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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這幾天狀態好差,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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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排利齒惡狠狠地合攏起來,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齒縫中迸濺出泉涌的血液和肉醬。<

  比武場外,成千上萬的觀眾都看到了這樣一幕。

  瀕死的芬里爾一口咬掉了貪狼的大半個身軀,從頭顱到小腹,只剩下兩條腿,在原地直立片刻后倒下。

  這一口來得如此兇猛,令無數人心頭一顫。而接下來,貪狼卻沒有能夠像先前一樣,迅速從重傷中恢復過來。兩條倒地的殘肢就那樣躺著,貪狼既沒有釋放出無比龐大的本體,也沒有將身軀幽魂化,任憑血液流淌。

  對于貪狼而言,每一分血肉都無比珍貴,此時的他著實奢侈,完全與那守財奴一般的本性不符,讓人很難想象這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事實上貪狼當然做不出來,因為他已經死了,魔族生存的兩大核心同時消失,又是落入芬里爾的腹中,當真是大羅金仙也無可奈何。

  只是,在貪狼死掉之后很久,觀眾們都沒能回過味來。

  貪狼為什么會死?

最后一刻,芬里爾的絕地反擊遲緩地可笑,就算一個虛丹期的小修士也能輕松避開,然而貪狼卻沒有避開,他表現得比芬里爾還要遲緩,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擊奪命,簡直像是在自殺  貪生的貪狼當然不會自殺,所以這當然是芬里爾施展了奇妙的手段。

  所以,簡單來說,這一局是芬里爾贏了。

  想通這一點后,場外的觀眾也就顧不得驚詫,開始歡呼雀躍,慶祝勝利。

  “哈哈,居然真的贏了這下加上無相真人那一場,金丹級單挑戰我們已經是三比一了”

  “王陸開賽前說不必他本人上場,結果真的是沒用著他本人出面啊”

  “靈劍派實在太厲害了,那對無相師徒不必說,就連牽出條狗來都這么犀利?”

“哼哼,更重要的是這三場比賽下來,地仙們戰死兩人,重傷一人。接下來的比賽恐怕他們沒膽量再那么囂張了  “哈哈,為了慶祝,今日我要回去連御十女”

  “我靠你這個轉折怎么能這么快?”

  一時間,場外完全陷入了歡樂喜慶的海洋。這場比賽的勝利實在關系重大。

  只是,身處觀眾席上,王陸的面色卻有些復雜。

  “嘖,想不到最后還是算差了一步,低估了那條笨狗的消化能力沒辦法,看來只能我親自上陣了。”

  此言一出,一旁的紅袍老祖頓時愕然:“王陸你這話說得怎么好像是輸了一樣?不是贏得很漂亮嗎?”

  王陸搖搖頭:“老祖您怎么每次都誤會啊?剛剛的比賽真實非常遺憾……雖然人是殺掉了,比賽卻是輸了。”

  紅袍老祖大吃一驚:“輸在何處?”

  這時候,就連上古地仙們都有很多沒看出門道,緊盯著場內大惑不解。

  王陸說他輸了?輸在哪里?場內形勢分明已經定下來了,那條西夷魔狼如今正啃噬著貪狼的尸骨,身上的傷勢也在緩緩恢復,雖然慘烈了點,但總比貪狼尸骨無存要強得多啊。

  “那條魔狼……破境了。”

  終于,一位觀察敏銳的地仙揭穿了答案。

  “她在殺死貪狼前的一刻,突破了金丹巔峰的境界,進入了元嬰層次……違背了金丹級戰斗的規則,所以自動判負。”

  “這,居然是這個原因?”

王陸聞言,點點頭解釋道:“棋棋是西夷魔狼出身,境界的區分不像一般人類修士那么明顯,但金丹與元嬰的差別還是存在的。賽前為了確保勝率,我讓她將力量提升到無限接近元嬰境界,然后再以十三重困獸印壓制住不讓她破境,加上西夷魔狼對力量的控制很強,本該萬無一失……不過我也有些低估了貪狼的肉身水準和的消化能力,吞了貪狼幾截肉身,消化出來的能量居然讓棋棋一口氣沖破了十三重困獸印,逼得她不得不直接晉級元嬰……真是厲害  王陸這番解釋后,人們只感到無話可說,原先還陷入狂喜的觀眾們漸漸冷卻下來,內心無比糾結。

  金丹到元嬰這一關,那是令多少金丹真人望洋興嘆的死關,幾萬年來在這一關前飲恨的修士不勝枚舉——其中最有名的一位,無疑就是如今的九州第一金丹。

  哪怕資質絕佳,曠古絕今的修士,金丹到元嬰破境時也要提起幾分小心,做足準備后方可一舉破關。結果到了魔狼芬里爾這里,居然要用馭獸宗的十三重困獸印,才能壓制著她不去破境?

