可疑,就是他告訴自己鐵家車隊失蹤與飛狐寨有關,而自己到了飛狐寨之中,一路追索之下,才會落入鐵目城的陷阱之中,謝白在這其中起著什么樣的作用,他根本就無法確定。
只是現在,鐵鈞卻無法確定這一切,有靈葫護身,他只是有逃走的能力而已,剛才的虛極極凍之槍已經已經差不多將他榨于了,即使有靈葫的輔助,他也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出全部的實力,而在這十天半個月里,外界對他而言是非常的危險的。
“稷下學宮座師歐陽文夫,竟然是圖謀我的氣運,混帳東西,現在我逃了出來,歐陽文夫也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如果我是歐陽文夫,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我擁有洪荒法寶的事情傳遞出去,阻止我回到東陵老巢,再伺機劫殺,所以我只要一露面,就有危險”
距離鐵目城約百余里的一處山嶺,鐵鈞隱身于樹洞之下,又以余力在這樹洞之下掏出了一個約十余丈的地洞,潛藏了下來。
在他的身旁,徐鐵山已然是一臉的死氣,這個四大盜之,將整個燕北地區攪的天翻地覆的大盜,如果已經如死狗一般的癱倒在他的不遠處,用一雙無神的眼睛,盯著鐵鈞。
“不要再看我了,你死定了,乖乖和我合作,我讓你死的舒服一點,如果和我耍花樣,哼,就算是死了,我也會讓你不得安寧,你可明白?”
徐鐵山連連點頭,他當然清楚,鐵鈞說的不是瞎話,人死魂不滅,就算是神魂俱滅也不是最慘的結果,就怕死了之后,神魂被某些缺德的貨抓住,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鐵鈞有這個能力,別的不說,他和東陵那邊的幾個神靈勾勾搭搭的并不是什么秘密,鄧州府的城隍蕭九千近幾年來所鐵家幾乎是一體的,至于瘴水河神,更是鐵鈞的師父,誰都清楚,只要鐵家成為了世家,到時候,供奉的祖靈之位中,絕少不了他明劍的。
神靈在陽間最大的作用是什么?
監察天下,管理陰魂只要鐵鈞將他的神魂放兩位神靈面前一扔,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永世不得生了 想通了這一點的徐鐵山也不會傻到去裝什么真漢子,將自己知道的一骨腦的都倒了出來,隨后眼睛一閉,突然現自己被禁制住的身體能動了,不僅力氣恢復了,而且內氣流轉也變的暢通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還要暢通許多,心中不由一動,望向了鐵鈞,迎接他的是極為冰寒的目光。
與此同時,體內流動著的內氣竟然再一次的活躍了起來,而且出現了不受控制的跡象。
心中暗自一嘆,再也不敢在鐵鈞的面前耍什么花槍,引導著體內狂暴的內氣直沖心脈,心脈頓時應聲而碎,一點殘魂化為一道黑氣,晃悠悠的出現在鐵鈞面前,鐵鈞只是抬指一點,憑空出現一點黑色的漩渦,將徐鐵山的神魂卷入,進入了陰間輪回。
送走徐鐵山的神魂,鐵鈞對徐鐵山的尸體一指點出,徐鐵山的尸體瞬間被他冰寒的指鋒化為極凍的冰塊,碎裂成一片冰霧,消失的無影無蹤,鐵鈞還需要在這里修養一段時間,他可不想在這十幾天里與一具尸體為伴。
徐鐵山是四大盜之,知道不少的東西,事實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讓鐵鈞感到意外,一切皆緣由于被鐵鈞殺死的那名先天巔峰級煉氣士,那名死在龍須帕下的老者叫云城子,姓名早已經不可考,從師門上敘起來,是徐鐵山的師叔祖,徐鐵山能夠成為四大盜之,多是依靠他這位師叔祖之功。
只是在天下大變之前,先天巔峰的煉氣士在人間并非是絕頂,所以徐鐵山的成就也僅限于此。
而接引仙光導致天下大變,將所有的仙人級別的修士全都接引之后,徐鐵山敏銳的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才會那么快起事,就是因為他清楚,在仙佛絕跡的人間,有他的師叔祖撐腰,誰都拿他沒辦法。
結果玩崩了 云城子在一百年也算也是一個有名的高手,曾經在稷下學宮任過閑職,也稷下學宮有幾分香火之情,正是這一點香火之情,促成了四大盜與稷下學宮的合作,確切的說,是和稷下學宮這位座師的合作關系。
這位歐陽文夫與云城子定好,讓四大盜助他設局,陷落鐵鈞,他只取鐵鈞的氣運,鐵鈞身上的幾件法寶都歸徐鐵山和云城子所有。
云城子雖然是成名已久的先天煉氣士,但是身上也沒有多少的法寶,鐵鈞身上的數件法寶對他都有極大的吸引力,特別是鐵鈞的靈葫,幾乎是他的必得之物。
這一次,歐陽文夫為了鐵鈞算是下了天大的血本,甚至將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了云城子和徐鐵山。
“歐陽文夫的兒子竟然是一個滅運之人,這家伙到底做了多少的缺德事,才會把兒子搞成這個樣子”
所謂的滅運之人指的是沒有氣運的人。
從道理上來講,天地之間每一個生靈都是擁有自己的氣運的,哪怕是再倒霉的人,也是有氣運在身的,即使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克天克地克父克母克妻克兒克女,也是有一點氣運的,因為如果沒有氣運,你根本就不可能出生在這個世上。
但滅運之人則是一個例外,他們的確沒有一丁點的氣運,所以見不得光,每一個滅運之人都是被人以逆天的手段托生于世的,但是因為沒有氣運加身,即使逆天的的手段,也只能讓他們生于這個世上,沒有氣運加持,他們根本就活不了多久,除非借運。
因此,滅運之人比起天煞孤星還要麻煩的多。
這歐陽文夫能夠將滅運之子生出來,還養到這么大,天曉得花了多少的精力,那要離勾截了多少人的氣運?
“稷下學宮的座師嗎?呵呆,這一回,咱們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取出龍須帕,鐵鈞輕輕的一抖,一些零碎被他抖了出來,主要是云城子收集的百萬人的精血與怨靈之氣,這些東西一開始被他凝聚起來準備煉制法寶的,但是在龍須帕的威力之下,九顆怨靈球被凝成了一顆指甲大小的冰冷黑球,至于百萬人的精血之氣,則被凝成了一塊血晶。
“用這些東西將虎倀凝煉一番,想來會讓這把妖刀更加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