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王總啊!雖然在任家酒店里地位不如標總高,那也是當年跟任總一同打江山的主,也是任家酒店的大人物之一,要不然這紅霞街道分店也輪不到他來負責!
可如今呢,他在杰哥面前就像條哈巴狗一樣!
這一幕看得朱大洲等人徹底傻了眼,等他們意識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時,個個的臉全都唰地一下,變得蒼白一片,尤其那個女人,現在真是悔得只想拿頭去撞墻。
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是白瞎了一對漂亮的眼睛,竟然會看不到張一凡有遇貴人的命。
連王總在他面前都只能像條哈巴狗啊,張一凡跟他成了朋友,要想混個出人頭地又有何難啊?如果,她還跟張一凡在一起,以張一凡對她的感情,那她以后豈不是天天逛街的貴婦人的命嗎?
這個世界沒有后悔藥,那女人在后悔,朱大洲、保安們同樣在后悔。
任家酒店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給員工待遇最好的酒店。一方面是因為任家酒店生意實在太好了,另外一方面據說任老總是江湖出身,最講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所以既然生意那么好,賺的錢那么多,他老人家當然不會虧待了員工。什么五險一金,什么逢年過節的年貨、紅包,全都不少,那待遇跟國際大公司比起來都毫不遜色。
當然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會再有了!
“少給我惡心,站直腰,別以為這樣這件事就算了,小強把酒店交給你,你就是這么打理的?招的都是什么人?是不是以后來任家酒店還得一定要開著四個輪子才能得到尊重?”夏云杰卻根本不賣阿飛的情,瞪了他一眼道。
在阿飛面前,夏云杰自然沒必要叫任永強任總,直接張口就是小強。
小強?他竟然叫任總叫小強!朱大洲等人眼珠子都瞪圓了,而張一凡也同樣瞪圓了眼珠子。
那可是他的偶像啊!
“都是我不對,杰哥您怎么懲罰我阿飛都高興領受。”阿飛卻是把腰桿子彎得更低。開玩笑,杰哥叫強哥叫聲小強還是看得起他呢!至于懲罰什么的,阿飛是真的一點怨言都沒有。
沒有杰哥就沒有他阿飛還有他兄弟們的今天,今天因為自己用人不淑,惹得杰哥不高興,要是沒個懲罰,他阿飛自己心里都過意不去。
“我又不是老板,我懲罰你干什么,你自己去找小強領罰去。哦,對了,這位是張一凡,是我的朋友。明天就讓他來你們酒店廚房上班,你先找個最好的廚師帶帶他,等小強什么時候回江州市了,讓他親自帶他。”夏云杰拉過張一凡對阿飛說道。
好人就該有好報,張一凡是個好人。
“這,這,杰,杰哥,那,那小強是不是就是任永強任總啊?我,我真的能跟他學廚藝嗎?”雖然張小凡已經很肯定夏云杰口中的小強就是他心中的偶像,但這一切實在來得太突然,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他總感覺一切都像在做夢,一切都很不真實,所以忍不住結結巴巴地問道,總想求證一下。
“放心啦小兄弟,杰哥吩咐的事情,強哥絕不會說半個不字的,你呀就等著強哥回來之后跟他學廚藝吧。”阿飛暗地里鄙視了小張一眼,搶著回道。
開玩笑,如果沒有杰哥,老大現在說不定還光著腦袋再街頭混呢?杰哥說的話,他老大敢不聽嗎?
“啊!”那女人見王總都要叫張一凡一聲兄弟,又說他以后鐵定能跟任家酒店的大老板學廚藝,無法控制地尖叫一聲,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條雪白的大腿岔了開來,春光泄露。
她后悔啊!她的心在滴血啊!
多么有前途的一個男人啊,對自己多么好的一個男人啊,就這樣生生被自己拋棄了!
此時沒人去關注這個女人,也沒人去欣賞那泄露的春光。
他們都在被夏云杰和阿飛說的話給生生震驚傻了!尤其朱大洲現在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坨屎!
他竟然諷刺那小子連任家酒店的廚房都進不去,現在呢?那小子都要跟大老板學廚藝了!
夏云杰自然不會繼續跟朱大洲這等人糾纏下去,目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然后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道:“走吧,小張,我們吃飯去。”
“等會再收拾你們!”阿飛見夏云杰和張一凡要去吃飯,狠狠瞪了朱大洲等人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杰哥得自行車停好,似乎那是一輛勞斯萊斯!
停好后,阿飛才飛奔似地追了上去,在前面一邊領著路,一邊對著耳麥吩咐餐飲部經理趕緊叫人把那個到如今為止還沒開張的至尊包廂打理一下,那是只有杰哥和他朋友才有資格享受的包廂。
“阿飛,我和小張兩個大男人的窩在一個大包廂里吃飯,你不覺得別扭嗎?讓人給我和小張安排一個大廳臨窗的位置就可以了,隨意一些,你也只管忙你自己的。”夏云杰拍了拍阿飛的肩膀說道。
阿飛被夏云杰這么一拍肩膀,整個人骨頭似乎都軟了,急忙道:“杰哥您說怎樣就怎樣,我這就吩咐人去辦。”
阿飛接著又對著耳麥說了一通,阿飛正說著話時,后面突然傳來一道悲慟的叫聲:“一凡,一凡,我錯了,我錯了,我們再重新開始好嗎?”
隨著這悲慟的叫聲,一個香艷艷的身體從后面沖上來抱住了張一凡的腰,臉頰緊緊貼著他的后背,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張一凡的背上。
夏云杰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沖阿飛擺擺手,示意他只管自己去忙,然后又拍了拍張一凡的肩膀,道:“我去里面等你。”
說完便邁開腳步朝酒店大門走去,這是張一凡的私事,究竟該怎么選擇,他自然不會去插手。
“小玉,放開我。”張一凡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但這憐憫之色很快就轉為了冰冷。
“我不放,我不放!”小玉卻抱得更緊。
“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更惡心!”張一凡使勁地掰開小玉抱著他腰身的手,然后大步追上了夏云杰,留下小玉坐在地上抹眼淚。
不過小玉沒抹幾把眼淚就被保衛處的人給請走了。任家酒店是開門做生意的,一個女人坐在門前哭哭啼啼又像什么話?
“王總,王總,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另外一處,朱大洲同樣在抹眼淚。
“讓你滾蛋就是給你最大的機會,否則要是按我和標總他們以前的作風,你小子就別想用自己的兩條腿走著出去。”王飛目露兇悍之光道。
怎么說王飛以前也是在街頭混,用拳頭討生活的人,那日積月累的兇悍這些年雖然深深隱藏了起來,但卻不曾消失,相反隨著社會地位的變化,這股子兇悍之氣爆發出來時,更帶了一絲以前所沒有的威嚴氣勢,只把朱大洲嚇得小心肝都蹦蹦直跳。
這時他才想起來,據說任總還有那幫小股東以前都是把兄弟,都是混江湖的。
“還不給老子滾蛋!”王飛見朱大洲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卻不知道走,氣得抬腳對著他的屁股就一腳踹了過去,把他踹了個狗吃屎,然后轉身就走了,再也不理會朱大洲。至于那幾個保安,自然有保安隊長來教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