  恐怕……這不僅僅與芬里爾的強大血統有關,更重要的還是貪狼的肉身之強已經遠遠超出想象,犬走將其消化后得到的能量已經充沛到連困獸印都壓制不住的地步。

  換成其他任何一人,恐怕都要被這股沛然能量撐得爆體而亡,然而西夷魔狼簡直是為吞噬而生的頂階魔獸,恰好就真的撐了下來。

  如果不是魔狼芬里爾的血統神通恰好克制了對手,貪狼絕不會落得如此凄慘的境地。他肉身之強完全到了一力降十會的水準,硬碰硬的話,恐怕也只有九州第一金丹才能在金丹境界下穩贏他。

  而在王舞已經登場過的情況下,能夠打成這樣一番局面,令人不得不佩服。

  可惜的是,實力差距畢竟還是太大了,犬走棋雖然殺了人,卻輸了比賽,而這番局面又有誰能埋怨她?尤其是少女恢復人形后,那凄慘的狀況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嗨,王陸,我贏了。”

  從比武場中走到觀眾席的狼女,勉強露出一副笑容,只是清秀的笑臉上卻染滿血污,尤其額頭上還有幾條又長又深的血痕,一路延伸到了臉頰處,完全破壞了臉蛋的美感。

  少女兩條手臂齊肘而斷,右腿大腿的血肉幾乎被啃噬殆盡,露出慘白的腿骨。

  “嘿嘿,帥吧。”犬走棋笑道。

  這個時候,就連王陸都說不出斥責她的話,只是默默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取早就備好的療傷藥物。

  不過,還沒等王陸將藥物遞過去,觀眾席上已經有萬仙盟通天圣堂的長老站了出來。

  那是來自陰陽宗的宗主,一位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

  “真是不像話,怎能讓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打成這個樣子?王陸你為了取勝也太不擇手段了一點”

  王陸拱了拱手,將批評照單全收。

  因為對方在說話時,已經將一枚通體赤紅的丹藥送入了犬走棋的口中,女子動作極快,轉眼間丹藥便化作一道液流進入了犬走棋體內,令她完全來不及反應。

  不過很快腹部一團暖意便流遍周身,將方才戰斗中的遍體瘡痍快速修復起來,手臂斷裂處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重生回來,無數條肉芽包裹著骨骼蠕動、壯大。看起來不過一盞茶的工夫,少女的重傷就能全數治愈。

  “謝宗主的丹藥。”

  陰陽宗主卻瞪了王陸一眼:“有什么可謝的?你以為只有你們靈劍派懂得大局為重,為群仙大比貢獻力量?”

  “哈哈,是我將前輩想的狹隘了。”王陸搖了搖頭,又對犬走棋說道,“下去休息吧,小白的事情你盡管放心,我就算給她下藥也會成全你的一廂情愿。”

  誰知犬走棋卻認真地搖頭道:“我不光是要小白的人,更要她的心”

  “沒問題,俗話說得好嘛,進入男人心靈的是食道,進入女人心靈的則是音道。只要你器大活好,那就沒有掌握不了的女人心,而正好你面前的宗主前輩最擅長此道,你可以多多請教。”

  犬走棋立刻興奮地睜大眼睛,瘸著腿圍著陰陽宗主蹦跳不止:“真的嗎?宗主前輩請一定多多指教啊”

  “……”陰陽宗主惡狠狠地瞪著王陸,但很快就被熱情似狗一樣的少女纏得不勝其擾。

  王陸正待繼續火上澆油的時候,卻聽地仙一方傳來一聲冷哼。

  “無聊的笑話已經講夠了吧?”

  燃燈女雙目如同烈焰,冷聲說道:“你不會忘了還有第五場吧?你在臺上裝瘋賣傻,拖延時間也拖延得夠多了,是時候下場了吧?”

  “哈哈,之前說你蠢你還不認,考慮清楚,現在需要拖延時間的人是誰?是派出一條笨狗都險些殺得你們片甲不留的本人,還是那個早就被我師父制裁過,更在我手中淪為跳梁小丑的白澤?我是在給你們爭取時間,讓你們能準備地更充分一點,免得死到臨頭時再追悔莫及。”

  “你?”燃燈女怒發沖冠,卻不得不承認,王陸這混淆是非的言辭,建立在先前三場戰斗的結果上,卻顯得頗有說服力。

  她當然知道王陸拖延時間,是為了加緊治愈第一戰時為琉璃仙承擔的傷害,但對方不承認,反咬一口,她卻無法反駁。

  燃燈女畢竟不是擅長吵架的地仙。

  “夠了,不必廢話,第五場比賽開始吧。”

  隨著黑衣地仙一句話,王陸的身影從觀眾席上陡然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比武場的正中央。

  而在那里,地仙白澤已經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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