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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從它身上得到暴雨梨花槍的修煉法門!”鐵鈞望著妖神的尸身,有些遺憾的想著。
除了大幅的增強了他的內氣修為之外,這股妖神的本命精元還給鐵鈞的潮汐內氣帶來了一種另外一種巨大的變化,那便是潮汐內氣的性質被改變了。
如果說以前潮汐內氣只是吸收天地之間的潮汐之氣,顯得有些陰冷的話,那么,現在陰冷就開始向冰寒的方向轉變了。
潮汐內氣的性質已經被完全改變了,這一點在剛才調息的時候他已經發現了。
因為剛才內氣在體內流轉,以潮汐氣功吸收天地間潮汐之氣的時候,這股內氣自行的產生了一種吸引力,不再是僅僅吸收潮汐內氣,還將天地元氣之中一種極細微的冰寒之氣吸收入了體內,改變著他氣功的性質,按照這樣的結果修煉下去,他相信,隨著潮汐內氣的越來越深厚,他的內氣便會越來越冷,最后會形成一股極寒的內氣。
而且如果自己能夠知道這股被他同時吸收入體內的冰寒之氣是什么樣的元氣,并且摸清它在潮汐氣功之中的運轉方式,便能夠改良自己的潮汐氣功,大大的增強潮汐氣功的威力。
對于鐵鈞一個十六歲的修煉者而言,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對于陳九這么一個活了一萬多年的老牌土地爺而言,雖然困難,但是并不是沒有可能。
這需要時間,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當!!!
突然之間,耳邊傳來一聲悠長的鐘聲。
鐵鈞一轉頭,卻見河神的神印正在發出一陣陣有如鐘鳴的聲音,上面的光華已經完全收斂,變回了古樸無華的模樣。
這就是神印嗎?!
鐵鈞有一種上前去摸一摸的沖動,不過明劍并沒有給他機會,在連續的發出了九聲長鳴之后,金印化為一道金光,消失在他的眼前。
“跟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去搶你的神印!”鐵鈞嘀咕了一句,埋頭看了一眼妖神的尸體,忽然之間,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來。
“這一身的血肉精血我是不要了,不過總得留個紀念吧!”
想到這里,他用手中的長槍將妖神的尸體翻了一個個兒。
這妖神的本體是一頭惡蛟,原形龐大無比,身上布滿了鱗甲,幾乎刀槍不入。
但與所有的蛇蛟之類相同的是,腹部永遠是他們最脆弱的地方,不過鐵鈞不想把他開膛破肚,他的目光是這頭惡蛟脖子下面的那一條細細的金線。
這條細細的金細隱藏在它脖子下方層層的黑鱗之下,這才是它最大的弱點,但不管是明劍還是鐵鈞都不可能有足夠的實力穿透這一層厚厚的黑鱗去攻擊到這條金線,只有現在這種情況下,鐵鈞才有機會剝開這一層鱗片,露出里面的金線,狠狠的將手中的長槍刺入。
槍尖正好抵在了惡蛟尸體頭骨的關節之處,鐵鈞身一用力,但聽啪嗒一聲,頭骨關節脫開,槍尖直透而出,將他的尸身刺穿,鐵鈞右手猛的一帶,比他的身體還要大上幾分的惡蛟頭顱終于滾落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戰利品,當然了,還有你們!”
鐵鈞一把提著妖神的頭顱,將頭顱扛在肩上,一手拎起長槍,走到谷中的一個角落,掀開層層的茅草,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在洞中,兩名童男童女還在那里沉睡著。
“幸運的小子!”鐵鈞看著熟睡的兩人,也沒有把他們弄醒,直接將他們扛放到了惡蛟的頭顱之上,用繩子一拴緊,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呼嘯,身形連縱之間,便從四周山壁的缺口之處,離開了山谷。
擁有五匹烈馬奔騰之力的他感覺到渾身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血量一般,帶著三千斤的長槍和足有千余斤的惡蛟頭顱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負擔。
牛角子山口,天色已經開始暗了下來。
因為漳水河仍然散發著一股子難掩的臭味,因此前來獻祭的人們已經退回了牛角子傷,以免吸收到的毒素太多,死在河邊。
明劍劫了童男童女已經整整五個時辰過去了,他們就在牛角子山口等了五個時辰,沒有一個人離開,頭都等大了,可還是沒有結果。
在明劍出現又消失之后,楊明凡便已經派人回東陵尋鐵鈞去了,明劍是鐵鈞的師父,突然之間搞出這么大的飛機,你要說鐵鈞不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問題是鐵鈞知道多少,有多少把握,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這個狡猾的小子,竟然被他給騙了,好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
楊明凡的心情很不好,事到如今,他如果還不清楚鐵鈞打的算盤那就太傻了。
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迷惑自己的,什么當街抓人,刑訊逼供,再威脅自己除去冊上的姓名,全都是他玩的花樣,為的就是讓自己以為鐵鈞真的沒有辦法了,至少暫時無法再對付河中的妖神了,只能默認獻祭一事,讓自己在縣中像是小丑一樣的表演,等到最關鍵的時候,他來一個釜底抽薪,只要明劍能夠消滅這頭妖神,那他們師徒便是英雄了,不但自己前段rì子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還因為童男童女之事在東陵縣中拉盡了仇恨,那自己的rì子可就不好過了。
“這個該死的小子,想不到如此的陰毒!”現在他的心里算是恨死鐵鈞了,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對策來,心中惟一的希望便是河中的妖神能夠大發神威,把鐵鈞師徒兩人轟殺至渣,這才能消除他的心頭之恨。
但是,這可能嗎?
