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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 脫胎換骨

東山再起  脫胎換骨烏瑪看著雨果和塞繆爾在那里有說有笑,心緒卻是越發煩躁起來,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原因,但她卻知道,今天她平靜不下來。當初烏瑪被雨果發現自己背后的小動作時,她都沒有任何驚慌,甚至很快就冷靜下來快刀斬亂麻,但是今天,一切都波瀾不驚,按照她預定目標發展,她的內心卻不安靜了。

這種煩躁在開機儀式上記者的簡短提問環節達到了頂端  “雨果,請問你對于和烏瑪一瑟曼展開合作有什么想法”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預料之中的,即使不是卦雜志“美國周刊”提出來,也可能是任何一家其他報刊雜志提出來,更何況,由詹姆斯一拉特這個和雨果私交不錯的記者提出來,顯然有助于緩和氣氛。

  果然,雨果聽到這個提問直接就露堊出了笑容,“為什么大家對于這些卦新聞的關心總是比電影本身要多呢昆汀,看來我們必須更加努力才行了,這對于電影本身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雨果居然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調侃了起來,讓記者們都面面相覷,而“低俗”劇組所有參加采訪環節的人都哄笑了起來。昆汀原本還擔心雨果突然發難,但他此時看到雨果那從容而放松的笑容,這才意識到:他剛才被耍了!這讓昆汀有一瞬間的愣神,平時的伶牙俐齒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昆汀那驚愕加郁悶的表隋,雨果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然后他才看向了記者,開口說到,“關于這個問題,之前我在參加‘不一樣的天空’首映式就談過了,我和烏瑪會齊心協力完成這部電影的合作,你們知道,雖然這部電影的投堊資在很多人看來根本不值一提,但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一筆很高昂的投堊資,我們整個劇組會團結在一起,保證每一分錢都花在正確的地方上。”

  雨果雖然正面回答了問題,但又巧妙地轉移了話題本質,而且還順帶嘲諷了一番那些認為他接拍“低俗”是巨大錯誤的影評人。

  不得不說,雨果現在真的成長了許多,雖然他依舊討厭記者,但面對記者時他已經完全是如魚得水了,將這些記者一個個說得憋屈不已。

  “雨果,那你的意思是,你認為加盟‘低俗’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許多人并不認為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一名記者立刻就跳了出來,迫不及待地逼問到,這名來自于“紐約郵報”的記者自以為問題提得十分巧妙,一下就把所有難題都推到了雨果面前,但卻沒有發現旁邊一群老練的記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雨果此時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因為記者成功進入了他的陷阱,把話題轉移到了作品本身上來,這就是他的目的,“呼,昆汀,這個問題需要交給你來回答嗎真是太疼了。”雨果還皺起眉頭做出一臉痛苦的表情,潛臺詞就是在說這個記者的提問其實是在傷害昆汀,是在對“低俗”這個劇本沒有信心。

  昆汀這痞子剛剛才吃了癟,自然沒有好心情,直接就朝雨果豎起了自己的中指,這個中指表面看是對雨果豎起的,但何嘗又不是對記者的回答呢。

  雨果呵呵地就笑了起來,他轉頭看向了那名“紐約郵報”的記者,如果雨果沒有記錯的話,“紐約郵報”和“國堊家詢問報”就是狼狽為奸的一類人,而且這兩家媒體都對雨果萬分看不順眼,所以雨果也沒有打算嘴下留情,“你剛才說‘很多人”可以列舉一下嗎我的意思是,到底是什么人影評人記者主編其他導演其他制片說一個名字出來聽聽看。”

  雨果這一連串話語讓那名記者愣是就噎住了,他原本倒是想說“紐約時報”的阿蒙德一坎比,但雨果根本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拋出了一連串的提問出來,直接就讓記者蒙了。

  雨果提問完之后,給了記者兩秒鐘,卻沒有聽到任何回答——如同預料,他就聳了聳肩,“我知道,影評人和記者總是希望發表自己的看法,這是他們的工作,我可以理解。不過我想,任何一部作品都需要等上映之后才能做判斷,不是嗎我是一個很開明的人,接受任何批評和贊揚,因為我希望不斷取得進步,所以,這些評論我都會認真閱讀。不過,在電影上映之前就對一部電影下定論,我想,這可不太專業。”

  雨果的回答總是帶著一種陽光、紳士的禮貌,但卻又綿里藏針,那種諷刺、嘲弄、鄙視的語氣都需要細細品味才可以感受出來,這讓記者根本沒有辦法找出一個準確的落腳點去進行攻擊,這實在是讓記者很沮喪。

