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感慨之余,李文斌也沒有忘記向林陽表達謝意。
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不是林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冷靜施救,將湯燦從鬼門關上給拉了回來的話,十有會出大問題。
要知道,急性心肌梗死一旦處理不及時,患者就有喪命的危險!
林陽擺擺手,很是謙虛地說:“湯燦是我同學,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見死不救。”
李文斌道:“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謝謝你。因為你不僅救了湯燦,更救了我。”
他這話說的倒是實誠,如果剛才湯燦犯病的時候,沒有人上前救治或沒有人作出正確的救治,使得湯燦不幸身亡,他這個輔導老師肯定脫不了干系。
就算不會受到牢獄之災,也會遭到學校處分。更嚴重的是,他的心理肯定會收到此事影響,從此落下一個難解的心結,使他為此痛苦終生。
林陽笑了笑,算是接受李文斌的道謝。隨后,他有些納悶的問道:“哎,李哥,我記得學校里面有規定,患了心臟病等疾病的學生,是不用參加軍訓的。這個湯燦,明明心臟有問題,怎么還出現在了操場上面,頂著炎炎烈日跟我們一塊兒接受軍訓呢?”
李文斌苦著一張臉嘆道:“嗨,誰知道她有心臟病啊。入學時的體檢報告上面,根本就沒有提說她有心臟病。也不知道是她當時沒有患病呢,還是做體檢的那些醫生敷衍了事沒有查出來……”
“原來是這樣。”林陽點點頭,他總算明白,為什么患上了心臟病的湯燦,會出現在軍訓的隊伍中。
教官劉勇和他的幾個戰友,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向林陽致謝。
像李文斌一樣,如果有學生在軍訓中出了事,他們這些教官也都脫不了干系。所以,對挺身而出、挽救了湯燦性命的林陽,他們是打心底里由衷感謝的。
而周圍的這些學生,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也都在這個時候向林陽打起了招呼。他們的目光中,全是欽佩和敬仰。
有能耐的人,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上,都會受到人們的尊重。
因為時間臨近中午,再加上又出了這么一個意外事冇件,上午的軍訓也就沒法再繼續進行下去了。幾個教官湊在一起商量了幾句后,干脆提前結束了上午的軍訓。
一群被太陽烤的頭昏眼花的學生們,對此決定自然是舉雙手同意,怪叫著沖出操場,或是回宿舍沖涼洗澡,或是趕往食堂搶先占據一個有利位置。
李文斌在這個時候一招手,沖林陽和他同宿舍的三個人說道:“走,今天中午我做東,請你們四個到外面小飯館去搓一頓,也算是表達謝意。”
他也沒有忘記向帶自己這個班訓練的教官發出邀請:“劉教官,一起出去吃頓飯?”
劉勇婉拒道:“這個真不行,我們部隊有紀律,還是你們自個兒去冇。等到軍訓結束后,我再陪你們好好喝一頓,向林陽敬酒致謝。”
李文斌知道這些被派來負責軍訓的教官有很多紀律要遵守,也就沒有多勸,只是拽著林陽朝校外走去。
劉湘丞、馬萬文和周良三人相視了一眼后,紛紛跟上。
有飯吃,不去白不去。更何況,這頓飯還是輔導老師請的,吃了回來,也能向其他同學炫耀一番。
在前往校外小飯館的路上,馬萬文將自己心頭的那個疑問提了出來:“老三,你以前是不是學過醫啊?我看你很有基礎,不管是對湯燦病情的判斷,還是那一系列急救措施,都做得很標準。至少,我是自愧不如啊!”
李文斌也滿心好奇地說道:“對呀。林陽,你這身醫術是從哪里學來的?居然還懂回命九術!你如果不是我班上的學生,我真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大一新生。’
劉湘丞和周良雖然沒有說話,卻都瞪大了眼睛望著他,顯然也對此事相當好奇。
林陽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的醫術,都是已故的華西天針陳詩文傳授的。更為關鍵的是,就算他真的將實情全盤托出,這些人也不會相信,只會當他是在胡言亂語忽悠人 還好,他早就已經想到了對策,笑著回答道:“我爺爺的一個至交好友,是我們那里的一方名醫。而我呢,從小就對醫學很感興趣,跟著他學了不少知識。”
他這話里面,有真有假,讓人難生懷疑。
李文斌相信了他的話,感嘆道:“懂得回命九術的醫生,的確是名醫。林陽,你有這樣的際遇,還真是令人羨慕呢。對了,廖教授那邊你可要抓住機會別錯過。他可是很少收徒的,這么多年連研究生也沒帶過幾個。”
馬萬文三人也都相信了林陽說的話。
周良在瞇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后,向林陽提出了一個懇求:“三哥,有件事情,我想要麻煩你幫個忙。”
林陽聞言一愣:“什么忙?你說罷,只要是我能夠幫得上的,就絕對不會推辭。”
“這個忙,你肯定幫得上。”周良急忙說道,兩只小眼睛里面閃爍著興冇奮的光芒:“我希望,你能夠教我人工呼吸和那什么胸外心臟按壓術。”
“沒問題呀。”林陽點頭答允,同時又有些納悶:“只是這兩門急救術,等到大二開臨床學的時候,老師都會教的,你干嘛這么著急呢?”
