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紅發美女給自己講的,居然是這樣一個聽起來有些沉重的故事。
這個故事的“后現代版本”,在后世其實是很多很多的。
“那個女人和他的主子這么做是不會得到好報應的。”孫綱有些忿忿地說道,這次他不是在裝給她看,而是真有些生氣了。“你們萬能的神主耶和華,為什么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一位忠誠勇敢的將軍,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卑鄙無恥的陰謀之下。
可能烏利亞到死的時候還不明白這一切的真正原因。
“大衛王的惡行被先知拿單得知,他當面痛斥了大衛王的行為,并預言大衛王和維薩雅所生的孩子必死。這是耶和華對他們不正當行為的懲罰。”尤吉菲爾看著孫綱那惱火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后來,果然,他們的孩子得了重病,任憑大衛王怎么向耶和華祈禱哀求,孩子還是 “懲罰應該降臨到他們本人身上才是,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你們的神,處事太不公平。”孫綱聽了后還是有些不解氣的感覺,他恨聲道,“他們倆這回可以做長久夫妻成了大衛王最寵愛的妃子,她在一年以后,又給大衛王生了兒子,就是后來以色列國歷史上有名的所羅門王。”
“我靠!”孫綱聽得一頭黑線,不由得冒出了一句“國粹”。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所羅門王,他的親生父母,居然有這么一段讓人痛恨的往事。
曾經統一并且強盛一時的以色列王國,在所羅門的手中種下了分裂的種子,也許是耶和華懲罰的“延續”也說不定。
以色列就是在那時,生出地亡國禍根,直至今日。
而今天。這位猶太女郎在自己面前講述這樣地一個故事。難道是想提醒他什么?
故事聽完了。他有些發呆地看著面前地紅發美女。努力想知道她到底是在暗示什么。
羅斯徹爾德家地公主也在盯著他地臉。那雙平靜幽藍如湖水一樣地美麗眼睛似乎能看到他地心底。他迎著她地目光。盡管感覺到那目光有一絲涼意。可他心里卻不知怎么。忽然有一種想要吻這雙眼睛地沖動。
她看出了他地心思。目光一點一點地轉為溫柔。眼睛輕輕瞇縫了一下。露出她那特有地可愛微笑。他地心頭瞬間一熱。他有些沖動地上前。輕輕抱過她。在她地臉蛋上輕輕一吻。
他本來是想吻她地唇地。可事到臨頭。不知怎么。還是改了主意……有忠誠勇敢地將軍。卑鄙無恥地君王。美艷風流地女 自己在她地故事里。是哪一個角色?
她又會是哪一個角色?
故事里,可是只有一個女人啊。
“打擾了你這么長的時間,我應該告辭了。”尤吉菲爾看著他說道,輕輕掙脫出他的懷抱,有些不舍地握了握他的手,“不然,你手下的將士們也許會有意見的。”
“不會的。”孫綱笑道,“我不會象大衛王對烏利亞那樣對待他們。”
他握著她那雪白柔膩的纖纖柔荑。有些不想放開。
“你不能讓你的部下得出這種印象:一個外國女人對他們地長官,擁有太強的影響力。”她看著他說著。輕輕地把手抽了回來,“我走了,有空常去銀行看看我 孫綱點了點頭,送她出門,看著她上了馬車。她坐在車廂里,向他微笑著擺了擺手。馬車帶著她絕塵而去。
他目送著馬車的身影在視野里消失,嘆息了一聲。轉身回去。
他到現在還是沒有明白她給自己講的這個故事的意思。
絕世聰明的紅發美女,是不會無緣無故地給自己講這么一個故事的。
慢慢琢磨吧。給他講故事地公主殿下,在行駛的馬車地車廂里,淚下如 她哭了好一會兒,拭干了臉上的淚水,手不自覺地碰到了他剛才吻過的地方,臉上忽然露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不是他,絕不可能是他,”她使勁搖了搖頭,象是在笑,可又象是在哭,“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他是有這個能力,但他裝不出來的。”她仿佛是在對自己解釋著什么。
1901年6月,俄羅斯,彼得堡。
“他們有這個能力,但我們現在不能肯定。”皇宮里,俄國財政大臣維特看了看不遠處的“國家警察局”局長拉奇科夫斯基,對辦公桌前的沙皇尼古拉二世說道。
“哈薩克人那邊會受到什么樣的影響?”沙皇看著手中的報告,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會受到影響,陛下,”拉奇科夫斯基說道,“我不認為象伯爵閣下說的那樣,是中國人在那里搗鬼,我們正利用我們在哈薩克草原的廣泛影響,向中國的新疆省境內滲透,中國人現在沒有多余的力量來對付我們,因為新疆省現在還不完全掌握在中國政府手中。”
“可據前線傳來的報告,阿富汗人得到了外國的武器援助,而且阿富汗人的戰斗力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維特消滅我們三個正規的攜帶大炮的步兵營,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也許是我親愛的愛德華舅舅在幫他們也說不定,我們小看了這些猴子一樣的野蠻人。”沙皇放下手中的報告,說道,“我們應該加強對阿富汗的控制。”
“可我們目前的財政狀況,不允許我們再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戰爭。”維特對沙皇說道,“別忘了我們的鐵路,陛下!”
