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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結果

  !由凌畫指點,琉璃提筆,一封信寫了半個時辰。寫完信后,琉璃讓人用信鳥放飛了出去,送去玉家。

  信鳥放出去后,細雨也正好從胭脂樓回來,對凌畫稟告徹查的結果,“十三娘茶水里的毒是胭脂樓的一個叫做春迎的姑娘下的,因春迎愛慕上了一個賓客,那賓客愛慕十三娘,騙走了春迎姑娘的體己,只為了拿金子見十三娘一面,春迎姑娘得知后由妒生恨,便恨上了十三娘,她暗中跑去了暗市花重金買了毒藥,等待時間對十三娘下手,她守了兩個月,才找準了時機,前日十三娘和彩兒夜晚出去了一趟,不再房中,走時忘了鎖門,她便悄悄潛入了十三娘的房中,在茶水里下了毒。”

  凌畫蹙眉,“她就沒想到十三娘不喝涼茶?”

  細雨道,“十三娘一直有夜里喝涼茶的習慣,只不過近日聽從大夫的,才打算戒了,是這幾日的事兒,而這個消息沒對外說,所以,樓里的姑娘不知道很正常,那個叫春迎的姑娘便不知道,以為機會來了,給她茶里下了毒。”

  “春迎跑去暗市買毒藥,竟然那么巧,買到了天下劇毒死期?”凌畫挑眉。

  細雨道,“這個屬下也去暗市查了,死期之毒,的確是春迎在兩個月前跑去暗市買的,那個賣毒藥的毒老板是幾年前偶爾從一個奄奄一息的殺手身上得到了死期,毒老板有幾分本事,辨認出了這種毒,所以一直留著,等遇到買家高價買走。”

  “春迎花了多少銀子?她的體己銀錢不是都被騙走了嗎?”

  “花了五千金子。”細雨也問過這個了,“是三個月前,心如死灰之下,跟胭脂樓簽訂了終身賣身契,換得的一筆不菲的錢財。她當時大約已不想活了,索性將自己給賣了個好價錢,用賣來的這個好價錢,來謀害十三娘。”

  “也就是說拿著十三娘給她的錢,用來買毒藥殺她?”

  “正是這樣。”

  凌畫琢磨片刻,前因后果似乎都銜接得上,也沒有什么不合理之處,她一時間也再懷疑不出什么,又問,“如今春迎呢?”

  “已讓屬下收押到了天牢。”細雨道,“她本是要自殺的,屬下及時制止了。”

  “她為什么要自殺?”

  “因為她知道自己謀人害命之罪泄露,雖然沒得逞,但是也得不了好,在漕郡這塊地界,主子對于法治素來執行力強,十分嚴苛,以她的動機和罪行,總也要判個十年或者流放千里,她本就不想活了,所以,暴露后,便想自殺。”

  “十三娘怎么說?”

  細雨搖頭,“十三娘得知是春迎后,恍然大悟,不解她為何要下毒害她,后來問明緣由后,沉默地說交給屬下和掌舵使處理,便回房歇著了。”

  凌畫想想這倒也符合十三娘被害的心里,她也算是見過風浪的,雖然險險被害,但到底是沒被害成,也算不了什么,對春迎若是生恨大罵,倒也不至于,沉默反而很正常。

  凌畫問,“那個賓客呢?”

  “是一個青山書院的書生,叫王卓,屬下已派人過去核實。”

  “青山書院?那不是小侯爺的恩師所在的書院?”凌畫一愣,“青山書院聲名遠播,考核極其嚴苛,不是十分難進嗎?怎么還有這等德行敗壞之人?”

  騙紅樓姑娘的銀錢,花去另一個姑娘身上,真是枉做讀書人。

  “這個叫王卓的人,是沒落的王氏旁支,據說很是有些才華。世家大族里總會出那么幾個斯文敗類。”

  凌畫想想也是,問,“十三娘呢?查她了沒?”