  記者現在還記得金球獎事堊件之前的招架無力,讓安東尼一邦德一斯圖爾特順利得逞,可是現在一年時間都還沒有過去,雨果儼然已經脫胎換骨了,讓記者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昆汀是一位很出色的導演,他已經在‘落水狗’之中證明了自己,所以我想,我有理由對他抱有更多的期待。”雨果接下來就又進入了記者采訪里的老套環節:贊揚之詞源源不絕。

  此時此刻,“紐約郵報”的那名記者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完全被拖入了雨果節奏,更為要命的是,他居然到現在才察覺出來,這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雖然“紐約郵報”被繞暈了,但顯然保持清醒的記者還是存在的,等雨果進行完例行贊揚之后,人群之中就有一名記者舉起手來,雨果看了一眼,居然是“洛杉磯時報”的尼古拉斯一麥克倫,現在尼古拉斯一麥克倫和詹姆斯一拉特也算是雨果最為熟悉和最為友好的記者了,于是雨果就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提問。

  “雨果,那么你和烏瑪現在還是朋友嗎還是說,更進一步,你們又重新開始約會了”尼古拉斯一臉嚴肅地看著雨果,但是眼底卻閃爍著一抹戲謔。

  雨果一下就捕捉到了尼古拉斯那種惡作劇的神情,不由就翻了一個白眼,尼古拉斯顯然就是故意的。這個問題讓烏瑪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頓時點亮了,她不動聲色地瞥了雨果一眼,顯然十分期待著雨果的回答;但對于雨果來說,他卻沒有太多的感覺,這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而已。

  人就是這樣一個很奇怪的生物,但思想里存在愛或者恨這樣的情感時,所有情緒都會變得劇烈起來,所以人們總是說恨其實就是因為愛得太深沉。但是當這種強烈情感消失時,情緒就自然會變得簡單起來,就好像你會因為印度再次發生了強。奸。案而感嘆而悲傷,但卻不會刻骨銘心,因為那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那不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此時雨果就有一點這樣的感覺,雖然說烏瑪不是完全的陌生人,畢竟過去一年發生了這么多錯雜的事情,但雨果的確不會因為烏瑪的相關問題就有劇烈的情緒起伏,此時的烏瑪對他來說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所以雨果面對尼古拉斯的戲謔,沒有生氣,也沒有激烈反應,只是撇嘴笑了笑,“是的,我們是朋友,但是沒有約會。我們只是希望合力把這部電影順利完成。”說完之后,雨果就朝著烏瑪看了過去,示意讓烏瑪接話。

  在雨果看來,烏瑪才是那個冷靜和理智的人,當初分手時烏瑪都可以那么冷靜甚至是冷酷地把事情處理完畢,現在對于烏瑪來說更是沒有問題了。所以,雨果才會使用“我們”這樣的主語來回答問題——他認為他和烏瑪已經達成了共識。

  但此時烏瑪內心的驚濤駭浪卻根本平復不下來,她察覺到了雨果的冷靜,這種冷靜就好像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一般,沒有愛,也沒有恨。雖然說雨果此時如果對她深惡痛絕,這會讓烏瑪更加難辦,兩個人的合作也很難繼續下去;但是現在雨果卻把她當做陌生人一般,這種原本她期望的最佳局面卻讓她煩躁、不安、忐忑、沮喪。

  雖然內心無比錯雜,但烏瑪畢竟還是足夠理智,所以她扯了扯嘴角,勾勒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當然,我和雨果現在是朋友,我們都希望能夠在電影之中有出色的表現,也許會碰撞出一些火花——前提是導演需要的話。”

  烏瑪的回答也十分得體,而且在最后一句話還暗示了一些可能性,顯然,她希望記者能夠解讀出她的話外之音。

  記者當然不會忽略如此明顯的暗示,接下來的提問立刻就打蛇隨棍上,“你之前和雨果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難道再次拍攝需要火花的戲份時,不會擔心嗎”

  聽到這個問題,烏瑪瞥了雨果一眼,卻發現雨果根本不在意,而是低聲和站在旁邊的塞繆爾交談著,這讓烏瑪內心的煩躁更加糟糕起來,但她還是必須打起精神來應付記者。

  比起雨果來說,烏瑪的采訪顯然容易了許多——又或者說烏瑪愿意配合,她希望能夠得到記者的幫忙,這讓記者們頓時松了一口氣,今天的開機儀式總算是有新聞可以寫了。

  但問題就在于,烏瑪身上值得挖掘的新聞根本沒有多少,而此時站在旁邊和塞繆爾閑談的雨果卻好像是一個金礦,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讓記者們明知道雨果難纏,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再次向雨果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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