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們大營。
如今都已經是圍困鴻陽城有些時日了。
最近他們還在調兵遣將,差不多已經調配完畢,準備攻城。
如今也在大營里商議著,如何攻城一事。
他們也知道了,如今城中的守將是祁賀山,只要擊潰對方,接下來皇都可就算是唾手可得了。
“諸位,時不我待,如今糧草充足,士氣高漲可用,當立刻攻城拿下這鴻陽城才是,只要擊潰祁賀山,到時候這皇都也就近在咫尺了。”
坐在首座的王子干開口說道。
左右兩旁的藩王們聞言,彼此對視了一眼之后卻并沒有直接應下來。
“那這攻城應該讓誰來比較好?”
“那還用說,自然是王兄了。”
幾個藩王們才一開口,就把重任丟給了王子干。
王子干聽著都是愣住了,隨后臉色微微一變。
開什么玩笑,這要是攻城的人都是他的人,到時候打下這城,損失的兵力算誰的?
即便是拿下來了,到時候入主皇都,他又有什么兵力震懾其余人,這皇位和他差不多也就沒有干系了。
只是面前的這幾個藩王是怎么回事?
王子干眉頭皺起,按理來說,這事情之前大家都商議好了,怎么如今這些人換了這樣的嘴臉。
這讓王子干感覺到了一些不妙。
“諸位,沒道理攻城都由我王家出兵,若是都由我王家來,那我等合兵還有其余什么意思?”
王子干沒有動怒,只是冷靜的說著。
這個時候可不能夠動氣,先把這里面的事情說清楚才好。
藩王們聞言,頓時嗤笑一聲。
“王兄直接坐在這主位上了,怕是此后覆滅了這承周國,這位置也就理所當然的當做是自己的了,如此還需要我等幫忙?”
“可不是么,王兄這一坐就是坐在了主位上,我想也是對于這個位置勢在必得了,我等也不過只是王兄利用的棋子罷了。”
幾個人在這個時候,接連開口說道。
他們都是對于王子干直接坐在主位上,一幅號令他們的模樣,不滿許久了。
在加上之前的時候,接見的那幾個謀士,更是心中越發的不滿。
本來在他們看來,這事情暫時可以不用追究,反正他們的敵人是承周國,不過在與那些謀士相處后,這個不滿有些壓制不住了。
聽到這話,王子干頓時嘴角微微一抽,臉色猛地有些陰沉下來。
他是沒有想到過,這些人居然是對于這個事情有意見,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有意見也就算了,居然還公然說了出來。
這代表這些人已然敢和自己撕破臉的前兆了。
本來他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只要這樣下去,他一直坐在主位上,到了今后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因為就權威來說,其余人是不如他的。
只是此刻,卻也叫他知道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諸位,如今我們的敵人是承周國,對方可是要削藩!到時候你我都沒有什么活路,那允末皇帝還要弄壽宴,諸位一去到時候就不要想著能夠活著了。
如今我等起事,這還沒有開始就已經開始內亂了,這么一來,到時候都等著身死不成?”
王子干迅速理清了思路,開口說道。
希望能夠讓這些人意識到,他們這些人如今都是一體的,萬萬不能夠分裂。
這話落下,藩王們都是各自一靜,情況似乎是這個樣子。
只是他們隨后轉念一想,這事情也不對,看承周國的兵力,那并不如他們的。
他們的起事基本上是可以成功的,這么一來,這個位置的爭斗那可就是不可避免的。
這個王子干現在就開始調兵遣將了,軍中的將士們怕都是要以為,對方就是最高的統帥,還是公認的。
對方的威信大大增加不說,最為叫他們擔心的,還是這種威望增加之后,對方可就能夠私自派人去收買他們的人了。
大家都是知道對方的威望,也都感覺對方是最為有可能登上那個位置的,為了給自己謀取一份前程,那反水的將士,怕就是很多了。
他們之前也收買了不少承周國的人,這一套可熟悉的很。
這才是他們最為擔心的是。
這事情可萬萬不能夠退縮的。
“說是沒錯,但是這不代表,王兄你現在就可以坐在主位上,然后號令我等!”
另外一個藩王聞言,冷聲說道。
“若是沒有主帥,如何能夠讓上下一心,如此諾大的軍隊,到時候就是一盤散沙,只會給人瓦解!”
王子干聞言,也怒聲回到。
他確實是有私心不錯,但是這么多的士兵,沒有一個最高的統帥,到時候各打各的,這如何能行?
這承周國的祁賀山可不是一個無名之輩!
“那也可以選其余人不是么?”
右側的藩王毫不畏懼的回應。
他自己帶了不少的將帥而來,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弱于王子干。
“看樣子,你們都想要坐上我這個位置了。”
王子干冷靜下來,知道了這些人的意思。
坐上這個位置的好處自然是多,安排攻城的時候,可以給自家士兵們安排一些傷亡比較小的活,可以讓自己保存實力,還可以豎立威望。
眾人聞言不出聲,看這個樣子也知道這是默許了。
王子干冷冷一笑,“聽聞前些時日,有承周國使者來訪,可是拜訪了那幾位,也不知道是不是許諾了什么好處,坐上這個位置后,直接帶著大軍投降啊。
反正投降后,死的那也是其他人,他自己不還是可以永保榮華富貴?”
王子干終于忍不住了,本來這個事情他并不想說。
因為這事情說出來了,容易導致彼此之間有一些裂痕。
現在雖然也依舊是貌似神離,但能夠一起去打祁賀山就足夠了,他并不想計較那么多。
但是此刻不說是不行了,讓這些人坐上他的位置,他的一些謀劃都要落空了不可!
這讓他如何能夠容忍?
故此,此刻的他是一點也不客氣了,也沒有半點的委婉的意思,直接挑明開來說。
但凡是私自接觸過對方使者的,誰知道對方都是商議了些什么,確實是不適合坐上這個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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