“楊,楊師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派去東陵縣中查找鐵鈞行蹤的人終于回來了,得到的消息更是讓他心寒,據說鐵鈞昨rì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都沒有回家,鐵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去了什么地方,只是以為他的心情不好,出去散心,所以也沒管他。
“這個小子不會不自量力的和妖神做對吧,若是這樣倒好了,他被這河中妖神滅殺,反而省了我許多的事情!”楊明凡的心中暗暗的祈禱著。
“明凡!”
“大人,您吩咐!”
聽到熟悉的呼喚聲,楊明凡打起了精神,迎著姚今走了過去。
“你看這里到底該如何,是等還是不等,這童男童女,究竟還要不要獻了!”等了五個時辰,天已經全黑了,月上中天,透過牛角子山中的樹木灑下來,將周圍籠罩在一片銀白的斑駁之中,很是詭異,若非在場的人實在是很多,這位讀書出身的縣令恐怕早就嚇的落荒而逃了,即使是現在,他也感到了十分的不安。
已經五個時辰了,這么長的時間甚至已經足夠讓對面的人運糧過來了,如果動作快的話,糧食現在也已經運了一大半了,但是沒有人敢提這個茬,在情況明朗之前,誰也不愿意冒著觸怒妖神的風險行事。
“大人,此時事態尚不明朗,我看還是先等一等吧!”楊明凡略一沉吟,說道,“既然明大人出手了,說明他一定有萬全的把握!”
“就算是有萬全的把握,也不該突然出手,搞的我們措手不及!”姚今的語氣之中充滿了情緒,楊明凡心中一喜,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現在的情勢微妙,無論姚今有多么不滿,一旦明劍成功,那么,所有的不滿都會化為流水。
對很多人而言,等待其實是一種煎熬,特別是這種無法判斷命運的等待,更是煎熬中的煎熬。
在場的何止是姚今和楊明凡急,其他人更急,但是他們卻無法如這兩人一般的發什么牢sāo,只是老老實實的等待而已。
“你們看,那是什么?!”
突然之間,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眾人抬頭望去,卻見牛角子山中突然之間閃過一道金光,以極快的速度向漳水河飛來,一頭扎入了漳水河中。
“這是,河神!!!”
剎那間,楊明凡的心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盡管和出來時候的黑風席卷不一樣,但是進入河中,自然就是河神了,難道還有其他的什么嗎?
“明劍他們輸了,哈哈哈,這下子,我也不需要擔心了!”
想到明劍師徒兩人失敗的后果,他差一點就忍不住的將笑臉掛上了,當然,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用征詢的目光望向姚今,“大人,看樣子是河神贏了,您看……!”
姚今面色平靜,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怒,只是淡淡的擺了擺手,“開始祭河神吧!!”
“是!”
之前的兩名童男童女已經被明劍劫走了,現在生死不知,不過東陵準備了兩對童男女,這一對是用來準備回程的時候祭河神的,正好也都帶在身邊了,只是等會兒回來的時候,還缺一對。
楊明凡眼珠子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狠意來,“既然你想陰我,那我也沒有必要與你客氣!”
一招手,便將一名衙役招到了身旁,在他的耳中嘀咕了幾句,揮手讓他離開,眼中的寒光閃動,“鐵鈞,這一次,我就要讓你偷雞不成蝕把米,不自量力的小子!”
獻祭的儀式再一次開始,兩名童男女被送了上來,放在一個被精心裝點的木盆之中,慢慢的推到了河中。
然后,古怪的事情發生了,之前出現的那張水網并沒有出現,這木盆剛剛被推出去,一層細浪涌來,將木盆又輕輕的推了回了岸邊。
一開始,大家還不在意,又將盆推了出去,結果浪又將盆推了回來。
來回數次,大家終于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了,一個個的都拿征詢的目光望向姚今和楊明凡。
姚今和楊明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河神改了性子不成?
一點不妙的預感出現在楊明凡的心中,這種不妙伴隨著一股絕強的恐懼感覺。
這股恐懼來的是如此的突然,沒有征兆,以至于在這一瞬間,他仿佛魔怔了一般,指著那木盆大叫了起來。
“把他們扔下去,扔到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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