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孫綱的聰明,他應該是會想到這些的。“先生,尤吉菲爾,羅斯徹爾德小姐來訪一位仆人進來稟報道。
聽了仆人的通報,海聞鵬微微一愣,他想了想,立刻說道,“快請 他和這位羅斯徹爾德家的紅玫瑰的合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海聞鵬也知道這個紅發美女同北京的那位執政大人的特殊關系。由于兩人因為工作的關系接觸的次數比較多,加上又都生長在西方,因此相對其他人來說比較熟,但一般見面的時候也都會相互通知,象這樣的“突然襲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過。
海聞鵬的心里不知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隨后來到了客廳,士吉菲爾看見他出現,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經意的向周圍看了一眼,海聞鵬擺了擺手,周圍的侍者和親隨全都退了出去,象是知道他們有重要的話要談,尤吉菲爾的親衛也非常有默契的跟著退了出去。
“我以為您已經回北京了,想不到您居然出現在了維也納。”海聞鵬又給她的茶杯斟滿,“而且居然能夠找到這里。”
“我們之間這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相信您到了倫敦,也一樣找得到我的。”尤吉菲爾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說道,“不說這些了,我來這里。是想向你了解點關于他也就是執政閣下的情況。”
“我覺得您對他的了解應該超過我”海聞鵬似乎很驚奇她為什么會這么問,為了不讓自己的回答引起她的誤會和不快,他又補充說道,“因為您在北京可以經常的見到他,而我并不經常回北京,和他的聯系僅限于秘密電報。”
“我們之間現在就別在拐彎抹角的了,我直說了吧,你知道他在俄國的那個女人的情況吧?。尤吉菲爾看著海聞鵬問道,“能告訴我嗎?”
“說實話,我知道的并不多”。海聞鵬看著紅發美女的眼睛,努力想知道她問這個的目的是不是在捻酸吃醋,但他從她的眼睛里沒有發現這方面的類似信息,“您應該告訴我,您想知道什么?”
“我知道這些事其實是我不應該問的,但事態緊急,我還是覺得應該了解一下”尤吉菲爾說道,“他愛她嗎?聽說他們有了一個女兒?”
“這個我不能確定,那只是一次錯誤的產物”海聞鵬想了想,說道。“那是執政閣下當年以李鴻章先生的隨員身份去俄國慶賀俄國皇帝的加冕儀式時同她認識的,據可靠的消息,當時這件事可能是俄國內務大臣為了討好中國客人而有意安排的。他們的孩子也是在那時誕生的。執政閣下對她的感情如何我不清楚,但他和她經常通信倒是真的,即使是在戰爭期間,這種通信也沒有中斷過。據說戰爭結束后俄國皇帝賜封他們的女兒為公主,可能是想將她作為談判的籌碼,并準備將她們母女送回中國作為友好的表示。但不知什么原因,俄國皇帝后來取消了這個計劃,她們現在仍然居住在彼得堡。”
“原來是這樣。”尤吉菲爾點了點頭,“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十分負責的男人,只要是他傾注過感情的女人,他對她們應該是十分關心的。”她說著,臉上不由的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您為什么想知道這些?”海聞鵬看著她,奇怪的問道。
“中國在俄國的情報工作還應該的到加強”尤吉菲爾看著海聞鵬。取出了一個紙卷遞給了他,“我現在不清楚那個孩子的下落,只知道她的母親已經,”
海聞鵬接過紙卷看了看,面色不由得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現在還不能夠肯定他知道了這個消息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來得有些太突然了尤吉兼爾說道,“我已經通過加密電報通知了孫夫人,讓她注意自己和孩子們的安全。”
海聞鵬點了點頭,掏出了一個筆記本,在上面寫了幾行字,拍了拍手。一個親隨立刻進來了,他將紙撕下來遞給了來人,“馬上用加密電報發出去,要求朝鮮軍咨府方面密切注意,并通知到金夫人本人。
親隨應聲而去,海聞鵬看了看尤吉菲爾,說道:“從現在開始,請您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由我和我的人來保護您,羅斯徹爾德小姐。”
