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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四章 天下共主

  “大人客氣了。”七太子睚眥說道:“母后以前和我談起過您,說您是一位謙謙長者,今天有機會幫到您,睚眥豈敢不效力?!”

  西皇瞇起雙眼,銳芒如刀,靜靜的釘在了七太子睚眥身上,他明知道七太子睚眥滿嘴都是胡說,但ˊ發作不得,也沒必要發作。而七太子睚眥則象一塊滾刀肉,神色自如的承受著西皇的目光,一點都不在乎。

  “本以為上古真龍已不知所蹤,真龍一脈只剩下三太子狴犴和八太子狻猊還算勉強有些計較,其他的都不足為慮。”西皇緩緩說道:“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大人說哪里話,我只是真的不想摻入這場紛爭罷了。”七太子睚眥連忙說道:“如果能抽身事外,于愿足矣,何況睚眥性子有些不好,暴躁易怒,總會做錯事情,萬一今后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四太子蒲牢見西皇如此評價七太子睚眥,神色微變,不過,他沒說什么,雖然有被人無視之嫌,但七太子睚眥的表現確實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接受。

  “性子有些不好?”西皇冷笑道:“恐怕也是你故意為之的吧?在內可以保身,你的兄弟、還有上古真龍,知道你的秉性,自然不會和你一般計較,在外又可以使人輕敵,就如老朽,眼中向來只有狴犴和狻猊,卻想不到還有一個你。”

  “大人高看睚眥了。”七太子睚眥正色道:“我的道便是無拘無束,怒便要濺血,喜便要大笑,悲便要嚎哭,熬到了一飛沖天日,更要爛醉如泥。”

  “好一個睚眥!”西皇輕輕嘆了口氣:“如此……老朽就告辭了,后會有期。”說完,西皇向著七太子睚眥略微躬了躬身。

  “大人,睚眥可擔當不起!”七太子睚眥慌忙回了一禮,似乎西皇如此看重他,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大人且慢,臨走之前總要伸伸手的,這樣面子上過得去,我們到天樂山也有話說。”

  西皇笑了笑,身形陡然向星空的盡頭掠去,那面潭水卻猛地炸開來,化作無數道銀線,向七太子睚眥和四太子蒲牢卷去,虛無的星域中隨之亮了起來,萬丈毫光凝成巨型海嘯,掃過星域,蕩向遠方。

  待到轟擊聲停歇之后,西皇留下的竹林宅院都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七太子睚眥和四太子蒲牢凝立在星空中,默然無語。

  良久,七太子睚眥臉上那種受寵若驚的慌亂已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厲之色,隨后緩緩說道:“果然是老而彌堅,一點機會都找不到。”

  “你與西皇言和,應該是不想幫著老三了,又找什么機會?!”四太子蒲牢在一邊冷冷說道。

  “畢竟是西皇啊……心癢難禁。”七太子睚眥一笑:“四哥,我們也該回去了。”

  “慢著!”四太子蒲牢低聲喝道:“你剛才和西皇說得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的好四哥啊……用假話能騙得了他么?”七太子睚眥嘆道:“當然句句是真。”

  “都是老三在作祟,才讓父王和母后反目?!”四太子蒲牢的雙眼瞪得猶如銅鈴般大。

  “你還少說了幾件事。”七太子睚眥笑瞇瞇的說道。

  “什么事?”四太子蒲牢一愣。

  “父王自知曾母后恩澤多矣,所以有事情,總是盡量避免與母后相左,就算他再不情愿、再不高興,也要讓母后順心。”七太子睚眥說道:“老三總說父王為追尋大道,寧愿做萬古,可他變得不會那樣快的,害了母后不說,還要用母后的遺骸煉制靈寶?這已經不是為了追求大道,更多的是為了泄憤。”

  “這……這這……你聽誰說的?!”四太子蒲牢再一次變得目瞪口呆。

  “還有呢。”七太子睚眥笑出了聲:“父王正在煉制靈寶,結果三皇莫名其妙的封住了落鸑山,他們怎么會來得這般快、又這般巧?沒有人通風報信?哈哈……我可不信!”

  四太子蒲牢沉默了良久,突然道:“你們都知道這件事?”

  “老三肯定知道,別的兄弟就不好說了。”七太子睚眥回道。

  “怎么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四太子蒲牢說道。

  “我的親哥……現在我是沒了顧忌,換成以前,就算你來問我,我都不敢說。”七太子睚眥叫道:“誰會上門去告訴你呢?!”

  四太子蒲牢再一次沉默了,隨后緩緩說道:“那你現在怎么不瞞著我了?”

  “剛才說了啊,現在沒有那么多顧忌了。”七太子睚眥說道:“而且四哥你求到我頭上,也算主動先露了你的家底,所謂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我也有些事情要四哥幫忙呢,更何況……我看出來了,四哥,你和我是同一種人,而老三和我們卻是大不一樣的。”

  “哦?依你說,老三又是什么人?”四太子蒲牢說道。

  “呵呵……上一次他滔滔不絕說了那些,其實說來就去就一個意思。”七太子睚眥冷笑道:“現在各個星域亂成一團,今天我搶了你的靈寶,明天你來殺我幾個修士,全都因為沒有天下共主、沒有規矩,只要我們能把他扶到那個位置上,他自然有力量解決所有的紛爭。你搶我的靈寶?主子會替我討要回來,你殺我的人?主子會替我報仇雪恨,如此,圣主在世,天下將再沒有了仇殺、沒有了欺詐,人人安居樂道,天下大同!哈哈哈……這可能么?!”

  四太子蒲牢頓了頓,隨后露出笑意:“不錯啊,老七,當時我也覺得老三有些亂扯,但不知道該怎么回他,倒是你,說得痛快淋漓。”

  “難道萬載而來,各個星域都在等著他這位圣主降臨么?哈哈哈……騙騙那些生而為羊、奴性難改的家伙,還算差不多,騙我?我就當他是個屁。”七太子睚眥道:“何況我亦是真龍之子,那個位置憑什么只有他能坐?!”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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