  “查了,還是以前那些消息,沒查出更多的消息,每日慕名見十三娘的人多不勝數,她甚至不記得一個叫王卓的人見過她。”細雨道,“胭脂樓的其他人也查了,因時間短,也沒有更多的消息,主子若是不放心,屬下接下來繼續查。”

  “嗯,查吧!”凌畫問,對十三娘還是有所懷疑的,“胭脂樓是她的地盤,在她自己的地盤上,鬧出這樣的事兒,按理說,不太應該。她樓里每個姑娘的性情,她都該清楚才是,有賓客騙了姑娘的體己銀子反過來為了見她一面,這樣的事兒應該瞞不過她的眼目,每日慕她名的人多,但是能進樓里的人卻少之又少,這個叫王卓的人有此操作,她既然見了,不應該不記得,且她知而不管,又沒有防范之心,這一點兒不太合乎常理。”

  細雨點頭。

  凌畫覺得差不多了,對他擺手,“你也忙了一日了,先去歇著吧!此事不急,讓人盯好胭脂樓,無論是十三娘,還是胭脂樓里的任何人,都盯好了,但有風吹草動不正常之舉告知我。”

  細雨應是,退了下去。

  細雨下去后,凌畫依舊坐在桌前,琉璃見凌畫沒有要睡的意思,對她小聲問,“小姐,您不困嗎?該歇了吧?”

  凌畫向門外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我記得我的庫房里,是不是收了一把清風劍?”

  琉璃眼睛一亮,“是啊,您那把清風劍,可是江湖兵器榜排名第一呢。”

  凌畫看著她,“你說,我送那把劍給他做生辰禮好不好?”

  琉璃臉頓時一垮,“小姐,您對小侯爺也太好了吧?過個生辰而已,您今年送兵器榜第一的清風劍,明年您再送什么能超過清風劍?豈不是更犯愁死?”

  她萬分不想給,小聲說,“另外,您不覺得您與小侯爺如今的關系很不穩定嗎?若是有朝一日真合不來和離了,那您也不能找小侯爺要回來了吧?別的好東西給了也就給了,反正也沒那么稀奇,但是清風劍可不同啊,這是當年老主子留給您的,算是代表了王家的傳承。”

  凌畫氣笑,伸手彈琉璃腦門,“在宴輕面前,你會說話的很,怎么背地里,又換了副嘴臉?你很想我們和離?”

  “不是啦。”琉璃用更小聲的聲音說,“這不是清風劍太貴重了嗎?”

  “他說了,不和離。”

  琉璃眨眼,“小侯爺說的?什么意思?是永遠不跟您和離?就這么過下去?”

  “嗯。聽他的話是這個意思。”

  琉璃睜大眼睛,“就這么分房而居?一直做這樣的夫妻,您受得了嗎?再說小侯爺的性子,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萬一他哪一天說話不算數了呢?您不是人財兩空嗎?”

  凌畫捏她的臉,“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廢了這么大的功夫,也沒能與他過好,人都不是我的了,我還在乎一把劍嗎?”

  琉璃:“……”

  倒也是,倒是她小心眼了。

  她嘆了口氣,小聲嘟囔,“我好嫉妒小侯爺啊。”

  她最愛劍,雖然自己手里的這一把劍也很好,但是也不如小姐兵器庫里收藏的老主子傳承下來的清風劍啊。小侯爺也太幸福了吧?幸福的讓人羨慕嫉妒恨。

  凌畫似乎終于找到了送什么給宴輕做生辰禮的輕松感,“若非今日看他出劍,我還不知他武功何其之高,也不知送他什么作為生辰禮好,清風劍配他,才是不辱沒了清風劍吧?”

  琉璃已從云落口中得知了在湖邊遭遇刺殺時,小侯爺那出神入化的一招,頓時也不羨慕嫉妒恨了,忽然也覺得清風劍配他正配,便跟著點點頭,“清風劍在小姐的兵器庫里蒙塵多年,如今總算是重見天日了,若是被人知道,清風劍出世,江湖上怕是要炸開鍋。”

  凌畫心思一動,“哪怕得了清風劍,他輕易也是不會出手的。”

  尋常高手,有云落,有暗衛,能讓宴輕出手的人,這當世怕也沒幾人。

  凌畫忽然想起了什么,對琉璃問,“朱蘭呢?這一日都在做什么?”

  琉璃立即說,“朱小姐在琢磨著給他爺爺和其余兩位舵主寫信呢,寫了一日,總算在一個時辰前,將信送走了,至于信里寫了什么,您吩咐不攔,便沒攔截,也不知寫了什么。”

  凌畫點頭,“信送走就好,從漕郡將信送到綠林,需要一日,綠林收到信,會商議一兩日,正好宴輕的生辰過了,我再應付綠林,解決了綠林,也算是解決了當前的急事兒,后面的事兒,就不著急慢慢來了。”123xyq/read/2/2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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