雖然林陽他們讀的是中醫專業,可依然要學西醫臨床學。事實上,現在醫學院里的中醫系,除了本身的專業學之外,還得學許多跟西醫有關的科目。
“大二才學,還得等一年,能不著急嗎?”周良嘟囔著,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的目地。
雖然認識才一個月,可對于宿舍里的這個小弟,劉湘丞卻是再了解不過。
他撇了撇嘴,一口道破了周良的小心思:“老三,你還不懂小娘子的想法嗎?他這是想要趕緊掌握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壓,等到下次再有女同學、尤其是漂亮女同學犯病的時候,就能夠派的上用場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娘子一定覺得這種事情不僅可以揩油占便宜,還能夠出風頭刷名聲。說不定,人家漂亮女學生醒了后,就對他感恩戴德要以身相許了……”
周良一臉夸張的驚呼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我心里面想法的?你簡直就是我肚里面的蛔蟲啊!”
劉湘丞抬腳在他的屁股上面輕踹了一腳,笑罵道:“滾蛋,你才是蛔蟲呢,惡心不惡心啊?你這些猥瑣的小心思,我不用想都知道……”
周良捂著屁股,回過頭來說:“那是,你和我本就是同一類人嘛。”
兩個人頓時打鬧成了一團。
看到這一幕,李文斌忍不住笑道:“你們宿舍的人,感情還真好。”
很快,一行人便出了校門,走進了附近一家川菜館。
點了幾個菜后,李文斌讓人提來了兩件啤酒:“你們下午還要軍訓,我們就少喝一點兒,兩件夠了?”
“多了,多了,一件就夠了。”林陽四人急忙說道。
開玩笑,兩件啤酒就是二十四瓶,要全部喝完的話,他們每個人至少得喝四五瓶才行。真那樣,下午的軍訓也就甭想參加了!
很快,幾道下酒的涼菜和鹵味就先端了上來,李文斌端起杯子,先冇向林陽敬酒以示感謝。隨后,五個人吃吃喝喝,氣氛逐漸熱切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后,林陽向李文斌打聽起了迎新晚會的事情:“李哥,我一個多星期前,曾向系里面報名參加迎新晚會。可是到今天,依舊是什么通知都沒有,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有報名參加迎新晚會?”李文斌愣了一下,隨后皺著眉頭說:“怪了,前幾天我還聽系里面說,這次新生不給力,只有一個人報名參加表演。所以,也沒法進行篩選,只能讓那個報名的女生頂上去……”
“難道是李春秋那小子沒有給老三你將名報上去?”劉湘丞夾了塊油炸花生,皺著眉頭猜測道。不過,他很快就自我否定了:“應該不會。李春秋那小子雖然功利心比較重,但做事情還是很靠譜的。”
周良也在琢磨:“如果不是李春秋這里出了問題的話,那會是哪里出問題?系里面嗎?啊……我知道了。是馮惠那個老巫婆在搗鬼!沒錯,一定是她!上次的事情,讓她丟了臉。以她的性格,肯定會給三哥你穿小鞋。”
別說,周良這個人的性格雖然猥瑣了一些,做事情也經常不靠譜,但在這個問題上面,卻是一口道出了實情。
“不管是誰在搗鬼,都來不及了。現在離著迎新晚會開幕,只剩下了幾天工夫。系里面的參演節目單,已經上交到了校里,再也沒有更改的可能。”李文斌說道。
他雖然沒有表態,可心里面,卻是很贊同周良的猜測。
嘆了口氣后,他安慰林陽道:“就算不能登上迎新晚會的舞臺,你也別懊惱,以后還會有類似機會的。”
林陽苦笑不語。
本來,他是想要借助這次迎新晚會,達成陸熙影未了的心愿。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一樁操蛋事情……
這個馮惠,也太小肚雞腸了?
陸熙影一臉憤慨的哼哼道:“馮惠這個老巫婆真可惡,小林子,找機會讓我給她托個夢,好好嚇唬嚇唬她,看她還敢不敢搞這些小動作!”
這也是洗去了怨氣和恨意,否則,就她以前厲鬼的性子,不讓馮惠在幻象的蠱惑下自殺才怪!
在幾個人七嘴八舌,聲討著馮惠的時候,周良突然將手里面的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興奮的提出了一個建議:“不就是迎新晚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馮惠不讓三哥上臺表演,難道我們就真沒辦法了嗎?要我說,咱們干脆就在同一天晚上,在學校操場里面舉辦一臺屬于我們自己的晚會!跟學校唱個對臺戲,看誰的晚會更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