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雨果本來根本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他和尼爾、佩德羅組建的所謂樂隊,目前也就是處于玩票‘性’質的狀態,甚至就連名字都沒有,他們在街頭表演時總是戲稱自己為三個火槍堊手。[]所以雨果完全沒有想到說需要為樂隊尋找一名鼓手和一名鍵盤手。
剛才和福金聊天時,雨果更多也是在感嘆榮耀至死的事,但剎那間,雨果腦袋里就靈光一閃,福金是一名優秀的鼓手,而他們的樂隊現在就需要一名鼓手,那么為什么不把福金招攬進來呢 但是雨果知道,以福金的實力,其實目前洛杉磯地堊下搖滾樂隊有名號的那些樂隊都足以讓福金擁有一席之地,而他們這三個火槍堊手根本就算不上正規組堊織,尼爾、佩德羅和雨果三個人也都是沒有真正證明自己的樂隊新人,讓福金加入他們的樂隊。估計不是他們試鏡福金,而是福金來試鏡他們三個人才對。
所以,雨果的笑容就多了一些惡作劇式的調侃,像是開玩笑一般對著福金說到,“嘿,福金,我的樂隊到現在都沒有鼓手呢,你愿意加盟嗎”
福金原本情緒十分低落的,被雨果這類似于調。戲的話語勾得愣了愣,然后哭笑不得地說到,“你不是沒有樂隊嘛……”
雨果笑呵呵地搖了搖頭,“上次你提醒我可以組建一支樂隊之后,我就找到了兩名隊友,你應該聽過名字,尼爾一安德森,佩德羅一卡薩。”佩德羅那巴西正式名字實在太長了,所以雨果就簡略地說了一半。
福金微微點了點下巴,“我知道他們兩個。”這個圈子說小不小但其實說大也不大,兜來轉去,或多或少都聽過名字。”你們樂隊叫什么名字”
雨果聳肩攤手,“就連鼓手都沒有,算什么樂隊,暫時沒有起名字。所以才向你發出了邀請。”
福金啞然失笑,這完全就是一個玩笑嘛,一支什么都沒有的樂隊邀請自己而且還是讓自己放棄嶄新一天這樣具備一定實力的樂隊這比空手套白狼還要有幽默感。
雨果看著福金的笑容,卻沒有放棄,而是笑笑地繼續說到,“至少我可以保證,我們幾個都是真心喜歡音樂的。”
福金嗤之以鼻地鄙視了雨果一下,“你難道不做演員了”雖然福金承認,嶄新一天的隊友們確實是‘迷’失了自我,音樂不再是他們追求的目標,相反如何贏得更多關注和人氣,這才是他們的焦點。但是,比起雨果那玩票‘性’質的所謂樂隊來說,嶄新一天已經靠譜太多太多了。
雨果撇嘴,“難道樂隊每天都有活動如果樂隊真的能夠取得成功,合理安排時間,那么樂隊和演員同時兼顧,也不是問題。”雨果說的是實話,演員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在出演作品,樂隊也不可能長年累月都在演出,合理安排時間,一切都有可能。”不過,前提是,樂隊能夠取得成功。”
這句話才是一語中的,洛杉磯地堊下搖滾音樂圈子里有數百只具備實力的樂隊,但卻都沒有能夠脫穎而出,又有誰能夠確定自己的樂隊就會下一支闖出名號的呢也許每個人都有這個信心,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遇。
福金被雨果這積極的心態逗笑了,他覺得雨果的心態比自己好多了,也許這就是雨果能夠在演員位置上一步一步‘逼’近成功的原因吧。
“怎么樣,有興趣嗎我們可是蓄勢待發的新興勢力哦。”雨果說完之后,自己就率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福金看著眼前爽朗大笑起來的雨果,又看了看站在旁邊一臉放松的約瑟夫,莫名地,福金就脫口而出,“那么,就要看你有沒有足夠的實力說服我了。”
這句話說出來之后,福金自己都有些料想不到,要知道,就在兩分鐘之前福金還說自己舍不得嶄新一天樂隊來著,即使剛才發生了那么‘激’烈的爭吵,福金依舊沒有離開的打算,這是實話。但是現在……福金的想法卻悄然發生了動搖。
福金看到了雨果臉上的意外時,卻被內心的驚愕都平復了下來,利落地說到,“怎么,你不打算展示一下你的籌碼嗎我覺得以我的實力,應該是你們說服我進入樂隊,而不是我說服你們讓我進入樂隊吧”話語之中的自信油然而生,卻讓雨果想起了當初搖滾之夜時兩個人的簡短‘交’鋒。
“不,我是說,你不是不想離開嶄新一天嘛。”雨果也沒有想太多,就直接說到,和福金這樣的人對話,拐彎抹角是沒有任何必要的。
福金卻被雨果這誠實的話語逗得微微勾了勾嘴角,他覺得雨果確實‘挺’有趣的,也許加入他所在的樂隊比想象中要有可行‘性’,而且尼爾和佩德羅……似乎也都是不錯的家伙,至少‘性’格就比嶄新一天的其他幾個家伙好多了。
“我是不想走。但是,如果你給我一個離開的理由,而且分量足夠重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福金內心的情緒逐漸平緩了下來,這句話也就是他內心的真堊實寫照。