尤吉菲爾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實話,我來的時候一直在擔心。生怕再也見不到您了。”
海聞鵬笑了笑,“在這里請您放心好了。”
“還有幾個象我這樣需要“特殊保護,的人?”尤吉菲爾問道,我不是想借機會打聽他的私是不想讓他太傷 “到日前為止,除了您,在北京的孫夫盧和在漢城的金夫人,還有一個。”海聞鵬平靜地說道,但尤吉菲爾還是感覺到了他話語中隱含的尷尬之意。
“還有一個?”尤吉菲爾有些驚訝地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如果我猜得不錯,現在恐怕她也已經”海聞鵬苦笑了一聲,沒有和她說更多。
尤吉菲爾嘆息了一聲,說道,“不過,我想您還是應該通知到相關的人。”
“我現在就布置一下。”海聞鵬說道。
等一切安排妥當,天色已經晚了。
“不介意的話,陪我說說話吧。”密室中,看見海聞鵬已經布置完畢,尤吉菲爾對海聞鵬說道,“我需要借助您的智慧來確定我們的敵人是誰,以及他們想要干什么。”
海聞鵬點了點頭,在桌子前坐了下來,取出了筆記本和筆,推到了尤吉菲爾面前。
“我回英國的這段時間,晏然一直關注著中國國內的消息,但我并不清楚執政閣下都做了些什么,現在這些不幸事件的發生肯定和他最近的行動有關系,所以我們應該從他最近的活動情況入手。”尤吉菲爾說道,“而北京城發生的事情。我想您應該更清楚。”
海聞鵬看了看她,又把筆記本和筆拿到了自己的面前,“讓我想想。”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用筆飛筆記本上寫下一個今日期和發生的事件,其速度之快,讓尤吉菲爾吃驚不已。
“主要的應該匙七這些。”海聞鵬寫完,將筆記本推到了尤吉菲爾面前。
尤吉菲爾接過筆記本,一條一條的仔細的看著,突然,她的目兆,盯在了一今日期和一個名字上。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應該是一個用英語翻澤過來的日本名字?”她用筆在一個名字下劃了一下。遞給海聞鵬看。
海聞鵬看后點了點頭,從她手中拿過了筆,在旁邊寫下了“神宮”兩個漢字。
“據我們的調查,此女出身日本皇族旁支,同澤澀榮一和大偎重信等日本政商要人多有往來,但關于她身世的相關記載卻很少。”海聞鵬說道,“此女來我國就是專程為了會見執政閣下,并持有護照。但聽說同執政閣下會面后就神秘失蹤了。”
“是一個女人?”羌吉菲爾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有多大?”
“據國內相關人員的調查,今年她應該是網好個九歲。
海聞鵬看著尤吉菲爾,似有所悟的說道。
“我十九歲的時候,還做不出來這些事。”尤吉菲爾看著這個名字。又對照了一下事件發生的日期。有些自嘲的說道,“用中國的一句古話說,真是“江山代有能人出。啊。”
海聞鵬象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又仔細的對照了一下時間,略一思索,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她。”
“她同執政閣下都談了些升么。您知道么?”尤吉菲爾想了想,接著問道。
“具體內容我不清楚,聽說是關于日本天皇復出的事。”海聞鵬說道。
“那位日本天皇如今重病纏身。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他的兒子的腦子又有毛病,根本不適合繼位。”尤吉菲爾說道,“她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個愧儡上臺比他們自己掌權要好得多。”海聞鵬說道,“她希望借助執政閣下的力量來實現自己的目的,但執政閣下不會同意,她就把執政閣下視為了敵人。”
“可她如果把執政閣下當成敵人的話,應該沖著他本人去才對,要消滅他的女人又走出于什么目的?”尤吉菲爾畢竟出身于西方,東西方文化的巨大差異使她對這個問題的理解出現了偏差,“如果說想消滅我是因為我在某種程度上是執政閣下的助手的話,殺死伯爵夫人的行動就太讓人費解了。”
“因為執政閣下除了在情感方面。差不多沒有弱點。”海聞鵬說道。“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這樣做會對他的內心造成極為沉重的打擊。而我知道,一個人在感情方面遭受打擊后,想要恢復是極為困難的。行動也因此容易出現失誤,而這些失誤反過來對他本人來說,恰恰又是致命的。”
尤吉菲爾聽了他的解釋,點了點頭。眼中現出了一絲不自覺的擔憂