“我當然知道,維特伯爵。”沙皇看著維特有些激動的樣子,微微一笑,“什么使你認為,我們會在那里發動一場大規模戰爭呢?”他用手里的筆敲了敲桌子上的地圖,“那只不過是一次軍事漫步而已,趁我的愛德華舅舅現在還騰不出手伸向那片荒涼的土地,我們趕緊行動們針對中國的行動,本來也是一次軍事漫步。”維特有些不客氣的說道,“可我們,把這頭已經沉睡了多年的獅子一下子刺激醒了。”
“一時的失誤,不會變成永久的,我的伯爵。”門口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而且,中國并不是一頭獅子,只能說是一頭豬而已。”
聽到她的說話聲,沙皇站起身來,迎接他的妻子——皇后亞歷桑德拉。
維特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巴,沒有再說什么。
這位來自德國的皇后對沙皇的影響力,不是他能夠相比的。
“聽說中國人委托智利在英國購買了四艘大型軍艦,已經開回了國內,加入了中國海軍。”亞歷桑德拉皇后看著沙皇辦公室內的諸位大臣,緩緩說道,“中國人還在加速擴充他們的海軍,想要超過我們,可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嗎?”
沙皇看著自己的皇后,微微一笑,看著眾位大臣,說道,“誰能告訴我,中國人想干什么?”
“他們是想用軍艦保護他們在南方的富裕地區。”拉奇科夫斯基答道,
“這就能夠說明,他們的目光是多么的短淺。”亞歷桑德拉點了點頭,說道,“他們大概以為,北方的土地是多余的,只要保住南方就可以了。”她目光嚴厲地掃了眾臣一眼,“可俄羅斯帝國的土地很多,卻沒有一寸多余的領路。”維特平靜地說道,“他們也在想把南方和北方更加緊密的聯系起來。”
“可我的伯爵,你告訴我,中國人的鐵路,是控制在國家的手里嗎?”亞歷桑德拉看著維特,問道,
“他們的鐵路,全都是在民間籌資興辦的。”維特答道,“可這并不能說明,中國些鐵路的控制權。”
“一個完全由地方實力派組合成的松散的聯合政府,不可能是一個強有力的政府。”亞歷桑德拉冷笑道,“沒有了王朝的光輝和威嚴的維系,這樣的一個國家會向前走多久?”
皇后的話涉及到了一個很敏感的話題,維特立刻閉上了嘴巴。
來自民間的呼聲和貴族改良派的要求,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這位被俄國貴族私下里稱為“黑森的蒼蠅”的德國女人,現在已經對沙皇造成了太大的不利影響。
身上有著英國血統,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外孫女的她,怎么會不知道海軍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意義?
她難道不知道,一旦在遠東的俄國艦隊被中國海軍消滅,會對陸地的戰局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俄國和中國將來的主要戰場是在陸地,這一點沒錯,可中國政府難道就不會在戰時,把鐵路全部控制在國家手里 中國的鐵路,現在可是由政府統一規劃,借助民間資本修筑的啊。
僅這一點,就比俄國的西伯利亞鐵路為防止外人插手而完全由國庫出資經營要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