雨果恍然大悟,“沒有絕對的忠誠,只是‘交’易的籌碼夠不夠。”這就是商場的至高法則,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法達成的‘交’易,只是籌碼不夠而已。
福金卻被雨果這赤果果的話語‘弄’得一頭黑線,“我不是牲口,這也不是買堊賣。”
“當然,當然,”雨果連連點頭,“哪有一頭豬或者一只狗可以打架子鼓那么出‘色’的。”福金只覺得自己似乎有吐血的沖動了,比起話語上占便宜,福金更加傾向于直接用自己的雙手掐死雨果。
不過雨果沒有給福金這樣的機會,他抱著吉他就直接站了起來,然后繼續將自己剛才沒有完成的調弦工作收尾,等了一會之后,他就抬起頭看向了福金,“怎么,你不打算‘露’一堊手”
“什么”福金坐在破了一個大‘洞’的吉他盒子里,悶悶地說到。
結果還不等雨果說話,“砰”的一聲盒子就塌陷了,福金這個巨漢居然直接用體重摧毀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吉他盒子,然后狼狽地坐在一堆塑料碎片之中。雨果一下沒有忍住,撲哧一下就笑噴了出來;約瑟夫好不容易在笑聲冒出來的最后一刻忍住了,但‘胸’口卻傳來了一陣悶響,可以看得出來,他憋笑十分辛苦。
沒有辦法,平時一直酷勁十足的福金,剛才打架是帥氣男人的福金,突然就吃癟了,這場面實在太具有喜感。不要說約瑟夫這個長期接堊觸福金的人了,就連沒有和福金碰面幾次的雨果都忍不住了。
福金郁悶地坐在盒子里,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結果第一次沒有站起來,又跌坐了下去,根本不用抬頭,他就可以聽到雨果和約瑟夫那沒有任何掩飾的笑聲,鬧得福金只覺得渾身都快要被燒紅了。福金只能咬著牙齒,用右手撐在吉他盒子底部,然后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這次終于成功了。
可是由于站起來的速度太猛,福金重心一下沒有控制住,搖搖晃晃了起來,他不得不揮舞著自己的雙臂來保持平衡,就好像是一只大螃蟹,慌‘亂’地揮舞著自己的鉗子,頗有些螃蟹表演雜技的模樣。”哈哈哈哈……”這就是雨果和約瑟夫的反應了,就連平時喜笑不‘露’于‘色’的約瑟夫都抱著肚子笑出聲來,福金覺得自己的臉蛋可以做燒烤了。
“咳咳!”福金不得不用自己的咳嗽聲打斷雨果和約瑟夫的狂笑,然后若無其事地說到,“試鏡的是你,為什么我要表演”
雨果笑著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揉’了‘揉’自己發僵的肚子,“你該不會是想要看我一個人吉他演奏吧如果只是吉他演奏的話,你應該已經看過了,難道你不想看些新的東西——比如說和架子鼓的合作”說到一半,雨果看到福金那白皙的臉頰居然染上了紅暈,那嬌羞的模樣實在和他壯漢酷哥的風格太不相符了,差點沒有控制住再次爆笑起來。
不過還好,這一次雨果在福金那殺人的眼光之中總算是壓堊制住了,用力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然后飄忽著視線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說到,“你可以看看我對樂隊的合作能力,同時,你也應該向我展示一下你作為鼓手的能力吧。我沒有機會看到嶄新一天的表演,但至少應該看看你的專業技能才對。”
福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追究雨果的挑三揀四,因為雨果那模樣真的太欠揍了,約瑟夫這個室友已經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冷靜了下來,可是雨果卻偏偏不吃這一套,這真是讓福金太憋屈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樣”福金咬著牙齒,兇狠的說到,每一個詞幾乎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般。”你有什么擅長的曲目”
雨果此時終于笑夠了,‘揉’著發疼的臉頰,“不如這樣吧,你給我一連串鼓點,我配合你飚一段吉他,怎么樣”雨果的盤算不是創作新歌或者表演經典曲目,而是看看他的吉他和鼓點之間的配合。
雨果負責的是旋律吉他,他和鼓手之間的配合并不多,中間需要有節奏吉他和貝斯的銜接,這樣音樂才會完整。但是既然是兩個人的試水配合,試試也沒有關系。反正站在紐約的街頭,表演本身就具有實驗‘性’質。
雨果的提案讓福金多出了一抹玩味的興趣,可以感受得出來,雨果對自己的吉他能力十分自信,那么福金就更加沒有道理拒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